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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05(1 / 1)

之苦,也深憎利用感情之事,可最后,她却不得不用这个办法杀了他。“对。”她承认了。“那么你终于相信,我是爱你的”他收了笑,凝重问道。她思忖片刻,认真回答:“是,我相信。”最后的最后,她终于信了他一次。“多谢你的答案。”他点点头,伸手指向桑陵,“你该回去了,我也要走了。”子时已至,他要离开。“多谢你来送我这一程,走吧,别回头。”魏眠曦先行转身。俞眉远望向桑陵,桑陵城中灯火已黯,只剩城头不灭的火光,有个人还在那里等她,她是要回去了。转身,她与他背道而行,永无交集。行出几步,魏眠曦回头。此生已无路可进轮回。戴在左手的佛珠忽一颗一颗断落,化成金色佛头,转眼散成碎光,像泪水一般。每减少一颗佛珠,他的身体就淡上半分,直至最后一颗佛珠消失。烟消云散。第八日,天晴无风。桑陵城的事已基本了结,前来协助的各路豪杰相继离开,然赤潼关的大战才刚开始,大安朝的皇位之争正式拉开,霍铮的事未了。大军收拾行囊,整装待发,出发时间定在了第二日晨。留在桑陵城的最后一日,霍铮偷了闲,将杂事交给了其他人处理,他自去照顾俞眉远。“殿下,水放好了,我来帮”青娆话没说完就被霍铮打断。“不必,我来就可以,你出去吧。”他将青娆赶出屋子。这是间净房,房门前搁着屏风,屋中央放着大木桶,桶里放了水,水气氤氲而上,染得满屋雾气。俞眉远躺在长藤椅上,仍在睡着,霍铮上前,抽去她发间簪子,散下她的长发,又缓缓褪去她身上衣裳,这才弯腰将她抱起。马上又要踏上征程,他想帮她沐浴。“哗啦”一声水响过,俞眉远被他轻轻放进桶里。桶里早放了小杌子,她软软倚着桶壁坐好,双臂被横展在木桶双沿。霍铮托着她的头搁到桶沿上,将她长发拔到桶外后又往她脑后塞了软枕,叫她脖子爷得舒坦些。“哪家姑娘像你一样,没事就把自己折腾得一身伤”他目光从她手臂上的累累伤痕扫过,一声轻叹。原本玉白的手臂上除了两道又深又长的伤口外,还有许多细小的擦伤,都是那日被人在沙地里拖行时留下的伤,这样的伤,她身上还有许多处,虽说伤都已结痂脱落,可在他看来,却仍是扎眼扎心的疼。水温适中,染得她一身肌肤微红,脸颊也跟着浮起红晕。霍铮搬了张小杌子坐在桶后,从脚边的小水桶里拿瓜瓢舀了水顺着她的额顶往后倒下,水缓缓流过她的发,滴落地上。她的长发被水浸湿后又卷翘了几分,抓在他手里像不安分的水藻,他拔散她的发,在大漠呆了这么久,她发里夹了不少沙砾,他便细细的冲着,再用香胰抹了她全发,拿手指给她缓缓捏着头,搓着发。“阿远,青娆那丫头说了,你一天不醒,她就一天不嫁人。我瞧着老七都快愁哭了,为了老七的终生幸福着想,你快些醒醒吧,咱们一起把他们的事给办了,也免得老七每天都愁眉苦脸地站在我面前”霍铮每天都和她闲话家常,没有人回答他,他却觉得他们之间的话说上一辈子都不完,他不会说腻,她一定也不会听腻。揉净她的发,他又舀了水往下冲。“你说,要给青娆准备哪些嫁妆女人的东西,我不懂,有点伤脑筋,万一委屈了青娆,你岂不是要心疼了。”水声和着他的声音,掩过了桶里的水音。替她沐好发,他拿来大巾子裹起她的湿发,人才走到她正对面。他俯下身,探手水中,握上她的脚踝,想要抬高来替她捏捏小腿肚子。“谁要嫁人”梦呓般的声音传来。霍铮手一滑,她的腿落下,溅起的水花浇了他一脸。俞眉远缓缓睁眼,只看到满室氤氲的水雾中被水浇湿的他,浑噩的意识逐渐回归,她手一动,落进水里。