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几支义军原来的兵力,他的一些决定也越来越受到这些人的影响。八月的一天,事情突然被激化了。新进侯府的几个女子在闺中时候就是谁都不服谁的主,又加上多多少少会些武艺,本来自己过着公主般的日子,一朝之间沦为了一个中年男子的小妾,而且明显正房还不待见自己,仗着齐国公这些时日对她们的宠爱,这几人寻了借口将原来徐氏给齐国公纳的两名小妾暴打了一顿。徐氏不想此时闹出事端,只吩咐将两人接出了院子,另行请了大夫过来医治。没想到几人见徐夫人没有责罚的举动,凑到一起商量了一会,集体强闯出了院子,直奔正房而来。徐夫人得到消息,又惊又怒,赶来阻拦,这几人见她不过是一介中年贵妇,身边也没几人,竟然恶从胆边起,打算动手,心里打算着万一正原配夫人不小心在争斗中丧命,那自己就有希望做正室了,齐国公夫人的名号可是金光灿灿的诱人,谁都知道若是齐国公成就了大业,那自己就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了。几个人互相对望了一眼,在徐夫人呵斥她们的话音还未落下,突然发难,准备取了徐夫人的性命。徐夫人大惊,不敢相信这些人竟敢对自己动手,她本来只带了三个随身的丫鬟婆子过来,对方却有二三十人之多,而且个个彪悍的很,不一会徐夫人身边的人就被制住了。几个女人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霎时就将徐夫人围了个严严实实。徐夫人冷冷地看着她们,厉声道:“你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不怕齐国公府跟你们翻脸吗”一个萧姓的女子娇笑道:“这么多人一起打斗,夫人有所闪失很正常,再说了,国公大人现在还靠着我们的父亲打仗呢,难道还能把我们姐妹都处死不成哼,姐妹们上”她当先掏出一把匕首就冲了上来。徐夫人暗恨齐国公不会识人,带回了一群惹事精。她不慌不忙躲过来人的攻击,却有些吃力。原来自从公婆到了太原后,徐夫人觉得万事有二老在前,自己与齐国公冲突的地方也不会太多了,就没有了带兵器的习惯,现在真是暗暗叫苦。萧氏不料徐夫人功夫高强,一击打之下不中,马上就对其他人道:“今天必须取了这女热的性命。”一边派人将来路看住,防止有人来救援,一面抖擞精神,招招置人于死地。徐夫人一人苦斗二十余人,又手无寸铁,本不想伤人,不想却身上被几处划伤,她血性被激发,冒死抢下了一把钢刀,犹如猛虎生翼,也回击了过去。萧氏几人虽然武艺不弱,但到底与人交手的机会较少,那些丫鬟婆子更是见血的场面不多,徐夫人连杀几人,有些人就有了惧意,连连后退。徐夫人先救出身边人后,才发现带来的三个人已经有一个年纪略大的婆子没了生息,其她两人也伤势很重,她不再心软,一把钢刀像是地府鬼差手中的夜叉,出手就是一条性命。等到齐国公得到了消息带了人来后,就发现妻子浑身鲜血淋漓,周围尸体横七竖八躺了一地,她手中的钢刀正向最后一个还活着的萧氏头上砍去。齐国侯大喝一声:“住手”徐氏慢慢回过头来:“国公爷来了”萧氏本来面如死灰,听到齐国公的声音,惊喜连连,就要扑上来,嘴里还叫道:“国公爷,这个女人好狠心,她把桂姐姐她们全杀了。”李罡听闻怒道:“英娘,为夫知道你不喜欢她们,但是也不用取了她们的性命吧你这样会坏了为夫人的大事。”徐夫人一把将萧氏拽了回来,狠狠地摔在地上,一只脚压在她的脸颊上,苦笑道:“国公爷,妾身若是说是她们先动手,要杀了妾身,国公爷你信不信”齐国公怀疑道:“英娘,这怎么可能她们怎会如此大胆你快放下刀,不要一错再错了。”徐夫人点点头,脚上用力,对萧氏道:“你对国公爷讲句实话。”萧氏自负齐国公在场,忍住疼痛,口中应道:“你本来就打算杀了我们姐妹,你是个心肠狠毒的恶妇。我父亲要是知道你这样对我,绝对饶不了你。”齐国公听了她这话,更着急了:“英娘,萧氏的父亲手下有三万兵士,你可千万不可造次,快快放人。其它的事情叫给为夫。”徐氏凄然道:“三十载的夫妻之情还敌不过这小妾几句瞎话,妾身不信你。”