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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7(1 / 1)

李老夫人将家宅不宁的道理拜碎了跟大儿子讲,两人压着他向徐家道歉接回了徐氏。老两口坚决不许这样的女子进门,齐国侯派人查出了当时救出尤氏的真相,知道是被人算计了,也就默许了双亲的处置。但是尤家不肯罢休,他们藏起了尤氏,口口声声要个公道,并以军粮威胁。李老太爷毫不手软,早就想到了应付之道,先是派人以高出市价二成的价格将周围的粮食买过来救济,又亲自出马状告尤氏家族子弟当街强抢民女、欺凌弱小、高价囤粮等等罪状,尤氏家族散失了大半家产。那尤氏在族人的护持下,当街拦下了齐国侯告饶。齐国侯看她肚大如箩的样子,起了恻隐之心,将她带回了家。李老爷子夫妇怕外人说是李家心狠手辣,况且尤氏在大庭广众之下求饶。他们在征得徐英娘同意后,决定暂时留下尤氏生产完,但尤氏本人是绝对不能留了。一个月后,尤氏生下齐国侯庶长子李钦,大伤元气不治而亡。老两口怕齐国侯怨恨徐英娘,在雁门待了一年,见两人关系尚可,徐英娘又怀了身孕,便在李钊满月后回了李家庄。李钊二岁那年冬天,徐氏又怀上了德昭,整个侯府沉浸在即将添人进口的喜悦中。不想,齐国侯故态复萌。雁门有一家段氏皇商,专门贩卖奚国山参、熊掌、五味子等供应长安宫里,段氏家大业大,虽然是商人,却因为沾着一个“皇”字,在雁门的话郡守也避让三分。他家唯一的嫡女段红灵芳华十六,冰雪伶俐,在一次出游途中偶然看到了齐国侯,立誓非卿不嫁。段氏的当家人是其祖父,这位段氏老夫人眼光毒辣,手腕高超,在苦劝孙女无果后,便想方设法要促成此事。她在雁门生活多年,对前些年尤氏的事情了解甚深。英雄救美行不通,那就来个“美女救英雄”。在一次突厥人的侵扰中,齐国侯身先士卒,不慎中了流矢,其麾下的人也伤亡惨重。段老夫人立马派出了娇滴滴的段红灵带着几车珍稀药材赶了过去,接下来就顺理成章了。齐国侯被眼前娇小女子的壮举感动不已,又深感妾室之位委屈了佳人,亲自致信双亲要求娶其为平妻。李老太爷夫妇气得头晕,真是纳闷大儿子在这些事情上如此愚蠢。徐氏知道后,段氏也怀了身孕。徐氏这些年有了李钊,对齐国侯的感情也转淡了,又思虑公婆年纪大了,怕他们伤身,便做主纳她为妾,平妻之类的免谈。李罘此时也已经长大成人,他不好过多指责兄长,只好委婉地告诉他这样做是多么地不靠谱。齐国侯这人耳根子本来就软,除了行军打仗,其它的事情都是徐氏和李罘在操办,见兄弟这么说,就不再坚持平妻之位。段氏手段百出才被许了妾室之位,但她硬是咬着牙忍了下来,并设法抢先在徐氏前生下一子李钧,自觉可以在李家与徐氏抗衡了,便千方百计地将齐国侯拢在身边。徐氏不以为意,守着李钊兄妹两个安闲度日。段氏又想抢夺府中大权,软磨硬泡下齐国侯也没敢应承她,他还记得当年李老爷子的杖责呢。徐氏看着她小丑一样地蹦达,懒得搭理她,直接吩咐,断绝段氏与外面的一切联系。段氏急了,找齐国侯告状。齐国侯找徐氏的时候,徐氏干脆就跟他说,既然段氏不服她管,你齐国侯也不要给我找麻烦。遂收拾了侯府一个院子,让段氏搬进去,从院子另一面墙开了门,你喜欢怎么就怎么样,只一条,没有徐氏允许,不许踏足侯府一步。段氏本来觉得自己能分出来是好事,不想回家去就被骂了一通,段老妇人骂她这样分出来与外室有何不同。段红灵明白过来后,想回侯府住,可就难了。徐氏根本就不理他。齐国侯自己都不明白其中的区别,觉得她在那里挺好的,起码两个女人不会吵嘛。她去找李罘帮忙,李罘以男女大防为由,根本不见她。她设法在齐国侯书房外堵到了李罘,请他帮帮小嫂子,结果李罘一听这称呼,当场翻脸,差点动手揍他,还是齐国侯的侍卫见势不妙请来了主子,她才逃过一劫。齐国侯斥责了她,一连两个月没有踏足她的院子,她才慌了神。自此便对徐氏和李罘恨之入骨。作者有话要说:总感觉有些意犹未尽、嫡庶之别徐氏和李罘夫妇暗暗担心齐国侯的举动,德昭回来的喜悦也消失地无影无踪。