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林芷微是谁名字挺眼熟的。哦最近有部民国谍战戏叫凤锦安,周奕和沈静静都在追。她在那里面是女一号,搭档当红男神边钦,人设讨喜,演得也不错,之前一直是小透明。可她一个明星,怎么跟贺秉荣扯上关系了她问门口的两人:“你们司令叫什么跟我男朋友是什么关系”这一天她才知道贺秉荣原来是军二代,而且有个深爱的前任,是个明星。不过她想,军二代又怎么了她还算个富二代,勉强配得上他,前任嘛,既然已经是过去式了,那她也就该大度点不要计较。后来周奕知道她的想法后,指着她的鼻子骂她懦弱。可她有什么法子,她爱他啊。贺盛民狠狠发泄了一通火气,贺秉荣只是躺在床上,从头到尾一声不吭,他最后骂累了,无奈道:“我知道你气我当初拆散了你和那个女人。但那个女人心术不正,配不上你你对我有怨就冲我来,不要一个劲折腾自己,今天是肺中一枪,明天是不是就轮到脑子了你再这么胡闹下去,我有的是法子让你安稳下来。”贺秉荣这才幽幽开口:“你别出什么馊主意。”贺盛民这时候才看到站在门口的她,让她进来。她还端着给他装着皮蛋瘦肉粥的保温桶,贺盛民一反刚才的怒气,笑眯眯地打量她,问:“这个女孩子是谁啊。”颜初还没开口,他就抢先说:“一个朋友。”贺盛民意味深长地重复了一遍:“一个朋友”他笑了下,说,“好了,你老子我还有事。年纪大了,到快退休的年纪了,也是时候享享清福了。”贺盛民走了后,两人都异常沉默,她将粥拿出来给他放在一旁,站在一边,说:“你慢用,我先走了。”他叫出她的名字,说了句:“对不起。”几年后的今天,颜初回忆那天早上他为什么要给她说对不起,分明是隐晦地说分手。当时她以为他是为在父亲面前隐瞒他们的关系道歉,所以她大方回答了句:“没关系。”后来她再到医院去的时候,他见到她明显愣了几秒,她反而不自在:“我两天没来,你就不认识我了”他已经可以坐起来了,此时靠在枕头上,说:“怎么忽然来了”她还没答话,外面响起高跟鞋的声音,“哒哒哒”“哒哒”她生出不好的预感,果然进来了林芷微。林芷微看到她,也略吃惊,但转而移开目光,将手里的便签纸贴到他的床头说:“医生说了很多注意事项,我都记下来了。你一定要牢牢遵守。我还要赶通告,先走了。”他“嗯”了一声,眼神追着她,分明有很多话想讲。颜初忽然就明白过来了,原来自己不知不觉中成了第三者。她看了看那张心形的便利贴,林芷微写了一手好字,她知道那是庞中华的字体。她想起在她悉心保管了半年的他的军大衣,那上面绣了个“贺”字,与这便利贴上的“贺”字一模一样。她脸色苍白,他躲闪着她追究的目光。她忍着泪意说:“我去趟洗手间。”她在洗手间里哭了一场,哭过之后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她决定对这段感情再努力一把,如果还是没有结果,那就真的和他天涯路人了。她再次回到病房,对他说:“这次伤好,就不去东泊了好不好”她觉得,既然他去东泊是因为那个女人,那他不去了,是不是就说明他放弃过去了。这是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妄图干涉他的工作,她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强自镇定,等待他的答案。他眸光深邃,是她读不懂的意味。他轻启唇,宣读了最后的审判:“我做不到。”她点头,说:“那好吧,贺秉荣,再见。”她花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去忘记他,可他还是出现在她面前,海边餐厅里他告诉她:“颜初,我们结婚吧。”作者有话要说:这是最后一次回忆杀。杀完就没了激动g、绯闻颜初从回忆里脱身,艳子已经熟睡了,夜里静得可以听见她若有若无的鼾声。有月光透过紧闭的窗户和窗帘照进来,给地板镀上了一层银白。她看了手机日历才知道今天是农历12,难怪月亮这么亮。她忽然想起一件事,脑海里甚至为这件事激起千层浪。