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要说给我听吗”“我想补偿米罗。”“说实话,你能跟她做了4年的闺蜜,就算是对她最好的补偿了。”“但我还是很愧疚。”“那我们就对她更好一些,更保护她一些。”“为什么是我们”“嗯这叫株连。”、不速之客期末考开始的时候,也是深冬的时候,大理石铺的地面和台阶只会让人感觉更冷,但因为临时抱佛脚的人很多,所以平时冷清的走廊和公园倒都变得热络起来,有些习惯边吃饭边追偶像剧的同学饭碗旁边的手机也换成了笔记。据说欧莱可以不用考试。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作为明星的福利,还是说校方单纯的想通过放手一个人来换取整个校园的平静,因为毕竟前几日的小联欢之后,欧莱的人气就开始暴涨起来了。音乐系教学楼的楼下、男生公寓门前总是有那么几个女生来来回回的晃悠。“伊萌”安千彦和几个同级生正对练着民族舞,虽然他觉得很奇怪在21世纪,q大的考试竟然还有民族舞偶尔抬眼就看到了正被少数人围着走过来的少女,“好久没见你了,去哪儿了”是很久没见过她了,虽然比自己小一级,但是之前都是同一个社团的,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从什么时候没见过了大概是他跟莫升语发生那档子事儿之后不过她的人气还是一如从前的好,粉丝好像又多了。只是看上去有些疲惫,脸色也不是很好,嘴角牵强又敷衍的笑着,眼底又很不耐烦,她还是像之前那么漂亮,也比之前成熟了不少。伊萌还没有开口,旁边的姑娘就叽叽喳喳了起来:“学长,你说好久没看见伊萌,肯定是不怎么关注娱乐圈吧”安千彦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最近事儿太多”“哦那就难怪了,伊萌最近啊可是在娱乐圈很活跃呢还是当红女团的成员。”几个姑娘嘻嘻哈哈的偶尔尖叫偶尔蹦跳,伊萌倒是很淡然,大概是因为话题牵扯到自己,所以她才勉强扯了扯嘴角。流行杂志的中间档某页上有一整版的娱乐新闻,大部分都与“伊萌”这个名字有关,而伊萌的名字不远处又会跟“覃羲和”这三个字扯在一起。这应该是方执这个学期跟米罗见习的最后一堂课了,方执本来是抱着很珍惜的态度来的,但是显然这节课好像并不怎么值得他珍惜他全程就只是戴着消毒手套,平举在胸前,目瞪口呆地盯着在试验品上操作的米罗,整个表情就只有眼睛偶尔跟着米罗的移动而转动。45分钟之后,米罗将刀剪丢在消毒器皿中,发出沮丧的碰撞声,就好像是很泄气地丢进去一样。方执在旁边盯了一会儿,然后转过头看米罗。后者正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试验品,无力地脱下手套丢在垃圾桶,然后瘫软地坐下来。“学学姐今天心情不好啊”方执回头瞥了一眼五脏六腑已经几乎切烂的试验品,艰难的吞了吞口水,蹑手蹑脚地靠过来。“哎”米罗垂下头来,额头狠狠的砸在面前的木桌上,发出巨大的响声,她无奈地吐出一口气,“精神不好。”“学姐,发生什么事了吗”方执蹲下身子,双手撑在桌上,从下往上看她,可惜她的头发太长根本看不清楚表情。米罗摇了摇头,双手自然垂落在体侧,额头抵着木桌:“学姐可能不会继续带你见习了。”其实方执早就知道这堂课虽然说是这个学期的最后一堂课,也可以说是真的最后一堂课。因为他从学长那里了解到,米罗学姐并不打算考研,毕业之后就会离开这个学校,但年后是最后一年,既然学姐不打算考研就肯定会早些离开然后去实习。本来早就知道的事情,但是经学姐亲口说出来,方执的心里有些不太是滋味。尽管跟她其实并没有多少互动,但是他也不清楚她的身上到底有什么魅力能让他这么难过。