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皇上”武安侯也道:“赏银十两”凌绪哪能示弱,忙道:“我这里也有赏。来人,赏银五两。”说完,看向宁寒,“表哥,你呢”宁寒看也不看凌绪的一脸揶揄,眼神温柔地看着云叶,道:“我这里没有赏赐。”我把我自己的一生给她凌绪瞪了一眼宁寒皇上和武安侯也有些诧异,看着宁寒。宁寒微微一笑,并不说话。云叶见宁寒眼神炽热,恐众人看出端倪,忙低头:“谢皇上赏谢侯爷、世子赏”皇上道:“嗯,下去吧。”云叶如释重负,“民女告退。”凌绪见云叶要走,忙道:“云姑娘,别忘了把八宝豆腐的方子写下来”皇上看了一眼凌绪,“别忘了给御膳房抄一份。”众人:“”云叶怀里揣着银子刚出了院子,便又丫鬟过来道:“可是云姑娘夫人有赏,请随我来。”云叶便又到了内宅。进了院子,便见不少宫女正站在院中,云叶心中一凉。月华公主没有走,那么,凌烟儿必定也在果然,尚未进屋,便听见凌烟儿的声音道:“月华姐,你可不许给她赏赐”云叶脚步一顿,丫鬟已经领着进了大堂。云叶见几人都在大堂坐着喝茶,凌夫人的脸色好多了,精神也不错。见云叶过来,几个人都放下手中茶碗,看了过来。见云叶不跪,凌烟儿自然满眼都是怒火,月华公主面色不虞。而凌夫人面无表情,却也没有说什么难听的,只是道:“云姑娘,今日的豆腐和鱼都做得很好,听说皇上和侯爷都喜欢。来人,赏银五两。”云叶接过,道:“谢夫人”见云叶半点儿也无受宠若惊或者诚惶诚恐,凌夫人细细的眉一挑,道:“云姑娘一介农女,表现不俗。若能谨守本分,定有大出息的。”云叶听这话不像,再看凌烟儿一脸怨毒,道:“夫人的话,云叶记住了。”凌烟儿小手一拍桌子,怒:“嘴上说可有用若是我再见你跟宁寒表哥一起”“烟儿”月华公主打断了凌烟儿,看着云叶,似笑非笑。、235 夜探闺房“世子身份尊贵,与农户往来并无必要。宁将军行伍之人,与农女恐也无甚话好说。”月华见云叶收了笑,自己反而轻笑,再开口,语气竟满是关切和善意了。“云姑娘,我们是女子,闺誉重于性命。若非他二人为厨事寻上门,云姑娘也不愿与他们见面吧”云叶自然知道月华公主这一番话所为何来,心中十分恼怒,却也只能强自压住怒气。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跟她们三人逞强,可没有什么好处。云叶略一思忖,美目在三人脸上一一掠过,道:“云叶是农女出身,若无厨艺,自然与贵公子毫无交集。便如今日,我能站在这里,与公主、郡主交谈,也是多亏了我这厨艺。”“想必各位也知道,我刚见过皇上,侯爷、世子、将军,都对我称赞有加。所以,这并不是我愿意的,而是你们主动找来的。正如现在、此时,我跟你们面对面一样。”话外之意,我并没有上赶着凌夫人和月华自然听懂了,相互看了一眼。凌烟却只看到了云叶的不服,大怒小手一拍桌子,凌烟怒气冲冲地道:“来人,给我打这张巧嘴”云叶大眼微微眯起,看向凌烟的眼神便有些蔑视了。本想着息事宁人,自己好好走出这尴尬地。看来,只有把事情闹大,惊动了宁寒,自己方能离了这些人云叶脚步上前,抬手驾住丫鬟打过来的巴掌,俏脸涨红,怒道:“夫人,我好心好意却不过落了如此对待,宫里的教养、侯府的家规,我云叶真是领教了”猛地甩开那丫鬟的手,云叶小手一指凌烟,冷哼了一声,“怎么上次百味居落了下风,此时打算找补回来吗挣钱不如我、理家不如我、连作诗也不如我若是离了这侯府,你有什么可猖狂的”云叶见三人变脸,知道这顿打在所难免,索性说个痛快。眼睛冷冷地扫过月华公主,云叶声音不大,却铿锵有力。“我是农女不错、出身乡下也没错。