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综合其他>双序曲> 分节阅读 53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分节阅读 53(1 / 1)

“碧帆。”江沅就等她这句话,招她到身边,细言了几句,便让她退了下去,碰上杨婧娥疑惑的眼神,掩着唇笑道,“本宫让那丫环去知会前边一声,说杨婧娥愿意为陛下分忧,看能不能抽时间让婧娥回府省亲。”偷鸡不成蚀把米杨婧娥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她恶狠狠的瞪了姜燕婷一眼,难怪那死丫头不吭声,诓了她来做出头鸟。江沅又恢复了之前的模样,权当看不见她们之间的小动作,摸着刚到上的新茶,轻轻地抿着。嗯,好茶。作者有话要说:敛财二人组阿沅:毕竟以后是我儿砸哒第75章 有匪君子啪瓷器砸落的声音,翠挽阁的房门紧闭,杨婧娥气的揪着帕子砸了几日前姜燕婷送的琉璃盏,脸涨得通红,越想越气,随手拿起东西就往门上狠狠地砸去,东西应声落地,四处落散开,伴随着尖锐的破碎的声,她跺着脚,又气呼呼的转身,“谢姐姐,你得帮帮我,我这该怎么给父亲交代啊”“这有什么好交代的”谢嘉言一弯眉似蹙非蹙,江沅没来找她们,她们却非要往上撞,心里虽然嫌弃,但嘴上还是道,“你该不会以为陛下见都不见你,就打发你回杨府吧”难道陛下会见她杨婧娥听了谢嘉言的话,眼神忽然就由黯转亮,她上前一步牵了谢嘉言的手,蹲下身子抬头与她对视,“真的会见我”“自然。”谢嘉言嘴角微弯道,不留痕迹的起身错开她的手,心里却止不住的冷笑。杨家倒是想得开,与其挑来挑去,不如选个蠢笨的当炮灰,只是未免太蠢了,一入宫就被人当了试探帝后深浅的那把剑。“娘娘,夫人。”侍女在门外敲了三下,柔声道,“前边原公公来传旨了,这会就要到翠挽阁了”“真的”杨婧娥小步跑去开了门,满面的惊喜,又回头看了眼谢嘉言,脸颊爬上一抹红晕,“姐姐诚不欺我。”“快去收拾收拾。”谢嘉言冲她挥挥手,又对侍女道,“把地上的碎瓷捡捡,莫要让他人觉得翠挽阁没规矩。”她看着地面,把后几个字念得极重,杨婧娥却不觉她口中语气,下巴一抬,附和道,“夫人说的对,还不快做,你们都聋了吗”谢嘉言指尖碰到杯壁,所触冰冷,又松了开来,“妹妹既然要做准备,我也不便多呆。”杨婧娥原本还不知怎么与谢嘉言开口,这会见她自己提出要离开,心中大喜,面上却连忙装出副不舍的模样,“今日辛苦姐姐与我说的这般多,他日我再去看望姐姐。”谢嘉言颔首微笑,出门时刻意避开了原公公,择了另一条道而行。宝云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迈上渚寒桥,才开口,声音笃定,“夫人可是不喜欢杨婧娥”“蠢笨不堪,尊卑不分。”渚寒桥横架在静临湖上,视线极其宽广,宫人皆远远跟在后面,身边只近着宝云、金秀二人,谢嘉言停住脚步,看着平静的湖面,手指摸向白玉石,“这种人,莫说她那人尽皆知的小心思,便是真忠心于我,这般愚蠢,捏在手里我都不敢用。”杨婧娥接了旨,又唤着宫人把自个好生打扮了一番,专门着了薄衫,手臂上的肌肤若隐若现。昌乐宫一片寂静,殿内烛光闪闪,内监把她引入殿内,便弓腰退了出去。杨婧娥站了半响,见无人出来,这才素手挑开内殿的珠帘,莲步轻移,声儿娇娇的唤,“陛下,云儿问陛下安。”“杨婧娥来了快进来”江沅的声音骤然在殿内响起,带着掩不住的笑意,似对身边的人道,“这便是我与你提到的杨婧娥。”这又是哪出戏,杨婧娥脑子嗡嗡的,帝后怎会在此。许久见她没有回声,江沅这才从纱幕后边出来,手里还握着只沾了墨的翠玉狼毫,冲她招招手,“婧娥怎不过来”“帝后千岁金安。”杨婧娥见到江沅,只好又硬着头皮拜下。“你便是要为梅河水患献银钱的杨婧娥”片刻,一阵好听的男声闯入她的耳朵,听得杨婧娥忍不住抬头望,这一望,宋延巳就这么毫无征兆的映在了她的瞳孔里。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杨婧娥唇瓣微张,片刻才慌乱的低下头,满面通红小声道,“是。”