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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1 / 1)

,南蓁急忙拉住她:“要骑马,至少也要换套骑马装啊你穿成这样,当心摔了”南殷拗不过姐姐,只好把缰绳递给她,让她帮着牵一下,然后飞快地回房换衣服去了。将军府坐落在城郊禁旅军营地附近,后面不远处就是皇家西山马场,南殷用一锭银子买通守卫,让他当自己没来过,就一个人骑着马往林子深处走了。清晨的林子里空气清新,微风习习,南殷混乱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策马徐行,一路观赏风景。没多久,眼前出现了一片空地,南殷掉转马头准备去空地上休息一下,谁知马儿竟突然脱了缰似的狂奔起来,南殷的身子猛地向后仰去,险些摔下马去。好在南殷毕竟是将军之女,从小在马背上长大,大惊之下她紧紧抓住缰绳,拼命扳回身子,伏到马背上稳住自己然而马儿似乎受了很大的惊吓,竟跑得越来越快,南殷渐渐支持不住,只好大声呼救。幸而很快有了回应,有人远远地赶了过来,南殷心里一松,立刻失去平衡,向地上栽去。着地之前就被揽入了一个怀抱,抱着她在地上滚了几滚才停下来,惊魂初定的南殷总算看清了眼前的人“驰哥哥”姜驰喘着粗气,紧紧地搂着南殷,半晌才回过神似的,赶紧扶着南殷坐起来:“伤着哪儿没有”南殷试着动了动手脚,除了擦破点儿皮,似乎没什么大碍,便摇摇头:“没事儿”姜驰看着她动作,也放下心,扶着她站起来,帮她拍掉身上的尘土,忍不住严肃道:“妹妹怎么一个人在这儿骑马连个贴身丫头也不带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你该有多危险”南殷自知理亏,又忍不住奇怪道:“哥哥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姜驰回答:“我去禁旅军营办事,经过马场,守门侍卫担心你出事要去南府禀报,被我碰上了,我放不下心就”“放不下心”,这四个字听得南殷脸红心跳,姜驰也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言,话说了一半,尴尬地停下来,脸也一下子红了。两人沉默许久,南殷突然想起什么,到处张望着问:“我的马儿呢”姜驰也立刻张望着说:“小景子他们去追了,你看已经找回来了。”小景子远远地把马儿牵向南殷,马儿顺从地低着头,哪还有半点儿刚才疯了一样狂奔的影子南殷走上前拍着马头,无奈地说:“马儿啊马儿,你从小跟着我,一向听话贴心,刚才是怎么了”姜驰听了,皱眉问道:“这马儿是你从小骑惯的”“是啊”南殷回答,“都是爹爹,说什么大家闺秀整天骑马成何体统,害我好几个月没跟我的马儿亲近,弄得马儿都不认得我了”姜驰不认同地说:“马儿的记性哪会这么差”说着,眼神一指,便有一个奴才走上前,围着南殷的马儿仔仔细细地看了一圈。“回禀四皇子,这马没什么异样。”那奴才回报道。姜驰这才点点头,转身对南殷说:“既没有异样,妹妹就快些回府吧,别再出什么事了小景子你送郡主回府”说着,飞快地转回身上马,就要离开。南殷朝他行了礼,盯着他的马轻轻说:“让哥哥挂心了”姜驰不自在地咳了一声,迅速答道:“旋儿不必介怀。”便鞭马前行了。南殷骑上自己的马儿,想起刚才那个紧紧的拥抱,心头一窒,似乎周身的血液都奔涌起来没想到这一别,就是半年。立了秋,京城里的暑热天气总算有些解了。南殷前些天中暑病了一场,身子才见好就被皇太后召进宫,拉着问寒问暖一番,又赐了一堆养身子的药,即近黄昏才放人。从慈宁宫出来,南殷带着丫鬟们穿过慈宁花园出宫,路上碰到正要去慈宁宫的姜驯,手里端着一盘点心,说是要给姐姐吃。