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综合其他>卷葹> 分节阅读 21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分节阅读 21(1 / 1)

”南殷不仅不放手,还笑嘻嘻地说:“那皇上就不要忍了,臣妾也不必忍了。”姜驰自得知南殷有孕起,为保周全一直没敢碰她,此时眼睛一亮,但又忍不住担忧道:“可是,若伤着孩子可怎么好”南殷变本加厉地凑到他耳边,低声道:“那皇上就小心点儿,温柔点儿,不就行了”至此,姜驰的脑子里再也容不下任何理智的思考到底顾忌着南殷有孕,姜驰这次做得非常克制。事后两人相拥着躺在榻上,南殷择了时机试探道:“皇上怕是也没再与柳贵人”姜驰不在意道:“那是自然,于情于理,都不可能的了。你也知道,我其实顶厌那种跋扈的女子。”南殷继续说:“那柳贵人可要伤心了。”姜驰问道:“何以见得有孕而不被临幸,这不是情理之中的事吗”南殷摇头,终于把想说的说了出来:“并非如此。女人有了孕,是心思最细密的时候,担心自己走样儿了,不好看了,患得患失。若是这时能得到夫君的青睐,才是最大的安慰。”姜驰笑着撑起身子,问道:“所以旋儿方才演了这么一出”南殷佯装脸红道:“皇上别笑臣妾了臣妾是因为将心比心,心疼柳贵人才如此说的,皇上不领情,倒光顾着消遣臣妾”姜驰复又躺下,叹了口气道:“我知道旋儿是为我着想,若是不想柳芳一家觉得我怠慢了她女儿,似是该顺着她的心意再说吧。”见姜驰不愿多说,南殷只得作罢,搂着他闭上眼睛,暗自祈祷姜驰听得进她的话去,真的复与柳芳合房,让柳芳达成所愿才好。然而柳芳似乎始终未能如愿。整个长春宫都小心谨慎、高度戒备,只要柳芳出现的场合,南殷拉着曹青兰,能不去就不去,便是去了,也躲得远远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知了内情,南殷每每感觉柳芳眼里的焦急越来越深,不知是不是想把嫁祸于人却不得其法的缘故。最后终于被柳芳找到了容易上钩的人。一日几位嫔妃聚在宫月如宫中喝茶,南蓁、湛芸芸和柳芳这几位常聚在一起的姐妹都在。湛芸芸不知怎么一不留神撞倒了柳芳,撞得她直喊腹痛。姜驰和南殷那时正在一处,于是一同赶往承乾宫。柳芳被安置在东厢房中,已经看过了太医,那个一直帮柳芳“保胎”的张太医仍候在宫中,禀告说柳贵人已然小产。柳芳一见到姜驰,就拽住他的衣角哭得稀里哗啦,连声说自己无能,没守住龙种,求皇上责罚。那情真意切的劲头,若不是知道内情,南殷觉得连自己也要被触动了。饶是姜驰也终究红了眼眶,青青拥住她,安慰着。同样红了眼眶的,还有自姜驰进门起,就急忙跪倒在地的湛芸芸。当柳芳说到是她撞到自己时,湛芸芸身子一颤,吓得几乎要摔倒在地,急忙拼命磕头求饶,声音里,也带着浓重的哭腔。南殷有些不忍,正不知如何是好,从来低调处事的岑秀莲却赶了过来。南殷登时明了了她的来意柳芳自恃高官之女,一向瞧不起岑秀莲,平时没少欺负她,她这次怕是来报仇的。果然,自向众人行了礼后,岑秀莲就一直在用眼神示意南殷,是否要禀告皇上真相。南殷还在犹豫,却听到柳芳哭着指责湛芸芸:“湛姐姐,我们素来交好,你何苦这样害我明明在屋里,怎么那么巧,就在我身边滑倒了呢”这血口喷人让南殷终于听不下去,又见那湛芸芸被吓得语无伦次,只诺诺地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南殷终于忍不住,冲着仍在注视她的岑秀莲,默默地点了点头。岑秀莲立刻走上前,站到姜驰身边,对着柳芳劝到:“贵人切莫伤心,小产最伤身子,这个臣妾是再清楚不过的,定要好好将养,放宽心才是。”姜驰认同地点头,柳芳碍着皇上的面,终于停了话头。岑秀莲便转向姜驰接着说:“皇上,小产非同小可,当多找几位太医,给贵人多把几次脉,一则多听些建议总是好的,二则皇上和贵人也能放心。”姜驰正愁没法拜托柳芳的哭天抢地,于是立刻答应了,那柳芳愣在当地没能及时反应,等她试着想阻拦的时候,景公公已经按皇上的意思,出门去请其他太医了。