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砸了下来,“你方才还言是百姓延误,如今却把罪名都按在百里外的傅大人身上,你嘴里可还有一句真话”为官者懂放懂收,断不能把百姓逼太紧,再温顺的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而黄赟庭,恰恰给了他一个难寻的突破口。宋延巳又让人去将杨风金带出来,自己则继续问。朝廷因着梅河一事开设粥铺赈济贫户,已实施多日,本为抚恤小民之意,如今却被视为虚文。此事宋延巳早知,这会被他带着关切问出来,听到百姓耳中却又变了意思。原来不光有银钱,还有米粥可食可他们却连一粒米粮的影子都未看见,定然是被黄赟庭这狗官贪了古人曾云,“凡居官贤否,唯舆论不爽。果其贤也,问之于民,民自极口颂之;如其不贤,问之于民,民必含糊应之。官之贤否,于此立辨矣。”民愤被激发,原本百姓还有些含糊的话成了言之凿凿,腌脏的事被一件件的扯出来,中间还涉及到多地官员,宋延巳只差人一一记下。之后固河县全权交予杨风金,超擢为监巡,并清算了银两,缺的直接派人去了黄府搜,整整十八箱黄金,晃得百姓的眼都花了,心里更是恨到不行。待把黄赟庭投入大狱,定下河道工日,重开了粥铺,宋延巳又许诺当地百姓,剩余的银钱皆用来修葺固河县,这才在众人的山呼跪拜下乘舆动身。人不患寡而患不均,尤其是于多灾之地的百姓而言,一碗粮,一块铜板,都重要的紧,他处有了固河县做比较,自然会生其他的心思。事后宋延巳自固河县至清安,路程五十余里,却走了整整三天,他故意放慢速度,绕着大道而行。固河县的消息在他人还未至的时候就传了过去。果不其然,清安百姓有些胆大的,便效仿固河县的百姓,述说自己工钱不足,宋延巳也不求证,立刻差人取了银钱当场补予他们。银子一下发,剩下的也坐不住了,话也说越多,事也就越来越大,听得当地官员虚汗直流。宋延巳这次有备而来,带了不少年轻的心腹官员同行,索性直接拿来顶替了涉事的官员。傅正言虽官位不低,可做事亦不敢过多的越权。他不可以,但宋延巳可以,等他人到栖安时,从固河县开始的百余里皆被他整理的干干净净。“如何”“不愧是陛下。”“你这呢”“远城的人这些年陆陆续续进来,别地我不敢说,栖安内部断然不会出现差池。”傅正言转着扇柄他笑道,“可以开山了。”栖安,有着大片隐藏的天然铁矿山,它们将会在最合适的时间被被打磨成最锋利的武器,源源不绝的送出去,紧紧地握在他的人手中。“等这事完了,你便随我回临安吧。”宋延巳眼神落在他的折扇上,下边的小白玉坠早被磨得光滑,“蓉安还等着你呢。”傅正言的笑渐渐淡下去,这些年,他始终没等来蓉安嫁人的消息,他应过她的,她不嫁,他便不娶,“她这又何苦呢。”“不会太久的,汤家的冤情终有一日会昭雪。”汤家退婚,汤小姐投缳,这中间夹杂着太多的不可言说,当真相有一天可以正大光明的晒在阳光之下,傅父的心结也终会如春日的冰雪,骤然解开。第81章 将计就计宋延巳在栖安呆了月余,中间接了几封临安来的信件,一封是江沅的。一言姜燕婷有孕,她为着子嗣查验了文书房的记录,起居注未入,向他求证。二言兰美人被她做主夺了封号的事。剩下的是徐安来的,言临安和宫内已换防完毕,让他安心。他顺手回了封信件予江沅,便又把心事放在了梅河上,承泰十九年,会遇到一场大汛,梅河多处溃决,如今他要就着这个机会绝了这场灾患。“若将遥堤加固,当不至有患。”郑泽业是新任的河道总督,依着前些年的情况而言,梅河之灾不足为患。“孤要的是永绝后患的法子。”宋延巳上辈子选了修减水坝,以分水入海,可惜那时梅河已成大患,收效颇微。“有个法子,不过要经恩县。”着实麻烦耗时的紧,郑泽业指着河工图,“在可流入梅河的恩裳湖口修减水坝,使其水归入中河,再将送王台修筑以御恩裳湖之水,则梅河可无虞。”