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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8(1 / 1)

给了洛远一下,道:“你当卢家真是来消灭什么妖术妖人的么他们是看上应天府这块地了你跑出去,也不过是白白送给他们一件功绩罢了,他们也不会放过凌霄门的。”林昱圭则道:“这种话可千万别再提,咱们凌霄门是想让每一个兄弟姊妹都能活出个样子来,可没道理叫自己的兄弟去送死的。”洛远给说得脸红,低头应了是,心底倒也还是觉得是自己惹来的麻烦,便自告奋勇到最外围去探查情况。林昱圭不疑有他,便准许了洛远的请求。朱平倒是觉得不妥,但大战在即,门中杂事太多,也就没去管他。这么着,没几天,卢家领着这许多正道,便到了松原堡外,东金山脚下了。作者有话要说:上班之后工作日更文就是做梦。、37 正邪道5“这当时呢,是怎么打的,林昱圭后来不爱提。不光是他不爱提,早年间在凌霄门中的那些个元老也都不爱提这事儿,实在是打听不出个一二三来。小老儿又不是那信口胡说的人,这一战究竟是怎么打的,咱们也不好提了,只说这结果。林昱圭当时虽然觉得卢家将蛊术认做妖法事有蹊跷,但初立的凌霄门一旦和这些正道对上,蛊术就是他们能倚仗的最重要的东西了,因此也没人提不准用蛊术这事情。可当着这许多人的面用上了蛊,那就坐实了凌霄门“会妖法”这事情了。那一架开始打的时候,凌霄门没想要这些正道的命。毕竟在正道眼里是来除魔来了,在凌霄门眼里那就是有人在家门口撒泼,打一顿就行了,要命有点过火了。可打到后来,都红了眼了,谁还记得要干嘛,不认识的人就往死里打。最后两边都死了不少人,卢家来的人最多,损失的人手也是最多。其他的门派世家即便自己家来的人没什么损失,也总有交好的门派。凌霄门就更别说了,洛远一个护法打完了都没再找见人,连林昱圭和朱平两个都挂彩了。好在那松原堡的机关做得实在是精巧,匠户们都没事。这一架打完,没仇的也得变成有仇的。这些个名门正派回去一说,凌霄门不仅真的会用妖术,而且门人都穷凶极恶。先前是卢家一个说,这回凡是有头有脸的正道门派都这么说,这凌霄门魔门魔教的名声就不胫而走了。真到了这时候,名门正派和凌霄门可都算踏实了。已成定局的事情,不踏实还能怎么着吧。可有一拨人是特别抓瞎的。谁啊朝廷。这凌霄门虽然是林昱圭自己想建的,但建在今时今地,那算是朝廷授意的。更何况,这凌霄门里上到朱平这个算是副门主的,下到匠户,那都实打实的当真是朝廷的人。朝廷的人成了魔教,这事儿可怎么说呢。你说朝廷要是给林昱圭撑腰,就是和所有的正道撕破脸了。朝廷固然是不喜欢江湖人的,自古就有侠以武犯禁的说法,但这帮人武艺高强,世家大族又往往是乡绅地主。平日里好在他们要名声,这朝廷要是明面上和他们唱对台,他们会怎么做咱们谁也不知道。可朝廷要是什么都不说呢,又怕林昱圭不高兴。林昱圭不仅是有救驾之功的,这边还指着他守边呢,和他关系闹僵了可不好。朝廷这左右为难的时候,朱平上了个折子来。这一看就是朱平起草的,林昱圭在底下签了章,意思是也同意。这封折子就说了两件事。头一件是如今凌霄门被扣了个魔门魔教的帽子纯属阴差阳错,和朝廷没关系,也不用朝廷来淌这浑水,有了这么个名头指不定日后会有那些个名声不好的、混不下去的来投奔,正好还能帮着朝廷抓几个逃犯什么的。唯独一点,蛊术是妖术这事儿是谁传的,朝廷可得好好查查。前头高波刺杀先帝的事儿可还没过去多久呢。二一件事情是问朝廷要人手。先前林昱圭也觉得人手不够,但没可劲儿问先帝要人,那是打着松原堡建设不紧不慢,他有空儿再找人的基础上的。现在来了这么一遭,说不准大打小闹时不时就得来一通,他没那个时间慢悠悠地发展了。这要求合情合理,朝廷当即给他派了一波人过去,还给了不少别的物资,石料啊兵器什么的。凌霄门真正站住喽,靠的是这一波人力物力。正道也不是就消停了,那没人挑头,谁乐意十万八千里跑应天府去和人死磕啊最多是日后江湖上碰上凌霄门的人再来分说这点事情。因此这之后虽然正道与凌霄门小打小闹不断,但像当年围攻松原堡一般的事情却再没发生过了。