她对着萧氏一笑:“既然你说本夫人要杀你,本夫人成全你。”她双手紧握钢刀,劈头砍了下来。齐国公大叫一声,萧氏尖叫一声,身子几乎被分成两半。徐夫人不在乎地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淡淡道:“国公爷,你现在是否打算把妾身交出去平了你那小妾之父的怒气妾身在院子里,恭候国公爷的到来。”她施施然转过身去,对跟着齐国公徐永雷道:“大哥,叫几个人过来把这三人都抬回去,这是我们徐家的人,不能死在李家的地上。”齐国公这才看到徐夫人身边的人几个老人也是遍体鳞伤,再看死去的小妾及丫鬟手里个个手拿刀剑,心里就对刚才萧氏的话产生了怀疑,但是一想到这件事引来的麻烦,又不禁怒火中烧,转身对徐永雷道:“看你徐家教养出来的好女儿”徐永雷冷冷地回道:“我徐家教养的女儿是不错上尽心孝顺公婆,中关爱幼弟族人,下苦心抚育儿女,国公爷的赞扬徐家受用了”李罡被他的话气地说话都不连贯了:“好,很好你们真是亲兄妹。”他转身吼道:“把夫人送回院子里,守好了,任何人不准进出。”徐永雷大怒,待要冲上去说个究竟。徐夫人连忙拉住兄长,歉然道:“哥,他在气头上,你小心些吧都是妹子不好,冲动行事了。”徐永雷顾不得其他,撕下几块外袍上的布,一边对着随身的小厮道:“去找国公府的老管家请大夫过来,找几个人过来把人抬走。”一边仔细地将徐夫人手臂上的伤口包扎了起来,嘴里说道:“早知道你过这样的日子,在自己家里都会险些送命的话,当初我就应该将你低嫁,即使嫁个商贾人家,总归没有性命之忧。”趁着徐夫人不注意,悄悄将眼角的泪水拭去。国公府的争端还是传到了李昺老两口耳里,杨氏看了一眼丈夫,见其阴沉着脸默然不语,心中知道他对长子失望至极,她长叹了一口气,吩咐道:“带几个人,将夫人移到后面的偏院中。”李昺听了她的话,也顿悟过来,连连点头:“夫人思虑极为周全。”他刚才只顾着想着如何责罚长子再就是处置此事了,却忘记了这件事情的发生暴露出齐国公府的安危是最大的问题了,堂堂的国公夫人在府中能遇到持有兵械的人,看来长子这段时间是折腾地太过了。杨氏则是立刻想到,既然这几个儿子的小妾能带会武艺的人进府,难保府中还有她们的余众,即使长子已经将儿媳院子围了起来,不过现在儿子太倚仗那几个小妾的父兄,若这些人仗势拿了儿媳去,那就不妙了。其实在老两口心里最怕的就是万一儿子手下的人“不小心”让那些不良之人进了儿媳的院子,伤到了徐氏,这是他们不敢想的,却也是最可能的,毕竟儿子对这事的反应已经看出了他的意向。作者有话要说:收藏还掉了两个,本来已经三个星期没有上榜了大家多多支持我吧若是觉得本文还值得一看的话,就收藏吧谢谢了、胆大包天作者有话要说:开始更新了不好意思,出去学习了一段时间,没来得及更新,小手一抖,手机申榜了,结果星期四中午没有看到上榜,最后成了永黑一把辛酸泪s:新作皇贵妃传即将开坑了,欢迎大家多多捧场徐永雷将徐氏安顿好,又等到大夫来了给徐氏看了伤口。这时,齐国公的一队人马将院子围地严严实实,他有些担心妹妹的安危,妹夫原来不过是多情,现在的话则是有些薄情了。徐永雷随身只带了两个人进来,自己的武艺也是稀松平常,一向很有主意的人也急地团团转。徐氏靠在床上,看着红尘小心地给自己清理伤口,安慰兄长道:“哥,你不用担心,李罡他要是把我交出去的话,齐国公薄情寡义的罪名是逃不过去的,妹子的公婆也不会允许的。”徐永雷紧张道:“大哥担心的不是他把你主动交出去,而是他“不小心”把你交出去。你想想,刚才杀你的人都能进府,难保不会有第二次你啊,还以为是在雁门呢,这些小女子个个心大着呢,你把她们放到一处去,能消停吗”徐夫人苦笑道:“哥,是妹妹考虑不周,也小看了这些人。实在是我不想与她们日日周旋才行此事,没想到惹下了杀身之祸。”徐永雷沉思了一会,蓦然抬头道:“不行,我得去求见老太爷去。”徐夫人连忙拦道:“哥你不要去,老人家身子自到了这里一直不好,知晓此事的话定是受不了。”