水她低头,看到自己浸在水中,在他的目光下毫无遮掩。“”沉默片刻,她跳起,“霍铮,你在干什么”霍铮还没开口解释,跳起来的俞眉远又直直倒下,重重摔进他怀里,将他的衣裳彻底湿透。她八天来都只吃流食,身上毫无力气,猛地一跳,自然后继无力地软倒。两人抱在了一起。裹发的长巾落地,黑卷的湿发披爻满背,将她一身玲珑遮去,只留身前曼妙,压在霍铮胸口第194章 一世新娘俞眉远脑袋一片懵。她费了一点劲才意识到,自己正一丝不挂地粘在霍铮身上。“不许看。”她抬手捂住他的眼睛,以防止自己在他灼热的目光下被烧透。虽是夫妻,但光天化日“坦诚以待”也显得过了,况她才睁眼就看到自己被浸在水里,这惊吓委实不小,心里正疑惑想问,她就觉得腰上一紧。抱着她的手臂忽然收紧,将她更用力地抱在胸前。他的拥抱一向温柔,这还是俞眉远头一次被他抱得有些喘不过气来。“阿远”他一开口,声音都是颤的。俞眉远只好踮起脚,双手缠上他的脖子,有些不解:“霍铮,你怎么了”他不止声音颤抖,整个人也在颤抖。“你醒了终于醒了”俞眉远纳闷,她睡了很久吗他还在说着。“对不起,我不该总是扔下你一个人。阿远,你应该生我的气,应该怨我恨我,但是请别离开”霍铮情难自己,自责满怀。每每想着这些年与她之间的艰辛,想着她一个人在刀光剑影之间苦苦挣扎,一个人冲到箭雨前冒死对付魏眠曦,他就蚀骨的疼。杨如心说她身体无恙,毫无理由的昏睡,他们找不出任何办法叫醒她。他想了很多的原因,甚至于他怀疑她是不是怨他恨他,她明明可以过得更逍遥自在,却因他陷入种种困境。他憎恨自己无能为力。若她不醒,若她不归,霍铮不知自己余生要如何度过。“不离不离,永远陪着你。”俞眉远俯到他耳边,唇擦过他的耳廓。他埋头在她发间,肩头耸动,像孩子般无助与害怕。这样失态的霍铮,她也是第一次见。“阿远。”他终于抬起头,俯眼望她。清墨似的眼眶里蒙着层水雾。俞眉远想了想,捧住他的脸,将唇献上。这男人,需要哄哄了。霍铮眼眶倏地一张,嘴已被她的糯唇粘上,她生涩地磨蹭着他的唇瓣,有些羞怯的大胆,他将手穿入她的藻发间,按住她后脑,反客为主。舌尖挑开她的唇温柔探入,他从她的唇瓣吮到她的舌,温柔渐渐被迷乱霸道取代,他情不自禁越吻越深。空气变得稀薄,桶里的水仍热着,叫她身上出了些汗,身体越发虚弱绵软,像被他擎在掌中的一抷沙,一捧水,贴在她腰上的手上下抚移着,撑着她几乎要融化的身子。她胸口剧烈起伏,一呼一吸间不断贴上他的胸膛。他只着单衣,被水浸湿后宛如无物,便能清晰感觉到她身体的柔软与饱满,各种绮念疯狂涌入脑袋,充斥满身体。吻的力道就又加强了。俞眉远晕晕的,“唔”了两声才将脸颊转开,让他放过了自己的唇,可他仍从她的脸颊吻到她耳畔,一口含住她的耳珠,小口小口的吸吮着,间或用牙轻轻一咬,又麻又痒的滋味便立刻传遍她全身。“霍铮别”她有些吃不消。霍铮慢慢收了动作,长长地吸了口气后方缓缓吐出。“阿远,对不起。”他勉强将手一松。俞眉远却拽着他的衣襟不允许他后退。“衣裳我要穿衣裳。”她咬牙切齿开口。他要是一离开,她便又要曝露在他的目光之下。霍铮下意识低头望去,俞眉远只好又贴近他,两人贴得严丝合逢,他才看不到一点旖旎。她以为这样能解了自己的尴尬,消了他的念头,却不知道那覆在身上的柔软更加要命。他竟要运功调整自己的内息,才打消了种种念头,伸手从桁架上取来浴衣展披到她身上。她拢紧襟口,他半蹲着替她系紧了衣上系带,拦腰抱起她,将她从水桶里捞了出来。她身上已经一点力气不剩,满脑袋只剩下一件事。“霍铮,我饿。”