“傻孩子,”南殷望着那盘形状颜色看着很新奇的点心,笑道,“有新鲜玩意儿拿去孝敬皇阿奶才是正理儿,怎么光想着给我吃呢”姜驯不理她,捏起一块点心往姐姐嘴里送:“皇阿奶住在宫里,什么新鲜玩意儿没吃过这点心是吐蕃刚进贡的,特别甜,我想着姐姐病了嘴里害苦,特意给你留的”南殷吃了满嘴的甜,宠溺地拍姜驯的头,含混不清地说:“还是我们驯儿知道疼人”谁知姜驯却不满地叫起来:“姐姐老把我当小孩儿其实我只比姐姐小两岁,要是算生辰,还没有两岁呢,是可以”“可以什么”南殷总算咽下点心,随意问道。“可以”姜驯脸一红,竟结巴起来,“是可以不叫姐姐的”南殷笑着推他一把:“美得你这辈子你都别想,谁让你在我后面出生的呢”姜驯嘟着嘴,似想反驳,但最终只是起了别的话头:“夏天都过去了,四哥被派去跟南将军巡查,怎么还没回来呢”说着转向南殷,“姐姐,南将军最近有没有家信是快回来了吗”这话问得南殷心里一沉五个月前,就是驰哥哥在马场救了她后没几天,他就被皇上派出京城,跟爹爹到各地巡查去了,直到现在不仅未曾回京,连音信都没有了。“爹爹前些天寄过家信,说是要启程去沧州,回京还要等些日子”南殷回答。“四哥也要同去”姜驯追问。南殷摇摇头:“爹爹信里没说想是同去吧”姜驯听了,失望地叹气:“四哥临走答应给我带民间的好东西回来可是要等到什么时候啊”南殷想笑他竟是为了这个念着四哥,却转念想起驰哥哥临走前她连面都没见到,心里一阵失落,再没心思说笑了。不多时,太医院的陈太医带着随侍从慈宁宫的方向来了。见到南殷和姜驯,行了礼说:“原来水旋郡主在这儿,臣刚去慈宁宫请了平安脉,正要去南府给郡主请脉呢”南殷也起身行礼,由衷道:“让陈太医费心了”陈太医忙说:“郡主见外了,这是臣分内的事。今天天气这么好,不如臣就在此给郡主诊脉吧”这位陈太医是南将军的至交,南家姐妹从小的大病小灾都是陈太医一手看的。南殷点头坐下,伸出手臂给太医诊视,姜驯也不避嫌,就在一边看着。后来有皇上身边的小太监来叫姜驯,他才不情不愿地向南殷和太医告了辞,往养心殿去了。陈太医替南殷诊完脉,宽心道:“郡主的身子”“陈伯快别客套了,这里没有外人,就叫南殷的乳名吧”南殷急忙打断他。陈太医慈祥地笑了:“是,殷儿。你脉象趋良,身子已经大好,从今日起不必忌口了。”南殷欢喜道:“太好了,这些日子餐餐吃粥,可吃怕了”陈太医笑着摇头,又问了南将军的归期,南殷一一回答。正说着话,有人匆匆从花园一角跑过,南殷仔细看去,发现竟是姜驰身边的小景子,急忙唤住他。小景子回身看到南殷和陈太医,竟连礼数都顾不上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太医大人,快去看看我家主子吧他受了伤,刚被送回京城来了”南殷和陈太医同时忽地起身,来不及多问,便跟着小景子向花园外走去。“我家主子在养生殿呢”小景子一边急速走着一边向陈太医解释,“奴才听说主子回宫先去了养生殿向皇上请安,就赶过去伺候,谁知刚到门口,皇上身边的福公公就吩咐奴才去太医院请太医,说四皇子是因受伤被送回宫的所幸在路上碰到您,不然太医院那么远,万一主子有个什么闪失”南殷一路跟着他们,已经走得气喘吁吁,心乱极了,脑子里只装得下一句话:驰哥哥受伤了就这样魂不守舍地疾行,连身边的人骤然停步也没发现,直到结结实实地撞到迎面而来的人怀里,南殷才猛地醒过神来“驰哥哥”“旋儿”好容易稳住身子的两个人同时惊呼道,又紧接着一齐问:“你的伤好了”“你的病好了”说到这里,两人都愣住了,静默片刻,互相打量一番之后,才宽心地相视而笑。姜驰关切地问道:“方才去给父皇请安,驯儿也在,说你中了暑大病了一场可觉得好些了”南殷笑道:“驯儿就会夸张,小病而已,今儿个才被陈太医诊视过,已经全好了。倒是哥哥,小景子说你受伤被从外面送回来”“是吗”姜驰无奈地笑,接着给南殷看自己的手臂那里确实包了一层纱布,“我跟随令尊去台安县时出了点儿意外,受了点儿小伤。是南将军过于紧张,怕我感染发炎,非要把我送回来,其实哪有那么严重”但南殷看着那块纱布仍觉得揪心,幸好陈太医就在身边,疗伤的物件也还齐全。