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将她转到医院接受治疗。”钱民赶紧说:“应该的,你赶紧联系吧,我们家你也看到了,确实穷,所以没钱给她住院治疗,就是我老婆平时照顾她一下,千万别耽搁了才好。”他虽然知道现在再说这些也无济于事。郑驰联系了市医院,很快救护车就过来了,但是这里的巷子很窄,救护车不能直接进来,所以郑驰先将陆以衡抱了出去,出门的时候李梅正好醒了,见郑驰要带走陆以衡,开始大哭大闹,钱民一直都在劝解。郑驰现在已经没心思顾及他人的感受,只祈祷着陆以衡快点醒过来。等安置好了陆以衡,郑驰这次啊打电话给陆远:“喂,陆叔叔,我找到了阿衡了。”陆远那边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你你说什么”“我找到了阿衡,不过她现在成了植物人。”郑驰没有隐瞒,但这句话似乎对他来说有些难以开口,以至于他停顿了几次。陆远那边也是半天没有说话,喜忧参半,至少植物人还是有一线醒来的希望,最后只是叹了口气:“这已经是老天眷顾了,我明天过去,今天就辛苦你了。”挂完电话,郑驰就静默地坐在陆以衡的病床旁,就怕少看着一秒又会消失不见一般,他拉起陆以衡的手:“阿衡,你醒过来看我一眼好吗这样对我太残忍了。”、新年礼物转眼到了新历年份的最后一天,陆以衡仍旧没有醒,只是已经转移回了c市。在这段日子里,郑驰放下了公司所有的事物,郑驰的父亲郑修宪这次没有再说什么,并没有和乔琳一起回澳洲,而是留下来帮郑驰打理公司。郑驰一直陪在陆以衡的身旁,经常和她说话,从认识到现在算起来他们真正一起相处的并不多,所以其实没有很多回忆可以讲,郑驰平时也不是一个话多的人,但是这段时间却说了好多,苏航偶尔来看他,都觉得快不认识他了。一大早,唐如沁带着唐维来看陆以衡。唐如沁推开门,郑驰有些迟钝地回过头,看了他们一眼。唐如沁解释说:“唐维说要送新年礼物给以衡,但是明天他要在学校和小朋友一起表演节目,所以今天就来了。”唐维毕竟年纪还小,并不懂植物人是什么定义,他单纯的以为可能就是和睡美人的童话故事一般,陆以衡只是睡着了。所以唐维神色轻松地走了过去,从自己的小书包里拿出来一个水晶球放到陆以衡的身边。“陆以衡同学,你睡得太久了,这个水晶球是圣诞老人放在我床头的,肯定可以解开睡美人的魔法。”然后像完成吻醒睡美人的仪式一样,凑过去亲了亲陆以衡的脸颊,然后认真对郑驰说:“她要是醒了,记得赶快告诉我。”郑驰被孩子天真的想法取悦,露出近段时间唯一算得上真正的微笑:“好,我相信你的魔法。”唐维对于郑驰的相信非常满意,背好自己的小书包拉着唐如沁走了。郑驰拿起那个水晶球,里面是一个闭着眼睛在许愿的小女孩,制作很精细,甚至可以看到她脸上带着的笑容,还有像雪花一样的碎片从她的头顶上散落下来,慢慢在她站的地方积累成白色的一片,稍微晃动一下水晶球,雪花又飞舞了起来。“阿衡,你看,这个水晶球多漂亮,唐维这个臭小子还挺会挑礼物,他之前还说长大了要娶你,要不是看在他还小,我肯定要扔掉。”陆以衡自然是没有反应,郑驰继续说:“最近这里已经下了好久的雪了,苏奶奶听说你病了,还打电话过来了,说等你好了,让我带你看看她。我看了天气预报,她们那最近快要下雪了,c城的第一场雪你错过了,但是如果你快点醒来,我们说不定可以赶上那里的第一场雪,听说那里的雪下得也很温柔,你想去看吗”陆以衡仍旧如往常一样没有反应,但在郑驰没有看到的被子里,陆以衡的手指稍微动了一动。晚上的时候,陆远、陆若晨还有顾凡都来医院陪了陆以衡一阵,也许大家的意识里都觉得新的一年一定能出现新的奇迹。但一直到了十二点的钟声都敲过了,陆以衡却仍旧没有反应。送走了陆远一行人,郑驰在陆以衡旁边的床上躺下,像往常一样,看着她的沉睡的侧脸入睡。