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孩子多了许多怜爱。“那是自然,孩子可不就是都和娘亲,是不是呀,睿儿”白敏卉笑着亲亲文睿白嫩嫩的小脸蛋,逗得他拍着小巴掌笑得好不开心。叶鸿飞瞧着儿子这样,不由无奈摇头。“怎么没见桃儿”白敏卉想着回来就没见到叶青桃,若是往日她是多半时间都陪着文睿玩的,跟文睿很是亲近。“你进宫刚一会儿婶婶就派了马车把桃儿接过府去了。”瞧见文睿已经把手里的花揪得不成样子,便抓着他的小手,把花拿了过来丢到一边。有了娘亲陪着,小文睿倒是不哭不闹,若是往常怕是早就哭闹起来了。“可说了是什么事”白敏卉有些疑惑地问道。因叶青桃这两年正在议亲,自叶鸿飞回京来府上提亲的人也有好几家,因此叶青桃已经是极少出门,就是去叶远鹏府上的时候也少了。“说是婶婶娘家的两个侄女过来探望婶婶,与桃儿年纪相仿,又是小时候一起和桃儿玩过些日子的,便把桃儿接过去见见,想来今日怕是不会回来了。”叶鸿飞道。叶青桃小时候多半的日子都是住在叶远鹏家里的,这两位姑娘据说也在叶家住过一阵子,和叶青桃玩得挺好的。“也好,桃儿也是太孤单了些,平日里也没什么玩伴。”白敏卉点点头。叶家就这一个女孩,相熟人家虽也有不少同龄的女孩,但关系都是平平,倒是没听说叶青桃和哪个特别合得来。女孩家能恣意欢快的也不过是出嫁前的几年,便是嫁的夫婿再合心意,也和出嫁前不同,多了许多规矩束缚。白敏卉想着,若是能让叶青桃这几年过得快活些才好,也就从不拘着她。只是,怎么忽然间叶二太太就来了这两个侄女,白敏卉总觉着有些奇怪。果然,确不是白敏卉多想了,这其中的缘故过了几日她便知道了。、婚事一果然,用过午饭之后叶二太太便派了身边的人跟着水墨回来公主府,说是要留叶青桃在家里住上三两日,和两个侄女作伴。之前叶青桃留在叶家的衣服等物都还在,只是这一年多她身量抽高了不少,就是前几个月刚裁好的衣裳穿着都有些短,从前的那些衣服便有些不合适了。水墨也是回来收拾几件替换衣服,还有就是些这几日要用的东西。这一住便是五日。到了第五日吃过午饭,叶家派了人过来,说是明日叶青桃要回来,顺便叶二太太的两位侄女也要过府向长公主问安。白敏卉自然是笑着答应,却委实觉着这事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古怪。她虽是公主,却并非家中长辈,与那两位小姐不说见过,就是之前听也是没听过的,按理说委实没有这个必要的。不过既然是叶二太太让她们过来,她也就压下心底的疑惑,吩咐环佩几个下去准备着。四婢里除了玲珑是轻伤,另外三个都用了好些日子才养好了伤。尤其是环佩,当时伤在后背,伤口深可见骨,过了好一阵子才能在别人搀扶下起床。如今虽然无大碍了,但背上还是留下了一道伤疤,太医也说过上三两年也只是会淡些,却是要跟她一辈子的。便是现在,许多事也是珊瑚几个分担着的。到了次日,时间刚过巳时,叶府的马车就停在了公主府外。一早就有人等候在外面,看见叶府的马车远远过来,便向后边报了,环佩和珊瑚便带着几个小丫头亲自迎了出来。“环佩姐姐今日没跟着嫂子去宫里”叶青桃下了马车,见是环佩当前带着人等在门口,着实有些意外。“公主说左右宫里也没有什么大事,今日小姐又要带客人回来,便没进宫,一早就吩咐奴婢等小姐们到了便马上禀报她知道。”环佩微微笑着道。在叶青桃之后下了马车的是便是叶二太太娘家的两个侄女曲思妍和曲凝霜。两个人来之前便得了叶二太太的私下叮嘱,到了公主府里虽不必太过拘谨,也不可失了礼数。公主府里的人许多都是宫里出来的,尤其是公主身边贴身服侍的四个,是自小就跟着公主身边的。此时,两个人远远的看着,不得不感叹,果然是宫里出来的,那模样气度一瞧就不一样,便是她们见过的许多大家里出来的小姐也多有不如。环佩前头领路,带着叶青桃和曲思妍和曲凝霜往后院而去。瞧着两个人神色有些紧张,环佩笑道:“两位小姐都是我们二太太的娘家侄女,跟我家小姐又是自小的玩伴,公主方才还吩咐奴婢转告两位小姐不必太过拘束。”