于是很快真相大白。太医院最有声望的陈太医亲自为柳芳诊脉,得到的结论是柳贵人身体无恙,只是有些气血不调,更无有孕或小产一说。姜驰大吃一惊,一个眼刀递过去,那个刚才想溜却被岑秀莲拦下的张太医就已经吓得屁滚尿流,把柳芳指使他的始末交代得一清二楚。柳芳赶紧从榻上起来,跪在姜驰脚边求饶,岑秀莲却在一旁添油加醋地表示震惊和强调罪过令南殷没想到的是,在这一片混乱当中,沉默了片刻的姜驰竟是转向了她,缓缓开口,一字一顿地问道:“旋儿,你早就知道了,是吗”南殷知道,他定是联想到之前自己劝他与柳芳合房的事,心下一阵愧疚,于是双膝跪地,低声道:“臣妾百口莫辩,请皇上责罚。”姜驰不理其他人,仍执着追究这个似乎微不足道的细节:“你,竟跟他们一样,骗了我,是吗”南殷被这心痛的声音惊得抬起头来,在姜驰质问的目光下涌出眼泪来,却无言以对:“皇上”姜驰转过头不再看她,似乎自己对他说谎这件事比柳芳假孕一事给他的冲击更大了许多“柳芳欺君犯上,嫁祸嫔妃,念在入宫来伴驾有功,降为答应,从今日起禁足张太医违背医德,欺君犯上,处以流刑”说完,不等任何人多说一句,姜驰就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南殷目送着他离去,却第一次连追上去劝慰的勇气都没有。几日之后的晚上,南殷带着下人,到养心殿外求见皇上。景公公进去通报,过了一会儿才出来,说皇上政务繁忙,请娘娘改日再来。“公公进去这么久,想必是替我向皇上求情了,多谢公公,”南殷点头道,“烦请公公直言,皇上是真的政务繁忙,还是仍未消气”景公公支吾着不敢答话,南殷又接着说:“公公放心,我明白了。”说着,就双膝跪倒在地,朗声对景公公说:“烦请公公禀告皇上,臣妾前来请罪,若皇上不愿原谅,臣妾就自行罚跪,在此谢罪。”景公公大惊失色,正要上前劝阻,殿门却被狠狠地拉开了,姜驰一脸愤怒地大步跨了出来,一边拉起南殷,一边气到:“明明是你犯了错,却要惩罚我吗”姜驰这一拉力气不小,南殷揉着手腕,眼眶渐红:“臣妾岂敢冒犯皇上,皇上若真介意臣妾欺君犯上,不如治了臣妾的罪吧,如此不理不睬,还不如降级罚俸来得痛快”姜驰一见她的眼泪,就没了气势,声音也不自觉地柔和下来:“你这样瞒我,还不让我生几天闷气吗何况,前几日你都干嘛去了要是换做别的嫔妃,早就百般讨好,你倒好,连陪个不是也不会吗”南殷低下头,低声道:“臣妾早就想来,只是觉得没脸见皇上。我知道,我辜负了哥哥的信任”姜驰终究不舍她落泪,忙把她搂在怀里,柔声道:“算了,若是别的嫔妃,我倒连气也不会气了只是旋儿,以后,无论任何事,都不要再瞒着我了,好吗”南殷泣不成声,躲在姜驰的怀里只顾点头。姜驰叹气道:“天这么冷,快进屋吧可别动了胎气。”第二日一早,南殷从养心殿出来,因着前日晚上没有乘轿而来,特吩咐养心殿的奴才也不必备轿,带着下人们散步回去。行至永寿宫附近时,有人迎面赶了过来。“娘娘,奴婢恳请娘娘借一步说话”竟是柳芳身边的贴身侍婢萱雨,她行至南殷面前,几乎匍匐在地,红着眼眶给南殷行了个大礼。身旁的李嬷嬷低声劝她小心一点儿,但南殷担心是柳芳想不开出了什么不好的事,终究于心不忍,犹豫了一会儿,转头说:“你们退到一边去等着吧。”下人们动作利索地退到一边,南殷俯下身子,想叫那萱雨起来说话,没想到就在这时,萱雨突然出其不意地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狠狠地向南殷刺来。南殷大惊失色,为躲避那匕首直直地向后跌去,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那萱雨哪肯罢休,又挥着匕首向南殷刺来,南殷险险地侧身避过,不得不在地上滚了几滚所幸下人们本就离得不远,又是密切注意着这边的动静,此时已赶到身边,将柳芳拉了开去。