“起吧。”“谢陛下。”杨婧娥起身,又咬着唇瓣,怯生生的望了眼宋延巳,眼角的余光扫过江沅,不知怎么,原本还觉得慈蔼的帝后,忽然就有些碍眼了。江沅权当看不见,银钱还没落实到位呢“你们都过来吧。”宋延巳笑着招招,声音温和,“咱们继续方才的事。”杨婧娥只得点头应下,就看见江沅的衣角消失在帘幕后,画出美好的弧度,她心里即便有些不满,也不好直说,只跟着江沅的步子快步踏入里面。绣鞋刚踏进去,杨婧娥就不觉得瞪圆了眼,嘴巴微张,面前是一副长约六尺的巨大绢幅,娟幅平摊在桌面上,上面被密密麻麻的标记着。“这里便是梅河一带。”宋延巳背着一只手,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指则轻夹毛笔,继而又把笔尖立于上方,“孤不知杨婧娥想要献银钱于何段”杨婧娥顺眼一瞅,看不懂,又不愿宋延巳看低自个,随手在画绢上一指,大不了让嫂子把嫁妆多拿出来些便是,反正她也不敢说什么,再不济还可以问她母家要不是。宋延巳眉角微挑,又立刻落了回去,顺着她指的方位虚虚比划了一片,“确定”江沅看着杨婧娥那一指头下去,忍不住咋舌,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啊她觉得就算她那个所谓嫂子把整个本家全填进去,也不一定够呐,只好再提醒她一遍,“杨婧娥莫要勉强,若是”“云儿不觉勉强。”杨婧娥直接打断江沅,生怕坏了自己在宋延巳心中的印象,语气多少有些不悦。“杨婧娥说无碍自然是无碍的。”宋延巳淡淡笑着对江沅开口,摇头道,“你莫要再多言了。”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江沅看着含羞带怯的杨婧娥,心里忍不住翻白眼。要不怎么说宋延巳怎么一肚子坏水呢,不与她说钱银,不与她道工料,只画了梅河图,杨婧娥这一笔画下去,绵绵近百里,所用劳卒没有八万也要五万,既要商度地势,凿山阜,破砥绩,直截沟涧,又要防遏冲要,疏决壅积,多立水门。江沅现在就能想象出杨大人气急败坏的模样。“既然如此,那孤便估算下钱银,待明日杨婧娥与杨大人细说,可否”宋延巳笑起来的样子极好看,说的杨婧娥点头如捣蒜,接着又伸手指着旁边的棋盘,“看样今夜又要无眠,帝后陪杨婧娥去旁边下上几盘棋,等孤算完,再与你们看。”“这么个小事也要陛下动手不成”杨婧娥难得来到昌乐宫,可不是为了和江沅下棋的。“新朝初立,难免政务繁忙。”宋延巳宽袖一挥,便垂头于桌案,不再理会她二人。“杨婧娥莫不是不想与本宫下棋”江沅清着嗓子,似笑非笑。“妾愿意。”杨婧娥僵着笑,向着棋盘走去,说不定一会就完了呢或者,她心里盘算着江沅,帝后年纪大了,说不定一会便乏了呢到时候,殿内就剩下她与陛下,想着,也就真带上几分笑。江沅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忍不住的摇头,一扭脸,就见宋延巳飞快的笑着朝她挤了个眼。美色误人,诚不欺我。这几盘棋生生下到四更天,杨婧娥脑袋一点一点的,似是困极,又过了片刻,她是真撑不住了。宋延巳找准了机会,才把帖给她过目,“这样可否。”“可。”杨婧娥眼睛都睁不开,随便看了眼,怎么也撑不住了,轻伏到了棋案上。“杨婧娥杨婧娥”江沅推着唤了几声见她不应,这才扯着宋延巳出了内室,“我觉得杨家做不来。”“我知道。”宋延巳反手拉了她坐下,砂壶坐在金丝的小火炉上,水还带着烫,他先倒了杯茶递给江沅,又给自己满了一杯,“这么大的工程,除了宋家,我真不觉得有多少人敢大言不惭。”“杨婧娥经此一事,多少会得了杨家的不满,今后怕是不好过了。”江沅摇摇头,“明明不知,却又不问。”“原本入宫的就不该是她,只是因着她那妹妹莫名的摔到了脑袋,这才送了她进来。”宋延巳眼睛微弯,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桌面。“中离消息好生灵通呐。”江沅托腮。“我那么多探子,可不是白养的。”