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没吃饭了”他刚想起身就走,身后就幽幽的传来了一句:“我三天没吃东西了。”白茶的确饿了差不多三天了,前几日一直赶路,离着这里还有段不小的距离,就忍着没用钱,驴子也舍不得卖掉,现在可好,不用想着去怎么花了。“” 他又重新蹲了回来:“我两天。”两人同时看着对方,相互叹了口气,突然又笑起来。“既然你有了钱,请我吃个饭吧。”白茶巴巴的看着他。“凭什么” 这钱虽然来的容易,他还指望着过一段日子呢。白茶突然口风一转:“你会武功么他有点摸不着头脑道:“不会,怎么这么问”白茶不说话了,用手指了指右边街角来的方向。几个牛高马大的壮汉手里每人提了根手臂粗的木棒,看着煞是吓人,在一片被踏起的尘灰中来的气势汹汹,华服男子阴着脸走在了最后面。似是心有灵犀般,两人目光打了个照面,他在心里暗骂一声:今日算是翻了船了,都怪旁边这个乌鸦嘴,他起身就想跑。“你跑不掉了。” 白茶抬头看着他诚实道。几人都是练家子,几个大步眼看着就逼上了眼前。他抬起的脚顿住,慌了,这差距摆在这里,明显躲不掉啊,难不成真的要断手断脚“喂,你会不会武功”他一手挡着脸,一手忙着把钱袋给藏在胸口。“会。”华服男子带着光膀子的壮汉眨眼就到了跟前,看着一坐一站的两人,对站着的人道:“把这不男不女的江湖骗子往死里打谁要下手轻了,老子叫他滚蛋”手下的人一哄而上,二话不说就是照着他就是当头一棒“会你还见死不救” 他狼狈的躲过了一击。“我饿,没力气。”白茶不为所动。“请你吃饭”他恶狠狠道。“人那么多,我怎么打得过啊。”白茶依旧没起来,只动了动手腕。他咬牙:“一人一半”说着肩膀已经挨了一棍,疼的他哎呦一声叫起来。这细而高的一声让所有人都恶寒了一把,下手更狠了。白茶这才站起来,抖了抖衣袖:“小灰,干活吃鸡腿了。”鼠少被猛的抖落到地面,正在午睡的它毛发直炸,冲她龇了龇牙:不会温柔点吗这才混进了人群中。接二连三的痛叫声传来,转眼就倒下几个高大魁梧的身躯,他揉了揉自己被打痛的腰部,顿时又洋洋得意起来,冲华服男子喊道:“来啊,来打我啊,看谁让谁滚蛋”华服公子嫌恶又难堪的看着肆意乱窜的灰鼠,对白茶道:“姑娘未免管的也太宽了。”沉下脸招手让手下都退了回去。鼠少无意害人性命,挠了几爪子就回去了,它天生带毒,几爪子虽不致命,却也能让人暂时消停一会儿了。白茶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啊”华服男子:“你拿的是我的钱。”白茶一拍脑袋:“你说的好有道理,不如我帮你打回来”华服公子觉得她在耍他,丢了句等着瞧,甩袖离去。等人走了,他吃痛的摸着被打青的嘴脸道:“你这人,不仅狡猾还毒嘴。”这可真是冤枉,白茶讶道:“我几时狡猾又毒嘴了”不予她理论,他直接带她去了天香楼,两人一桌以风卷残云之势吃了顿饱饭,惹的别人频频回头。结账的时候他到底不放心,向掌柜的打听了下刚才那人的来路。掌柜的虽然不待见这脂粉满面的男人,可来者是客,悄声道:“此人是这儿富商云家的小公子,你可真走运,他爹好面子,要知道他喜爱男色还不得打断他的腿,因此他也不敢闹到官府去,不过他可不是好相与的人。”出了门,他推了推白茶的胳膊肘:“哎,我们好像真的惹上麻烦了。”白茶摸摸自己圆润的肚子,打着饱嗝道:“不是我们,是你。”“我说你这小滑头,我们现在不是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么”作者有话要说:我,我胡汉三又回来了s:以后每天上午10点更新,如果没有更,那就是晚上九点更新周日可能休一天,存稿、劫富济贫“我说你这小滑头,我们现在不是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么”白茶拿了自己的那份银子,好奇的问道:“你真的叫金子”他拈着手指将头发别到了耳后:“还骗你不成,虽然名不副实,我说你到底帮不帮我。”“怎么帮别担心,我们离开这儿,估计他就不会找上来了。”白茶不在意道。金子挠了挠头:“好像也是,不过去哪儿这地方不小,离开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最起码得有盘缠啊,身上这点钱,打顶了住几天客栈。”白茶走着走着突然停了下来:“等等”他紧张的左顾右盼,生怕又有人追上来了:“怎么了”“我好像吃撑了想吐”空腹这么久,突然大吃大喝,肚子难受,抗议的紧。金子:“”吃撑了有什么办法金子想了会,看着她求救的眼神道:“躺着。”“有用吗”白茶很怀疑。金子耸耸肩,他也不知道。所以尽管囊中羞涩,两人还是找了间客栈,住了下来,再做打算。事实上,他们住到第七天的时候就捉肘见襟了,金子估摸着撑不过几天了,找了白茶商量,寻思着弄点钱花。“我觉得这个方法可行。”金子扭着小腰在大街上低声道。“这是劫匪才做的事吧”白茶不同意,她虽然穷,可穷的有志气,打家劫舍是万万不去做的。“那你说个钱来的快的法子”金子不高兴了,空有一身武功不去做点正事,他要有功夫,兴许早就腰缠万贯了,他腹诽着。