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调给了新夫人。此时,看着慢慢喝着莲子粥的夫人,晓册心中生起了无名的嫉妒,她其实想大笑,“你现在再怎么得宠,也比不上那幅画上的人。”然而,现在她只能默默地看着。作者有话要说:默默地挤文,点香、第三十四章任斯年规矩得简直不像是任斯年,阿花看着琳琅满目的首饰,以及面前笑得一脸宠溺的任斯年,觉得分外诡异。“阿花,你可喜欢”“夫君实在不必如此破费,妾身不值得你这么做。”她几斤几两,她自己明白,虽说任斯年百般宠溺,他们二人也只是主人和棋子的关系,但这礼物,她还是第一次接受。“我的,便是夫人的,我说过阿花你不必如此客气,至少我与你是明面上的夫妻。”任斯年说着,手搭在了她的肩上,阿花僵了一下,随后拢了下头发,躲开了他的接触。笑道:“夫君喜欢就好。”任斯年摆出一副无奈的模样来。阿花心中微叹,他以追小女生的把戏套在她身上,实在是高看她了。且不说,她这一身致命的毒拜他所赐,先前百般威胁,似乎他都忘得一干二净。今日游湖,明日看戏,任斯年一改平作风,处处依着阿花,似乎除了陪着她,无事可做。他的姬妾都忘得一干二净,苦的便是受到围攻的阿花。“夫人,老爷近日从未来过妾身的院子,奴家已有近两个月没见过老爷了。”“夫人,纵然您是正室,也要为老爷的子嗣上心啊”“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夫人与老爷锦瑟和鸣,你分明是嫉妒吧”“妾身哪有你如此歹毒的心思,夫人你不要听她胡言乱语,”“夫人”“哪里”底下一群莺莺燕燕吵得她心烦意乱,阿花扶额,等下面的人吵得口干舌燥,她才慢悠悠的说:“你们都下去吧我累了,要休息了。”看着她们依依不舍的模样,阿花真想给她们跪了。不过,这几日,她也没见过任斯年,或许是这些天他在自己身边叨叨习惯了,这么清净,轻松,还是有些不自在。闲来无事,便让金子磨墨,她趴在桌上拿着毛笔抄起了女诫来,不是她有多么贤德,实在是这里只有这本书。“贞静清闲,行己有耻:是为妇德;不瞎说霸道,择辞而言,适时而止,是为妇言;穿戴齐整,身不垢辱,是为妇容;专心纺织,不苟言笑,烹调美食,款待嘉宾,是为妇工。妇女备此德、言、容、工四行,方不致失礼。”阿花边抄,心中更是纳闷,这女诫中,似乎她没做到一条,正寻思自己之前的的言行是否有违常理。却听到背后一声嗤笑声,回头看去,正是那假正经前朝王爷。“字写的不错,只是这满纸胡话,倒真是与夫人不匹配了。”任斯年凑在阿花跟前,一本正经地说道。“夫君,这可是女子争相效仿的模板,夫君岂能把它贬得一文不值”阿花起了兴致,问道。“这书上写了贞女不事二夫,若当真如此,为夫又怎能娶得如斯佳人”阿花盯着他,却见他眼中毫无戏谑之意,只当做是他无稽之谈,放下毛笔,转开话题,“夫君这几日去了哪里”“阿花是想我了吗”任斯年脸上挂了笑意,整张脸凑到了她的面前,阿花皱眉,伸手推了推他,“无妨,阿花你的毒我找到法子解了。”阿花抬头看他,他的眼睛闪闪发亮。“我曾经不把你放在心上,致使你受如此大的罪,心中十分难受,如今我想要补偿你,给我这个机会可好”他的眼神十分真诚,他若想让一个人相信他易如反掌。阿花并没有答应,同样也没有拒绝。任斯年一反常态,几乎把她宠到天上去。陪吃陪喝陪玩。阿花与他下着棋,虽然看得出任斯年故意放水,可是她还是盘盘输的落花流水,当金子端着热气腾腾的药来,阿花视若不见,她西药吃惯了,对于这古代的汤药,当真无从下口。“夫人,该喝药了。”近来了解阿花脾性的金子,最后苦着小脸打破她的乌龟壳。“先放下吧一会儿,我会喝。”阿花执起一子,专注地盯着棋盘。任斯年看着面前主仆二人的互动,笑出声来,最后,自己端起金子手中的碗,阿花如临大敌,却见任斯年眉都不皱地喝了一大口黑呼呼的药,笑道:“当真不苦。”