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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快要停止,眼睛快要突暴。悬在空中的她完全无意识地挥舞着腾出的那只手臂。绝望的她在等待着死亡的降临。就在电筒飞旋着下落的刹那,何秀感到自己的手指被什么猛地一挂。她惊喜地抬起了手原来,电筒上系着的毛线勾竟误打误撞地被她抓在了手上刻不容缓。对何秀来说,此时此刻,哪怕半秒钟都是极为珍贵的。她要与死神赛跑。可是她跑得过死神吗此时的她因大脑缺氧、心力衰竭,全身呈现出半麻痹状态,唯有那只抓住电筒的手尚有一丝力气。何秀明白,必须在身体尚未全部麻痹前将电筒塞进绳套,以垫住绳索对脖子的强勒,然后用腾出的那只手取出兜里的剪刀,剪断索命的绳套。虽然她的身体已经处于半麻痹状态,但求生的欲望依然不减。她坚毅地睁开了眼睛,将电筒的挂勾套在大拇指上,将另外四根手指狠狠伸进绳索与脖颈之间。她咬着牙,瞪红了双眼,随着“呀”的一声大叫,她竟将绳套拉开了一道缝说时迟那时快,她的拇指一勾,精准地将微型电筒卡进了缝隙之中。就在这时,夜风忽然大了起来。树枝如鬼怪一般左右摇晃。可怜的何秀就如树叶般轻轻摆动起来。那套在脖子上的绳索在摆动中越收越紧,那卡在脖子上的微型电筒随时都有脱落的可能。如果那样,几秒钟不到她必命赴黄泉真是担心什么就来什么。晃动中,只听得“啵”的一声,她的眼前电光乱闪那电筒被绳索绷飞,生命的稻草戛然飞逝她感到她的脖子快要断了“砰”昏迷中,何秀听得一声枪响,之后,她感到自己的身体急速下落。接着,她又听得“砰”的一声,好像自己砸中了什么。再之后,她感觉被什么人紧抱着在地上翻滚,滚着滚着,好像一下跌进万丈深渊等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深深的麦秸洞中。在她的身边,有个人正按压着她的胸口,对她施以心跳复苏术。“你是谁”她虚弱地问。“我,赵国兴”那人说着,用电筒照了照自己的脸。“你你怎么在这儿我怎么会在这儿这是哪儿”何秀问。“你呀,刚从死神手中被我抢回来了。你的身子看上去那么轻,砸在我身上却那么沉,差点把我的胳膊砸折啦你问这是哪儿,我也不知道”“你救了我”何秀不愿接受这个事实。在她的心里,赵国兴就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势利小人,他救了自己,那岂不欠他一个无法还清的人情那以后又怎能撇清跟他的关系呢见何秀不信,赵国兴淡淡一笑,“不是我救了你,是你自己从空中飞下来的”何秀扭过头去不再言语。很明显,她对他心存芥蒂。见何秀不再搭理自己,赵国兴也心感无趣,就开始研究逃出秸洞的办法。借着电筒微弱的灯光,他观察了一下这个麦秸堆掏成的洞穴。突然间,他的手一抖微弱的电光之下,他发现对面草秸上躺着一个凶恶的厉鬼那厉鬼只有上身不见下肢,怒目圆睁、长发盖脸,血盆大口长舌外露、红齿外翻,玄丝长袍披在肩上,因为无腿,更显阴森恐怖。就在这时,那厉鬼猛地从地上一跃而起,径直向何秀飞扑而来原来,这是一张画皮这画皮还未飞近,何秀就闻到一股剧毒气息作为医生的她对此并不陌生。顿时,她的心内一紧,大叫不好。赵国兴虽不信鬼怪,不懂剧毒,但见何秀惊恐的样子已知危险在即,于是,他一个猛扑将何秀护在身下。只听得那画皮“唿”的一声扑在麦秸之上,继而又一个翻转在麦秸屋里疯一般旋转起来。赵国兴将电筒朝头顶照去哎呀好险原来,在洞的上空拉有一圈一圈的铁丝,那剧毒画皮正是在某个机关的推动下沿着铁丝不停地滑动值得庆幸的是,自己和何秀刚才坠落的时候,身体刚好从铁丝的间隙处落入,否则,碰上铁丝非死即伤赵国兴和何秀倒吸了一口凉气。可是静躺在地上也非久计,万一刚刚离开的那两个“厉鬼”归来又会是一场恶战。生生死死、死死生生就在翻云覆手之间。“必须尽快离开这个死亡草屋何秀,你先躺着,我来寻找出口”赵国兴说完,手脚并用地在麦秸屋里找起出口来。可是他把屋底摸了个遍也未找出任何机关和出口。