宋延巳把心思都放在了河道上,傅正言则借着需要河料的缘由,下令开山,经手的都王远城的心腹将领。凤起殿内地龙烧得暖和,西侧的墙壁还挂有锦绣壁毯,厚软的毛毯在地上铺地厚厚的,翡翠火齐屏风下缀着几块美玉,紫玉盘摆在老梨花的桌子上,琉璃帐垂落在地面上,划出好看的弧度。江沅靠在软榻上,这已经是第四封回信了,“夫在外甚念卿。将回。”“娘娘,那姜充衣的肚子”帐香看了眼江沅,陛下早言起居注未入,这个孩子可以不要的。“姜充衣不用管她,左右陛下也快回了。”江沅手中抱着五蝶捧寿镂空雕刻的捧炉,指尖轻抚着提梁上的纹路,这个孩子宋延巳估摸着有自个的打算,这回她无需自个上赶着给她们送把柄,“钰儿这两天如何”“跟往日一样,卯时起身去先生那读书,午膳后再苑子里逛些时辰,下午再去寻武先生学齐射。”帐香细细的答着,又挑了几块燃石投入炉中,精贵的白檀木铺在炉底显得极其干净,“这兔儿模样是将炭屑就着蜂蜜捏塑成的,还参了您最爱的夜寒苏。”“钰儿那边炭火可足”“惜薪司记着呢,到时辰便送去。”帐香又想到了看的册子,“兰美人那边”“娘娘。”碧帆的声音在外殿急迫的响起,接着翠色的宫衫便荡了进来,绣鞋上的穗儿歪了也不觉,飞快的扑道江沅面前,“太子太子殿下出事了”江沅脑子一懵,袖中的指尖死死地扣进掌心,被帐香搀着起身,向着殿外快步行去,嗓音都带着颤,“说。”“太子殿下今日如往常般去听荷苑,结果不知道怎么和姜充衣遇上,落水了,至今昏迷不醒。”江沅眼眸微黯,“姜燕婷呢”“也掉下了池子,说是血染红了一片,孩子怕是保不住了。”碧帆急的在这个冬日冷汗急流。“连起居注都未入,没了就没了呗。”帐香撩着宫衣跟在江沅后头,语气不善,“谁知道哪来的,能跟咱们殿下比么”安源殿内宫人们跪了一地,脑袋紧紧地抵在地面,身子抖的如筛子,硕大的宫殿一片死寂。“把太医全给本宫请来。”江沅疾步踏入安源殿,床榻微陷,小小的人儿就这么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这模样看的江沅更是怒火中烧。“那充衣那里。”那里毕竟刚滑胎,陛下差不多这几日就要回宫,若是把太医全唤来,带头的侍女忍不住开口。江沅一个眼神过去,朱船就得了令,径直上去就是几个耳光,清脆的声音在殿内不停地回荡,“做奴才的,得时刻记得自己的身份,看清这后宫之内谁才是主子。”宫人们只愣生生的跪着,似被帝后的怒火忽然骇到,唯有远远跪在外殿的一名小太监机灵,连忙应下起身去唤太医。江沅看着那个熟悉的背影匆匆离去,双眼一眯,前世今生他终是最和她心的。忽然,握着她掌心的小手一动,江沅连忙转身,小人儿依旧闭着眼。见她不出声,又急切的敲了敲她的掌心。江沅见呈钰这样,才知道他无大碍,心里松了口气,面上不显,继续对着宫人们道,“出去”“诺”齐刷刷的应声而起,接着是布料摩擦的声音。等人全出了殿外,江沅才推推床上的小人,“钰儿无碍”“娘亲。”原本还闭着眼装昏迷的小家伙骨碌一声爬起来,径直扑到江沅怀里,眼泪就这么一颗颗落到她的脖子上,“人不是我推的,不是我推的。”“乖,无事了。”怀里的小人似被吓得不轻,江沅只抱着他轻轻拍着,不忘了问,“你仔细与娘说说。”今日,他原本如往常一样在听荷苑闲逛,路过浮翠亭的时候便习惯的行了上去,谁料姜燕婷也在那儿,他碍着面子,只好上去与她问了几句。结果姜燕婷起身路过他的时候,不知怎么就唤着他的名讳往湖心倒去,“我见她唤着我的名字滑了一跤,眼见就要跌进去,心里怕极了。”“于是,你也学着她的样子栽了进去”江沅顿时了然。“嗯,她身后是水,我身后也是,小秋子水性又好,我就装做被她推了下去。”呈钰第一次做这种事情,难免惊惧不安,何况她肚子里还有父亲的孩子,他装晕躺在榻上听着宫人的话儿,心里越听越怕,“我会不会连累到娘亲”“傻孩子,放心吧。”