阿花微愣,最终接过他手中的碗,一饮而尽,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苦。“不苦吧”任斯年随手拿起桌上的蜜饯给她塞了过去,自己方呲牙咧嘴地也嚼了一个。阿花敛下眼帘,欲言又止。“夫人,不会感动了吧让你更激动的事还在后面呢”直到阿花抬眼看他,他方道,“你在萧府的丫头,眼巴巴地上门找你来了。”“红缨她在哪”阿花猛地站了、第三十五章“阿花这么激动,为夫可要吃醋了。”任斯年笑眯眯地说道。“她在哪”阿花一脸焦急,实在没有与他周旋的兴致,若是他们真在他手里,自己与他就真无回旋之地了。“阿花放心,除了你,我对她们都没有兴趣,你就放心吧”任斯年含情脉脉地一把抓住阿花的手。若不是阿花见识过任斯年之前的冷漠无情,当真不会相信这会是同一个人,阿花扯了扯嘴角,道:“如此便好,妾身也就放心了。那她人”“夫人无须担心,此时,管家在大厅招待她。”任斯年一脸玩味地看着阿花焦急不安地模样。阿花听罢,来不及与任斯年道别,急匆匆地站起来,向亭外走去。任斯年嘴角的笑容扩的更大,看着桌上的残局,黑子势若破竹,“李雨晴,你暴露的越多,我的胜算越大。”当阿花走到大厅门口附近,反而停下了,她迫不及待想见到红缨,可是又怕,正踌躇不前之时。身后不知何时赶来的任斯年笑道:“怎么我胆大包天的夫人露怯了”说罢,任斯年率先走了进去。阿花迈步紧随其后。“小姐”阿花刚刚出现在门外,便被一直等待她的红缨扑了满怀。听到熟悉的声音,阿花微微红了眼眶,伸出手来摸了摸她的头发。“小姐,奴婢找了你好久不要再,再丢下奴婢了,红缨情愿和小姐一起死,不要,丢下”红缨抽噎的声音,断断续续,词不达意,不一会儿阿花的肩膀已晕湿了一片。“傻红缨”阿花心中酸涩,红缨自她来到这个世界便一直陪在她身边,情同姐妹。任斯年倒是耐心十足地看着,二人主仆情深,他想,女人真是麻烦,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大约两盏茶功夫,琢磨着改用午膳了,任斯年慢悠悠地开口:“夫人,为夫饿了。”红缨忽然反应过来,瞪大了眼睛,在阿花和任斯年之间来回看了半晌,指着任斯年道:“姑爷”“唉这小嘴真甜,不枉我把你放进府来。”任斯年嘴角一弯,打趣道。“红缨,回头我给你解释,我让厨房做几个好菜,我们好好吃上一顿。”阿花拉着红缨向外走去。被忽视的任斯年:“ ”年轻的管家笑眯眯:“老爷,可需要我吩咐厨房做几个菜”任斯年:“哼”拧着眉,跟了出去。摸了摸头上的汗,管家:“呵呵,年轻人的世界 ”“小姐,你最爱吃的红酥里脊。”红缨加了一块最嫩的部分放到了阿花的碗里。“红缨,你我姐妹俩坐下好好吃顿饭,你不用伺候我了。”阿花蹙着眉看着,始终不肯入座的红缨。“小姐,您的心意我都懂,主仆有别,红缨万万不可逾矩,能伺候小姐,奴婢就心满意足了。”红缨说着又加了一筷子红烧鱼到阿花碗里。“咳咳这里脊谁做的,柴了,这红烧鱼老了”任斯年重重放下手中的筷子,冲身边的管家问道。果然,那边的二人停下交谈,向他看去。“回老爷,是新来的大厨,富贵。”管家配合地答道。“哦,这月的工钱扣掉,下不为例。”任斯年道。“噗嗤”红缨突然笑出声来,阿花回头看他,任斯年也望去,红缨笑嘻嘻道,“小姐和姑爷真恩爱。”阿花面无表情,任斯年瞬间阴转晴,笑眯了眼,道:“你倒是个有眼色的丫头,为夫饱了,夫人与你的小丫鬟叙叙旧吧”心情颇好的任斯年领着管家施施然地离开了。“小姐,新姑爷待你可真好,奴婢也能安心了。”红缨收起了笑容,认真地说道。“大概吧”原本关于他到嘴的讽刺,脑中闪现这些天他的模样,嘴边脱口而出成了大概,毕竟,若是没有这些恩怨,他的确是个可以交心的朋友,也只此而已。