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综合其他>蓦然回首> 分节阅读 13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分节阅读 13(1 / 1)

“哎。”顾回声音中都透着轻快,“父皇,上次儿臣还猎得几块好毛皮,晚间正好叫人拿来,您也看看,可有合眼缘的。”魏达见顾回大摇大摆的从御帐内走出,对自己不假辞色,又听闻皇帝息怒饶了自己,又特许自己这几日不必在跟前伺候,便懂了此中门路。嘴上虽不说什么,到底是在心里记了顾回一个人情。“哎,前面走的是谁见着王妃竟敢不参拜”晴书人还远着,声音却已咋咋呼呼的传来,直入楚妍馨耳中。楚妍馨眼中闪过一丝恶毒之色,捏了捏衣袖,转过身来又是一片温良谦恭,“奴婢一时不查,王妃恕罪。”元知暮并未如往日那般就算心中恶极依旧笑脸待人,最近她心神不宁的,精神有些疲了,此刻见着楚妍馨更觉心中翻滚,迟迟没有叫起,双目注视着楚妍馨,似要将她身上盯出个洞来。“不知王妃有何训示”楚妍馨身段似弱柳扶风,声音也是柔柔弱弱的,适时的咳嗽几声,倒显得元知暮为人恶毒,刻意欺负她似的了。晴书气不过,见楚妍馨身边丫鬟面露得意,笑的了然,“那个谁,王妃渴了,去泡些茶来。”楚妍馨不可思议的看向晴书,有没有搞错,把她当奴婢使唤“看什么看,就是你”晴书这嗓门,就差双手叉腰,就能直接去大街上骂街了。楚妍馨咬了咬牙,看向元知暮。“正好本宫也有些渴了,你便去吧。”元知暮动动手腕,捋了捋衣袖,轻笑道。“王妃对下人也着实太宽容了些,知道的,只当楚姑娘十指不沾阳春水,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尚王府下人惫懒如斯,连给主子请安都不大会了呢。”晴书见楚妍馨还有脸这么质疑自家王妃,忿忿道。元知暮实在没心思再去和楚妍馨周旋,若是愿意说她恶毒,就说去吧,反正被说多了,也就不在乎了,偏头扫了晴书一眼,吓的晴书心里一颤,就要福身请罪,却听自家王妃淡淡丢下一句:“那你今日便好好教教她规矩吧。”晴书听闻说是心花怒放也不为过,王妃终于想开了,不再忍这个狐狸精了吗“这是”顾回打着一把油纸伞,漫步在花园里,被一女子阻住了去路,定睛一看,竟是楚姸馨,偏了些伞过来,“飘着雨呢,行色匆匆的,做什么去”“王妃渴了,叫奴婢泡些茶送去。”楚姸馨似是刚刚发现有人一般,受了些惊吓,托盘没能端稳,一套上好的白瓷茶具就这么直落落的摔在了地上,回完顾回的话便要蹲下去捡。顾回皱了皱眉,“怎的是你来泡茶”“伺候王爷王妃,本就是奴婢分内之事,王爷还请不要苛责王妃。”楚姸馨竭力为元知暮开脱,对主子的忠心日月可鉴模样。晴书从后面跟过来,远远的见着,又不敢再上前,只得心中暗暗吐槽几句,这个狐狸精,可真会勾引人,王爷刚回府,还没见王妃呢,倒和她先聊上天了,呸。话说,王爷不是四日后才回府吗不管了,先去给王妃报个信,千万别惹了王爷忌讳,谁知道这狐狸精怎么编排王妃呢。、十三然而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顾回发现了。“晴书,过来。”顾回见着不远处鹅黄身影,沉声道。“奴婢参见王爷。”晴书福身道。“你在这儿做什么”顾回扫了眼地上碎片,又看了看轻声咳嗽的楚姸馨,问道。晴书早就想好了借口,当下不慌也不忙,“王妃游园不想竟遇着了这雨,奴婢刚刚回去拿伞准备去横波亭接王妃呢。”“你送楚小姐回去吧,本王去寻王妃。”顾回最终还是狠不下心来,踌躇顷刻,“既然身子不适,就在院里好好养养。”元知暮也是没想到,刚刚还阳光洒满天际,怎么一下子就下起了雨,看这模样,还有下大的趋势。遣了丫鬟回去拿伞,斜倚栏杆,蒙蒙细雨,似雾似画,莫名间,竟有了一丝烟雨江南的意味,却入不了元知暮的心。按她对隐王的了解,此次顾回出京,身边远不如平日那般铜墙铁壁,若她是隐王,也不会放过这次好机会。