寝室里多了张宽大的藤椅,能让俞眉远整个人缩在里头,此刻她便坐在这藤椅上面对桌前的简单的饭食。稀烂的肉糜粥,两小碟酱瓜。拒绝了青娆喂饭的打算,她自己埋头喝得香甜,不知不觉便是两碗粥下肚。“王妃”青娆看着她递过来的空碗,为难地看了眼霍铮。“你是我的身边人,老看他眼色行事是怎样”俞眉远不乐意了。话音才落,后头忽然伸来只手,将她手里的空碗拿去。“饿了八天,不宜一下子进食过多,粥给你煨着,一会再吃。”霍铮把空碗递给青娆,仍旧拿了手里的棉巾子给她绞干头发。俞眉远眼巴巴看着青娆把桌上的饭食收走,闷道:“我昏迷了八天”“嗯,今天第八天。”他回答她。她往后一仰,靠进藤椅里,懒洋洋坐着。今天是第八日,那昨晚便是魏眠曦死后的第七日,坊间常言,人死之后七日回魂,她昨天见到的是魏眠曦的魂魄可鬼神之说,多为无稽之谈,她分不清自己与魏眠曦的最后一面,是一场梦,还是真实。若是梦,那又太过真实。若是真实,却又显得荒谬。“发什么呆”耳边传来霍铮声音。“没什么。”她回神。人死不复,终究她欠了魏眠曦一回,可今生已成定局,多想无益。“才刚听青娆说,我们明天就要启程去赤潼关”“我正打算与你商量这事,我想叫大军先行,我与你再在桑陵城呆几天。”霍铮拔拔她的发,长发已干了七分,他放下棉布巾子,将她的发一绺绺地卷上自己的手指。“别扯我发。”她抗议一声,又道,“我们为何要推迟出发”霍铮倒了杯温热的水递进她手中,道:“这一路赶去赤潼关,可没多少休憩时间,我仔细想了想,你身体这么虚弱,还是别随大军出发。”“那你先与大军出发赤潼关,我随后赶上你们。”俞眉远不假思索开口。“不好”他回答得更加干脆利落,“阿远,我不会再扔下你一个人,不管是天下江山,还是江湖恩义。”前几次的分离叫他打心眼里害怕出来,如今不管谁来和他说道,他都不会同意和她分开。俞眉远脸一红,道:“那我们就随军出发吧。”“不成,你的身体无法骑马。”霍铮摇头。“我没打算骑马。”她连拿剑的力气都没有,哪有体力骑马,“不是有你在”有他霍铮突然会意。“你的意思是,要与我共骑一匹马”他凑近她,笑出两个酒窝来。“明知故问,你很烦。”她把脸扭开,双腿一曲,缩进藤椅,“这不行那不行的,日后是要将我拴你腰带上吗”“倒是好主意。”他大掌压上她的脑袋,拔拔她的发,忽然起身一把将她抱起,唇在她脖子上呵了呵痒,“这么快嫌我烦今后怎么办”她“咯咯”直笑,不住扭头逃开,嘴里只道:“你不让我安生呆着,又要干嘛”“明日就要走了,带你看看你豁出性命守下的这座城。”他一边说着,一边纵身跃出了屋子。桑陵城最高的一处建筑,是从飞鹰崖前悬建出的三层阁楼。飞鹰崖乃因崖顶有座酷似飞鹰展翅的巨大石岩而得名,这三层阁楼的最高一层恰建在鹰嘴之下,远远望去阁楼就像被老鹰叨起的食物,故这三层阁楼名曰鹰食楼。霍铮将俞眉远带到了第三层阁楼上。阁楼有向外延申的眺望台,站在其上便可俯瞰整座桑陵城与城外连绵金沙。站在城中时并无多少感觉,如今俯瞰而去,俞眉远方觉大漠的恢弘。沙峦起伏如涛,鳞光铺地,万里长空湛蓝无云,只一轮烈日璀璨生辉。古老城池沧桑静谧,街巷间的行人微渺如蚁,在阳光之下奔劳生存,各自悲喜。这般景象,上一世深居闺阁与后宅的她无法想像。人一旦走出某种桎梏,便不愿再停留。岁月琐碎,如指尖流沙,抓不住也留不下,不如乘风入海,聚沙为峦。悬楼之上风大,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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