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揽,小女人就将将坐进他怀里,宋延巳把江沅箍在怀里,低头在她唇上轻啄了下,“阿沅猜”“我要是狐狸,那中离是什么”江沅一手勾着宋延巳的脖子,一手只伸着指头,指尖点上他下巴,整个人都懒洋洋的窝在他怀里,翘着的脚微微的摇晃着。“年轻的猎户。”宋延巳眼神微黯,张嘴在江沅指头上轻咬了口,手就这么不安分的往她腰间滑去,“去捕捉这只狡猾的小狐狸”说到后半句,宋延巳的声音渐渐地低不可闻,唇带着温热吻上江沅的脸颊,最后含住她的耳珠子轻轻。江沅被他吻得浑身,双臂推着他的身子略微挣扎道,“你方才不是还道有朝务未完么”说好的来看看热闹就回去呢“天下这般大,总有做不完的事,偶尔推一推也没什么。宋延巳手掌滑入江沅的衣衫,肌肤光滑如绸入手粉腻,他身上燥热得很,手臂一转,便欺身把江沅压在了身下,单手扯开她束腰的细带。宋延巳与江沅做过两辈子夫妻,对她的身子了如指掌,每每都借着力道和巧劲让江沅忍不住轻哼出声,她声音带着黏腻,跟小猫似的,挠的人心里痒痒的。两人面对面相拥而吻,彼此的喘息声都清晰可闻。江沅生的美艳,做了母亲后骨子里更是带上了一股别样的风情。烛火下,她就这么横躺在他怀里,乌发披散开来,黑的如同夜色,更衬得肌肤如雪。四目相对,宋延巳看着江沅,忽然就笑了,他凤眼微挑,鼻尖抵着她的鼻尖,单手撑在江沅身侧,眼角因为欢愉起了淡淡的细纹。“你笑什么”江沅摇摇头,轻蹭着他的鼻尖,轻声的好奇道。“没什么,就是抱着阿沅心生欢喜罢了。”宋延巳伸手探下握住她的指尖,十指交扣,又低头吻上了她的唇。江沅被他吻着,脑子里早已成了一片浆糊,嘴上却还忍不住哼哼着反驳,“那那你还说我是狐狸。”“我的错。”宋延巳眼睛闪着光,眸子亮的骇人,“我才是狐狸。”还没等江沅反应过来宋延巳这话什么么意思,人就被他翻身拉到了身上,江沅一声惊呼,连忙伸手按住身下宋延巳宽阔的肩膀,他扶着她的腰肢笑道,“这回,轮到阿沅来捉我。”“呸没个正型”江沅脸瞬间红成秋日的柿子,她咬着唇瓣嗔道,男人伸手一拉,她身子就又伏了下去。床头的烛火将两人的身影拉的长长的,鸳鸯绣被翻红浪,一室春光缱绻。早上天微微泛出鱼肚白,何谦的敲门声便哒哒的传来,“陛下,起身的时辰到了。”宋延巳眉头皱成一团,充耳不闻,权当未听见。“该早朝了。”江沅缩在锦被里,玉臂撑起身子,推推身侧的宋延巳。“再抱会。”宋延巳眼睛微微眯起一条缝,伸手把江沅拉入怀里,脑袋埋在她脖颈处,半响才开口,语气听上去有些幽怨,“要是呈钰再大上个十来岁便好了。”扑哧江沅忍不住笑出声,他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脖处,酥麻麻的,她用脑袋轻撞了下宋延巳的额头,“等回来再睡,你昨个不是还说,今日要在朝上演出大戏的么。”“没错,得去做戏。”宋延巳撑着身子,月色的里衣松垮垮的罩在身上,他单手把江沅圈在怀里,“杨婧娥这回可是帮了咱们一个大忙。”“嗯。”江沅伏在他怀里,郑重其事的点头。梅河那段靠近栖安,这次傅正言可以借着修理河道的名头,名正言顺的回来至于银子,杨家自然还是要出一些的,毕竟不管毛多毛少都是羊毛。用别人的银子,成就自己人的名声,宋延巳这算盘打的可真好。江沅刚想了开头,就见一个黑影压上来,转眼人又被扑倒在了床榻上。身下一片柔软,宋延巳就这么抱着她,又眯了眼睛。这是,又要睡江沅听着门口不停的哒哒声,何谦的声音越来越焦急。上辈子宋延巳恨不得一天掰成两天用,没见他这么懒懒散散容易困倦啊只好又耐着性子推他,“中离。”“嗯”他眯着眼,懒洋洋的哼问道。江沅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连哄带劝的才把他推出了凤起殿,殿门闭上的瞬间,宋延巳居然有些不舍。“陛下,到时辰了。”何谦弓着腰,细细的声音在嗓子内挤出。