“为什么”方执的脑子有些迷糊,随口问了个他早就知道答案的问题。米罗的额头依旧抵着木桌,慢慢的转过来与他面对面,她与他的距离也不过几厘米,甚至能感受到她的呼吸扑到他的脸上,他有些紧张却又不舍得拉开距离。“如你所见,学姐已经疯了。”米罗想了想开口说了这句话,然后继续转回头冷静,方执咽了咽口水蹲在旁边好久好久都没有力气站起来。是,她确实已经疯了。这是她迄今为止学医4年的时间,做过最烂的一次解剖,即使是当年第一次解剖也没有这么烂过切断患处的时候她一直都在走神,偶尔瞥一眼试验品的脸也会愣上半分钟,就好像中了邪一样自从那次欧莱在小联欢的舞台上把她拉进怀里抱紧,她的世界里就好像哪儿哪儿都是欧莱的影子。试验品的脸会突然换上欧莱的五官,弯着眼睛冲她笑;手不经意间碰到试验品的胳膊,冰冷的温度也会慢慢上升到跟欧莱的怀抱等同的感觉;刀剪深入试验品腹部的时候,耳边竟然开始出现耳鸣,然后幻听到的全都是欧莱叫她的名字更重要的是,只要一想到欧莱这两个字,她的心脏跳动的那一下就会变得很大声,然后就好像每根血管都随之震动,像触电一样,麻酥酥的传遍全身。但很快就恢复平静,可精神状况却兴奋了很多,就好像困倦的时候打了兴奋剂一样效果明显又迅速。所以,她真的是疯了校长室的主人推开门都没有吸引那个大摇大摆坐在办公椅里的男人的注意,他的全部精神都集中在手里那本杂志上,韩冕回身关上门,踱步到他的身后,探着脑袋大致浏览了几行:“听说那件事情之后,覃羲和堕落的很厉害。”不知道是因为身后突然发出的声音还是熟悉的声音里夹着熟悉的名字,沙律的眉尖不耐烦地皱了皱,用力合上杂志然后随手丢到一边。韩冕盯着他迅速变化的表情愣了一会儿,然后乐了:“这么久了,听到覃羲和的名字你还是会控制不住情绪,能让你情绪波动的人可不多,是因为愧疚吗”沙律抬眸扫了他一眼,眼底的警告再明显不过。“其实我倒觉得你应该去找他,毕竟那件事情确实是你对不住他。”可韩冕却偏偏是个不会顺人意的家伙。“就算是我对不起他,那也是他自找的。”沙律推开身下的椅子站起来,转身靠坐在办公桌边上,韩冕按住椅背,坐了下去,沙律低头看着近在手边的人,“最近好像没怎么看见欧澜,又去哪儿玩了”“不知道,大概在哪个国家捡垃圾吧。”沙律挑了挑眉毛,对韩冕的态度产生了一丝兴趣:“前几天我得到了一点关于顾小七的消息,你想不想知道”韩冕签字的动作狠狠的顿了一下,握着钢笔的指尖微微泛白,他沉默了很久,似乎在平复心情,然后松了一口气:“他在哪儿,做什么,都跟我没关系。”“早说啊,早说我就不费事打听了。”沙律咧开嘴角了然一笑,起身离开,“走了。”“去看心理医生啊”韩冕故作不在意地开他玩笑。“是啊。”门拉开又关好,韩冕勾起的唇角僵住了,然后慢慢恢复冰冷,耳边突然安静下来,还有些不适应的发出阵阵耳鸣,几分钟之后,这个房间终于又重新归于安静和沉寂。门外的沙律并没有直接离开,手还握在门把手上,迟迟没有松开,慢慢驼了驼背,就好像离开身后这个房间他身体里的能量就突然被抽离,刚才还轻松愉快的表情也变得冷漠。对于韩冕,他一直都很想靠近,哪怕看见他都会觉得开心。但想靠近的同时又害怕靠近,因为每次靠近他所做出的事情都消耗他大量的体力,离开他的时候就变得精神不振。轻快的哼着icted never,温润的女声在空荡荡的走廊里来回撞,一向不怎么注意路人的沙律习惯性的抬眼扫了刚刚路过的人一眼,虽然奇怪谁会在这本就寒冷的深冬里哼这种恐怖片的音乐,但从来都没什么好奇心的他也只是瞥了她一眼。用了1分多钟的时间才从这突然的安静中抽离出来,韩冕叹了一口气低下头去继续写字,名字还没有签完,就又响起了敲门声。“进。”他继续签着名字,头也不抬的蹦出一个字。而外面的人就在他说出这个字的同时就推开了门,声音响亮的说了一串流利的法文:“ca ou si bee校园还是这么美”韩冕抬起头,看见她时候的眼神有些难以置信。