只是探子虽多,有的府邸他的手是怎么也伸不进去,宋延巳执杯饮茶,“不怕人蠢,就怕人又毒又蠢。”“不与你聊了,我困极了。”江沅打着哈欠,“你不睡么”“这都快五更天了。”宋延巳看着漆黑一片的窗外,点点江沅的鼻尖,“马上要早朝了,你去睡吧。对了记得明早催杨婧娥会杨家要钱。”这点可不能忘。“好。”江沅俯身在他脸颊上轻印了下,唇瓣刚离开,就听见何谦细碎的脚步迈入内殿。他似乎也没想到会在这个时间撞见圣上与帝后坐在殿内聊天,一时有些怔住。不过他毕竟是宋延巳亲手挑的,连忙跪下轻声道,“陛下万安,帝后千福,奴扰了陛下与帝后,望恕罪。”“起。”宋延巳起身,对他言,“洗漱吧。”“诺。”何谦话音将落,侍女便端着铜盆素帕,贯穿而入,脚下如踩棉花,丝毫声音未出。江沅闲着也是闲着,索性替他把衣袍整理了,她手脚麻利,宋延巳不出声,内侍宫人就更不敢出声,最后把佩带系上,端详片刻,才笑道,“好了。”“我去了,阿沅早些休息,今早的问安便让她们都候着吧。”“知晓了。”江沅目送着宋延巳出了昌乐殿,才被碧帆扶着出去,还不忘了交代昌乐宫的侍女,杨婧娥下棋下累了,待她醒了再去趟凤起殿。天色渐渐露出点点的白,天上还混着大片的黑,宫外的青石板上传出马蹄敲击与车轮碾过的声音,江府的马车已经许久没有在这个时间出现,向着皇宫哒哒而行。江忠嗣双手微微揣与袖中,双眼微闭,眼角的皱纹舒展,他就这么靠着车壁,坐的端正。第76章 双方摊牌退朝之后的殿内空荡,金色巨龙盘绕在朱红的梁柱之上,“岳父大人如今病症初愈,若是无事,便退罢。”“为什么”殿门紧闭,光影透过窗花,印在江忠嗣苍老的脸庞上。“什么为什么”宋延巳似听不懂,他玄袍微撩,慢慢踱着步子下了白玉阶梯,唇在笑,眼睛却没有笑意,一瞬不瞬的盯着江忠嗣,“是我明知三十年前岳父所作所为还要立阿沅为后的事还是哪怕岳父大人伸手助了别人我还要立呈钰为太子的事亦或二者皆有”江忠嗣眼神不变,袖中的指头却越收越紧,他没猜错,宋延巳果然都知道。可是他不明白,宋延巳明明清楚,为何还要这般,就为了沅儿世上固然有男子为女子付出真心,可那人怎么也不该是宋延巳,他不相信会有人让步至此。他与他之间,是死结,是家恨,是世仇。哪怕阿沅什么都没做,她的存在,在宋延巳眼中就该是错的。可是如今,他的女儿掌控着整座后宫,是大蜀唯一一位也是第一位帝后,他的外孙是名符其实的大统继承人,他毁了汤家的一切,甚至无意间也毁了他母亲的一生。可是,这个与汤家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男人,却把自己的后背自己的江山全放在了他们江家人眼前,这无疑是一场泼天的豪赌,而他们江家便是这场赌局的庄家。这种情况,他怎么能相信怎么敢相信江沅曾告诉过他,自己很好,宋延巳待她也很好,那时候他也抱着一丝希望他不知道一切的侥幸,可现实却并非如此。“呵呵,不说老夫,便是你,敢信么”宋延巳与他摊牌,江忠嗣便也不遮着掩着,他转身迈着步子,眼神不停地打量着龙飞鹏翔的勤阳宫,手指碰到被刷了朱漆的柱子,“若是不恨,何必非要搭着命爬上这万万人之上。”“谁说我不恨,若不是阿沅,你当你们江府还能存到现在”宋延巳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里闪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浑身的血液像沸腾着的开水,怒气从心里一直流到指尖。上辈子他选了另一条路,母亲的仇报了,汤家的仇报了,江家倒台,谢家崩塌,各地藩王也如碎裂的冰面,沉的不见踪影。可是结果呢他并没有活的比原来好。阿沅不在了,蓉安不在了,穆擎战死在沙场,傅正言心死辞官云游此生再也未见,多年的内乱,民不聊生,这片大地因为他一个人的自私变得千疮百孔,而那些曾真心待过他的,都没能陪他走到最后。都道,回安寺的钟最响,回安寺佛最灵,回安寺的了悟大师可以渡万千生人,可是,怎么也度不过他。宋延巳猛然转身,他抬头望着王座上朱红的大匾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