只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你可想过你的祖上不是农户泥腿子嗯,估计你早忘了祖宗吧”“就说刚刚过去的午饭,没有农户种地、渔民打渔、菜农种菜、厨子做饭尊贵的公主早就饿得肚子咕咕叫了此时有力气在这里给我说教,完全是吃饱了撑的”凌夫人大怒,“住口”云叶冷哼,“不管你们如何想,我只想立即离开侯府多呆一刻钟都让我作呕”说完,猛地推开两边儿的丫鬟,转身往外就走凌夫人气得猛拍桌子,怒吼道:“反了反了真是反了来人哪,给我把这贱婢抓起来”凌烟更是气得直接冲了出来,小手哆嗦着,“打给我打给我往死里打”月华公主气得胸口急剧起伏,粉白的脸血红,却还有一丝理智。见众人上前抓云叶,月华吩咐身边的宫女道:“先拦住,莫要伤了她。”想要云叶一个农女死,多的是办法。自己和烟儿,是要跟凌绪、宁寒过一辈子的,何必让他们记恨这世上,自然有他俩不能动、无法动的人听月华公主如此吩咐,凌夫人跟凌烟儿一脸诧异。月华一笑,道:“她是世子请来的大厨,父皇又刚刚赏赐过的。若是打了她,岂不是给父皇和世子没脸赏她一巴掌,知道厉害也便罢了。等入了宫,自然有人收拾她”凌夫人跟凌烟相视一眼,都点头,“说的是。宫中规矩大,每年因犯事儿,也不知杖毙了多少。宫女太监,小心翼翼也难活。何况云叶这蠢笨的乡下丫头”凌烟咬牙切齿,道:“让她进宫我让她有去无回月华姐,这个却要靠你”月华公主点点头,“放心。”看了一眼桀骜不驯的云叶,凌夫人怒,“今日不能便宜这女人非出口气不可”说着,凌夫人猛地站了起来,起身出了屋子。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被众人反剪了两臂的云叶,道:“重责十大板”凌烟儿不依,“夫人掌嘴把她的脸打得稀巴烂我看见她的脸就生厌,表哥定是被她这张脸给迷住了”“关上院门谁敢出去通风报信,立时打死”凌夫人一脸狰狞,“若不给她些教训,还当我侯府是吃素的”云叶大怒:“好,今日我记住了以后但凡有一丝机会,我定回来报仇”被猛地摁倒在宽凳上,云叶两眼血红,狠狠地瞪着凌烟,嘶吼道:“凌烟今天,你给我听清楚,好好记住我的话”见云叶疾言厉色、状若疯狂,凌烟心中一慌,却强自高傲,抬起下巴,怒道:“你敢吩咐我说我倒要听听你能说出什么来”云叶大眼微眯,眼底风暴骤起,一字一顿地道:“我云叶对天发誓,今生就算不能嫁与宁寒为妻,我也必夺了宁寒的心”众人骇然变色凌夫人本就是病人,一听更是气得阵阵发晕,手哆嗦着指向云叶,声音都颤抖了,“打立时打死”月华公主冷眼看着板子狠狠地落在云叶身上,柳眉微皱。凌烟气得直喘,猛地抓住月华的衣袖,道:“月华姐,你说怎么办”成国律法严明,就算是家中奴仆,也不能随意打死。云叶是侯府请来的客人,今日更有皇上和公主在府中,若是死了人,不仅不吉利,而且犯了大忌讳虽穿着厚厚的棉衣,板子一下重似一下地落在身上,云叶还是痛彻心扉云叶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来,咬着牙,两手紧紧地抓住宽凳两侧,眼睛死死盯着三人。月华恐真的打死了,一挥手,道:“罢了”丫鬟忙停了手。此时再看云叶,满头是汗、下唇血红。却死咬着一声未吭众人不由得暗暗钦佩。凌烟也有些骇然,看云叶满眼愤恨,竟不敢对视。见此情形,月华公主冷笑一声,附耳低声道:“今晚正是个好时机,你且莫错过。你听我的安排,保证表哥对她再无爱意。”凌烟一愣,忙点头,道:“月华姐,你说。只要能得了表哥的心,我没有不应的。”月华公主却不说了,转头吩咐身边的宫女,道:“找外头侍卫要些最好的金创药来,给这位云姑娘涂上。