“ong ti no see, viei ai好久不见,老朋友”她笑起来的样子还是那么甜,但是琥珀色的眸子里却装满了恨和复仇。“tayor”、用好的换你个没用的还不行“时过境迁,什么都变了,可你没变,还是那么不通人情。”优雅的异域女人斜靠在他对面的办公椅里,性感的法语发音加上她忽闪的长睫毛和深邃的眼窝,显得风情万种,任谁都会为之动容,但他却依旧冷面相待,“坐了5分钟了,连杯咖啡都没有,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我们不喝咖啡,只喝茶。”韩冕翻了翻眼睑,将面前的文件收起来,放到一旁,似乎两个人中间的一切东西都会阻碍到他们交流一样。他本就精通法语,所以与她交流起来并不困难。“有茶也好啊。”“办公的时候,我一般不喝茶。”女人冷冷地嗤笑一声:“别这么幼稚了。就算我们是情敌,那也是多年之前的事了,如今你又何必对我这副态度。”如果是普通男人,只是看她一眼就很难对她冷漠相待。只是韩冕不一样。所以他选择了沉默。“其实我很好奇,为什么你会对我这么疏离,按正常人的脑回路来说,你应该讨好我不是吗毕竟是你做错了事情,你应该对我怀有愧疚。”女人的表情很平淡,声音也很平和,没有发脾气甚至还带着微笑,“当年,我跟他语言不通,更多的时候还是靠你来翻译,我不知道是不是那个环节出了问题你,就夺走了他。”“泰勒。”即使她伪装的再平淡,但她眼睛里的神采却是她的长睫毛也掩盖不住的,她很幼稚的以为她的这番话能戳伤他,但她不知道他却并没有受到触动,反而在看透她的时候微微一笑,“你还在乎欧澜,对吧”泰勒的身体狠狠的抖了一下,但很快恢复正常:“我在乎他你在开玩笑吗”“那你为什么回来”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韩冕也愣了一下:是啊,她为什么会回来,既然欧澜去法国不就是为了见她吗她却回来提起欧澜,说明她没有见过欧澜呵欧澜这个胆小鬼不会一直在偷窥她吧“我回来是为了我的儿子。而且”“叩叩。”泰勒的话还没说完,校长室的门就被礼貌的敲响,韩冕瞥了她一眼:“请进。”来人迫不及待的拉开了门,大汗淋漓的模样好像跑了很久,脸上的表情也是紧张又着急,但这些表现在韩冕眼里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拉开门的男人长了一张极其外国的脸。韩冕盯着那个气喘吁吁的男人一会儿,然后将眼神落在泰勒的身上。泰勒一直歪着脑袋看门口的男人,然后喜笑颜开的站起来,跑过去抱住男人的胳膊,领进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个是我的男朋友,理查德。”韩冕的嘴角一紧,翻着眼睛盯着那个高大的法国男人,连礼貌的微笑都不屑于露。当泰勒转过头来看向韩冕,要向理查德介绍他的时候,她的笑突然就没有了:“这位就是我之前跟你说过的,我前夫的男朋友,韩冕。”理查德似乎也吓了一跳,难以置信的盯着泰勒,眼睛里有一瞬的受伤。“我好像还没有回答你的问题,我这次回来是为了我的儿子,而且我的男朋友之前也一直很想来中国旅行。”听着泰勒得意的给出解释,韩冕承认他没办法再像之前那么淡定了,也没办法像之前那几分钟那样故作友善,当泰勒说完这句话,等看他如何接话的时候,韩冕的脸色已经阴冷到了极点:“不送。”泰勒很得意,她以为她这次是呛到了韩冕,而当韩冕联系欧澜的时候,也自然会给欧澜一记重击,告诉他们,她不是一个会为过去悲伤默哀的女人,她会过的比他们都好,但她永远都不会原谅他们。泰勒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