第二天她起了个大早,曹抚远已经准备好了早餐,守在桌前。颜初咳嗽两声,引起曹抚远的注意后,她说:“艳子正在长身体,以后每天给她准备一杯牛奶。”现在牛奶是极其奢侈的东西,可曹抚远微笑点头说:“好。”颜初叫了艳子起床,让她自己刷牙洗脸,自己坐在餐桌前,打量屋子一番后,说:“曹管家,这所房子我住着觉得阴气太重,是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曹抚远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说:“这房子是贺家少爷亲自物色置办的,能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亲自置办他可真有闲心。”曹抚远依旧职业化的笑容不改:“贺家少爷曾生过一段时间病,这房子就是为了养伤置办的。”颜初强迫自己忽略掉“生病”两个字,接着问:“那这屋里的装潢呢也是他自己亲自设计的”“贺家少爷哪有那么多闲心管装潢问题。不过,每间卧房里的窗帘倒是他亲自挑的。”曹抚远微笑,直言不讳。颜初面上不动声色喝了口豆浆,心却早已跑到九霄云外去。一般人家的卧室窗帘都是暖色调,而且选用棉麻材质,昨晚颜初注意到满室的月光时,才发现卧室里是白色沙质窗帘。她不能保证世界之大,除了她没有其他人有那么奇怪的癖好。可这也太巧了,贺盛民给的房子住,卧室用的是她喜欢的窗帘。芸铭世家宅子里的卧室窗帘贺秉荣一概没有依她的喜好来,在木依山上的宅子总算依了她一回。这次他置办了这栋小洋楼,亲自选了窗帘,可是他不是要跟她离婚吗离婚证上的日期可是写得清清楚楚,就是她离家上山的那一天。为什么他为什么要做这么奇怪的事在洋楼小院的日子在曹抚远照拂下过得还算顺遂,颜初想去哪曹抚远都会开车接送。新闻里报道的内容从丧尸问题渐渐过度到安全区的民生问题。行州算是非常时期的陪都,人口大增,无数人要吃饭,政府又拿不出那么多钱去养活那么多人口。笨的人坐着等国家救济,聪明的知道不能坐以待毙主动出去找工作。每天都有人在小院门口徘徊想进来当帮工,都被曹抚远打发走了。看着他们为生计奔波,颜初觉得自己还是很幸运的,至少不用担心没收入饿死。从新闻里知道社会混乱后,她为避免意外,节外生枝,也尽量少出门了。至于丧尸问题,据说第三个军部已经建立起来了,地址选在比沉。对抗的丧尸病毒sonu的药物依旧毫无进展。但有学者有了新的发现,他通过对丧尸的试验,通过给丧尸注射微生物,加速丧尸死肉的分解速率,丧尸最后化为一堆白骨。学界认为,这是个重要的发现,这说明在现有丧尸数量不变的情况下,某个时间段之后,丧尸会自然死亡。这段时间是多久,三年五年十年这是一场持久战,还没人知道。有待学者们继续研究。电视里除了新闻,也开始放一些娱乐节目了。在全国人都惶恐不安的时候,确实需要搞笑类节目来舒缓大家的神经。存活下来的演员们相继复出打算拍戏。但经过丧尸洗劫后,片源少得可怜,僧多粥少,可想而知每个角色的身后又是一场撕逼大戏。曹抚远平时有看报纸的习惯,因此院子外的邮箱里每天清晨都有人将报纸投递进来。艳子喜欢垫着脚打开邮箱的感觉,自告奋勇每天给曹抚远取报。曹抚远看着儒雅,艳子性格较之和颜初初识时的孤僻,也变得大方的多,两人相处融洽,挺合得来。时间一转眼就过去了5天,这天艳子取完报纸回来,曹抚远不知去了哪里,她没找到,就对颜初说:“今天送报纸的叔叔送错报纸了。”艳子手里明明抓了一把报纸,颜初拿过这些报纸,说:“怎么会错呢”她用的是不信的语气,那个送报员是个老实诚恳的大叔,做事也非常仔细。但颜初一摊开报纸才注意到这些报纸不同寻常,与平日里的报纸相比,泛黄老旧。她一看日期,竟然是4年前的报纸发行日期还是10月4日。送报大叔会送4年前的报纸给她颜初不信,应该是有人故意放在门口的。颜初边啃馒头边翻看报纸。这是一份综合性报纸,厚厚的一叠,她草草扫过,目光最后在娱乐版面上停下来。娱乐版的头条上,醒目的打字写着“林芷微国庆医院夜会军二代男友,疑似旧情复燃”。