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歇息一番,抬头看见天空上挂着的风筝,任斯年不由轻笑。同行而来的的青年,问道:“任兄可有什么高兴事”任斯年微笑:“今日结识你们这些英雄豪杰,乃是任某一大幸事。”“哪里哪里,仁兄谬赞。”青年受宠若惊道。“正是,任公子说笑了。”身旁的人回道。站在远处坡上的阿花隐隐听见他们的谈话,微微勾起了嘴角,随行而来的晓册壮着胆子问了一句,“夫人,怎么了。”“没什么,今天天气很好,极其适宜出行。”说罢,向远处走去。晓册在原地摸不着头脑。作者有话要说:写一年,歇一年,修修改改,又一年。嘿嘿,小天使们,你们都走了吗、第三十二章“这是哪里”阿花像是走进一个陌生的世间,身下是移动的黑色或白色匣子,女人露着白花花的大腿,胳膊,与男人搀着胳膊走在路上,他们穿着陌生奇怪的衣着,让人眼花缭乱的高楼黑压压的一片,她所看到一切既让她惊奇害怕,又很是熟悉。恍惚中,画面一转,她已经在一个屋子里,黑色的小匣子放在奇怪的桌子上,透明的桌子和墙壁,从没有看到过的一切,又让她感到理所当然,一阵奇怪的声音从另一个房间传了出来,像是女人的呻、吟,夹杂着男子的粗重喘、息,意识到什么,阿花顿时脸红了,刚想怎么出去,门外传来细碎的开门声,门被打开了,来人是个高挑美丽的女人,波浪似的棕色长发及腰,尖尖的下巴,凤眼俏鼻,一身蓝色的短裙挎着棕色的包,说不出的漂亮优雅,面上有丝疲惫,嘴角却挂着欣喜。阿花面对女人有些窘迫,刚想开口说话,她径直穿过自己向里面走去,看见卧室开着灯,那女人弯起嘴角刚要说话,可是精致的面容瞬间僵硬下来。阿花忘记了被人穿过了的恐惧,心中苦涩的想到那女子想必也听到了。果然,她僵硬着走到卧室门前,门并没有关严,借着门缝,可以看到赤、裸的一男一女火热的交缠着。看着面前女子满眼的不可置信,怔愣着,阿花想去安慰她,自己的心却也针刺的疼。女子最终推开了门,床上二人匆忙地分开,胡乱地套着衣服,女子只是冷冷地倚在门前看着狼狈的二人。良久,女子压抑着声音,问:“为什么”男子愣了愣,别过了头,声音还带着情、欲未退的沙哑说着:“洛非,你不是明天才回来吗”男子从床头拿出一支烟,点上,缓缓吸进吐出烟雾。阿花盯着男人那张脸,心中更是惊异。就见背对着她们的女子转过身来,声音带着歉疚,糯糯的很是甜美:“洛非,对不起,但魏强他爱的是我,不是你,请你成全我们两个吧”洛非冷冷笑着,魏强皱起了眉头,俊朗的面上有几分不耐,叹了一口气,强忍着耐心说道:“非儿,别这样,我爱的是你,只是你出差就是一两个月,身为男人打野食实在正常。你要是不乐意,以后我不找她了,好吗”“魏强你,”那床边的女子,紧咬着嘴唇,泫然欲泣,颈间还半露着激烈的吻痕。洛非气急反笑,眼泪都要被挤出来,撩了撩长发,说道:“魏强,我们到此为止”阿花冷眼看着面前的一幕。洛非转身离去,身后的魏强站了起来,说道:“洛非你真要这么绝情吗”洛非顿了一下,嗤笑一声,男子面上有几分尴尬,怒道:“别给你脸不要脸,你以为我非你不可吗有种找一个为你守身如玉的男人回来”身后的声音越来越小,阿花不自觉地跟在了洛非的身后,洛非魂不守舍的走在路上,一辆卡车越来越近,刺耳的鸣笛声将阿花吓了一惊,回身看见巨大的黑匣子向二人撞来,阿花下意识扑向还未回神的女子,穿过了那人的身体,那女人看着迎面而来的卡车,面色平静。刹车声,刺目的红色在蓝色裙摆上盛开,阿花呆呆地看着。那人没有焦点的眼睛看着天空,嘴唇微动,闭上了眼睛。阿花缓缓将手伸向那人,忽然巨大的吸力将她扯开。满头大汗地睁开眼睛,入眼的是围着纱帐的床顶,尚未完全清明的眼中闪过一丝凌厉之色,转而却是一片迷茫。天色已然大亮,零碎的阳光洒在床帐上,投下一片阴影。阿花眯了眯眼,盯着自己攥得发紫的手掌,掌心纹路错杂,交横纵生。“萧君贤,你为什么阴魂不散呢”阿花喃喃道。“夫人夫人大事不好了”晓册一脸惊慌地冲进门来,面色焦急地扑向床边。“何事”阿花虽然心中一跳,却冷静地问道。