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快点,金子不乐意,只好两人一起行动了。两人蹑手蹑脚地进了别院,金子从袖子里掏出一个东西,从门缝里吹了吹,一股淡淡地香味袭来。“这是什么”白茶学着他捂着鼻子。“迷香。”隔了会,金子推门,吱咯一声,月色斜斜地扫进了地上,白茶突然皱眉,闪电般地伸手把门给重新关上然而晚了,从黑暗中伸出一双惨白的大手,一手牢牢地卡住了两边的大门,一手攥了金子的手腕。“不是想进来吗”里面传出来一道低沉的声音。本书下载官网金子冷汗直流,不止是吓的,还有被紧紧抓住的手,力道大的像是要把他手指给碾碎“钦爷的地方你们也敢闯,真是不要命了。”一道同情的声音在后面响起。白茶回头,是个随从模样的人,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正提着盏灯幸灾乐祸地看着他们。此刻两人全部暴露,金子急道:“快帮我啊”白茶这才反应过来,拔出了剑,对着门中的手砍去。门房陡然大开白茶一剑没砍中那双大手,差点把金子的手给剁了,手被放开,金子赶紧摸了下,呼出了口气,还在心有余悸的看了看白茶。房里的人显出了身影,高大健硕,光是个头,站在那儿都给人以很强的压迫感,金子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这比之前那个云家公子还不好惹吧他最近是走了什么运白茶倒是一无所觉,见他脱险,拉着他准备撤离,只是,由不得她了,提灯的随从抽剑就迎了上来,霸气剑虽然名字挺霸气的,可真不耐用,白茶看着地上分成几段的剑身想,可怜的剑,还没等她有名气就先走一步了。没错,霸气剑在一个抵挡中就被劈成几截了,说好的削铁如泥呢白茶空着手过了几招,只听之前那道低沉的声音道:“别挣扎了,再动一下,他就死。”一时间灯火通明,门被完全打开,不知何时又来了好几个护卫,灯火全被点燃,照的别院里亮堂堂的。白茶回头,金子细长的脖子已经被卡在惨白的大手里,脸色憋成了猪肝。眼神顺着大手往上挪,发现对方在看到她的霎那间愣住了。他们认识么、夜半来客白茶回头,金子细长的脖子已经被卡在惨白的大手里,脸色憋成了猪肝。眼神顺着手往上挪,发现对方在看到她的霎那愣住了。他们认识么卡在脖子上的手蓦的松开,高大的身影一闪而过,出现在了白茶眼前,她下意识的退开,对方浓眉下带着点狠厉的眼睛眯了眯,想要钳住她下巴的手放下,盯着她的眉眼打量起来。那眼神如毒蛇一般,瞧的白茶浑身不自在,仿佛她是块待价而沽的肉,这人身量颀长,跟瑾哥哥不相上下,不同的是他肤色古铜,块头大,看起来相当孔武有力。“钦爷”随从看他半晌没吭声,疑惑道。金子看准机会,当下准备跑到白茶那边去,刚动了动颈侧就被架上了冰凉的剑,他只好收了心思。“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白茶活了快二十年,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对她说这句话,她以为自己没听清楚,掏了掏耳朵道:“什么”一旁的随从大喝道:“放肆”被称做钦爷的人摆了摆手,犹疑地问道:“你是哪儿人”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但没了那种凌厉的气势,白茶还是回道:“云泽。”复又加了句:“可以走了吗”既然是云泽,那就跟她没什么关系了,可天底下哪有长得这么相似的人,其实若不是今天看到这张脸,他根本想不起来还有那么个女人,毕竟记忆太久远了。