可她这段时日旁敲侧击的,竟是半点消息也没有,难不成隐王真转了性如今诸皇子势力,五皇子豫王既不占嫡,又不占长,不足为虑。即便有他母亲暗地筹谋,也成不了大事。至于隐王,胜在他的嫡长子身份,偏偏却不为皇上所喜,只是到底还是有些势力,足以对顾回造成威胁。相对起来,顾回有皇上皇后的宠爱,又有文臣武将里的重量级人物支持,看起来似乎很有优势,但是凡事都有万一,若是有朝一日宠爱不在,她手中的势力可够自保父亲虽不说,她也感觉的出来,元府并不完全和尚王府在一条线上。若是隐王再来个落井下石,怕是元知暮的心思,发散的实在有些远了,思前想后,也想不出个万全之策,这满园美景,看在眼里也只剩下索然无味,“晴书,叫人备车,去趟大司马府。”“夫君回来了,都不陪陪么”顾回收了油伞,语带笑意,在元知暮背后发声。“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元知暮惊喜转身,顾回淡淡的笑意尽数落在眼里,竟胜过了这烟雨美景,满心愁闷尽去,静静的看着她,“我好想你。”顾回闻言嘴角勾起一个不太明显的弧度,伸手将元知暮揽在怀里,紧紧的抱了抱她,“这样好点没有”“恩,更想了。”元知暮从她怀中抬头,看着她狡黠道,“你有没有想我”顿了顿,又颇有一股自怜的意味,“算了,看你这样子我也不必问,王爷在外自有佳人相伴,哪里还唔”“这样可不可以”顾回薄唇离开元知暮红唇,“恩,换了新胭脂”元知暮原本只是想发发小脾气激激她,没想到她竟如此大胆,偷偷扫视周围,见没有下人才松了口气,只是脸上的红晕,是怎么也下不去了。“回去吧。”顾回重撑开油纸伞,用大氅将二人围住,伞向元知暮那边倾斜了些,方拥着她往亭外走去,“蓬岛仙药一事,母后已与我提了。”“恩。”元知暮声音低不可闻,不知该怎么继续讨论这个话题。“如今的确是个要孩子的好时机。”顾回缓步踩在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上,认真分析道,“我们需要一个孩子来安定人心,其次”“便依你吧。”元知暮挽着顾回胳膊,言笑晏晏的模样看的顾回心里一动,“知暮,有你真好。”“我又想泼冷水了怎么办”元知暮完全不按套路出牌。“你泼吧,反正我一腔热血是肯定不会被浇灭的。”顾回笑眯了眼,知暮知暮,她的知暮。烛光下,一白衣美人慵懒的侧卧在榻上,好整以暇的翻阅着书卷,薄薄的里衣掩不住窈窕的身段,室内弥漫着若有若无的幽香。顾回洗完澡回房,见着的便是这么一副场景,咽了咽口水,两眼发直,直勾勾的转了身朝屋外走去。“过来。”元知暮对着顾回招了招手。“知暮”“一路奔波,你不累么”元知暮轻柔温婉的声音传来,一个眼神已经燃的顾回有些口干舌燥,似笑非笑的走过来,“怎么出汗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热”顾回退后几步,用力将门推开,冷风灌入,带来一阵香气,偏头看见一袭白衣的元知暮,不自然的动了动胳膊。不行。清了清嗓子,故作严肃,“我还有些公务未处理,你先睡吧。”元知暮眨了眨眼,什么意思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么久不见你,我还是陪你去书房吧。”“好。”顾回愣了下,说道。严肃、正派、一丝不苟,大概是所有人对顾回书房的印象。偌大的一间书房,四周全是堆满的书籍与竹帛,书房角落靠窗处有一张巨大的书案,书案上摆满了公文,顾回坐在书案后,批着公文,元知暮坐在书案侧方,研着墨。“嘁。”顾回不屑的发声,一本折子应声而落。“怎么了”元知暮放下墨条,见顾回不应答,将折子捡回来大致扫了一遍,上次南苑阅军,引动了皇上身子痼疾,身子不大好。隐王上了折子,请求大赦囚徒广建寺庙为皇帝祈福,这一做法,自然引得不少官员夸赞其仁孝并上折跟风。如此一来,作为不明显的尚王就显得有些冷血了,“父皇常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如今隐王之意,是要因一人之事而乱天下法纪,着实糊涂。”