“怎么办”赵国兴看着旋转高度越来低的浸毒画皮焦急地想。“干脆我们自己动手掏出一个逃生洞口”何秀建议。“好可是何秀,你的体力还未恢复,你先躺着别动,逃身洞穴还是我来掏吧”“不我能行”何秀拒绝了赵国兴的好意,硬撑着爬起身,奋力地在草壁上掏挖起来。一旁的赵国兴无奈地叹了口气也跟何秀一道,投入到掏挖洞穴的工作中。掏着掏着,赵国兴和何秀感觉身子猛地一沉。“哎呀不好何秀小心”说着,赵国兴一把抱住何秀,让她伏在自己的身上。他想,这一下去恐是万丈深渊,就是自己死了,也要用身体护住何秀当他们再次从死神手里逃掉,再次打开电筒的时候,他们惊呆了这是一间地窖;地窖一侧的墙上挂着两幅画皮;另三侧墙上画着人体结构图。将电筒凑近一看,何秀惊讶了这不是维医失传已久的“起死回生穴位图”吗见到这神秘的穴位图,何秀兴趣大增,似乎虚脱的身体恢复了许多,似乎身处鬼屋的她突然间穿越到了远古的岁月赵国兴毕竟是警察出身,这种怪异的场景司空见惯。在他的带领下,何秀牵着他的手几经摸索终于在黑暗中爬出了鬼屋。可就在这时,破屋外又传来“沙沙”的脚步声。何秀的心“唿”地一下又提到了嗓子眼、生擒女鬼第六十四章生擒女鬼黑暗中,两个人影匆匆拐进破屋,只一闪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藏在矮墙后的何秀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明明有两个人影进了破屋,怎么一眨眼就消失了呢夜黑是黑,可是借着朦胧的天光,人影应该还是看得见的。莫非真的遇上了野鬼想着自己刚才遭遇的生死劫难,何秀恨不得再次冲进破屋,将藏在废墟里的那两个“野鬼”揪出来,让他们也尝尝如此毒局的残酷滋味她的想法被身旁的赵国兴猜得正着你这小妮子,不要命了吗快走他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牵过他的手,不容分说地将她拉离了破屋。“你要干嘛”离开破屋,何秀压低声音反感地问。“嘘”赵国兴做出一个让她闭嘴的手势,“小声点,我们已经打草惊蛇,现在必须抢在两个厉鬼之前返回医院”“什么打草惊蛇”何秀不解。医院里一片静寂。不知为何,又停电了,除了重症监护室内点着油灯之外,其他地方漆黑一团。重症监护室内,瘫痪病人热合曼正安静地睡着。忽然,一个人影一闪进了屋。躲在黑暗中的何秀一见油灯映在帐篷上的影子,顿时张大了嘴那身形、那衣着、那动作,不是我何秀吗难道我能复制自己的特异功能她掐了掐自己的胳膊是啊,本人明明呆在值班室,怎么又有一个自己出现在重症监护室呢正疑惑着,帐篷里的那个自己已靠近了病人。只见她迅速将病人翻了个身,然后迅即在病人的背上点了几下。之后,她轻轻唤着病人的名字,“热合曼,我是何医生。来,起身”何秀把耳朵上戴着的监听器往里塞了塞,只听那个女人又说:“对,起身跳跃”只见那女人一抬手,床上的瘫痪病人跟中了魔似的从床上下了地,直挺挺地站在床前。那女人又将手连续往上抬了抬,“热合曼,听何医生的,来,跳”那个叫热合曼的瘫痪病人就听话地在病房里双手前伸,双脚点地,如僵尸般不停地跳跃起来。看到这里,何秀明白了难怪病人反映说,连续几天病区闹鬼,原来都是这个女人作的怪可是她又转念一想,“不对呀,这个女人哪来那么神奇的法术呢要知道,让一个瘫痪病人直立行走并连续跳跃,不是神巫就是神医。那么,这个女人是神是人还是鬼她为什么要如此折腾这个病人呢”那女人在帐篷里、在昏暗的油灯下施了半天法术,似乎有些累了,“热合曼,回去,躺下”那身体僵硬的瘫痪病人听话得一个转身跳,一跃一跃地来到床前,“咕咚”一声倒在床上。那女人走近床位,迅速在他的身上点了几点,然后一伸手在脸上抹了一下。她这一抹把何秀吓了一跳实在太恐怖了她的脸在一抹之间变成了一张厉鬼的面孔。莫说病人,就是身强体健的正常人在这漆黑的夜晚也会被这骇人的鬼脸吓得魂飞魄散难道她想吓死病人果不出所料,那“恶鬼”靠近床位,把脸凑近热合曼。热合曼睁开眼睛一看,立时惊得张大了嘴,只见他浑身抽搐,眼珠外突,面部扭曲变形,突然间,他一声惨叫死了过去。