“那沈二公子今日早晨污蔑老爷偷盗琉璃剑,沈老庄主请您前去一趟。”晓册抬头瞥了一眼阿花的神色方说道。阿花随手拢了一下凌乱的长发,慢悠悠地起身下床,道,“等我梳洗完了自会去。”等她到了大堂,屋里已然黑压压坐满了人,沈老庄主坐于正座,面色铁青。沈妙青立于他身旁,眼神炙热得意地看着自己,至于任斯年一副事不关己,老神在在地坐于位子上品着茶。阿花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直面对上沈老庄主沈石强的眼神,微微俯身道:“沈老庄主一大早,就请妾身来,不知是何意这么大的阵仗,小女子怕是应付不来。”“夫人,怕是一清二楚,心知肚明。”沈石强忌惮地瞥了一眼任斯年。“哦,那妾身当真需要沈老庄主讲上一讲了。”“琉璃剑是不是你拿给小儿的”沈石强气得瞪圆了眼睛,问道。“什么琉璃剑妾身从未听过”阿花一脸无辜反问道。“你休要狡辩昨日你私下约会妙清,将剑交予他,并诉说这剑是你从”沈石强突然住了嘴,隐晦地看了一眼任斯年。任斯年笑眯眯地道,“我的女人私会别的男人若是,那绝不能轻饶她,可是若有人污蔑与她,那么,我也绝对不会罢休。你说呢沈庄主”沈石强回头看了一眼胸有成竹的沈妙青,心中有了底气,呛声道:“老夫自是不会弄错。”“那么,妾身请老爷拿出琉璃剑,让小女子辩上一辩,以免夫君误会妾身。”阿花蹙起了柳眉,哀怨地瞥了一眼任斯年。正在摇扇子的任斯年,明显停顿了一下。“沈庄主,既然她如此敏顽不灵,不如就将琉璃剑拿出来,一来,让大家见识一下琉璃剑,二来,也让她落个明白。”“好,既然如此,那就让大家看个明白。”沈石强向沈妙青招了招手。沈妙青虽然觉得有些怪异,也只是安慰自己阿花只是不想暴露自己而已,起身去拿琉璃剑,离开时,深深看了阿花一眼,若是成功扳倒了任斯年,他倒是不介意纳她为妾。阿花冲他柔柔一笑,随后侧身与饮酒看戏的沈维泽交换了一个眼神。等沈妙青拿来盒子,由沈石强当众打开,围观的众人一片唏嘘,本来意气风发的沈妙清看了一眼,面色顿白,不可置信地看向阿花,沈石强一把将盒子摔在地上,手指着阿花道:“你这个妖妇作了什么手段”阿花疑惑地说道:“沈庄主从何说起,咦这不是夫君赠与我的木剑吗为何在沈庄主手里哦,莫不是我上次拒绝了沈二公子,他怀恨在心,便因此 ”阿花一番恍然大悟的模样,柳眉倒竖,看着沈妙青。“哦,原来一切都是沈二公子自导自演,当真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任斯年一唱一和道。底下窃窃私语,沈妙青看着阿花嘲讽的眼神,明白一切,却哑口无言,回头向震怒的父亲解释,刚吐出一个字来:“父”沈石强一个巴掌甩到他脸上,喝到:“逆子”本来好面子的沈石强如今当真是颜面全无,只得向他发气。“沈庄主,本王叨扰许久,如今也该离去,只是贵庄所给的耻辱,本王断断不敢忘。告辞。”任斯年佯怒,甩袖而去。阿花微微俯身,对上沈妙青憎恨的目光,面上盈满笑意。回府不提。、第三十三章回到王府,表面上一切照旧,却有些东西不一样了。“夫人,让奴婢来吧,您歇会。”金子拿着一手帕,拭去阿花额上的汗珠。停下手中的动作,阿花弯了弯腰,轻笑道:“在屋里待得要发霉了,种些菜也是给自己找乐子。”院墙下开着一缝隙,从东面方向引出一弯沟壑,水流潺潺纤细,清澈无比,流进地势偏低的地井之内。空旷的院内,阿花托人打了些架子,移植了一株葡萄树,又在边落地方开垦些地来,种了些瓜果蔬菜,至于原先那些奇花异草,阿花表示不是自己的东西,她不心疼。“夫人,管家刚刚托人来说,老爷要来这用膳,要求夫人亲自下厨。”金子犹豫了一会儿,方吞吞吐吐地说道。“哦,知道了。”阿花蹙了蹙眉,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准备换一身衣服,她身上的是将粗布衣衫改简便的束袖,照理是不能见人的,刚刚走进屋里,就听见门外的金子喊了声老爷,无法,阿花只得转身,对迎面而来的任斯年行礼,道:“老爷今日来的早了,这午膳尚未来得及准备,老爷容妾身换身衣服为您准备午膳。”