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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让人佩服佩服,得此有情郎,也不枉世间走一遭。”“四姐已经有了主意”元知暮未接话,看向顾千韵,她倒不在乎正妻不正妻的。“我原本还怕你沉不住气,如今就放心了,这次的事你不用管,交给我和千乐就是。”顾千韵笑到:“我们过来一则是安你心,二则,这天气,想吃些清爽的东西也难,正巧我们封地上新晋了些瓜果,便送些过来,你看着有喜欢的,叫人去我宫里再拿就是。”“好,多谢四姐。”元知暮颔首道。“所以,我们并没有什么办法。”出了东宫,高城无奈摊手道。“你啊。”顾千韵玉指戳在高城额间嗔道:“弟妹的样子你也看见了,难道要她挺着个肚子去劝么”“实在不行,就让莫掌门把老七打晕带回来好了。”高城眼珠子骨碌碌转了几圈,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老七那么拗,她哪劝得动嘛。“不管皇上么”莫清寒一时语塞,好一会儿才问道。“恩,打晕好像有些过分了,就迷晕吧。”顾千韵拧眉想了想,认真道。“恩”莫清寒半挑眉毛,看顾千韵神色不似作伪,终是妥协道:“好吧,我尽量。”高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拍拍莫清寒肩膀,“四姐逗你呢,你还当真了。”莫清寒不信的偏头看顾千韵,见她虽竭力绷着神色,仍掩不住眉梢眼角那点笑意,顿时脸沉了个十成十,这些人搞什么嘛,她拿她们当朋友,她们倒好,以逗自己为乐。步伐微动,已跃出好远,“你们自己玩去吧。”“莫掌门,别生气嘛。”高城忙追上去,武艺如此高强的帮手,怎么能放过,原本还能见着个白色背影,如今竟是只能遇着迎面而来的灰尘了,“呸呸,那些宫女太监肯定偷懒了,这么脏,让人怎么走”顾千韵暗自后悔不迭,这玩笑开大了,自己怎么就一时起了这样的心思。往前也不知走了多久,眼尖地发现一宫殿飞檐上坐着的身影。高城顺着她目光看去,只听她道:“莫掌门,快下来,坐这儿危险呢。”莫清寒起身又要往前飞,对顾千韵“对不起”“不该开这样的玩笑”之类的话语恍若未闻。“莫清寒”顾千韵也怒了,檐上的琉璃瓦一块块儿的被莫清寒踩下来,真当武功高强就有九条命不成听到这满含怒意的声音,莫清寒脚不禁一滑,险些掉了下来,下面宫女太监一片惊呼,饶是娴静如顾千韵,也忙不迭让人去找些软和的东西来垫着,以防她再步伐不稳真摔下来。、三十三“还不快下来。”顾千韵叱道。莫清寒不知怎么的,身子也不听自己使唤,不由自己地跳下来,低着头认错的样子走到顾千韵身边。顾千韵却不理她,带着一众宫女太监转身便走,仿佛没她这人一般。莫清寒哀求的眼神投向高城,高城五官仿佛活了一般在脸上组成不同的神情,这些神情,无一例外都透露出一个意思:幸灾乐祸。“你今天是不是要气死朕”皇帝一脚踹在顾回肩上,看着她一个趔趄之后又直直跪了回来,气道,半晌听不到她回声,怒极又一脚踹了过去。“皇上”皇后远远看见二人这般模样,惊呼道,已是加快了脚步过来,在皇帝再踹过来时牢牢抱住了他,“皇上,回儿还小,有什么话好好说啊。”皇帝一把推开她,夺过身旁侍卫佩刀刀鞘,就要打在顾回身上。皇后惊的瞪大了眼,未做思索便挡去了顾回身前,可顾回不再是小时那个只能任人鱼肉的顾家七公子了,她站起了身,夺过皇帝手中刀鞘扔在了地上。“父亲,这场面您似曾相识吧小时祖父执意因些无知妇孺责罚于我,二叔三叔在一边添油加醋,母亲也是这般,为了挡那一藤,您就在一边静静看着,不曾为我们说一句话,那时我便想,等我长大了,我要这些人都为他们的所作所为后悔,不再让人欺凌我们母子。后来您登基了,我成了太子,母亲日夜受您三宫六院的困扰,四姐远走他方,知暮更是因深陷牢房而如今自己的后院也要被人指手画脚,这太子,我早就做烦了,还不如去做个山野农夫来得痛快。”顾回道。“回儿,不要赌气。”皇后被她这言论惊到了,忙道。