于是迅速帮姜驰重新诊治一番,开了些药方,保证几日内就会痊愈后,陈太医便告辞了。太医一走,奴才们也都退到一边候着,姜驰引着南殷到一处回廊坐下,微笑说:“半年不见,妹妹又高了不少,出落得更标致了”南殷羞道:“哥哥说笑了哥哥看着消瘦了,除了这次意外,可一切都好”姜驰点头:“都好,这次巡查并非暗访,令尊又对我照料周全,实在没吃什么苦。本来还要跟南将军同去沧州,不巧受了伤才先回来了。临走之前,将军还托我向你和南蓁妹妹报平安,说他去过沧州就会回京,最迟不过一个月。”“如此就太好了”得知爹爹平安无事,南殷笑得灿烂。不知是不是被这美丽的笑容俘获,姜驰竟一时无语,有些出神地注视着南殷,南殷被他看得脸红,却也不舍得移开目光。就这样对视片刻,姜驰似乎要开口说什么,却被走近回廊的小景子打断:“主子回宫的事太后娘娘已经知道了,也得知您受了伤,若这会儿不去请安,怕是不合礼数,也恐让她老人家担心了”姜驰应了一声,有些不舍地转向南殷:“我要先去给皇阿奶请安了”说着,突然眼睛一亮,凑近南殷低声道,“明天是个好天,妹妹何不去骑骑马”得到南殷的肯定答复,姜驰笑着眨眨眼睛,带着奴才们走了。南殷坐上回府的马车,想起方才撞到姜驰时他那担心紧张的神情,心里一阵狂跳,眼前似乎有什么东西已在蠢蠢欲动,就要破茧而出了。、凤求凰好不容易熬到第二天,一大早南殷便向姐姐编了个理由,支开下人们,一个人牵着马往西山马场去了。骑着马在马场里逛了一会儿,不经意走到上次姜驰救下自己的地方,想起那日的情景,南殷不由自主地下了马,坐到一处树荫下愣起神来,嘴角不经意地挂上了一丝羞涩的微笑。不一会儿,有什么东西忽地从树上坠下,落到不远处南殷定睛一看,竟是一只羽翼未丰的雏鸟,于是起身去捡却有两只手跟南殷同时伸向那只小鸟。两个人四只手一起将小鸟捧起,南殷抬起头,猛地看见那个心心念念的人站在面前,竟一时没了言语,连手也忘了抽回。姜驰望着南殷,轻声念道:“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南殷定定地注视他,缓缓接口。此言一出,四目相对,脑海心头一片澄澈,仿佛一股清流滋润了干涸的水田,还将多日来堆积的阴霾一扫而光,霎时间,万里无云,秋高气爽。两人静立半晌,还是掌中的鸟鸣声唤醒了他们。南殷回过神来,发现两人之间这亲密的姿势,急忙抽回双手,忍不住偷眼去看姜驰身后的小景子,才发现他早已远远地躲到后面,眼睛望着别处。姜驰会心一笑:“咱们把这小鸟放回巢里吧”南殷抬眼去看:“你瞧,在那儿呢这么高,怎么放回去”她指着树枝深处的鸟窝,担忧地说。“这有何难”姜驰说着,把鸟儿小心揣进怀里,挽起袖子三下两下上了树。小景子远远地扑过来叫到:“四皇子当心让奴才去放吧”姜驰回头笑道:“你粗手笨脚的,别把小鸟捏死了我来就行,不会有事”说着,已经把鸟儿从怀里掏出,轻轻地放回了巢里,然后,纵身一跃就下了树。南殷悬着的心这才放下,展颜笑说:“没想到哥哥还有这能耐”姜驰拍着身上的尘土,笑道:“这算什么小时候比这高两倍的树,我和大哥都爬过”提到长皇子,姜驰的眼神却是一暗,虽只短短一瞬,也被南殷尽收眼底,想到这兄弟二人如今再不可能像儿时那样亲近,心头不禁一阵酸涩。几个月来,长皇子已风风光光地与大学士之女兰慈成了亲,成了兰大学士的左右手,几个兴修水利的奏折更是颇受朝臣好评,从政之心昭然若揭。至于被派出京城的姜驰,亲贵们则说法不一:有的说他已到适婚年龄却被支出京城,看来皇上已对他的不受教失望透顶,有的则说不尽然,本朝皇子尚未册封就被委以朝务的仅此一例,皇上分明是有心栽培他。“哥哥可知道大家对你的猜测”南殷问。“猜也猜得出。”姜驰点头。两人一边说话,一边一同上了姜驰的马,姜驰挥挥手,小景子便牵着南殷的马儿向林外走了。“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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