呈钰要是在大些就好了宋延巳上了几十年的早朝,着实有些受够,不由得又想到了宋呈钰。小家伙这个时辰早已锦袍玉冠梳洗完毕,抱着书卷跟韦昭摇头晃脑的在书房内读史经,忽然鼻子一痒,忍不住连打了三个喷嚏。他揉揉鼻子,确定到:一定是母亲在想我。“陛下,臣愧对陛下所托。”杨大人跪在殿中,声泪涕下。“杨婧娥说的时候,孤便多次问她,见她那般肯定,这才生了心思。”宋延巳高高在上,他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所以,奉常认为该如何”杨奉常看了眼谢太傅,这事是他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怪不得别人,硬着头皮道,“臣等可以缩短其长,修葺五十余里。”“也好,那便栖安那段吧。”宋延巳垂眼思考着,“这人选嘛”“微臣推举谢嘉礼,谢大人。”大行令上前一步,“都内大人怀瑾握瑜,日月经天,江河行地,是不二人选。”“都内大人虽好,毕竟无修筑河道的经验。”大行令话音将落,张祭酒就上前一步,“臣推荐赵鸿卿,赵大人曾参于青州灾后河道的修葺,更为妥帖。”朝堂变幻莫测,风云暗涌,日日如此,这戏码宋延巳看了多年,早就腻得很,这会只端正了身子,食指和拇指圈成圈,在宽袖的覆下轻轻地敲着桌案。“不若就从栖安派人罢。”江忠嗣入朝多日,安静的如同影子,这会倒开了口,“朝中之人固然好,但是远不及地方官员知晓当地灾情。”大殿内一片寂静,栖安是谁的人来着。“江大人这话说的也在理,”大司徒眼睛飞快的眨动,然后抢快一步开口,掷地有声,“为官者必以民为基,傅大人在栖安为官多年,深知其地势,确是极佳人选。”傅正言宋延巳的左膀右臂。谢生平不留痕迹的晃过江忠嗣身上,江忠嗣似乎也感觉到了他的视线,嘴角微微挑起,颇有挑衅的意味,看的谢生平眉尖微动,他这是选了宋延巳“孤也觉得傅正言极好,既没人反对,那便他吧。”“陛下英明。”素云殿的殿门紧闭,姜燕婷看着放在桌上的字条,金枝抱团印在一方白宣上,她颤着指尖打开,“兜兜转转皆为空,一场嫣然梦。”小巧嘴唇不停地抖动,怀里抱着一件翠澜底绣红的包裹,话都说不利索,“小小姐怎么么办”“这件事还有谁知道。”姜燕婷捏着字条,飞快的把它塞到香炉中,片刻便燃成一股青烟。“奴婢不知,这东西是一早在奴婢门前发现的。”小巧这会都快吓哭了,她们明明掩的这般严实,“那小姐的计划怎么办”姜燕婷心里不停地盘算,她之前费了那么多功夫,才劝的杨婧娥去试探帝后,得知陛下一时半会不会把心思放在后宫。她好不容易想出这么一个办法,结果还没开始,就被识破了,“去见她。”“小姐,不能去啊”小巧抱着包裹满眼震惊,“那谢夫人什么样,您又不是不知道”“不然怎么办”姜燕婷看着她怀中的包裹,尽力压着心中的怒火,“这些东西她敢送来,就必定晓得一切,若是再被别人知晓,咱们就全完了”“小姐”小巧把东西抱得紧紧地,生怕别人看见,谢夫人这举动,是要逼死她家小姐啊“莫怕,我倒要看看,那毒妇到底想要些什么”第79章 各怀心思脚步匆匆,姜燕婷一袭绛紫云罗宫装,厚重的紫抱着点点的红绣,低调而华贵,梳着古板的牡丹髻,生生掩了容颜的娇俏,看起来人要虚长多岁。三月湖湖形似月,在每当夜色降临,弯月高悬,影子正好位于湖中央,故名三月。她此次赴约,身边就带了一个小巧,到三月湖的时候,谢嘉言早已捏着杯盏在亭内饮茶。这地方是谢嘉言选的,三月湖不大,只中心坐落着一座小亭,亭子亦不大,翠绿色儿琉璃瓦顶,镶黄抹红的剪边,檐下梁枋施小点银旋子彩画,朱红的四柱盘细细的金丝,内部只设着套太湖石雕磨的桌椅。除对饮的二人之外,再也容不下多余的人。宝云远远看到姜燕婷,就立刻一溜小跑,给谢嘉言送信。轻纱微荡,姜燕婷见谢嘉言一人做在亭内,身边的两个心腹丫鬟机灵的守在必经的桥侧,心里忍不住冷笑。手微抬,姜燕婷示意小巧也留下,自己则放缓了脚步,指尖拂过桥上雕刻的石狮,如欣赏湖光美景般,慢慢踱步而行。