两个人听了忙道谢。见环佩对她们这般客气,暗地里送了一口气。房里,白敏卉见文睿有些困倦,便让乳娘带了他下去睡觉。知道今日府里有女客来访,叶鸿飞想着自己在家多有不便,一早就出门去了,怕是要天黑才会回来。几个人进屋时,便见着白敏卉穿着家常的衣裳站在窗前的桌边修剪着一盆牡丹的花枝。虽是穿得平常,但那周身的气度却是一眼瞧着就跟寻常的内宅夫人不同,周身透着一股子雍容的气度。“曲思妍、曲凝霜参见长公主殿下”两个人翩翩下拜,向白敏卉施礼。“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礼。”白敏卉笑着放下手里精致的银剪刀,示意小丫鬟搬了几个绣墩过来。因白敏卉瞧着并无架子,说起话来也是未语先笑,曲思妍和曲凝霜便便渐渐放松下来,笑着和白敏卉说着话。说了一会儿话白敏卉这才知道,原来她们却并不是亲姐妹,曲凝霜乃是叶二太太曲氏娘家亲弟弟的女儿,而曲思妍则是叶二太太堂弟的女儿。因曲思妍生母早亡,其父又心怀亡妻未曾续弦,曲思妍自小就是在曲家和曲凝霜 一起长大的。白敏卉暗暗打量这曲家的两位小姐,瞧着她们却是如亲姐妹一般。两个人虽是一起长大的,性子却不同。曲凝霜一瞧就是性子活泛的,想必在家里即使让人操心的。而曲思妍不只是外表看着柔弱,就是性子也是柔柔的,说起话来都细声细气的。凭心而论,两个都是美人,但真正论起容貌来,曲思妍也是更胜一筹。所谓美人,应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玉为骨,以雪为肤,以秋水为姿。这曲思妍虽不是绝色,也真正是难得一见的美人了。两个人虽然性子不同,却都是单纯,不是那等心机深沉的。白敏卉今日特意没去宫里,就是想亲自见见这两个曲家小姐,看看是不是值得叶青桃结交,若是不好的怕是要带坏了青桃的性子。如今瞧着,倒都是好的。闲话了一阵子,便到了午饭的时间,白敏卉亲自陪着几个女孩子用了饭食。午饭过后,便让叶青桃带着她们去休息。叶青桃的院子不小,有好几个空着的房间,里面的一应东西也都齐全,白敏卉又叫环佩她们添置了些,便临时充做了客房。几个女孩子住在一个院子里也好亲近。白敏卉私下里让环佩向水墨两个详细打听了两位曲家小姐的情况,果然就从环佩打听的点滴里听出了大概。“若我所料不差,婶婶怕是有意要将这曲思妍许给鸿涛为妻。”白敏卉笑着对叶鸿飞说。“方才听你所说,曲家这位小姐的性子却是太过柔弱了些,与鸿涛并不相配。”叶鸿飞听了有些意外。“那倒未必。虽是性子绵柔些,却是曲家老太君带着身边养大的,自然是差不了,加上鸿涛性子有些散漫,我瞧着不错。”白敏卉想了想,笑着对叶鸿飞说道:“别说你不知道你那堂弟的性子,虽不是京城里那些纨绔,却可说是个好颜色的,这曲家小姐可不是正合了他的心意”叶鸿飞听着这话,倒是不好说什么了。叶鸿涛虽然不是那些浪荡子,这些年也是洁身自好,家里又管得严,从没踏足那些风月之地,但也可说是个好色之徒了,但凡看到漂亮些的,都要多看几眼。这么说来,叶二太太倒是真知道自己儿子的性子。、婚事二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收藏是动也没动,说不出来的失落。动力不足,感觉给小婉欣的故事可能要砍掉了,也许该考虑让她出现了曲家姐妹在叶青桃的院子里一住便是三日。公主府里的景致之好自是不必说的,如今这时候又正是花红柳绿的时节,在院子里待得腻了,三个小姐妹便一起到后边的园子里看看花草。曲家姐妹这几日过得倒是惬意,瞧着颇有几分乐不思蜀的意思。这几天虽是相处的时间不算多,白敏卉冷眼看着,这曲思妍却是不错。按说一瞧她就是性子绵软的人,是不适合做大户人家的主母的,还在叶家人口简单,几代以来也没有纳妾的规矩,后宅也都是清净。怕这也是曲家老太君有意结这门亲事的主因了,未来婆婆又是堂姑姑,自然是会多看顾着些。到了第四日上头,叶二太太曲氏便过府来了。