新年第一天早上七点,因为外面漫天的大雪让天色尤其明亮,病房里窗帘没有拉上,所以郑驰是在光亮的刺激下醒过来的,他正准备起身去拉上窗帘,却发现病床上的陆以衡正带着堪比清晨阳光的微笑,侧枕在她自己的手臂上,说了一声:“郑驰,早安。”因为这个场景已经连续出现在郑驰的梦里太多次了,以至于他已经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在梦境之中。陆以衡见状,只是坐起身来,走到郑驰面前,捏了捏他的脸:“为什么你看起来不太高兴,不能笑一下吗”郑驰下意识握住陆以衡的手,温热的触感让他终于确信这不是梦,郑驰还半坐在床上,伸手抱住了陆以衡的腰,真实的,清醒的,鲜活的陆以衡。过了一会儿,陆以衡问道:“郑驰,你哭了吗”郑驰摇了摇头,仍旧没有松开抱住她的手,他当然不会承认他确实控制不住激动的情绪而落泪了。“那你生我的气吗”陆以衡又问。“我怎么可能生气,我怎么舍得生气。”陆以衡摸了摸他瘦削的脸,“其实我出事的那天,我以为自己会死,那时候就后悔了,我应该用行动让你相信我,而不是逃避,还好现在来得及。”郑驰没有回答,良久才松开陆以衡,他的眼眶还是红的,“不,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不信任你。”陆以衡好笑地摸了摸他的脸:“好,等出院之后我们就去看苏奶奶吧,去看看你说的南方的温柔的雪。”听到陆以衡醒来的消息,陆家的人,唐家的人,还有郑驰的父亲和那些朋友都来了,一时之间屋子里站满了人,陆以衡从未受过这种待遇,被一圈人围着嘘寒问暖,不过更多的感受是温暖,毕竟大家都是抱着对她的关爱。一直到傍晚,大家才各回各家,就连陆远都识趣的给两人腾出了独处时间。陆以衡醒来的这一刻开始,郑驰才像真正活过来了,几个月没有笑过的人,今天一天却像个愣头小子一样傻笑了一整天。医生给陆以衡再做了一次全身检查,确认没有什么事了,表示可以明天办理出院手续。陆以衡昏迷的这段时间,都没能好好洗个澡,所以确认没事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痛快洗个热水澡。“阿衡,会不会不方便,要不要我帮忙。”“我很方便,你帮忙才让我不方便。”陆以衡拒绝。“你别害羞啊,你昏迷期间都是我帮你洗的澡。”郑驰又逐渐恢复以往的本性。果然陆以衡神色尴尬,但没说什么,只是大力甩上了病房里浴室的门。陆以衡洗完澡之后,郑驰已经准备好了干毛巾,帮她擦头发。“我的头发平时也是你洗的”陆以衡见他手法娴熟。“当然啊,连你的头发我都不想别人碰。”郑驰边说着,已经拉着她坐下,换了吹风机帮她吹头发。不得不说,郑驰出乎意料的会照顾人,等郑驰吹完头发,陆以衡都开始有点昏昏欲睡的感觉,于是索性直接躺下了。等陆以衡快要睡着了的时候,身边的床陷下去了一点,郑驰已经洗完澡出来了,他与陆以衡面对面睡下,伸出手将陆以衡抱在了怀中,陆以衡已经是半梦半醒,没有推开他,而是回抱住了郑驰,顺便调整了一下睡姿,找到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陆以衡身上用的明明是他准备的沐浴露,却总觉得比原本的气味好闻很多倍,郑驰已经很多天没有睡过安稳觉了,很多时候都是凌晨几点睡着,早上很早醒来。而现在陆以衡的气息让他心里无比的安定,比预料中还要更快睡着。第二天,郑驰醒来的时候已经九点了,应该是最近这段时间中从未有过的情况,他怀里的陆以衡早就醒来了,所以郑驰睁开眼睛就对上了陆以衡明亮有神的大眼睛,“你终于醒了,我可以动了。”陆以衡这才推开他,准备起身。“你怕吵醒我,所以一直没敢动吗”“我爸说你都没睡过一天好觉,我看你今天睡得那么香,当然不忍心打扰。”陆以衡动了动自己的肩膀,感觉有些僵硬。郑驰坐起身来,说了一句:“谢谢我的阿衡。”正准备有所动作,护士不识趣地敲了敲门。陆以衡迅速推开郑驰去了洗手间,“我去洗脸了。”