“混帐东西”皇帝气的手直抖,眼睛都充了血,人似乎一时间老了许多,冷眼看了顾回一下,便不愿再瞧,怒斥道,“滚”魏达见状,忙上前劝道:“殿下,您就别惹皇上生气了,皇上都是为了您好啊,再不出几日,元老爷去了的消息便该传进京了。”“什么”顾回脑中一片眩晕,险些没站稳。“元老爷患了急症,几日前去了。”魏达跪在地上,俯首拜道。虽说这是太子殿下,但也没有在岳父新丧的时候就再娶妻的,若是太子妃人选不换,太子地位势必受到威胁,若是换了,怕是得被人戳脊梁骨的。皇上只得出此下策,在丧讯传入京前赐婚。“娘娘,娘娘。”晴书的惊呼传入众人耳中,顺着声源望去,顾回只顾得上向前跑,忘了用轻功,一个踉跄看在众人眼中也是心惊。“快传太医”顾回吼道。“还愣着做什么,快去宣太医”皇帝怒道,元知暮这一胎绝不能有事,不然,怕是再难有孕,老七怕是也会心灰意冷。元知暮被救醒后只是呆呆望着房顶,谁和她说话也不理,不喝水也不进食,顾回急的头发都要搔的没有,也未想出任何解决之法。“知暮,你都两天没进过食,再这么下去,身子会受不住的啊。”顾回跪在脚踏上,双手握着元知暮右手道。元知暮抽回手的动作都有些无力,目带寒意看着顾回:“这就是你说的,让我父亲安享晚年么”“知暮,我也很难过,那是你父亲,是我岳父,我亦敬之如亲父。”顾回额头挨在元知暮手上,“是我错了。”“太子殿下怎么会错”元知暮冷冷地勾起嘴角,“你出去吧,我不想看到你。”“我”“出去。”顾回欲言又止,终是起身一步三回头的往外走去,无时无刻不在祈祷元知暮会忽然出声挽留。遇到顾千韵一行人,面对她们关切的眼神,也只剩了一声长长的叹息,“她不愿见我,你们帮我劝劝。”近日实在没有处理公务的心思,从小被教导家国天下,不可懈怠,强撑着批了些折子,依旧有心元知暮,将书房搬来寝殿,也不能慰藉分毫。她如今,是非要亲眼见着元知暮好好的,才能放下心来。“殿下,晴书回宫了。”魏宁躬着身子禀道。“带过来。”顾回沉声道。晴书在得知自己行迹又败露时,便吓的厉害,殿下能饶自己一次,还能有两次么颤颤巍巍的行了礼,迟迟未听到顾回叫起。“结果如何”顾回靠在太师椅上,翻阅着折子,轻声问道,模样比平时看来还要柔和些,晴书不知为何,却感觉到了极大的威压,若是劈头盖脸的骂自己一顿,倒好了。“夫人,元夫人不愿见娘娘。”晴书哆嗦回道。“为什么”顾回并未太过惊讶。“元夫人说,是,是娘娘害死了元老爷,她不会原谅,娘娘。”晴书话说的极慢,斟酌的功夫似乎一下子没了一般,低头看着地砖,脑中一片空白,也不知自己在说些什么。“呵。”顾回朝外摆了摆手,“你下去吧,这些话,就不要让知暮知道了,就说是孤不让你带人进宫。”看来什么时候自己得亲自去见见自己的好岳母了。元知暮得知此事,发了好大一通脾气,顾千韵等人如何安抚也不得其法,只得命人速去寻顾回。对顾回的想法,她们也摸不清了,按说这种时候,不必元知暮派人,顾回也该派人将元家家眷接了来才是。“四姐六姐莫掌门你们先回去吧,辛苦了。”顾回一改往日温和作风,眉眼间多了分凌厉之色。往日这蓝色团龙常服穿在顾回身上,只让人觉温润如玉,如今竟觉这团龙也变得威严起来。顾千韵心里又为自己的想法好笑,若小七真是个温润公子,又怎么坐得稳东宫之位也许,她不过是给自己看到了她愿意给自己看的样子罢了。元知暮已经在宫婢的搀扶下坐了起来,软软地歪在床头,见顾回进来,不似往日那般柔情蜜意,仿佛看仇人一般,“我恨你。”顾回只觉心似撕裂一般,这二十几年来,她从未想过,有一日元知暮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她可是一直以为,她们会恩爱一世,白头到老的啊。听了元知暮的话,她也只是温温笑了,“那你也要有恨我的力气才对。”“你当真要如此绝情”元知暮抬头望着她,似是第一次见到一般。“不是我绝情,知暮。”顾回坐到床边伸手去抚她脸颊,却被她猛的避开,抿了抿唇,“布衣怎可随意进出禁宫”“真当我稀罕这太子妃之位不成”元知暮微眯双眼,恨恨地看着顾回,“废了我,送我出宫。”