任斯年眼神在她身上转了一圈,半晌,说道:“我饿了。”言外之意,无非是不能再等,他说罢,大步走进屋去,坐在了座位上,银子忙给他上茶。阿花只能在心中抱怨这祖宗的难伺候,面上却是一片恭顺,这院子里的小厨房也正是阿花回府后方派上用场的,哪知第一次下厨便被任斯年逮个正着,之后,虽说不是顿顿,却也必是每日来上一次的。鉴于任斯年对于自己将他的奇花异草糟蹋掉毫无怨言,阿花也只能忍气吞声,甘心当个厨娘。金子在她身边打下手,阿花爆炒了一个青椒牛肉,弄了一个鱼香肉丝,最后再加上了一盘四喜饺子,煮了一份南瓜粥,她对于菜品当真不擅长,家常小菜倒是还能入口,却不知任斯年的味觉有什么问题。这菜品在王府当真寒酸,阿花叹了一口气,让金子去膳房拿几样大厨的菜,刚刚迈出厨房,便见任斯年站在门口,不知站了多久。“不必了,”他一身白衣,头束银冠,衣袖处绣着简单的花纹,右手把玩着一把漆金桃花折扇,那出尘飘逸的气质更加显露无遗,眉目如画,不经意间透着疏离,只是此刻望向阿花的眼里多了些不知名的东西。“那就依老爷的意思。”阿花低垂臻首,等着他先离开。半晌不见动静,阿花疑惑抬头,却看见他还是盯着自己,微微疑惑。任斯年打量着面前的人,五官端正却也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除了那双看起来还算顺眼的杏眼,不过这样的人一抓一大把。倒难得那人对她念念不忘,敛去眼中的情绪,面上是柔情似水,“夫人未动,夫君自然要等了。”对于这几日任斯年随口而来的甜言蜜语,阿花也有几分抵制力了,却也不免心神一动,若是他想,没有什么人能抵挡他的魅力,阿花只是笑了笑,道:“那就请夫君入座了。”任斯年坐在位子上,看着面前的菜微微皱眉,阿花自然注意到,放下手中的筷子,问道:“老爷,可是不合您的口味”“这倒没有,只是夫人最近唇色微干,应是上火之兆,更应多吃些败火之物。”任斯年凝眉道,阿花愣住,到真没想到他会如此说来,“晓册,你去厨房吩咐,日后送些莲子粥来。”晓册看了一眼阿花,方缓缓离去。“老爷不用如此费心,妾身受宠若惊。”“何必如此客气,夫人为何又不唤我夫君了。”任斯年挑眉道。“是,夫君。”阿花抿唇道,她与任斯年根本没有这么亲密的必要,但是他这么要求,她也没什么损失。饭桌上,一片其乐融融。当初还身为公子面前贴身侍女的晓册,一次偶然,进了那间书房,那书房除了最受公子信任的晓言能进去清扫,其余人是不准进去的。她推开了门,正中是两把楠木圈椅,一梅花纹样的红木桌夹在当中,墙壁上挂了几幅没有署名的水墨画。东侧一展绣着精致淡竹的屏风挡住了通向那边的视线,西侧用珠帘隔开,晓册小心地掀开帘子走了进去,正冲窗户的是一张宽大的竹椅,书柜上倒是密密麻麻摞满了书。窗户旁边摆着一张书桌,整齐放着一摞书,一方端砚,笔帘上悬着几支宣笔,古朴的桌面用镇尺压着一张宣纸,上面像是画了什么。晓册向前走了两步,头伸去看,刚刚隐约瞥见大概女子模样的画像,伸手去拿那幅画,身后传来了声音。“滚出去”含着愠怒清冽的男声传来。晓册转头,看见公子俊脸隐隐透着寒意,越过张嘴想要说话的她,直直向书桌走去。虽然那人平时令人看不出情绪,只是如今晓册明显感觉到几分他的不悦。如同从画里走出的人儿,只留精致无暇的侧脸对着自己,玉般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拿起那画,黑曜石的眸里是足以溺死人的温柔。只匆匆一瞥,晓册就将那抹温柔刻在脑海,隐去心中不知名的滋味,她慌张地俯身离开。快步回到自己的屋子,晓册方重重呼了一口气。不知是哪个女子能得到公子如此挂心,不过自己怕是有罪受了,晓册懊恼地将自己扔在床上。之后,出乎意料,她没有被惩罚,只是比受罚还要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