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身大红嫁衣的云叶,宁寒眼睛里都是宠溺,俊脸微微笑了起来。“云叶。”宁寒低沉喜悦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云叶的心猛地便慌乱了起来。秦氏隐隐地抽泣声传来,云叶突然也难过起来,泪止不住地掉下来。宁寒大手便紧紧地握住了云叶的手。卫萍扶着云叶,在耳边忙道:“少奶奶且忍着,看哭坏了身子。”云叶个子高、身材又苗条,喜服宽大、又是不到五个月的身孕,众人愣是没有看出来。归根到底,是因为云叶没有妊娠反应、众人也不会想到那里去,竟如此瞒天过海到了四个多月。俗话说,五捂不住。到了怀孕五个月,怎么也要露出痕迹来。幸好,自己嫁出去了。总算没给云家丢脸,囧因为太仓促,家里只给云叶准备了两万两银子。陪嫁丫头一时难挑到合适的,便让小贤和小惠跟着了。云叶不要,段欣雨便有些难过。云叶只得收了。云叶上了轿,宁寒见两个丫头跟着,眼睛微闪,却没说什么。轿子抬出院子,云叶便算嫁了出去。唢呐吹响,看着轿子远去,秦氏哭得直不起身。总感觉对不住云叶。小翠和金娥也难过,段欣雨红着眼睛,劝秦氏想开些。秦氏一边儿一个,搂着小翠和金娥,哽咽难言:“你们以后都不要嫁远了”说着,又拉着段欣雨的手,流着泪道:“你千万不要生女儿,省得以后锥心”段欣雨哭得眼睛通红,听秦氏如此说,更是难过。自己的父母都没有机会看见自己出嫁,才更锥心吧见花轿走得看不见了,秦氏擦擦眼泪,转头看着云争,道:“大喜的日子本不该说这个你岳父岳母只有欣雨一个,又嫁得这么远,我看倒不如把他们的坟迁过来,常常去拜祭,也让他们安心些。”云争忙点头,“娘说的是。”段欣雨早就哭出声来,一下扑到秦氏怀里,“娘”秦氏叹了一口气,拍拍段欣雨的后背,道:“好孩子,别哭了,小心身子。”云争看着花轿消失的方向,心中有些忧虑,却又无人可说,暗暗烦恼。只盼他们早些捎信回来。出了村子,宁寒眼风微扫,斜睨着不远处长身玉立的身影,冷哼了一声。丁陌文站在树下,背着双手、面无表情。欢快的唢呐、火红的花轿、高头大马上英姿飒爽的宁寒一切都是那么刺耳、刺眼、刺心花轿一路进了城,进了顾府。卫萍扶着云叶下来,云叶好奇,“到了哪里”宁寒笑着答道:“这是顾府。”顾老笑呵呵地迎接众人进了家,“你这小子我竟然成了唯一观礼的,说起来比侯爷和大将军都幸运呢”云叶有些害羞,幸亏大红盖头挡着,众人也瞧不见。傧相过来,众人站定。在顾府大堂,宁寒和云叶拜了天地、成了夫妻洞房早就布置好了。宁寒用秤杆挑了盖头,云叶看着几个月没见、好像更英俊的男人,更是害羞。灯下美人娇羞满面、美如仙子,宁寒满眼惊艳,柔声叫道:“云叶。”伸出双臂把云叶紧紧搂在怀中。云叶推拒不开,只得轻轻搂了宁寒的腰,小脸滚烫贴着宁寒的胸膛,听男人急促的心跳,也有些情动。宁寒大手捧起云叶的脸,微微低头红烛跳动中,宁寒抬手抚着云叶微弯的柳眉、微颤的羽睫,薄唇吻下去,印在云叶眼角、唇角。云叶对于宁寒的柔情毫无抵抗力,很快便迷失于火热的吻云叶突然一个激灵,清清楚楚地感到宁寒的大手探入胸口,滑入她薄薄的裙衫。外面有些人声,顾府的人忙忙碌碌为宴席准备着。几个侍卫虽不敢大声说话,到底云叶不好意思。天刚黑,还没给人谢酒,这男人便想干坏事儿见宁寒呼吸渐重,恐真的做了,云叶忙拉拉衣领、推开宁寒,娇嗔道:“起来啦”宁寒眼睛微红,压抑了心中激情,艰难地抬起头,看着云叶,叹息一声,“相思苦”云叶娇嗔:“我看你也没怎么苦倒是我苦呢”宁寒抬手放在云叶小腹,眼神灼灼地看着云叶,沉声问道:“辛苦了,孩子乖吗”云叶一听,便红了脸,身子一扭,“拿开手啊”宁寒的手不仅不拿开,还轻轻地抚摸起来,“真乖。”