李罘看着眼前三个女子愁眉苦脸地样子,不禁笑道:“嫂子,阿昭,须知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再者,我们要相信开阳的能力,他又不是没有经过风雨的孩子,说不定将来的事情比现在还要复杂艰难。徐氏点点头:“你说的对,我们要不要先跟这小子说一声。”“那倒不必,他应该早有成算了。”李罘含笑道:“我能想到的,他估计早都有对策了。”徐氏松了一口气,说来好笑,她对齐国侯的话向来不怎么相信,远远比不上李罘的话让她安心,见小叔子脸色轻松起来,徐氏也不那么紧张了:“这些年都是你的好。”齐国侯的不靠谱,让徐氏对他放心不下,除了武艺和排兵布阵是二老爷李罘不擅长的外,读书和为人处事方面的庶务,李钊都是二老爷手把手教出来的。李罘摆摆手:“是开阳悟性好,我可不敢居功。”徐氏也不再说什么,又转身跟早就眼巴巴看着自己的韩丽娘说起闲话来。李罘看着心大的嫂子和妻子,有些哭笑不得。起身道:“我带德昭出去走走,嫂子你和丽娘慢聊。”叔侄两个信步出了院子,德昭看了看李罘的神色,轻声道:“二叔,您刚才的话是安慰母亲和二婶吧。”李罘欣慰地看着侄女:“是啊,你母亲这些年来为了李家和你们兄妹受了多少委屈,担了多少心,这一次,我定要护你们兄妹周全。”德昭问道:“二叔,有什么我可以做的吗”李罘看了看眼前渐渐长开的少女,笑道:“当然有要做的,你祖父教养你这些年,让二叔看看你的本事。”他指了指长安的方向道:“他们要绝了我李氏的生路,也得问问我李氏答应不。”这时,一个小厮匆匆跑了过来:“老爷,侯爷派人来请您了,哦,大小姐也在呢,侯爷也说让您过去一趟。”两人对视了一眼,赶到了齐国侯的书房里,见李钊兄弟几个都在,素来得齐国侯看重的几个幕僚、偏将也在,齐国侯吩咐侍卫:“不许任何人进书房,违者打死不论。”德昭在李罘后面跟齐国侯见了礼,李钦、李钊、李钧、李钟坐在齐国侯右首下的一排椅子上,见李罘来了连忙起来将第一个位子让给李罘。德昭时隔多年第一次见到李钦他们,也连忙给他们见礼。李钟比德昭小一个月,避开不受礼,一脸激动地给德昭行礼。德昭就坐在李钧和李钟之间。齐国侯见人都到了,就将朝廷明年打算宣他进京的消息说了,书房内立即炸开了锅,除了李钊兄妹和李罘外,其他人都被这个消息炸懵了,李钦还是面无表情,脸色阴沉地能滴出水来;李钧眼神连闪,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看看那个;李钊端着一杯茶,有一口没一口地抿着,淡定看着众人的争议。这时,一个幕僚站出来,大声道:“侯爷,万万不能进京啊,那杨氏嚣张跋扈,狼子野心,侯爷千万不能以身涉险。”余下众人纷纷应和,齐国侯问道:“若是朝廷下旨,本侯也不能抗旨不尊。”另外一人说道:“侯爷,如今厥不时侵扰我中原,朝廷若是此时将侯爷招进京中,势必会另外派人来雁门,但朝中根本无将可派,所以属下猜想侯爷此次进京性命可无忧。”齐国侯有些焦躁地看着众人,他本就不善长处理这些事情,左首最前排的一个中年幕僚这时站起来道:“侯爷,若是朝廷下明旨的话,只有一个办法。”齐国侯眼中流露出希望:“郑先生请说。”那郑姓幕僚有些愧疚地看了一下李钊兄弟几个,转头看到李罘正双目如电地看着自己,心中一哆嗦,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若朝廷宣召,侯爷可以突厥侵扰为由离不开,派一位身份足以代替侯爷的人向朝廷请罪。”说完,连忙退了回去,也不敢看李罘。李罘心中冷笑:“老家伙,要不是当年爷看你有几分才气和智谋进而举荐给我大哥,你现在还窝在老家里苦哈哈读书呢,现在行了,敢算计我侄子了。”他晓得这几年,段氏娘家在侯府幕僚上下了大手笔收买,这郑家就是其中之一,他母亲年老体弱,郑幕僚的大部分月俸都用在给母亲请医吃药上了,段家送了不少上好的药材给他,他从坚决拒绝,到半推半就,现在是理所当然,只不过是几年的时光。李罘在他初次帮李钧说话的时候就觉察出来有异,他暗地一查就一清二楚了,可怜这郑幕僚还以为自己做得隐秘呢。后面几个幕僚也有附议郑幕僚的提议,也有不同意的。倒是一个偏将说道:“侯爷,末将以为还是设法让宣召这事情进行不下去才行,否则,就算这次躲过去了,朝廷的旨意还是随时能下来的。”