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有些晕染但却印的很深,纸张页脚有些泛黄,看得出是很久很久之前的笔记。欧澜面带微笑地看着她将笔记放在背包里:“要好好看啊,我有办法检查你有没有偷懒。”“为什么说你前妻注定不会原谅你如果是有误会,不是可以解释一下的吗”米罗一副不相信他会懒得解释的表情。“因为我并不打算让她原谅我啊。”、这是光明正大的徇私吧身为艺术系舞蹈班大三生的安千彦却被小一级的学妹给鄙视了,只因为他几次都没有给社团申请下一毛钱的资金,伊萌趾高气扬地看着他垮着肩膀走进来就知道结果了:“学长啊,你现在知道为什么你做不了社长吧就算专业技能再强,但没办法给社团制造一点福利也是没用的。”安千彦根本不屑于跟这样的小丫头一般见识,擦过她的肩膀,无力地跌进椅子里:“这个月我已经跑了十几趟了,吃饭都没这么频繁过。我看这资金是申请不下来了。”“哼,没用。”伊萌带着两个小跟班出门转向了学生会办公室的方向。“唉,千彦,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几个要好的兄弟立刻跑上来,顺便瞪了一眼伊萌离开的方向,“以前申请资金可没这么费事过。”安千彦猛灌了几口水:“是啊,但也不知道这次是怎么了,连用来做什么都不问,我才刚报了舞蹈班的名号,就立马被拒绝了。”“是不是个身材超火辣的美女拒绝了你”“对啊。你认识”“果然是这样。我听说,最近学生会整顿,之前一直不怎么管事儿的学生会主席现在天天上岗。我看这次申请资金这么困难,八成是因为学生会主席到了,所以审核比较严格。”此时的学生会办公室里。“会长,舞蹈班过来申请社团资金。”伊萌才刚到那儿报了名字,负责记录的四眼妹妹二话不说放下笔就走到旁边的藤椅旁,恭恭敬敬地模样就好像小太监见了大太监。而躺在藤椅上正用杂志盖着脸打盹儿的人哼唧了一声,慢慢拿下脸上的书,眼睛却还懒得睁开:“又是舞蹈班,没完没了啦。”看着翻身坐起来的人,伊萌有些愣:“是你”“哦是你啊”莫升语站起身,拽了拽衣角,挺直了曾经用来嘲笑她的胸膛走过来,“理由。”“维修仪体镜。”“上次你们以维修地板的名义跟学生会申请资金,上上次告诉我们你们的音响该换了。新学期刚开始两个月,你们就花了一万多,你们是练舞蹈还是练散打”“我”“驳回。”莫升语的眼神有些凌冽,看起来真像是个冷漠公正的学生会主席,可在伊萌看来,她只是在对上次她围堵米罗的事情怀恨在心,所以故意为难她。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更让伊萌肯定了这猜测,事实证明,这样猜测并不是她小肚鸡肠。“莫升语。”一身中性打扮的少女挠着利落的短发,打着哈欠推门进来,一副自家人的感觉,“给我批个五千块。我们摄影社团的胶卷、海报纸、荧光笔以及打光板又要换新的了。”“你们是拿去吃啊又没什么好拍的,胶卷能不能省着点用海报纸上次不是买了那么多也没见你们出几个活动,海报纸都拿回家擦屁股了啊还有荧光笔,学校墙上那些破画是不你们画的还给我涂那么重的颜色还有那个打光板啊,你不要以为我不懂,打光板只是负责打个光,有什么可浪费的”身材火辣面容姣好的少女,对着宿皎皎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骂,完全不顾话中的用词有多低劣。“哎呀,知道了,下次注意。批不批。”“签字拿走。”一旁正准备看好戏的伊萌却被莫升语后面这句痛快的话刺激到了,正如她所分析的那样,摄影社团来申请资金的理由也完全是掰出来的好吗为什么同样是掰出来的借口,摄影社团就可以拿到钱,她们舞蹈社就不能啊等等,这个摄影社团的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升语。”