等过了几年,朝廷把周源放在应天府做府尹了,就更没有江湖人去找凌霄门的麻烦了。这凌霄门的日子就好过了,自己在应天府北面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北狄来找麻烦的时候派人阻击一番,也不算个事儿。北狄虽然全民皆兵,但凌霄门到底是个武林门派么。”木先生说到这里,伸手去拿那茶杯来润喉咙,却有人趁着这空当冷哼了一声:“自卖自夸完了么”众人循着声音一看,却正是方才从二楼摔碗走了的那人。木先生露出个笑脸来,道:“就此说完了也没什么不好,怎么,少爷也要来自卖自夸一番了吗”他这话说得俏皮,引得茶客们轰然笑了起来。倒是茶楼掌柜的钟离拼命冲伙计们使着眼色,有一个机灵的便顺着后门离开了。见有人领会了自己的意思,钟离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往门口瞧去。却见那年轻人沉着脸色,握着剑的手已起了青筋:“少门主能屈能伸,我可比不了。”“少门主”茶客们闻言纷纷交头接耳了起来。木先生却老神在在地展开了手中的折扇,道:“这有什么能屈能伸不过是我想做便做了。少爷可有这胆量来”他说话的声音已变作清亮的少年嗓音,不复那说书人的沧桑而沙哑。众人定睛看去,却见他手中折扇上书了两个大字,正是“随心”。“申述临,你莫要得寸进尺”那年轻人咬了牙,一挥手,身后便涌出了许多带着兵刃的人来。“我怎么算得寸进尺了”木先生不管茶客们的哗然一片,清越的嗓音穿透了一片嘈杂,“你卢少爷嫉妒我等军功我可没说什么,谁想你回来搬弄是非,定要明年二月上松原堡去与我凌霄门一决雌雄。我门中多的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手艺人,你算准了我必然要回去,来不了这京中抖落你等父辈的糟心事,谁想我还是来了。你就恼羞成怒了,不是么”那卢少爷显然没什么江湖经验,只管涨红了脸色道:“我爹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才不会做那等龌龊事”木先生摇了摇挡在胸前的折扇:“怎么,你就确定你爹说的是真的”“你不也是听你爹说的么”那卢少爷十分的不服气。木先生就笑了:“你当我只听门人讲古么却不算算,打我顶着申述临这名字逃家,已有多久了”那卢少爷闻言一抬手,像是要对自己带来的人发号施令。木先生手腕一翻,“正心”两个大字便亮了出来:“哎哎哎,这儿多的是来吃茶的,还有这许多小娃娃,刀兵无眼,你要动手可先想好了。”卢少爷的脸色又黑了一层,气冲冲地道:“那我们就换个地方打”“哎,咱们不是约好了出了正月打的么”木先生摇了摇头,“脾气太急可成不了大事。你可还记得你来此寻我是为了什么”见那卢少爷说不出话来,木先生倒笑了:“不是嫌我自卖自夸贬低了你卢家么咱们这看热闹的人有的是,也有这醒木案台,诸位谁要来说点儿什么,我可没拦着啊。再说我一个人,可也拦不住你们这许多人呐。”那卢少爷脸色一阵青一阵红,未等他说出什么话来,却听有个声音没什么起伏地道:“京城之中不准私斗。”众人一看,却是个冷面白衣人。见来者只有一人,那卢少爷将一肚子的窝囊气撒了过去:“你是谁”来人冷冷瞥了他一眼,道:“延凤。”“大内第一高手”茶客们悄悄地问着彼此,又纷纷给了对方肯定的答案。那卢少爷一口气差点没噎死自己,顺了顺气,才道:“原来是延凤大人,不知魔教有人在此妖言惑众,大人是管也不管”有连续听了几日书的人都笑出了声来,带着孩子的却都赶紧去捂孩子的嘴,生怕童言无忌惹恼了那卢少爷。延凤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只道:“魔教是江湖说法,官府只论律法。”说完,就仿佛没看见卢家那剑拔弩张的一行人一般径直走进了茶楼里,冲着木先生道:“阿青醒了。”一直十分淡定的木先生惊得差点把手里的扇子扔了:“你说真的”延凤微微皱眉,但还是十分纡尊地点了点头。“我去看她”木先生一提气,纵身便窜出了茶楼。