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宅,看着那个站在马路上的父亲,满脸嘲讽。“我刚才说的话如何”“满分。”安以歌拿出口袋中的红包,“你说里面有多少钱”“可能只是一张卡。”安以歌看了一下,“你猜对了。”安以歌,拿出一张卡,晃了晃。“你这趟来值了。”安以歌没说话,看到红包里面还有东西,倒不出来,伸手拿了一下,结果是一张纸,展开一看,有些错愕。季洋转头看了一下,惊了,将车停靠到路旁,拿起安以歌手上的纸,认真看着,似乎要确定什么。“怎么了这什么意思”季洋将纸折好还给安以歌,“这个你要保存好了,千万不能丢了。”“丢了会怎样”“安家可能就此完蛋了。”“啊”“上面有老爷子的亲笔签名和印鉴,这相当一道空白圣旨了,要是被人拿了,那就危险了。”安以歌吓了一跳,过了会,“爷爷为什么把这种东西给我”“因为你才是他的亲孙女。我相信安以茗那个红包就只有一张卡而已,你信不信”安以歌沉默了,过了会,拿起那张纸,果断的撕了。“不后悔”季洋毫不意外她会这么做,不过还觉得有些可惜,要是利用这个得到老爷子的股份,那得到安氏就快了。“不后悔。”这张纸是个,在她手中没有意义,可在别人眼中就不是了,她再不喜欢那个地方,也不会毁了它,她不愿也不想成为安家的罪人。过年就要有过年的样子,可是安以歌没去走亲访友,所以只能宅在家里看电视。大年初三时,雅雅和思源约好一起安以歌家,安以歌到楼下接她们时,看她们大包小包的,很是吃惊。雅雅说,“期末时,你不说了吗,说你家没过年的气氛,连饺子都吃不到。思源就约我了,我们从家里带了些过来。”“毛毛,思源”安以歌很感动,心里暖烘烘的。“千万别感动啊。”“不感动,就是饿了,想吃饺子。”思源笑出来,她发现以歌有时挺嘴硬的。等电梯的时候,三个人你一句我一句聊着天,没一会,旁边多了一个中年妇女,也站着等电梯,电梯门开时和她们一起进了电梯。雅雅说,“以歌,你上次就是被困在这里”安以歌点点头,“是啊。”雅雅有些担忧,“太可怕了,以后还是爬楼梯算了。”思源白了雅雅一眼,“要是衰,爬楼梯也可能遇到地震。”安以歌笑了,“毛毛,注意了,以后就住茅草屋。”雅雅瞪着她俩,“真不想认识你们。以歌,你家几楼”“十四楼。”电梯叮的一声到了14楼,然后门开了,安以歌看到那个妇人走出去,有些奇怪。“她是你邻居”安以歌摇头,小声说,“我不认识。可能是顾景行的什么人吧。”“顾景行”雅雅尖叫那个妇人转过头,看着她们三个,而刚开门的顾景行也被雅雅一叫视线转移到她们身上,知道不是叫他后,收回视线,“妈,你怎么来了”顾母温柔笑笑,“来看看你。认识她们”看顾景行没回话,便了然了,转身看着她们三个,“要不要进来喝口茶”雅雅顿时呆住了,脸红起来,过了会拼命点头。安以歌和思源对视一下,同时叹口气。顾景行去烧水,顾母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三个女孩子,好像很紧张,不过有一个除外,于是就多看了她一眼,“你叫以歌”安以歌愣了,看她看着自己,就点点头。她还真没想到这位就是顾景行的母亲,有这样一位雍容华贵的母亲也难怪他长得那么祸水,他挺像他母亲的。“住这里”“我住隔壁。”“哦,那你们呢”顾母看向雅雅和思源。“我们来找以歌玩,我叫雅雅,她叫思源。”雅雅作介绍。顾母点点头,“你们认识景行”雅雅说话不经大脑,“谁不认识他啊,在学校他可是校草呢我大一还向他告白过,结果他毫不留情就拒绝了我,还说他有喜欢的人。”顾景行端着茶过来,看了一下雅雅,记忆回来了,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安以歌笑着,摇摇头,拒绝一次算什么,她被拒绝都无数次了,免疫了都。