后面来的这个木头一样的孩子算是今天来申请资金的人中最循规蹈矩的,推门进来之后,直接将申请表规规矩矩地递给莫升语,“因为刚进了新的人体,老王处女情节犯了,说要套新的解剖工具。”莫升语结果她递来的表格,然后丢给旁边的四眼妹妹:“好。”“喂,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三个人凑到一起,伊萌总算是想起了在哪里见过她们,分明就是那天她堵米罗的时候,那两个替她出气的女的。现在看莫升语这个表现,怕是以后她们舞蹈社团是别想从学校拿到什么好处了,“利用职权之便,瞒着学校假公济私,就是学生会主席的作风吗”“什么叫假公济私”宿皎皎手臂撑着桌子,轻松一跳,就坐了上去,笑眯眯地看着她。“假借公家的名义来谋取私人利益。”米罗最擅长解决没文化的人的疑问。莫升语呵呵一笑,坐回办公椅里:“你这样说可就冤枉我了。我只是在认真衡量审核啊,不能让学校的资金白白流失,却帮助不了真正爱学习的同学。而且我们这是正大光明的徇私,所以没道理怕你揭发啊。”有这样的学生会坐镇也难怪校长办公室总是大门紧闭,里面的人很少出来,外面的人也很少进去,除了那个老不正经的欧澜有事没事一天三次的乱敲门。“请假。”黑色办公桌后面的男人头也没抬,修长的手指握着烫金钢笔潇洒的签着名:“每次来都是这件事。不管我批不批,你还不是一样拍拍屁股走人请假什么的,别来烦我了吧。”“这不能怪我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学校的办事速度,我上个月就写好假条了,到现在连我假条都丢了。我也是被逼无奈才来找你的。”欧澜像个上了年纪的老人一样撑着360度旋转的办公椅,慢悠悠地坐下来。韩冕将钢笔盖好,身子向后一靠,惬意地靠在办公椅里,狭长的双眼微微眯起看向他:“这次的理由是什么”“去法国看病。”“是去法国看病还是去法国看人”韩冕一副早就看透他任何谎言的表情,低垂下睫毛,手指把玩着钢笔,“现在你儿子已经回来,你知道以她的性格不久之后肯定也会跟过来,但为什么,这次你愿意妥协”欧澜的眼睛盯着桌上的铭牌出神,嘴角轻轻挑起欣慰的弧度:“等不及了,我怕也来不及了。”四年,宿皎皎已经习惯了这种模式,除了每天吃饭睡觉上课之外,她走过最多的地方就是校医务室。她有时候也会自己解剖一下,想想自己长得也算是标致,虽然不及莫升语的三分之一,但也是有很多人直接间接的表白过的好吗她到底是为什么每周一三四下午两点像个痴汉一样趴在这里偷看他啊这样的话她几乎每天都要跟自己说一遍,说到后来都不愿意再说了,却还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心。她也有刻意阻止过自己,但结果往往是满脑子上厕所的她溜达着溜达着就跑到这里来了,然后看一眼相反方向的厕所位置,不甘心却又很怂地叹了口气。自从上次自己从莫耽家摔门走掉之后,就再也没有跟他说过话了。而每次在校园里迎面撞上,他也会很自然地将眼睛转移开,他似乎还在因为她的任性和不礼貌生气。她也想像他那样果断一点、勇敢一点。但她就是没出息的一次又一次的向他妥协。这次的僵持已经是她最大的忍耐限度了。宿皎皎偷偷趴在窗边往里看,先前的沮丧全被里面那个男人消磨掉了。瘦削的男人只穿了一件松垮垮的白大褂,侧着身伏在桌子上写写画画,领口下滑,露出清晰的锁骨。虽然宿皎皎更想看到他什么都不穿的样子,但也不可否认,他修长的双腿即使穿了最普通的西裤也还是那么迷人。不算出色的五官却因为那副无边眼镜而显得温柔了许多,加上嘴角若隐若现的笑意,使他整个人都耀眼起来了。别说那些女同学因为这样的笑意而忍不住生病,就是一直都没办法正常看待并且没办法亵渎每一个帅哥的宿皎皎,都被迫对文质彬彬的莫耽轻咬起了下唇。