钟离喊他:“你把脸洗了”可这话音起的时候哪还有人影呢。听书的人们纷纷道:“怪不得说凌霄门的人轻功好呢,木先生这一下子就没了”还有孩子童言稚语地道:“先生会飞呀”卢少爷的脸色却更加难看了。延凤也不管他,这一趟来显然只是来叫人的,对钟离点了点头便要走,却被身边一个小娃娃抓住了裤脚。江湖上“延凤”的名头总是和冷言冷语脾气不好一类的说法联系在一起,从来没人敢这么抓他衣服,这小娃娃毫不见外的一拽,倒让他僵得进退不得。“大哥哥,先生就是申述临呀”那小娃娃问。延凤只好点了点头。“先生是好人,那这些人要和先生打架,他们是坏人吗”延凤愣了愣,笑着摇了摇头,拍了拍娃娃的头顶,趁着那娃娃发愣,将自己的裤脚抢了出来,一纵身,也没了踪影。、38 说先生1一眨眼之间,木先生就已不知去向了,晾着卢家一行人万分尴尬。茶楼掌柜的钟离晃了出来,笑道:“这几位客人,您瞧,咱们这也没个空位,要么上三楼去还有雅间,要么您改日再来”卢少爷眉间闪过一丝杀气:“你让那魔教少主在你这里说书,定与他少不了关系”钟离一脸不似作伪的讶异:“客官这话是怎么说的我这茶楼里一年四季都摆着这案台,没人来说罢了。”那卢少爷还想再说什么,却听远处有个中年人喊他:“华龙,回来。”这话仿佛是给他浇了一盆凉水一般,卢少爷的气焰一下子就没了,狠狠地瞪了一眼钟离,转身带着人走了。一架马车正急匆匆地往这边来,车辕上正坐着一个林木茶楼的小伙计。卢华龙看上去很想找这小伙计的麻烦,但他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等着他的中年人,终究还是迈步走了。那小伙计让马车在茶楼正门口停下,自己下了车绕到侧面去掀了帘子,恭恭敬敬地道:“老爷子,到了。”“哎。”马车里传来一位老人的答应声,片刻后,一个瘦削的老人扶着那伙计下了车来,似乎是被吓了一跳,“嚯,这么多人呐”伙计道:“都是来听木先生说书的。”“那他人呢”那老人问。伙计也不知道,支支吾吾地答不上来。钟离远远地看见了,跑了过来:“哎哟周大人,您怎么哎呀,伙计不懂事,怎么还劳动您了呢”“没事没事,我住得近嘛。”老人好脾气地摆了摆手,“不是说有人要找那孩子麻烦人呢”钟离尴尬地搓手:“方才延凤大人来说阿青醒了,他一溜烟就跑了个没影。这不是,正主儿跑了,那帮人也就都走了。”“孩子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老人松了口气。一旁有个穿长衫的茶客起了身喏喏地问:“大人是哪位周大人”“这位是周源周翰林。”钟离抢着给人引荐。这话音一落,“呼啦啦”站起来了一片人,书生们难得见一个翰林,唯唯诺诺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平头老百姓则很少见这么大一个官,有的想行礼却碍于人太多动作不开,有的却十分兴奋,跃跃欲试想和老爷子搭个话,一时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哎呀,干什么搞这么大场面。”周源倒是好说话,一个劲地摆手,“我这就是听说小辈让人欺负了,来给他撑腰了。一个糟老头子而已,大家别这样,都坐,都坐,大过年的聊聊天挺好”他这话倒给这帮吃茶听书的人提了个醒儿,有人当即道:“老爷子,和我们聊聊天儿吧”“行,我也正好歇歇腿儿。”周源爽快地答应了。人群中发出一阵欢呼与议论夹杂的吵闹声,钟离赶紧让伙计给在案台边摆了把椅子,引着周源坐定了,伸手拿起醒木不伦不类地拍了两下:“静一静了啊,一个一个的说谁先站起来算谁先啊”话音落下,“噌”地站起来了三个人,还有些反应慢的见状扼腕不已,却也没再起了。那三人互相看了看,只有一个是小姑娘,另外两个都是半大少年。两个少年便都对小姑娘示意了一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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