这时,李钧眼中闪过一丝算计,他抢出一步,跪在齐国侯面前道:“父亲,儿子受父亲抚养十余载,愿代替父亲进京请罪。”其他兄弟也连忙跪下来,纷纷表示愿意进京,齐国侯一脸欣慰地看着子女们。李钧见众人都对他的举动投来了赞赏的目光,连忙又道:“儿子知道论年纪不如两位兄长,论身份不如二哥,但儿子为父亲担忧的心不比两位哥哥少,请父亲给儿子一个机会让儿子赴京请罪。”若说德昭现在还不明白这人的险恶用心地话,那真是白受了李昺这么多年的教诲了。在场的都不是蠢人,除了齐国侯觉得幼子孝顺、一心为他着想外,其他人都出了一身冷汗。德昭神色复杂地看着这个与自己同年的庶兄,他说的话简单但透出意思不少,明面上说自己愿意替父亲赴险,其实暗地里指出来了,长兄和次兄在年纪和身份上更合适,但是呢,他是第一个站出来替父分忧的。这时,李钊连忙膝行几步:“父亲,还是儿子去吧,三弟年幼,又是庶子,即使进了京,怕还是被人瞧不起,说不定还被怀疑父亲的诚意。”李钧最讨厌别人说他是庶子,他不只一次地暗恨庶子的身份。要知道嫡庶之别,绝不仅仅是一字之差,在士族世家特别是李家,就是天壤之别。虽然徐氏并没有在供给上苛刻他们母子,但是这种漠视反而更让人难受。他的生母段红灵只知道依靠齐国侯的宠爱来跟徐氏争宠,但在他看来,父亲的这位正室根本就没有把生母甚至段家看在眼里。庶子女,只能是嫡子女的陪衬。拿最简单的例子说来,徐氏所出的子女都是李老太爷取名字,这其实也是李家队孩子的一种认可,但是庶子女就没有这样的待遇。他出生后直到八岁那年,一直都是被三公子,三公子地叫着,父亲坚持要等祖父来给他取名字。那一年,祖父来了,打算在父亲的子女中带走一个养在跟前。父亲带着他去拜见祖父,并请他给他取名字,没想到祖父当场拒绝了不说,还大骂了父亲一通,说他嫡庶混淆,终会酿成大祸。后来,父亲给他取名李钧,并许诺在他十二岁时,会请祖父再为他取表字,可是他的嫡出二哥在十岁那年祖父就取了表字“开阳”,那是北斗的星宿之一,就像父亲的表字“天枢”,二叔的表字“天璇”一样。尽管他心中抱着热切的希望,但是祖父再次拒绝了。父亲最后给他取了表字正文,但是整个侯府包括二叔、父亲的属下都是称呼他为钧少爷,要知道李钊自十二岁有了表字开始就被称为少将军,因为父亲同时被封为镇东大将军。李钧想到这里,看向李钊,本来刚刚他有意无意地跪在众兄妹前面,现在李钊借说话的机会,又比他向前了一步,他只能看到他的后背,就像他这十五年的岁月一样,时时刻刻被这个嫡出二哥的光辉所笼罩。不过,他眼神飘到庶兄李钦身上,不出意外地看到庶长兄藏在宽大衣袖下的拳头上露出了青筋。身为庶子,在许多重要的场合,他不能露面,陪在父亲身边的只能是他那位嫡子二哥。李氏依靠军权起家,他不能坐以待毙,仗着父亲的宠爱数次提出要进军中,都被人以他年幼为借口拦下,好不容易这几年外祖家收买了侯府的几个重要的幕僚,齐国侯才松口。但等到进入军中后,李钧才发现,事情比他想象地复杂多了。行军领兵上,众人服气地是身经百战的李钊,甚至驻地百姓都在传唱“虎掌金芒红樱飞,万里胡马一朝摧;少年英雄归何处,雁门李家开阳君。”自己武艺不精,排兵布阵更是门外汉,现在开始学根本就行不通,他一腔算计落了空。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要签约了,谢谢大家的点击。继续努力、算计落空作者有话要说:签约的喜悦还没有散去呢加油啊笑妞李钧后又设法让段氏央求齐国侯让他到驻军的供给上,他和段家想着只要掌控了驻军的供给,那么将来的雁门一切都不在话下。雁门驻军自多年前起就几乎得不到朝廷的供给,徐氏自嫁过来起,便担起了想方设法满足大军供给的重任,最苦的时候,她甚至女扮男装亲自带人走过几次商队,李家那时所有的产业都握在她手上。李罘渐渐长大后,徐氏慢慢地将担子分给了他,但这些年由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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