孩子四个多月,小腹已经微微凸起,坐下来的时候能看得出来了。宁寒满意柔情,看着云叶,叹了一声,“云叶”云叶看着宁寒,谁知道宁寒却没有下文了,只是微笑。云叶小脸一红。这便是此时无声胜有声一切尽在不言中云叶挺直了腰背,两手抬起轻轻环住宁寒的脖子,把人轻轻拉低,闭上眼吻住宁寒的唇。不过一触即分,却也令宁寒激动不已。眼看宁寒又要压下来,云叶咬着嘴唇,往外推,“去外面看看,老呆在这里,让侍卫们笑话。”宁寒到底又亲了一口,方恋恋不舍地出去了。晚上的婚宴也很热闹,云叶不耐烦在洞房干巴巴地坐着,便要出去。卫萍道:“少奶奶,这不合规矩。”云叶笑:“江湖儿女,哪里有什么规矩你去告诉宁寒,我不耐烦坐着。”卫萍只得出去禀报,一会儿又匆匆回来,笑道:“少爷说只管出来凉快。”云叶:“”新娘的喜服好几层,云叶又坐了半天轿子,早热坏了。这时候,天色已晚,已经很凉快了,听众人在院中喝酒划拳,好不热闹,云叶早就想出来了。卫萍领着云叶,小心翼翼地出了院子来到主院,果然众人正坐在树下。听云叶过来,几个侍卫都忙站了起来。宁寒微笑着看过来,眼神熠熠发光,夏夜的月光很亮,却比不上男人的眼睛晶亮。见众人促狭地笑,云叶不由得又红了脸。宁寒起身,伸手拉住云叶的手,道:“过来坐”顾老端着酒杯,笑:“新娘子来晚了,可要自罚三杯”宁寒笑:“倒酒多少我都接着”王洲笑着喊了一声,“少爷,少喝点儿别忘了晚上的大事”喊完,恐怕挨打,一溜烟跑走了。看宁寒不动,便知道今儿个心情好,王洲探头探脑地又溜了进来。廖智两眼不离卫萍,眼神灼灼。卫萍故作镇定,只左右服侍云叶。云叶不喝,众人都起哄。宁寒替云叶喝了三杯,被众人哈哈取笑。甚至顾老说出“小子不可惧内”的话来,宁寒面不改色,云叶暗暗捂脸。院中几个都是男人,众人竟都没有看出端倪。小贤和小惠自然也不知情,只是乖乖地站在不远处,等召唤。眼看月亮升了老高,顾老起身:“散了莫耽误了新人好事”王洲几人“噢噢”叫着起哄,宁寒却面带微笑,“都给我滚”起身拉着云叶的手,径自进了洞房。云叶脸色羞红、心如撞鹿,却也甜蜜得很。几个侍卫悄悄地在身后跟着,眼看着宁寒关了门,一个个忙伏在窗台下。宁寒来到窗边,笑骂道:“再不滚,明天都给我留下”众人这才笑呵呵地你推我搡地走了。云叶捂嘴笑。军人嘛,本就豪爽,更何况是他们这种生死相交的关系新婚之夜开个玩笑,倒更显得亲密。小贤和小惠被安置到了别的院子里,卫萍过来伺候两人洗漱完毕,轻轻掩了房门、院门,远远地躲了开去。云叶看着宁寒眼中的,十分羞涩却又情动得很。身子旷了好久,实在也想得厉害。人不在,只能忍着。现在人来了,却又有身孕。不过,据说四五个月的时候是比较安全的,动作只要不是过于剧烈云叶暗骂自己色女宁寒却已经脱衣上了床,见云叶脸色血红,一笑,“想什么”云叶连耳朵都红了,娇羞不语,只顾低头脱衣。宁寒精赤着上身,抬手帮云叶,柔声道:“我来。”眼看只剩里衣,云叶紧紧攥着不放,宁寒闷笑,“我看见了。”“什么”云叶忙低头,果然看见自己小腹微凸、胸乳饱满,一下子又羞又恼,娇嗔道:“色胚”宁寒眼神深邃、饱含,抱过云叶,“你上来”云叶:“”、266 直奔西南“”云叶死命咬住嘴唇,大眼睛瞪得不能再大,看着似笑非笑的男人,俯身便在他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嘶”宁寒故作夸张地叫了一声。