就在奴才们七手八脚地将南殷扶起时,惊魂未定的她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腹痛竟那么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终崛起南殷在自己的寝宫醒来,脑子仍昏昏沉沉的,身体像是大病了一场一般,十分虚弱不必多言,单看到守在身边的李嬷嬷和瑶儿那一副强忍着泪水的表情,就什么都知道了。一阵绝望的悲痛涌上心头,南殷的手无意识地抚上自己的小腹,摩挲着,浑身上下瞬时被一股痛哭时的酸痛感笼罩,却连流泪的力气都没有,浑身脱了力般,魂魄像是出了壳,飘飘摇摇的,出了房门。姜驰在那里,南殷恍然地觉得,自己似乎真的看到了他暴怒的,失去理智的,几乎疯狂的他。他似乎是在迁怒几位太医,虽然声音已经尽可能地压低,但即使只是身处同室,都似会被他的怒气灼伤南殷看到自己的魂魄停在半空中,焦急地望着房门之外,求她不要崩溃,告诉她,她是唯一能够控制这个局面的人,若是她只顾自己伤心,怕整件事会一发不可收拾于是南殷挣扎着,逼自己打起精神来,艰难地抬起手臂,叫李嬷嬷禀告皇上她已经醒了。姜驰果然一个箭步冲了进来。在四目相对的同时,这个浑身散发着暴虐气息的皇帝,瞬间柔软下来,眼眶也立刻红了。“旋儿,你觉得怎么样哪儿不舒服,我叫太医进来再给你看看”南殷艰难摇头,眼眶也终于红了:“皇上臣妾无能”姜驰急着安慰南殷:“旋儿何必自苦,这明明是我照顾不周你放心,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南殷伸出手,拉住姜驰的袖子,进而使出浑身的力量与他十指相扣“皇上,求您答应臣妾,此事一定从长计议”在她的紧握之下,姜驰终于逐渐恢复了理智,喘着气坐到南殷塌边,闭了闭眼,最终缓缓地点了点头。南殷知道姜驰将她的话听了进去,放心地舒了一口气。姜驰静默片刻,再开口时,声音里带了一丝喑哑:“旋儿,你好好休养,那个萱雨我先着人慢慢审着,等你身子好些,我们再商量就像你说的,此事确实需要从长计议。”见南殷含泪点头,姜驰坐下来,将她轻轻抱起拥在怀里:“睡一会儿吧什么都不要想,我们来日方长,别忘了,你还要在我们的孩子里,给驯儿挑一个做儿子呢”南殷缓缓点头,在姜驰的怀抱中,再次陷入了睡眠。几日之后,姜驰再次提起此事,但这时的他已经完全恢复了往日的理智和清晰。“萱雨那边什么也审不出来,那丫头倒是硬气,便是上了刑,也不肯改口,只说是自己为主子鸣不平,跟柳芳毫无关系。”南殷仍虚弱地半躺在贵妃榻上,感慨道:“能带出这么忠心的奴才,足见柳芳不是一无是处。若不是我们注定是敌人,我是真的不愿对她斩草除根。”姜驰却只是愤怒:“她想杀你,还谋害龙种,根本死有余辜,旋儿不要妇人之仁”南殷拉住姜驰的手,劝到:“皇上,臣妾知道此次痛失龙胎,您才是最难受的,可是就像哥哥说的,我们来日方长哥哥莫要过于伤心”姜驰坐到南殷身边,搂住她怜惜道:“是我疏忽了,只顾自己生气,竟要让你来安慰我了。旋儿,我答应你,不会再为此事自苦,但是,此事若优柔寡断,以后怕会有人更加猖狂,所以决不能姑息。”南殷把头埋进姜驰怀中,低声道:“臣妾明白,柳芳如此不能容我,便是皇上不能有所动作,臣妾也无法再与她共处了只不过,柳家枝繁叶茂,不知皇上如何打算”姜驰点点头:“确实要准备周全,要扳倒他们家,只有借助南家的力量了。”南殷惊讶地望向姜驰。姜驰固然深爱自己,但为了防止外戚专权,自即位以来便未尝重用南氏一族,为了避嫌,就连自己的父亲也在刻意减少与族中男性的来往。这些事虽然没有人对南殷说过,但又怎能逃过敏感的她的眼睛“只是如此,皇上的避嫌不就前功尽弃了”南殷问道。姜驰叹了口气:“旋儿什么都看得明白你不气我刻意冷落南家”南殷摇头:“怎么会且不说后宫不得妄论前朝,即使换了是臣妾,也会如此避嫌的,所以臣妾只有理解而已。”姜驰更加用力地抱住南殷,一时无话。南殷摩挲着他的手臂,又问:“没别的办法了吗”姜驰摇了摇头:“若非别无他法,我断是不想如此作茧自缚的你应该也看得出来,你们南家又何止一两个对权势虎视眈眈到时候,怕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