“小姐,鬼魅魍魉他们都在担心你。”红缨犹豫了半天方道。“恩,我知道,我已经见过他们其中的两人了。”问剑山庄路上遇见的李魑便是魍,问剑山庄的沈维泽是魅,阿花垂下眼帘,“这府中情况你不清楚,今日你刚来,先去歇息吧,明日你跟着我熟悉熟悉周遭的环境。”阿花笑道。叫来金子,让她带着依依不舍的红缨去安排好的房间了。晓册被她找了个理由送去了别的院子,银子家中有事被她放了假,人都一走,反而冷清许多。阿花打开手中被攥得汗湿的纸条,是红缨交给她的,上面写着短短一行字,“问剑易主,武器易手,暗通曲款,公子幕后。”阿花笑了笑,打开香炉,将纸条放了进去,化为烟灰。她险些忘记,任斯年志在江山。大约是,经常在阿花这里碰灰,或是对她失了兴趣,任斯年每天经过紫玉阁门口,往往停留一会儿,便扭头离去,不说红缨总是叽叽喳喳地在阿花面前叨叨,就连金子也时不时提醒自己。“小姐,姑爷这几日在紫玉阁前徘徊,定是想让小姐去迎接,小姐你怎么这般不解风情。”红缨嘟着嘴,狠狠地磨着墨。“这几年,也没把你的性子磨磨,还是这般猴皮连比你小的金子都比你稳重。”“夫人夫人老爷又来了,您快去看看呀”刚刚说完,金子便咋咋呼呼地冲了进来。红缨偷笑,阿花无奈地摇了摇头,金子这么大声,相信院口的任斯年也听到了,阿花只好起身,走了出去。刚刚出了屋门,便见任斯年背对着自己,像是有感应似的忽然转过身来,脸上带着明晃晃的笑容,白白的牙齿闪着光。阿花心头募得一软,心想,阳光太过耀眼。扬眉,迎了过去。作者有话要说:请叫我短小君╮﹏╰╭不留评,不是好天使w不收藏,不是好基友 i、第三十六章金子照例送来满满一碗汤药,红缨巴着头指着碗问道,“小姐,这是什么”“没什么,只是风寒熬了些要罢了。”阿花接过汤药,在金子欲言又止的模样下一饮而尽。红缨赶紧拿了一个蜜饯递给她,嘟着嘴道:“红缨不在小姐身边,小姐就这么不爱惜身子,小姐最怕苦了,现在喝药眼睛都不眨一下。”“红缨,你可看错了,老爷对夫人可是呵护备至,夫人从未得病,这药是 ”金子笑着辩护道。“金子,把碗拿下去吧”阿花皱起了眉,出言打断了她。“是。”自知说错了话,金子垂头下去了。红缨纵然再怎么不经心,此时也听出味来,板着脸道:“小姐,那到底是什么药”“都说了不要紧,其实是补身子的药,毕竟老爷尚未有一儿半女。”阿花垂下眼来,漫不经心地拿起蜜饯放进嘴里。见红缨依然半信半疑的模样,阿花只道:“这府宅上下,金子带你逛了一遍,可都熟悉了”“自然,奴婢自幼便过目不忘,这小小的院子,只一遍,奴婢就是闭着眼也能认出路来。”红缨昂着头,气昂昂地说道。“你呀”见红缨一副大言不惭的模样,阿花摇头,伸出手指重重点在她的头上。“小姐”红缨捂住额头,嘟嘴抱怨,“府里的人欺负我,你也欺负我。”“什么”阿花抬眼看她。红缨捂住了嘴,懊恼地挠了挠头,道:“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见阿花一副继续说的表情,加道,“哎呀就是那个绿姬的丫头,就什么秀来着,那日奴婢与金子去花园里逛了逛,听见那个丫鬟对你出言不逊,奴婢气不过,便出来与她争执几句,谁料她竟动起手来,她们人多势众,奴婢和金子敌不过,幸好姑爷出手训斥了她们,”红缨义愤填膺地说道。“琪秀,对吧”阿花想起来,刚进府时柳笙受琪秀指使,受得个惨死下场,“好久没见过绿姬了,你叫上金子,我们去瞧上一瞧。”“是。”红缨顿时喜笑颜开,蹦蹦跳跳地去找金子了,这府中规矩甚严,她也是闷了许久,如今找了乐子,岂有不乐之理。绿姬住于席玉阁里,离紫玉阁有两个院子的距离,经过画廊时,红缨咋咋呼呼道:“小姐是姑爷咦他身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