顾母笑出来,看了一下儿子,“景行,真是你说的”顾景行没说话,只是将茶水放到她们面前。“对女孩子可不能这样。”顾母开口,玩笑似的责怪着。“阿姨,没事的,我已经死心了。”雅雅笑着坦然。顾母乐了,看着雅雅,不禁喜欢她的直率,这样的女孩子也是难得。顾景行喝口茶,“你们玩还提着大包小包”“以歌说想吃饺子,所以我们就来了。”雅雅随意道,说时拍拍安以歌的肩膀。“我什么时候说了”安以歌不解“你不是说你过年连饺子都没吃到那不一个意思”安以歌无话可说。顾母看向安以歌,“你妈妈过年不包饺子”“我妈妈,她,她不在家。”“你爸爸呢”“他”安以歌顿了一下,继而浅笑,“他没有时间。”顾母看着安以歌,有些歉意,“以歌,我”安以歌抬起头,微笑道,“没事。”顾母不禁颔首,是个好孩子呢,“你们住这么近,想吃饺子的话,以后让景行带你来家里,我给你包。”安以歌受宠若惊,这是母性的本能吗顾母一拍头,“瞧我这脑子,我还带了些来。”说完起身去厨房,然后转过头,“你们都留下,一会就好了。”安以歌、雅雅、思源三个人彼此看着,受的惊吓不止一点点。顾景行好笑,“吓到你们了”三个人一起摇摇头。“她是那样的,没有恶意。”哪是有恶意,简直是爱意爆棚。顾母站在厨房,喊了顾景行,“景行,这边怎么开不了火”顾景行让她们稍等,然后去厨房看了一下,结果真开不了火,“可能都没用,所以这样了,改天我让人来看一下。”雅雅伸手拉拉安以歌,小声说,“他们好像哦。”“母子啊,亲生的呗,有什么好奇怪的。”思源颇为鄙视道。“他妈妈人好好,说话又温柔,和我妈不是一个样。”雅雅想到她妈妈一脸凶神恶煞的模样就后怕。思源惋惜,“这沈青青真是走运。”安以歌笑,“妻子越是温柔,丈夫出轨的可能性越大。”“谁说的”“我。”雅雅无语,“谬论”安以歌笑笑,没说话。顾母很抱歉的走出来,“对不起了,我不知道这边竟然”安以歌看着她的歉意,忙说,“要不去隔壁,我家应该是可以的。”顾母看向顾景行,顾景行点点头,顾母笑了,“好啊。”安以歌拿出钥匙,直接开门,然后招呼大家进门。若说顾景行的公寓是冷清,这边可以说是简单了,而且是太简单了,沙发、电视、茶几、餐桌椅,然后没了,没有一点装饰的东西,连盆花都看不见。“以歌,这”“空了些是吧”是空了一些吗这像人住的顾景行扫视了一下四周,虽然觉得怪异,但也没说什么。“厨房在哪”顾母问道。“哦,这边,我带您过去。你们先坐会。”顾母走进厨房,看了一下,外面是空了些,但厨房倒是五脏俱全,而且看起来还是经常做饭的。“有葱和香菜吗”“有。”安以歌打开冰箱,拿出香菜和葱,洗了一下,切好。顾母看着她的动作,不娴熟,但是心细,切得大小均匀。“不会做饭”安以歌有些不好意思。“不会做饭好,以后让老公做给你吃。”顾母笑了,过了会,“那是谁在这做饭”“阿姨,您好厉害。”“你说你妈妈不在家,你爸爸没时间,你呢,又不会做饭,可冰箱里都有菜,那总要有人做吧是,男朋友”安以歌愣了一下,过了一会,点点头。她知道后面一句是在试探她,她一个人,和顾景行是同校又是邻居,怎么都觉得别有用心。“男朋友是读什么的”“他工作了。”“哦。”、chater22顾母将饺子盛出来,又做了蘸料,安以歌将它们端到桌子上,拿了碗筷摆好。雅雅和思源吃了赞不绝口,安以歌尝了后,也觉着好吃。正吃着,门铃响了,安以歌起身去开门。雅雅说,“不会他男朋友回来了”顾母笑,“你们认识以歌的男朋友”雅雅点头,“那真是个绝无仅有的男人,对以歌好得不得了,每周都到学校给以歌送东西收拾东西,连衣服都帮以歌洗。以歌一向不和人联系,关于她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是留她男朋友的,连我们要找她都要经过她男朋友”顾母有些惊讶,她还真是头回见到,“是吗倒是看不出来。”