这么重的伤,不求饶、不哀嚎,我看着倒还挺佩服的”说完示意凌烟。凌烟转头,恨恨地道:“抬到下人房去若世子和将军问起她,便说月华公主留下说话,不得打扰”云叶被人扶起,疼得眼冒金星。本想再骂几句,却疼得语不成调,“我记住你们你们也记住我的话”被人抬着送到下人房,云叶后臀和大腿火烧火燎、剧痛难忍。正昏昏沉沉,几个仆妇走了进来。上前脱了云叶衣服,擦洗上药,一番折腾,疼得云叶死去活来。那药却好,后臀和大腿处很快便一片清亮。痛楚也减轻了许多。云叶心中暗骂的同时也有些庆幸。看来只是皮外伤,并未伤到骨头。前院。送走了皇上和公主,众人都松了一口气。跟宁寒道了辛苦又让转达对宁夫人的谢意,略聊了几句,侯爷扶着凌夫人也进去了。宁寒转头看着凌绪,道:“既然月华走了,便让云叶出来吧。”凌绪道:“好。不过,表哥,刚才你也听到了。月华让云叶进宫,好侍奉皇太后明日午餐呢。明天你可要早些送她过来,好让烟儿跟她一起去。”宁寒脸色不虞。凌烟眼神闪过怨毒,却上前一步,笑吟吟地道:“表哥,今晚便让云姑娘住在凌府吧,也可派人教她些规矩。”“也好。”宁寒看着凌烟,淡然道:“你先进去。”此时夜也深了,宁寒又冷冰冰的,凌烟看了一眼宁寒,只得恋恋不舍地进了后院。见宁寒也转身进侯府,凌绪好笑,“表哥,一晚不见都不行啊累了一天,说不定云姑娘已经睡了。”宁寒脚步一顿,有些犹豫。凌绪说的也有些道理。只是,不见一面怎可便如此走了若是如此进去,倒惹凌绪这小子笑话。“嗯,今日便如此吧。”宁寒说完,转身走了。凌绪一笑,“别走啊,表哥。走,我带你去咱也来个夜探闺房”宁寒怒:“浑说什么”凌绪撇嘴,“明明就是”宁寒两人回转来,此时夜已经深了。凌绪领着宁寒,来到丫鬟仆妇们住的下人房。各房值夜的丫鬟仆妇们晚上不回来,院子已经上了门闩。月光清冷,凌绪正要喊人开门,突然听到院中木门“吱呀”一声开了两人耳力甚好,听脚步抬落、呼吸声重,似乎是个男人宁寒跟凌绪都是一惊,忙止住脚步,不再喊人,猛地跃过院墙,跳入院中。果然,月光下、西厢门口,身影儿一闪进了房门。看背影,高大结实,过真是个男人、236 出口恶气两人都是大怒“是谁给我出来”在宁寒面前发生了这样的事,凌绪是侯府主子,自然十分没脸这屋子里不管住的是谁,他这个侯府主子都有责任把这男人揪出来凌绪当即大吼一声,一个飞跃直冲着那扇门而去。宁寒脚步一点,飞身上前,一脚踹了那房门凌绪早就冲进了屋子。一阵杂乱声响,只听里面男人的惨叫声传来,“饶命世子饶命啊”还有云叶的惊呼声:“出去你们都出去”宁寒心中一沉,脸色陡然比锅底还黑,一个箭步便冲进了屋里。迎面正碰上凌绪。凌绪脸色涨红,气得呼呼直喘,手里拉死狗一般拖了一个不断挣扎的男人宁寒哪里问话,上前一脚,直中那男人胸口男人本自大呼小叫,此时一口闷血吐出,差一点晕过去,“饶命”凌绪朝着男人身上狠狠地踢了几脚,低吼道:“给我闭嘴”“表哥”凌绪又急又怒,看着宁寒满脸阴狠,忙道:“且留这厮性命,我还有话问他。你先去看看云姑娘吧”云叶盖着被子,是在床上趴着的。不知道外面怎么打起来了,正在迷茫中,就听到脚步声又响,宁寒一个箭步冲了进来。云叶诧异,“宁寒”宁寒看着云叶趴在床上、费劲儿地扭头看着自己,皱眉。空气中一股金疮药的味道“你受伤了”宁寒猛地沉了脸,上前一把掀开被子,眼睛登时血红“谁打的”“嘶”云叶疼得汗都下来了,“你轻些”伤口处虽盖着纱布,但是因为有药膏,粘到了一起。宁寒一掀开被子,扯动了纱布,云叶能不疼吗薄薄的白纱之下,云叶臀部和大腿处的乌紫淤血十分显眼虽然没有流血,但是,看起来也十分可怖此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