“你猜呢”“我猜可以。”“那你可真够不幸。”此时正是子夜,白茶两人被绑在了一间下人住的通房里,相互短叹,其实她是完全可以全身而退的,如果不是当时金子的表情太过绝望的话。“似乎自从碰到你,我就没一天顺心舒服过。”金子倒在地上哼唧道。白茶一想好像没错,只得安慰道:“舒服是留给死人的”金子立马用苦大仇深的眼神看着她。东厢房。“世子,那两人一看就鬼鬼祟祟的,为何不直接杀了他们”一个腰系短刀,长袍马褂的人皱眉道。“阿檀,你还记不记得父王曾经还是白将军的时候有过一个女人” 白钦并未直接回答。他跟白将军的时间最久,也是说的上话的人,这几月局势变动的又何止是王都和柯桐,趁着天下动荡,族里也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白将军不满南诏王已久,索性带着部下把他拉下了马,又因着南诏是前皇帝赐的封号,便改南诏为南王。这些变更里,还能活着跟在他身边,他的确是最久的一个,关于他的事情,问他准没错。不过,世子的这个问题一时他也答不上来,将军有过的女人多了去了,算上送出去的,别人的,还有其他,谁还记得是哪一个反正族里的女人大部分是共享。看他迷茫,白钦叩了叩手指道:“再仔细想想,那女人有点不一样,貌似跟刚才抓到的有点像。”阿檀努力回忆了一下刚才那女人的样貌,好像,是有这么个人道:“世子打听她做什么”白钦高大的身躯往椅背一仰:“那女人,救过我的弟弟”虽然到最后他还是没活成。这么一说,他突然有了印象,蛮夷大部分地方山水极恶,真正能种出点东西的地方又虫鼠横行,那虫鼠比山水还恶,吃人不带吐骨头的,那次世子的亲弟便是差点命丧于此,亏了一个不起眼的女人救治,才拣回一条命,大难不死,结果却死于他人谋害。其实比灾难更可怕的,是人心吧。“那女人不是族内的人,好像是云泽来的那时候她是不是有了身孕还逃了出去,等等云泽,身孕,十几年前”阿檀诧异的看着他。“你也觉得不是巧合吧。”白钦哼声。“难道她是世子同父异母的妹妹” 阿檀艰难的道,仔细看两人某些地方还真是有点像白钦不置可否。“既然世子猜到了,又为何”绑了她阿檀很想问。白钦正要说话,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两人变了脸,阿檀声如洪钟的朝外吼道:“何事喧哗”回应他的是一阵刺耳的刀剑相撞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两人破门而出,外面已经打的昏天暗地,这次出行只带了几人,个个都是有点本事的,却被打的节节败退,对方似乎人也不多,房里的灯火一泻而出,两方人立刻看的一清二楚。“姑娘深夜擅闯本宅,莫不是寂寞了”白钦见来者是个极为明艳的绯衣剑客,棱角分明的脸上扯出一抹笑。话音刚落,一道寒气逼来,白钦侧身一躲,嘶啦一声,一道不大不小的布帛裂开声让阿檀顿时紧张起来,大喝一声便挡在了白钦身前。白钦看着手臂上渗出丝丝缕缕的血迹,眼里的轻浮没了,刚才要不是他闪避及时,早已身首分家,这女人狠厉果决,像是长在崖壁上带毒的妖花,这个时候他再不知轻重,就是找死了。“你到底是谁” 阿檀目露杀意。“你还不配知道”来人声音娇俏,傲气道:“把你们刚才抓到的人交出来”白钦摸上了腰间的刀:“凭什么”地皮还没待热乎呢就要把人交出去,她跟房里的人什么关系眼前的人一看就不是善茬,莫非是来寻仇的“就凭你活不过今晚。”