吓得云叶一把捂住了宁寒的嘴巴,娇嗔道:“装模作样”这男人,说话也太羞人了些想想那场景,简直就要腿软再说,那样最深,要命啊看男人一脸的坏笑,真的是那个英明神武的冷面战神吗宁寒看云叶一脸娇羞,再低头看看微凸的小腹,一笑,“怎能让夫人辛苦为夫来。”宁寒跳下床,从身后抱起云叶,附耳低声道:“乖,这样也不会压到肚子。”第二日云叶睡到自然醒,一睁眼,便看到宁寒微笑着的俊脸。真好宁寒微微笑着,大手轻轻地抚摸着云叶的小脸,“醒了”“嗯。”云叶神态慵懒,低声哼了一声,闭着眼睛,又要睡。宁寒摸摸云叶的肚子,道:“起床吃饭再睡,看饿着了。”云叶这才感觉肚子里空得厉害,正要点头,肚子里又“咕噜”了一声,果真是饿得很了。见云叶要起身,宁寒忙摁住肩膀,道:“你且慢着些。身子累吗”云叶小脸便又红了,略微动了动身子,摇头,“不累。”身子干净清爽、也不腰酸腿疼,只是有些懒罢了。宁寒眉毛一挑,似笑非笑,“那便好。昨晚虑着孩子,尚未尽性。今晚可以多做几次。”云叶抬手便拧住了宁寒的胳膊,怒:“你敢”宁寒闷笑,抬手搂住云叶,道:“那两个丫头你想带着吗”云叶听宁寒话中有话,道:“是段欣雨从京城买来的,与我并不算亲厚。带不带也没有什么。”宁寒看着云叶,道:“路途遥远,马车又慢又闷。不如我们早晚骑马,既凉快又可早日到家。”云叶点头:“那两个丫头并不会骑马,便让她们回家也可。”宁寒道:“那些银子也留给家里吧,咱们也用不着。”云叶小手拽着宁寒的头发,一边玩一边说,“为了这嫁妆,云争把铺子卖了几个,倒辜负了你一片心。”“再买回来就是。”宁寒笑着起身,问道:“早饭你想吃什么”云叶也起了身,边穿衣服边道:“做什么便吃什么好了。我不挑食,胃口也好得很。”宁寒抬手又抚摸了一下肚子,“嗯。都是这孩子乖,生出来定好好疼他。”云叶歪头看向宁寒,“你想要儿子还是女儿”宁寒满意诧异,“自然是又要儿子又要女儿了。只要一个怎么会行呢我们定要生上十个八个的要不,偌大个宁府岂不太浪费了些”云叶吐血:“你这个当我是母猪呢”宁寒一笑,上前搂住云叶,身子紧贴过来,闷声道:“宁府就我一个,实在孤寂。我们定要多生几个再说,我这么能干,你岂能辜负”晨起本就勃发,刚才一番耳鬓厮磨,云叶早就感觉宁寒硬了。此时见他说着说着又要动手,云叶脸红到脖子根儿,胳膊肘一捣宁寒,“色胚离我远些”忙躲了开去。宁寒闷笑,给云叶递过外衫,笑道:“不逗你了,收拾好出来吧。只怕他们都等急了呢。”看窗外早已经天光大亮,云叶羞红了脸。这若是住在宁府,岂不要早早起身给婆婆请安。想到这里,云叶就有些郁闷。同时也有些好奇,不知道宁寒是怎么说服宁夫人答应娶自己的。云叶满面含羞出了卧室,开了房门,卫萍正在院中等着,见云叶出来,忙施礼:“少奶奶”。小贤和小惠两个也忙走了过来。三人侍候着云叶梳洗完毕,小贤两人留下收拾房间,卫萍领着云叶进了主院。顾老几个人都不在,只有宁寒等在桌边。早饭很丰盛,有滋补的汤也有爽口的菜,更有顶饥压饿的面食。云叶大快朵颐,看得宁寒既心疼又好笑。恐云叶吃得太快积住食,宁寒打岔道:“这么能吃,定是儿子”云叶一听,果然停了筷子,看着宁寒,一脸诧异道:“怎么能从孕妇吃的多少,胡乱判定是男是女呢”宁寒满脸好奇,“那如何判定”云叶更诧异,“这都不知道你傻呀当然生出来才能判定了”宁寒:“”两人说笑着,吃了早饭。看天又是个大晴天,刚吃过了早饭,太阳便火辣辣的。宁寒道:“不如歇一天,傍晚凉快了再走”云叶摇头,“咱们是做客的,一直叨扰顾老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