这地方,她再也不愿呆了。“等你身子好起来,我便让人送元家家眷进宫,你一日不进食,她们便一日不得入宫,岳父便一日不得下葬。”顾回一字一句,似扎在自己心间一般,除了这样,她也不知该如何与元知暮说她母亲不愿见她之事。“滚”元知暮怒叱道,难道往日的恩爱,都是顾回做的样子么待到顾回身影再次走出自己的视线,心中酸楚泛了上来,眼泪怎么也止不住,怎样擦都无用一般,顺着脸颊滴落在锦被上,在锦被上一滴滴晕染开。初闻老父过世,只觉天塌地陷一般,忘了悲伤为何物,忘了该怎么思维,脑中犹如一道闪电劈入,没了思绪,没了情绪,想哭却哭不出来。如今各种情绪交加,又只想一下子哭个痛快,再不管什么尊位情爱。晴书见着顾回出来,忙迎上去,只听她嘱咐好好照顾元知暮,再无其他。这么不咸不淡的过了几日,元知暮虽恢复了进食,心情却一直压抑的紧,短短几天,竟有了形销骨立的意味,更是不愿见任何人。顾回想来想去,令魏宁牵了车马出宫去了。沈家好歹也算商界排的上号的人物,处处做派除了规制,竟是丝毫不输世家大族,顾回因未曾先投拜帖被拒之门外,也就不足为奇了。沈芳得到消息时便匆匆带人迎了出来,自己对顾回夫妻二人身份心知肚明,如今又下挂在东宫,自是不敢惹了这位自恃甚高的主子。原本便怕她发怒,如今见她脸色不好,心中更是咯噔一下,暗叫不妙,熟料她并未发怒,开口便是要她收拾行装跟她走。从马车踏入禁宫起,沈芳便笃定了自己的想法,看向顾回的眼神便多了几分敬畏。顾回只当未见一般,下了马车亲自带她往寝殿去。自那次二人不欢而散之后,她便搬到了偏殿,看这周遭熟悉事物,一阵阵酸意泛上心头,世间安得双全之法也不知,魏宁那边怎么样了。“你进去吧。”顾回停住脚步,拧眉道,晴书早在门外候着了,见着二人行了礼方道:“娘娘在后花园坐着呢,殿下是否要去看看”“不必了,领沈姑娘过去吧。”顾回叹息道。四角亭内焚香幽幽,元知暮正在烹茶,她最近总是这样,仿佛烹茶是她唯一可做之事,烹茶却不品茶,看着那些被倒掉的茶,饶是晴书也看不下去了,那般好的茶叶,一两可值千金呢,还有价无市,娘娘这一天得倒掉多少银子元知暮并未察觉到沈芳的到来,听见壶中鼎沸之声便将壶取了下来,将壶提高不急不缓地倒入一质朴古秀紫砂壶中,登时茶香四溢,沈芳家世豪富,对珍稀之物早已司空见惯,如今闻着如此茶香,还是忍不住多耸了两下鼻子,暗道好茶。元知暮刮去浮沫,静置片刻,一手执壶一手轻托壶底,将茶倒入原本便摆好的茶盏中。沈芳观那茶汤清冽,又闻茶香清幽,竟有些忍不住想去一品,却见元知暮自取一杯,毫不留恋地将其倒入亭下流水。“民女拜见太子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沈芳使了个眼色示意晴书先下去。元知暮并未搭理她。“民女眼拙,不知娘娘身份,还请娘娘恕罪。”沈芳又行了个大礼。“我不是什么娘娘。”元知暮冷冷道,“你若是为她做说客而来,就回去吧。”“我不是来做说客,虽是随她入的宫,但若不是听说你有事,她也不能这样轻易将我带来。”沈芳道,“咱们曾经也已姐妹相称,我就托个大,以朋友的身份说几句。”元知暮懒懒地抬眼看她,听她道:“你也知道生意人消息一向精通了些的,我听说,元老爷在金陵是病逝,为何会使你与太子殿下闹成这样”元知暮低头看着地面,良久方开了嗓,怯怯的又包含着怒气,“她告诉我,会让我父亲在金陵颐养天年,会让人照顾好他,所以我,我不该就那样放了心,我不该让父亲去的,我该好好尽孝。”“当初若你不同意,会有用么”沈芳反问道:“流放元家,是皇上的旨意,太子殿下能抗旨么”连她都觉得,这事儿是太子妃无理取闹了,不知太子会怎么想这一招,实在不高明,作为朋友,她得让元知暮醒过来才对。元知暮一怔,顾回抗旨,自然是不能,但是明明主犯是顾千盛,父亲不过是从犯,根本不用承担那样重的刑责。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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