“不过女朋友嘛,总要特别对待。”顾母笑,“说的是。”顾景行沉默,若不是要利用她,他也许不会这么煞费苦心。但是他们的关系又太特殊,好像不分你我,季洋就像是她的监护人一般,等等,监护人顾景行眸光一闪,心里起了些想法,季洋要安氏会不会有另一种可能比如,为了她安学盛不承认这个女儿,那天晚上季洋分明就是要她去安家打好关系,而她也没拒绝,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们早就想着要安氏又或者,她回来就是冲着安氏去的,而季洋只是帮她而已。这段时间,他通过对安氏的调查,不难发现,公司高层已经慢慢换血,安老先生现在不管公司的事,公司名义上是安氏,可已经慢慢在易主。如果这是真的,那季洋无非是要利用他利用顾氏加快脚步得到安氏,而自己那时就因为安以歌而落入他的陷阱。安以歌提着两袋东西进来,然后放到桌上,“是外卖。”将里面的东西一盒盒的取出,放到桌上,招呼大家动筷子。思源看了丰富的一桌,“啧啧,谁叫的”安以歌乐了,“季洋。”“他不回来吗”“不知道。最近很忙好像。”顾景行突然觉得自己是疯了,如果他的猜测是对的,那么自己真的是傻的可以。如果那晚只是一个圈套,是不是意味着她也在利用他,如果她是知情的,那么他这算是什么雅雅吃着美味的食物,羡慕不已,“好羡慕你。”安以歌坐下来,笑着说,“没什么好羡慕的。”“你已经够让人羡慕的了,我也想有个青梅竹马。”雅雅噘嘴开口。顾母眉眼含笑,“原来以歌和男朋友是一起长大的”安以歌只是点点头,没多做解释。“这的确让人羡慕,一起长大,长大后又在一起,很幸福。”“谢谢。”安以歌拿筷子夹了菜,放到嘴里。幸福吗每个人都说她很幸福,只是她却不曾那样觉得。顾母坐了一会便和顾景行离开,省得打扰她们三个人聚会。顾景行回到公寓,给顾母泡了杯普洱,“妈,喝茶。”顾母看着细心的儿子,有些欣慰,“景行,她就是那个女孩子对吗”她以前帮他整理房间,无意中从他的书本中看到一张照片,照片中他和一个女孩子站在河边,那个女孩子笑得很灿烂,虽然两个人并不亲密,但看起来总会觉得有情感在其中,并不是简单的同学关系。今天看到以歌,刚开始她没注意,可能是女孩子长大了,再加上一副眼镜,她一时没认出来,可后来还是隐隐约约感觉她就是那个女孩子。顾景行沉思了一会,摇头,“不是她。”顾母有些错愕。“那个人已经没了。”曾经那个围绕着他转的安以歌已经死了,从她出现在包厢的那一刻就消失了。现在的她,他看不透了,她的喜欢也不属于他了。听着儿子心平气和的话语,身为母亲不可能不懂,那个女孩子没了难道是死了景行本身话不多,高中毕业后,更是沉默,他父亲说是内敛了,可她总觉得不是那样,现在看来,是因为那个消失的女孩子。“景行,凡是讲究缘分,感情亦然。没了,就说明你们没有缘分,那就该忘了。你有青青,你这样,对她不公平。妈妈也是女人,对于女人而言,没什么是比拥有丈夫的爱更幸福的事。”顾母沉吟片刻,玩笑道,“以歌的男朋友就很好,住这么近,你有空不妨向他讨教一番。”“妈,你信任爸吗”顾母顿了一下,缓缓道,“怎么说呢你爸很成功,是个称职的父亲,但未必是个好丈夫。”“您知道的时候,恨吗”顾母摇头,“不恨,从来就没恨过。我和你爸算是相亲在一起的,没见几面就结婚了,其实是你爷爷的意思,我们不说感情深厚但也相敬如宾。他有红颜知己,我知道,但我不会去管,因为我知道嫉妒会是一个女人的致命伤。这么多年了,我从没过问这些事情,倒是你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