正文里写,记者跟拍因凤锦安一戏名声大噪的林芷微,发现她国庆长假在拍戏间隙经常去医院照顾神秘男友。据知情者透露,男方是实打实的军二代,姓名不便透露,二人在学生时代有旧情,可惜因诸多原因分手。根据记者拍到的照片可以看到,林芷微在医院里对男友细心照料,两人感情甜蜜,医院工作人士评价说:“这才是真正的患难见真情。”版面上附带了几幅颗粒粗糙的图片,大多数是林芷微,她穿着高跟鞋,打扮低调,在抄写医生医嘱,在食堂排队打饭,她推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走进病房。那个男人只露出了部分背影,颜初还是认出了那是贺秉荣。4年前的事情又被翻出来炒冷饭。颜初将报纸扔到一边,不知道将这报纸给她看的人是何居心。她狠狠喝了一口粥,结果被烫到,心急火燎去厕所吐掉,漱了几次口才将痛意去了几分。她一向不关注娱乐新闻,有林芷微的东西也是能避就避。她跟贺秉荣分手后虽然伤心,但没多久就开始忙毕业的诸多事情,更是把那两人抛到脑后。所以那天医院后,他们二人到底发展如何了她并不清楚。旧情复燃是啊,的确是旧情复燃。惹怒了fffff团,才把贺秉荣烧来跑来跟她结婚的吧。艳子来到厕所门口,举着张被撕下来的报纸,声音甜甜地说:“干妈,这还有一张你没看。”颜初没好气说:“我不看。”她将这些报纸拿到大槐树底下烧掉,火苗以卷席之势很快将报纸吞噬干净,剩了些残渣在地上,艳子嘟囔道:“干妈你玩火,晚上要尿床。”颜初意有所指说:“那我晚上尿床了。床单湿了的话你也睡不好了。怎么办”艳子模样呆呆的,问:“怎么办”颜初粲然一笑:“你帮干妈个忙,那我就不会尿床了。”颜初觉得自己上颚被烫起泡了,她忍不住那舌头去舔,疼得哼哼。中午吃饭时拿着筷子,看着自己最爱吃的干煸四季豆一脸痛苦。曹抚远得知她嘴被烫到,想帮她查看一下,她有些脸红不好意思,就让艳子代劳。艳子翻开她的上嘴皮,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艳子,艳子一番查看后,说:“起了好大一个黄色的泡。”曹抚远沉吟片刻,放下筷子说:“必须要去医院处理。”颜初忙说:“不用了不用了,又不是什么大问题。我挑破就好了。”曹抚远坚定道:“这怎么行,身体是一个整体,牵一发而动全身,要是感染了怎么办我去开车,正好可以带颜小姐去医院全面检查下。”颜初说:“那我自己去就好,你继续吃饭吧,不用麻烦你。”曹抚远只是看她一眼,笑了下:“还是我陪你去吧。你不认识路。”她们一行三个人,开着低调的大众到了省医院。省医院自不必多说,人满为患,挂号大厅里鳞次栉比。颜初抱着艳子,唯恐将她挤丢了。大厅里闹哄哄的,他们说话都很难听见。曹抚远似乎打算动用关系直接去找专家给她看病,颜初皱着眉头,专家给她看嘴巴烫伤未免太大材小用了点。她将曹抚远拉出医院,说:“要不去野外的临时医院吧。”野外的临时医院虽然小了点,设备简陋,但她本来就是小伤,临时医院完全可以处理。现在距离上次突发动乱后已经相安无事10天了,那边医院应该比较闲。曹抚远还算通情达理,真的带着她们去了野外的临时医院。他想起一周前刚见她时,她一脸防备,几经询问才肯上车跟他走。她千里迢迢从沿海的秀舟跑来行州,吃了多少苦,他一个大男人都不敢想象,她却真的做到了。临时医院果然不是那么忙碌,颜初一进急诊科就碰到了于晓光。于晓光热情地给她打招呼:“姐,你又来看病啦。”颜初笑道:“我嘴皮上烫了一个泡,你给我瞅瞅。”于晓光说:“就为了这么个事就跑到医院来了”颜初收起笑容,佯怒:“你什么意思,不看我就走了。”于晓光拉住她,说:“你是大爷,病人大过天,我哪敢让你走。”她压低声音对颜初说,“那个男人是你什么人不会是艳子的爸爸吧”、还债颜初哼了一声,大声说:“医生现在有空吧,曹管家你带着艳子到处转转,我等会来找你们。”于晓光领着她去了独立的一间板房,敲门的时候,里面传来一个清冷的女声:“请进。”于晓光没有进去,让颜初进去后,她将门关上,左右看了眼,没有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