白茶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好放弃:“还有其他法子么”“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又什么都不会,跟我行骗也不愿意,你到底怎么活到现在的”金子说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要不,你去清烟阁试试”“那是什么地方”金子笑的含蓄:“一个不用费劲也能捞大钱的地方。” 看她没意会到,又咳了几声:“就是做皮肉生意的。”白茶摇头:“那不是吃人银两的地方吗”街上的叫卖声不绝于耳,金子停在一个胭脂水粉的铺子前道:“那你想吧,想不出来过几天就喝西北风去。”喝西北风白茶肚子下意识的抽搐了下,她再也不想饿肚子了,看着金子很有一逛水粉铺子的想法,她突然道:“不如,我们劫富济贫吧”这样,金子可以买他喜欢的水粉,自己也可以圆一圆当大侠的梦,这可是劫富济贫啊金子:这跟打家劫舍有什么区别不过难得她不想这么持续混吃等死,也认真起来:“那些富宅一般都有护卫的,看守严,难度有点大,被抓到了可是要被打死的,不如去劫贫吧,虽然穷了点,好歹安全,若是失手了还能逃。”“劫贫济贫”金子点点头:“劫他们的贫,济我们的贫。”“那跟打家劫舍有什么区别”白茶翻了个白眼。金子:“” 这是他想说的话好不好两人正僵持不下,有人抱着剑蹭了过来,也是两个不大的青年,个子高的那个笑成了一朵谄媚的花:“两位需要剑么”不等他们拒绝,掏出剑就胡天胡地的吹起来,直夸的天上有地上无,只差能把天捅个窟窿了。白茶来了兴致,问了下价,劫富济贫怎么能没有剑呢说起来她出来混了这么久了,还没有一把属于自己的剑呢。瑾哥哥送过她一把,可惜想到温瑾,白茶心里有点触动“看在我们有缘的份上,五两银子就成了。”小个子青年笑的宽厚。金子冷笑,这破剑也就值几个铜板,在他面前也敢这么狮子大开口,当下想拉着她走。白茶犹豫:“能不能少点”金子一把拉过她小声骂道:“你疯了,他一看就是骗人的”“未必,而且我们需要一把趁手的兵器,他们或许跟你不一样的。”白茶安抚了他就去跟青年谈论价格去了。金子气的头顶冒烟,什么叫跟他不一样他冷笑连连,好,你买吧,让你后悔去随后转身,冷眼看着他们。“这,不能再少了啊,再少都赔本儿了”小个子看她犯难,也是满面为难。白茶叹了口气,表示心有余而力不足,虽然剑很重要,但饱腹更重要。那两青年看他们转身就走,忙追上去道:“等等等等,姑娘,好吧,二两,二两我就忍痛卖给你了。”白茶衡量了下,觉得很值,就同意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青年看着到手的银子道:“姑娘没有碎银么这我们的碎银也不够啊。”白茶摇头,青年东拼西凑的总算把钱找给了她,结伴走了。金子冷眼旁观,看着白茶抱着剑东摸摸西摸摸心里堵的不行。“等等”白茶转身,朝着刚才两青年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莫非她终于想开了金子抬脚也跟了上去。喜不自胜离开的两青年突然听到有人喊他,回了头,心里一咯噔白茶喘着气跑到他们面前,从怀里掏出了二两碎银子,匀了口气道:“我忘了,我有零钱的。”青年一愣,吓了一跳,还以为是来找茬的忙从怀里掏出先前她给的那锭白银,虚声道怎么不早说,也许是怕她又追上来,接过碎银子就风也似的跑了。金子瞠目结舌的看着这一幕,给白茶投去了个佩服的眼神,这才是真高明,真骗术啊,这把剑二两银子,白茶给了他一锭白银后,给她找何止二两碎银拿着找给她的钱又去换回自己的白银,也就是说,现在她兜里不止自己的银子回来了,还赚了那两青年的,好一招空手套白狼。这比打家劫舍还狠好不好白茶没有想这么多,兀自琢磨着该去哪儿劫富。最后两人一致打算先观察蹲点,等摸清楚情况再说。晃悠了好几日之后,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两人蒙着脸鬼鬼祟祟地出现在了一个看起来就很有钱的宅院高墙上。至于为什么是夜黑风高,别问为什么,白茶看过的江湖话本中就是这么说的,金子也没有异议。从客栈挪出来后,又观察了一天,才决定选这家,原因无它,他们打听过了,这宅子虽然看起来很富贵,但平时好像除了几个专门清扫的丫头也没什么人住,似乎只是主人的某处落脚点,也不知道谁这么阔气,连个临时住的地方都这么讲究。而他们很不凑巧,正好赶上主人住了进来,像是稍作休整,但是他们等不及了,决定今晚动手。从别院的墙上看过去,屋子里的人似乎还未睡,一灯如豆,映出一个高大的身影,似乎是个男人“我说你能不能把剑拿手里,戳的我疼死了。” 金子抱怨道,这破剑一点儿也不轻巧,笨重地像块铁,白茶背在后背,时不时的转身就打到他“嘘小点声,别被发现了”白茶赶紧拉着他把头往下低了低。“我没有大声吧”金子看着她紧张的样子无语。白茶小心翼翼地把剑挪到胸前:“这霸气剑有点重,背着比较方便。”金子:“能不能再把剑的名字给改改”“不,它将来注定会成名的,必须有个霸气的名字,到时别人称呼我也是霸气剑主,想想多厉害。”金子无言以对,两人复又重新察看院里的情况,此时不论是院里还是院外都一片黑漆漆的,摇曳的烛火没了影。“他睡了,我们开始动手吧。”金子动了动麻木的腿。“再等等。”白茶凝神静听,直到屋内的气息逐渐平稳规律,才做了个进去的手势。她悄无声息地落地,接了金子下来,对于这个没有武功的人很苦恼,原本她想一个人劫来着,借着她的轻功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