白钦没想到她说打就打,一点余地也不留,只得抽出短刀迎上,蛮夷剽悍的名声可不是白得来的,常年在生死边缘的斗争很快的弥补了白钦武功上的不足,直觉,经验,让他每次都险险避过。还没分出个胜负,几道身影又接踵而至,两人听着来人的脚步气息,心照不宣的停了手,在弄不清是敌是友之前,他们还不想两败俱伤。今晚可真是热闹,白钦看着满院的人皱眉,一个他就消受不起了,还来一拨。“呦真是想不到啊,惘然剑主居然也在这儿,听说你投靠了秦少则”来人带了点阴柔的声音细声细气道。白钦是万万没想到,这绯衣剑客居然是风云榜排名第七的惘然剑主,薛芜怪不得武功这么高强,而看这薛芜的脸色,能让她这么忌惮的,只怕来人也是个狠角色。“太监丘”这人薛芜并不陌生,那次风云大会之后丘生落到了云泽城主手里,后来不知为何又放回去了,他来这儿做什么丘生听了也不生气,转头对白钦道:“这位朋友,听闻有位姑娘在贵府上,能否引咱家见一面,这位可是新帝要找的人,不会亏待你的。”“苍二皇子找她干嘛”薛芜没想通。“皇上的心思,咱家可猜不准,新帝登基,正是网罗人才呢。”“这人我薛芜势在必得”薛芜放话。“惘然剑主还是一如既往的骄傲啊,我知道你与她的过往,只是,对不住了”丘生似笑面虎般说道。白钦心底冷笑,这两人倒当他是软柿子了,不管怎么说,她可能还是他的便宜妹妹呢,在他没确认之前,这些人倒当成他们的物品了,眼下他是很难对付两个的,心思一转,提议道:“两位有话好说,那姑娘半夜三更的跑来行窃,我本也打算自己教训的,既然你们跟她有过往,我还是做个顺水人情吧,至于交给谁,还请你们自己来定。”让他们狗咬狗去吧。两人一听,觉得他很是识时务,当下也不废话,薛芜带着几人率先挥剑劈了过去。薛芜带的人多,丘生双手难敌四掌,倒也讨不了好处。白钦隔岸观火,眼看薛芜快不行才暗中施了手,一颗小石子直飞出去,丘生一时不查,手腕吃痛,剑锋偏转,脸顿时被划开一道细长的口子。丘生:“”他保养的极好的脸蛋啊混账薛芜虽然气极,还是迅速冷静下来,小心细致的擦去了血迹咬牙道:“薛姑娘,何必伤了和气,人都还没看到呢,这么打下去谁也得不了便宜,不如先找到人再说。”薛芜似是想到什么,哼了一声表示同意,的确,这儿可不止他们两个人。白钦一看离间失败,只得另做打算,考虑着要不要把人交出去,两人来头都不小,自报家门根本没用,说不定还惹一身腥。衡量了利弊之后,白钦想着先把人交出去再说,遂道:“你们”自己去找吧今夜注定是不能让他完整的说完几句话了,这次的人马从屋顶上方直接落到了他的身前,肃杀之气扑面而来。白钦额角的青筋狠狠跳动了几下,那小姑娘年纪轻轻,仇家倒是不少,莫非她一直是过着刀头舔血的日子真乃人不可貌相。那边薛芜和丘生看着来人衣领的标志,瞳孔一缩,两人脸色都不甚好看。气氛顿时死一般寂静,除了白钦,都无端的紧张起来。作者有话要说:那个,打个小广告,开了个新文盗货不如盗人,填完这个坑就开始填那个,坑品有保障哦可以动动手指给新文点个收藏咩给我涨点积分吧谢谢宝宝们、青城飞花那边薛芜和丘生看着来人衣领的标志,瞳孔一缩,两人脸色都不甚好看。气氛顿时死一般寂静,除了白钦,都无端的紧张起来。“真没想到,他派出的人居然是你。”薛芜半晌道,她在一月前就开始得知白茶的下落了,云阁打探消息快的很,当时隐约知道有人暗中保护她,却没想到这人居然是温瑾的护卫首领,五枚温字令牌的拥有者之一。“主子说过,夫人的安危跟他同等重要。” 言下之意就是你们想从他这儿抢人,门都没有。夫人夫人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