“恩”顾回听她这么一说,也来了兴趣,坐的端正了些,撑头看着元知暮,“接着说。”“父皇从不信僧道传闻,却看重江山子民。赦免囚徒是国家大事,即便父皇同意,做起来难度也极大。既是陈年顽疾,既是爱民如子”元知暮手上不自觉研着墨,顿了顿,示意顾回附耳过来,自信心爆棚,“一个空口无凭,一个做在实处,父皇会高看谁一眼,还用多说么”众人就在如火如荼的筹备中迎来了万寿节,这一年,皇帝六十五岁寿辰,虽不如十年大庆那般隆重,却在大晋国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万寿节当天,皇帝设宴于花萼相辉楼下,大陈歌乐,当真是金碧相辉,锦绮相错,多年之后众人回想起当夜场景,依旧感叹:世人莫能描画尽致。只是是说奢华景象,还是当时形势该当是形势吧,众人如是想。隐王既占了嫡,又是长子,率先奉上了事先准备好的寿礼高僧亲自抄写的经文并祥瑞灵芝,言说为父皇、为社稷祈福。皇帝脸色未变,看起来仍是兴致颇高的样子,夸奖了几句,便等着其他儿女们呈上礼物。“听说此次为给陛下祈福,隐王殿下把自己封地的囚徒都放掉了呢,着实有气度。”“是啊,囚徒可不是说一声放便算了的,隐王殿下着实仁孝。”皇帝见有官员窃窃私语,也不点破,摩挲着金樽上的纹路,二女晋平公主顾千意、三女安阳公主顾千泠、五子顾千盛、六女高城公主顾千乐都纷纷呈上了自己准备的寿礼。几人虽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却也只有这种时候可以齐聚一堂,不知是悲是幸。总之不管如何,众人都是竭力做出开心非常的样子,皇帝一眼扫过去,心下还是比较满意的,哎虽不对时景,但“遍插茱萸少一人”也着实符合顾回此刻的心境。如今人人汲营于个人得失,都记得如今隐王党与尚王党,谁还记得那个温婉贤惠的四姐元知暮自是知道顾回突然不开心是为何,这么多年,顾回从未放弃过寻找顾千韵的下落,却每每关键时刻被中断,如今触景伤情是难免,放在桌下的手拉了拉顾回宽大的衣袖,见她一脸迷茫的看过来,却没再提示的心思,认真的盯着眼前的菜。顾回还未反应过来,便察觉到众人目光都聚集在了自己身上,怎么了“回儿,你给朕准备了什么寿礼啊”皇帝捻着胡须,并无不悦,笑眯眯的看着顾回问道。“回儿给陛下寻得那样好的大夫,使得陛下龙体康健,难道不是最好的寿礼么”皇后以袖掩口,低声笑道,声音却足以让在场众人听的明白。这才发觉,皇帝一整晚竟都没咳嗽一声,竟是已大好了为什么他们一点风声也没收到“那是尚王妃费心思给朕寻来的,可不能把功劳算在回儿头上。回儿,你今日若是交不出寿礼,朕可是要罚的。”皇帝哈哈大笑,似是有意刁难顾回一般,却又透着股父亲对儿子的爱护,皇帝便是如此了,一言一行,总是被人分析良多。“父皇,这便是儿臣筹备日久的寿礼了。”顾回从位上拿起一个长方形锦盒,跪在了大殿中央,将锦盒高高举过头顶,“天佑我大晋。”皇帝脸色也凝重起来,示意魏达呈上来,内侍小心打开,惊得险些将锦盒摔下地去,见着皇帝脸色,“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回儿,说说看。”皇帝将稻穗拿在手里搓了搓,虽从未从事农桑,却也分辨的出来这颗粒饱满的稻穗是优品。“前几年河西饥荒,百姓流离失所,父皇心忧百姓,夜不能寐,儿臣见着,心中着实难安。”顾回声情并茂,娓娓道来,“从那时起,儿臣便派专人主营农桑,终于在今年万寿节前有所收获,这种与寻常无异,每年却可增产两成。”实际上,是有三成的,只是顾回保险起见,少说了些。“什么”皇帝猛的站起,两眼都冒着精光,两成,这是个什么概念“仔细说说。”手中的稻穗也是越看越爱,仿佛这便是大晋强盛的曙光。“父皇,此事说来复杂,待下次佃农全都到位,父皇您一听便都了然了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