真的好想变成他手指里的钢笔等等宿皎皎噌地站起来,幸亏现在是上课时间,医务室里的女生不多,而且都在犯花痴流口水,否则宿皎皎这么大个人突然从窗外拔地而起一定会吓坏很多人。漂亮干净的手指微曲捏着钢笔,认真的在桌上写写画画,但此刻吸引宿皎皎的不再是他的手指,而是他空荡荡的无名指。宿皎皎缓缓地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无名指上被时光打磨的已经不再晶亮的戒指,然后抬起头,瞪大了眼睛却只看到莫耽无名指上浅淡的痕迹。他,连戒指都摘了。她发脾气,他从来都没哄过,但别的女同学或者女导师摔倒擦破点皮,他都悉心照料。宿皎皎的眼神黯淡了一下,默默地转身走掉。下课铃响起,莫耽丢放下手里的钢笔,将手上的汗液擦去,然后从裤子口袋里掏出闪闪发亮的戒指套在无名指上,攥紧了拳头。“莫先生,看您好像每次都很珍惜那个戒指,是跟您妻子的结婚戒指吗”有负责打扫的男生蹦跳着上来,扫了一眼莫耽盯着戒指微笑的表情又瞥了一眼那些并不着急离开的女生,问这话的时候声音也刻意放大了几倍。然而莫耽早已看透一切,却依然笑眯眯的样子:“不是,只是订婚戒指而已。”“啊莫先生您已经订婚了啊看来咱们班很多女同学要失恋咯。”男生酸溜溜的声音却只换来女生们的白眼:“莫先生已经订婚是咱们都知道的事情了好吗能不能麻烦你不要四处张扬,莫先生还不想被所有人知道。而且,只是订婚又不是结婚”莫耽刚想离开,手机的震动却再次让他停下脚步,翻开短信之后,他脸上惯有的笑意渐渐消失,脸色变得僵硬又难堪,这让他身后准备扫地的男生很好奇:“莫先生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莫耽关掉手机揣进口袋,大步离开,只丢下一句:“没什么大事,只是家里的未婚妻又作妖了。”、别怕,我威胁她了入秋的风带着落叶的微凉吹拂起他细软的发,形状漂亮的锁骨半隐在白色衬衣里,瘦削的腰身尤其让宿皎皎垂涎欲滴。就连坐姿都如此优雅。宿皎皎啧啧了几声,然后低头看了看自己正蹲在长椅上的动作,不以为意地抬起头继续欣赏他微蹙的眉尖。“能不能好好坐着聊”“嗯,我觉得有些紧张,这样好点。”宿皎皎只是觉得坐下之后还要一直别着脑袋看他,那样会很容易抽筋。“好吧。”莫耽干脆也转过身子,一条腿抬起来横在椅面,另一条腿保持着撑着地上的姿势,与宿皎皎面对面的表情格外严肃认真,“说吧,你怎么了不对,是你到底想怎样”“没怎样啊。最近过的不错,除了偶尔想你。”毕竟是腐了很多年的宿皎皎,调戏起男人来,话是一套一套的。莫耽无奈地虚晃了一下眼神:“我是说,你发的信息是什么意思。”“字面意思。就是,我要跟你同居。”“你疯了”宿皎皎摸着下巴想了想,然后郑重的点点头:“我什么时候正常过你害怕不用怕,我会尽量克制我的兽欲。”“宿皎皎”莫耽的声音突地拔高,又顾虑地四下瞄了瞄,然后刻意压低声音,“你一个女孩跟我住在一起,算什么”“我们是订了婚的。”宿皎皎也受他声音的感染,低下头来。莫耽往前凑了凑,声音又低了几分:“那也不行。会让人家误会的。”“什么误会误会咱俩有一腿咱俩本来就有一腿啊。”宿皎皎举起左手晃了晃,无名指上的戒指在阳光下晃动着光泽。“这是学校,万一被大家发现你跟我”莫耽突然意识到两个人的距离似乎有些太近了,脸上一热猛地坐直了身子。宿皎皎跟着他后退的动作迅速上前一扑,双手捧住他的脸,她仰着头盯着他光洁的下巴,表情是极少有的哀愁:“我大四了,再过几个月我就可以带着我的档案离开学校了。而且就算我没有毕业,我们也是正大光明的在一起,你又不是导师,我更不是你的学生。你怕什么”第一次,他对于她的靠近和触碰没有躲闪和挣扎,而是就这样静静的任由她用双手捧着他的脸,感受着她手心炽热的温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