白敏卉听了禀报,还以为二太太这是来接曲家姐妹回去的,不想却是还有别的事。“婶婶是说曲家有意桃儿”白敏卉端着白玉茶杯的手就是一顿,抬起头有些诧异地看着叶二太太。“我娘家哥哥除了凝霜这个丫头,就只弘文这么一个儿子,因着是家里的独苗苗,小时候难免就娇惯了些,我那哥哥怕把好好的孩子就这么养废了,便送他去了越州的书院读书,这几年倒是出息不少。”叶二太太见白敏卉听的认真,便接着讲道:“这不二月的时候刚过了省试,今年也十七岁了,再不说亲也是有些晚了。”“年纪倒是挺合适的,不知道性子如何”白敏卉遂问道。“公主放心,虽说是我娘家的侄子,可我拿桃儿当亲生的一样,若那孩子不好我是提都不会提的。”叶二太太笑道,“自说要给桃儿议亲开始,我也是暗中打听了不少人家,只是都没有太合适的,我也没想起这孩子来。这不,前些日子家里给我来信提了这事,我细想了想,也觉着不错,这才来问问公主的意思。”“婶婶既然说好,自然是差不了。”白敏卉想了想。“只是,我毕竟只是嫂子,桃儿的终身大事总要都想些,总要桃儿自己同意才好。不知道婶婶能不能让您这侄儿来京城走一趟”叶二太太听了便笑开了。“公主这正是和我想到一处了,我也是这么说,没想到这信还没送出去,弘文那孩子倒是自己上门了。这不,两个丫头出门也好些日子,我娘是有些想了,便打发了弘文来接,我想着这可不是正好”白敏卉一听也笑了。听叶二太太的意思,这分明就是曲家有意让曲弘文过来让叶家见一见的。大乾民风淳朴,年轻女子不能轻易与外男见面,自由外出活动的机会更是少之又少,便是赶上节日有机会出门游玩也是丫鬟仆妇一堆。“过半个月便是端午佳节,我本就打算好了要带着桃儿去城外游玩,想必凝霜和思妍妹妹也是要去的,婶婶便多留侄子侄女在家里住些日子,到那日让曲家少爷送她们就是了,婶婶看这样可好”白敏卉想着便是要安排见面,也总要找个由头才好。即便是亲戚,不能让人说出闲话来损了叶青桃的闺誉。“那是再好也不过,再好的亲事,总要两个孩子自己满意才妥帖。”叶二太太忙笑着点头。端午的分隔线京城里进了农历四月中旬以后便开始了一年中的多雨季节,时不时的就会下上一场小雨,有时就是一阵子,有时淅淅沥沥就能下上一整天。端午节前几日,京城刚刚下过了一场透雨,之后几日也都是细雨绵绵。整个京城内四处湿漉漉的,虽是潮湿气极重,却也越发显得树木翠绿,花朵明艳动人。到了端午佳节这一天,一改连日以来的阴霾天气,湛蓝的天隐隐透出和煦的阳光来。从京城内一直到城郊澜江畔的十数里地方,尽是络绎不绝的出行人群:有神态闲适的华服男子,有衣裙艳丽、妆容精致的年轻妇人,有粉面樱唇、衣饰简约的妙龄少女,甚且还有稚龄的孩童。时间还没有到辰时,京城内的街道两旁就早已喧嚣热闹起来,临街的许多商贩天还未亮时候就已经开始摆摊了,各家商铺的门口也都站着招揽生意的伙计。这是一年中少数几个生意出奇好的日子,精于算计的生意人自然不会放过。说起来,这日生意最好的自然是要数那些卖五彩丝线的小贩,别看平日里走街串巷也卖不掉多少,今日却是不同的,每个走过的人都要买上几根回家里,能不能辟邪的不说,总不过是那个意思罢了。“五月五日,谓之浴兰节。采艾以为人,悬门户上,以攘毒气。以五彩丝系臂名曰辟兵,令人不病瘟。”这是古籍便有记载的。不过是几根丝线,再节俭的人家也不会舍不得这几个钱,总要讨个好兆头才是。端午节又叫浴兰节,在大乾民间可以说货是个十分重要的节日,更是大乾朝廷有明文规定的四大节日之一,上自当朝皇上,下至庶民百姓,莫不是喜气洋洋。再有便是八月中秋、农历新年和圣上的千秋节。闲折两枝持在手,细看不似人间有。此时正是石榴花开的好时候,在浓绿欲滴的枝叶间开着一朵朵一簇簇的石榴花,花蕊呈黄色,翠绿的叶子衬着火红色的花朵,极是好看。早早便赶到澜江畔的那些大户人家的夫人们,便是让自家的下人用竹竿挂起各色的纱帐遮挡阳光,或是搬了圆凳来坐,或是干脆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