就在这时,医院内外灯光齐明,那小小的特监室已被警方包围得严严实实。“女鬼”周莎丽束手就擒。她的搭档那个身形魁梧的维族男人也在“鬼屋”被抓。特监室和值班室很快被布置成了审讯室,周莎丽和她的搭档分别被隔离在两处接受审讯。赵国兴和他的一名助手负责审讯周莎丽;另两名警察负责审讯周的同伙。十几名警察守在帐篷外维护秩序。“你是云疆人吗”赵国兴依照程序开始发问。“我不是云疆人,但我丈夫是云疆人。他常住云疆,我则长年在外。”“在外干什么”“治病救人”“治病救人”赵国兴把犀利的目光停在周莎丽身上,“难道你对你的丈夫采取的那些伎俩也是为了治病救人”“警察同志,你说话要有证据我对我丈夫做过什么难道我还要害他”那女人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坐下”赵国兴严肃地说。那女人又殃殃地坐了下去。“请证人”门帘一挑,何秀走了进来。那女人见到何秀,眼里闪出几丝怯意。“这位是你丈夫的主治医师,也是当地维医导师木拉提的正宗传人何秀,她对神奇的点穴疗法和针灸疗法有独到的研究,是我们司法界指定的法医之一。她会还原你谋杀亲夫的诡秘手段”赵国兴站起身对何秀点了点头,并简单介绍了她的情况。何秀用目光将周莎丽上下打量了好几遍,心里暗想,“好一个狠毒的女人竟敢冒充我杀掉自己的丈夫,并且在鬼窟设下死局想致我于非命真是阴损可怖”“何秀同志,请你从医学的角度来分析一下周莎丽的杀人动机和手段。”赵国兴提示道。“好的警察同志。”何秀将思绪从“鬼窟”移回,“从周莎丽在她丈夫背脊、腰椎、坐骨和双腿上所点穴位来看,虽不能确定她有杀人动机,但她的做法确实对患者不利。”“不利太可笑了我很爱我的丈夫,怎么可能对他做出不利的事呢我刚说过,一切都要有证据”“证据那是警方的事。我只说说你丈夫的病情。你丈夫本来只是轻微腰伤,若是地震后及时送医他现在早已出院了。可是你却一拖再拖,终于将他小伤拖成大病而且听你丈夫说,地震后你故意将他关在危房里,专等余震送他上天。可是他命大福大,在一次大的余震中,虽然他的腰椎被再次砸伤,但是他却又顽强地活了下来。你不给他买药,不送他救治,希望他在重伤之后一命呜呼。可是你想错了,就在你丈夫病情日益恶化时,救灾干部找上门来,要求你赶快送医。这个时候你才极不情愿地将他送到我们医院。“送到医院后,你看似在配合医院对你丈夫进行救治,实则在寻找时机,以医疗事故为由想致他于死地。好在我对病人观察细致,在医术上有些研究,几次病人出现异常危相都被我及时发现并医治化解。一开始我觉得奇怪,后来我发现你常常悄悄点击你丈夫身上的某些穴位,但是我还未在意,因为他是你丈夫,我怎么也想不到你会通过点穴之术谋害于他。“直到今天中午,你丈夫突然出现异常他竟如僵尸般行走和跳跃起来,这才引起我的高度关注因为从常规医学上来分析,一个瘫痪病人不可能突然间恢复如常。于是我想起了木拉提老师曾经说过的活死人和死活人现象,就是通过对相关穴位的刺激,使人的能量短暂聚集,使病人在短时内显出健康之态。但是,这种健康之态时间很短,转瞬即逝后,病人就会如竹子开花,很快枯萎败亡。“即使我发现了这一点也不敢确定,因为木拉提老师说,这一绝技早已失传,我也相信了这一点,所以就没对你产生怀疑。直到今晚在你们穴居的地窖里看到墙上绘制的穴位图。这图跟木拉提老师传给我的维医秘籍上讲的活死人短暂清醒术相同。在维医秘籍上明确标注,不可对患者施以这种疗法,因为我刚说过,它只会加剧患者的病情。至于你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对待你的丈夫,是不是谋杀,那是警察的事。我要说的就是这些。”“那接下来,我来告诉你真相。”赵国兴看了看何秀,将目光落在周莎丽的脸上。周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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