江沅揉揉他的脑袋,她和宋延巳千算万算,怎么没算到呈钰会跟着一起跳下去,这孩子什么都不知道,只能凭着本能先去洗脱嫌疑,这法子好用可是太危险了,而她又不能万事告知于他,只好安慰,“以后不可如此,万事都有娘在。”“早知道钰儿就不去那了。”呈钰红着眼小声的嘟囔道。“为什么不去,这是钰儿家,只有她们敬着你的道理,断没有你躲着她们的说法。”江沅轻轻拍着他的后背,眼神渐渐冷成冰渣,太子冬日推有孕的姬嫔入湖,致其小产,又恰逢圣上要回宫的前几日,“主意竟然打到我儿子身上了。”“母后,钰儿该怎么办,父皇会不会怪我”呈钰现在内心才平静下来。“不会,珏儿只要乖乖睡一觉,剩下的交给母后。”言罢,江沅便唤碧帆去凤起殿取了她匣子里的一枚小瓶,那是多年前孟习之送给她耍着玩的百枝红,涂上些许便可以使肌肤滚热如染病症,被她逃出永明的时候带了出来,没想到现在却派上了用场。如果说姜充衣怀上身孕,结果没多久就落了胎,在宫中是大事。那么太子落水昏迷不醒可就是大事中的大事了,要知道如今陛下可就这么一个实打实的儿子。一时之间后宫乱作一团,消息传到宋延巳耳中,原本六七日的行程,生生被他三天就行完。呈钰早就被接到了凤起殿,这几天也不用读书,只日日跟着江沅在殿里耍。直到宋延巳入宫门的消息送上来,呈钰才又擦了嘴角的渣削乖乖地躺到床榻上,江沅先抹了些百枝红在他身上,又随手摘了些冬薄,挤了汁液在帕子上,辣的眼眶通红,似哭了许久的样子。太子高烧不退,整间太医院皆寻不出理由,宋延巳如今一入宫就往凤起殿赶。刚踏进殿门,就看见江沅伏在桌案边抽泣,眼睛肿的像两颗核桃,顿时大火,在殿内冲着太医大发雷霆。他已经许多年没这般动怒,茶盏直接砸在地面上,碎成满地的瓷片。“姜充衣那边来人”有内监顶着压力而报。“滚”宋延巳原是准备让她把孩子留下来,到整治姜家的时候无需再多寻理由,只一句妄图混淆皇家血脉其心可诛就可了解,没想到中途出了这么大的差池,“谁能告知孤太子为何昏迷不醒”太医被问得满身冷汗,第五先生眨着三角眼,看看江沅,又瞧瞧床上的小人,捏着胡子不言。“陛下,此事不可不查”这戏做的差不多就得了,宋延巳如今被怒火烧了心绪没反应过来,等他静下心来自然会发现个中问题,江沅借机拉着他的手臂要求彻查。宋延巳看着江沅略带闪躲的小眼神,心中就有了一番思量,只是他悬着心赶得这般急,她却欺瞒于他,多少有点不悦,等又把人敲打了一遍,才让他们全退下。殿内空气凝结,江沅绞着帕子,不敢瞧宋延巳的眼睛,连呈钰都有些不安,偷偷睁开一只眼睛瞅向宋延巳,结果正好被他逮了个正着,连忙闭上眼睛,僵硬的又把脑袋拧了过去。“你们娘俩便是这么欢迎我的”宋延巳冷冰冰开口。江沅知道,他是真生气了,连忙换了一张笑脸迎上去,端着个娇俏可人的模样,试图转移,“中离,你莫要气,栖安那边如何了”“好得很。”宋延巳手指挑着江沅的下巴,与她对视,“宫里呢”好吧,又转回来了,江沅见躲不过,索性拉着他坐下谈,把这些日子发生的事与他细说了遍,“你知道咱们蜀国最忌讳巫蛊之事,兰美人被我抓了个正着,若是不严惩以后还了得。”“姜燕婷这事呢”“是她先算计钰儿的,钰儿落水是真,病了也是真。”江沅也不再瞒他,只是声音越来越小,“只不过没那么严重罢了。”“对。”床上传来弱弱的赞同声。“起来”宋延巳一声令下,床上立刻蹦下来一个只穿着里衣的小小少年,眼睛里流光溢彩,那有点病症的影子。只是下一刻,人就被碧帆抱出了内殿,去了偏殿呆着。“你要如何”“不如何。”江沅垂着眼角,手指不停转着在胸前的碎发,她这回要借着姜燕婷的手把谢嘉言彻底给挖出来。宋延巳背在身后的指尖微微捻动,他在栖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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