进来的是最近帮忙照顾陆以衡的特护,专门送早餐过来的。陆以衡走出来的时候,早餐已经摆好了,这不由让她想起第一次住院的时候的情形,从那时候开始郑驰就将她照顾得很好了。“如果早知道今天,我应该第一次在医院见到你的时候就接受你的心意。”郑驰眼中笑意加深:“我那时候不就说过了,你迟早会爱上我。”“如果你真有那么自信,那你怎么还会以为我喜欢徐云朗。”郑驰神色一僵,陆以衡本来只是想打击他一下,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忙说:“我说着玩的。”“其实你昏迷的这段时间徐云朗也来看过你,他还送了我们两张演唱会的门票,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看吧。”郑驰突然说。陆以衡倒是一愣,郑驰见她似乎有些不信,又加了一句:“徐云朗特意来了几次,他说希望你看到他的进步。”“你这下不吃醋了”“不吃醋了,因为我已经完全确认了你的心意。”郑驰笑得温柔。、团圆陆以衡回到自己家,发现她的房间已经被郑驰给霸占了,于是跑下楼和陆远说:“爸,你竟然让郑驰住到我房间了”陆远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故意说:“你出了事故之后,可是郑驰陪着我这个老头子熬过来的,住一间房间怎么了”“爸,你怎么这么快就站到郑驰一边了。”陆以衡疑惑。陆远还颇为委屈:“对于你来说可能是眨眼一瞬间,对于我和小郑来说可是漫长如几年啊。”陆以衡头一回见自家老爸竟然有要向女儿撒娇的嫌疑,于是感叹:“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郑驰正站在二楼的走廊上,听到陆以衡的话,随意的扶着栏杆,对楼下的人问道:“谁是朱谁是墨啊”陆以衡仰头看了他一眼,“当然我是朱,你是墨。”陆远噗嗤一笑,郑驰也是忍俊不禁,“小笨猪,你好。”陆以衡生气的磨了磨牙齿,冲着厨房的刘嫂道:“刘嫂,郑驰他欺负我,你会站在我这边吧。”刘嫂正切着菜,探出头问:“二小姐,我都不信郑先生会欺负你,而且你是最应该站在郑先生那边的,你们还分什么你我啊。”说完又回去切菜了。陆远认可的点点头“刘嫂这话说得对,很有见的,你以后别欺负郑驰就行了。”然后又看向郑驰说:“可能你不太了解我女儿,她大多数时候看起来比一般同龄人还沉稳,但要是幼稚起来,跟三岁小孩子差不多,你以后可别受不了。”陆以衡对于这种批评不屑一顾,“爸,你这是诋毁我。”“嘿,你还不承认,你哪回带着小朋友玩,不是你自己玩得最开心。去年春节还带着几个亲戚的孩子一起跟手机智能语音系统吵架,最后吵输了,还被气得差点砸了手机。”陆以衡忍不住反驳:“我不是小时候没玩过那些么。而且那次不是我吵输了,我骂了半天它给我回了个哦呵呵,能不生气么。”在说话期间,郑驰已经下楼来了,本来前半句郑驰还有些心疼陆以衡,但后半句让他下意识想象了一下当时的画面,忍了半天,最后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在爱人眼里,即便是幼稚也是可爱的表现。看到郑驰的笑,陆以衡终于有点心虚,站起身来:“我去帮刘嫂做饭。”等陆以衡走了,陆远才收起了打趣她的态度,对郑驰说:“以衡她从小太要强了,很多事上她确实很厉害,但是生活上,感情上你要包容她的地方可能有很多,她从小被我保护得太厉害,所以有时候可能有些不通人情世故,不懂得察言观色,更不懂委曲求全。如果不是这件突发事故,让我看清楚你们之间的感情,我不会赞同你们在一起,但我现在相信你会比我更爱她,更包容她。”郑驰这才明白,陆以衡这种吸引她的单纯,干净的气质,其实就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