徐永雷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听到外边一阵喧闹声传来,不一会儿,老管家带着一群丫鬟婆子进来,草草行礼后就说道:“夫人,老太爷和老夫人命老奴等接夫人去他们院子里暂住,两位老主子不放心您的伤势。”徐夫人讶然道:“这不何规矩吧本夫人身边有人照顾,还是不要打扰两位老人家的清静了。”徐永雷本来一阵狂喜,听了妹子的话忍不住吼道:“啰嗦什么叫你去你就去”老管家本就是奉命一定要将人接走,见此情景,一边示意带来的人去帮着红尘她们收拾东西,一边又亲自出去与齐国公的人周旋,免得待会走的时候横生枝节。徐夫人见兄长生气了,讷讷道:“哥,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徐永雷叹了口气:“我不管规矩不规矩,只要能保住你的命,什么事我都做得出来。”徐夫人不再言语,眼圈却忍不住红了,除了儿女外,兄长永远是自己的依靠。未免有人得了消息来阻拦,一行人只是带了徐夫人日常用的物品,便急匆匆地簇拥着徐夫人急急地奔赴正房而去。齐国公知晓此事后,徐夫人已经进了正院,他也知道老父老母见了他肯定会训斥他,也不敢上门要人,只好硬着头皮应对萧氏父亲等众人。徐夫人见了公婆,泪如雨下,哽咽道:“父亲、母亲,是媳妇一时忍不住,给家里惹下祸端了。”李昺摇头道:“不是你的错,是我李家愧对你,堂堂一家主母,竟然差点被个不知名的外来人要了性命。”老俩口亲自带人将徐夫人安顿在后面的院子里,又吩咐一杆人打起精神,不得放外人进徐夫人院子。接下来的十余日,李罡没有来正院里要人,倒是院子外面原来围住徐夫人院子里的兵士们又来了。虽然没有禁止正房的人出入,却也是严格监视着来往之人。李昺派人去长子那里传话,李罡都以公务繁忙并未前来。老人家有些心焦了,暗地里也有了计较。这天晚上,不知为何,李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后来索性坐了起来。一旁的杨老夫人被惊醒了,见丈夫忧心忡忡的样子,温声劝道:“你不要太担心了,不是已经派人去给开阳和阿昭送信了吗”李昺看了看老妻,低声道:“我也不知为何,今晚就是不能入睡。还有,”他神色黯然道,“我担心信并没有送出去”杨氏听了这话大惊,睡意全无,颤声道:“送不出去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大儿”李昺轻轻摇头:“此事估计大儿都身不由己。我看不仅这府里,就是这太原城中,我儿也做不了主了。”杨老夫人急忙问道:“为何如此”李昺低声道:“这段时日来投奔的人太多了,开阳和阿昭还在的时候还好,这来人的安置都安排地甚为妥当,就是防备他们鸠占鹊巢。现在两人征战在外,咱家老大本来就有些糊涂,自己做主把投奔之人安在身侧,他的本意是好管束他们,不想那些人结成了盟,牵制住了他了。我这几日借着去请他的机会,派人打听了不少消息。最明显的是四个城门的守防,东门已经是萧充的人,西门还是咱们这里的,南北一半一半了。再说前几日,那些小女子为何敢向媳妇下毒手了,这就是明显的有恃无恐啊”杨老夫人心惊道:“这可如何是好老二他们还不知道呢,会不会有危险”李昺安抚道:“暂时不会,那萧家还要借着我们掌权,一时半会还动不了李家的人。不过,这形势对我们很不利。”老两口愁容满面看了看对方,李昺忽然打个激灵,急忙吩咐外面的人:“去把夫人悄悄请过来,不要惊动其他人。”徐夫人有些疑惑地赶了过来,她身上的伤势不过是皮肉伤,这几日早就好地差不多了。见公婆身边的人深夜来请,还以为是老爷子身子不好,急忙跟了过来,见两位老人家衣饰齐整地坐在小厅里,有些不安:“父亲、母亲,出什么事了”李昺刚要开口,就听到外面传来的呵斥声和叫喊声,却正是从后院传来,徐夫人刚要起身去看,就被杨老夫人摁住了:“待着别动。”李昺看了看两人,转身带着几个人出去了,一出门就见院门大开,门外的兵士们小跑着进来,涌向后院,一个下人来报:“老太爷,有歹人欲行刺夫人,被人发现了,伤了好几人,现在还在行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