“姜充衣这身装扮,倒还真费了不少功夫,若不是当年在敬武公主那见过几面,我这会还真认不得了。”谢嘉言指上染着鲜红的蔻丹,雪白的脸颊因上了胭脂而透出几分明媚,唯独上挑的眉脚显出了她不属于这个年龄的凌厉。“夫人有话直说。”姜燕婷自然知道谢嘉言不会是来与她喝茶赏景的,“你知道多少”“不多不少。”谢嘉言笑的明艳,伸手蘸着茶水在桌上写着,眼见姜燕婷的脸色随着她手下越写越多,而逐渐变的阴沉,才好心的补充,“全部。”姜燕婷猛然按住谢嘉言的胳膊,她指尖因为使了力气而变得青白,她尽量压低自己的声音,看着谢嘉言丝毫不改的面色,咬牙切齿道,“你到底想要什么我们姜家出了事,你谢家便会失去个有力臂膀,于你有何好处”“我怎么舍得让你出事,舍得让姜家出事。”谢嘉言把姜燕婷紧扣在她手腕上的指头一根一根掰开,“我可是在救姜充衣呐。”“你拿着那些个东西威胁我,也敢说是救”姜燕婷可不傻,她冷笑出声,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我只不过想让充衣帮我做件事情罢了。”谢嘉言伸手拽过姜燕婷的领口,把她拉到自己面前,眼神冰冷,朱唇微启动,细细与她道着自个的计划。姜燕婷原本眯着的双眼逐渐瞪成铜铃,最后变成不可思议的惊恐,“谢嘉言,你简直是个疯子”她猛然推开她,素手颤抖的指着眼前的女人,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你想死自己去,莫要带上我”“充衣可要三思啊。”谢嘉言被她推了一把,也不慌,只掩唇而笑,“不然这个世上可就真没有姜充衣这个人了,至于姜家,啧啧啧”“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事情败露了怎么办。”姜燕婷恨不得撬开谢嘉言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她尽量放缓语气,“你放过我,这件事咱们就都当没发生过,不是皆大欢喜么”“皆大欢喜谁喜”谢嘉言疑惑,放过她们,她一点也不觉得欣喜。微风拂过湖面,姜燕婷的心随着谢嘉言的话,一点一点下沉,如同寒冬腊月坠入冰窟。“就差左家村到凛县这一段了。”这几日,宋延巳耍着手段,逼着不少官员捐了银子,如今国库不算充盈,不能倾尽所有去修筑梅河,只能想办法多从其他地方取银子。江沅点点头,然后伸手捏了盘上的黑子递给他,又转手把白子放到了其他的地方,如此光明正大的悔棋宋延巳看着棋局,越发的失笑,“这可是第三枚了。”“之前咱们可说好的,要让我几子的。”这是一开始就沟通好的,江沅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可哪有落了棋,再让子的”“你让我试一下。”江沅伸手点了白子在棋盘一角,她自认棋艺不差,可是偏偏遇上宋延巳赢少输多,赢得那几局,还是在他心不在焉的情况下,“我要看看,你究竟能胜我多少。”江沅托腮看着棋盘上杀气腾腾的黑白二子,她要在这一局上,把他所有的棋路都吃透。宋延巳指尖微捻的看看棋盘,再看看眉心微皱的江沅,嘴角一挑,落了颗黑子落在她眼前,既然她想看,他便给她看。双方对弈正到一半,何谦的声音就在外殿响起,“陛下,姜充衣刚个派人来说,有事想要禀陛下。”“让她明个再说。”何谦沉默了会,又道,“充衣说事关梅河的工银问题。”江沅眉毛微动,顺手扔了棋子在棋罐中,抚着云鬓道,“不下了,不下了,今日乏得很。”“阿沅是想让我过去”宋延巳理着棋子,玉石放入罐中,传来清脆的撞击声。“你难道不想过去么。”说的跟他自个没想过似的,江沅单手撑着下巴,看他有条不紊的把棋子放入罐中,这一去说不定能彻底解决了梅河这个大患。而且,姜燕婷嘛见宋延巳起身,江沅也没唤人来伺候,只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