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自己总会给些面子的。乐心哭的有些哽咽了,“刚刚,刚刚宴席散后,晴书碰到了豫王,豫王言行轻佻,晴书便刺了他几句,结果,结果他就说要来向皇后娘娘讨人,要纳晴书为妾。”元知暮松了口气,“我当是什么事,我的人岂是他想要就能要去的”“他说娘娘若不放人,他便去太上皇那求了。”乐心哭的愈发厉害了,“晴书怕给娘娘惹事,也不敢告诉娘娘,想要自尽,幸好被及时救回。”顾回神情这才严肃了些,“怎么回事”晴书在知暮身边待了这么多年,不会是那么脆弱,被言语轻薄几句,不至于就要自尽吧“他,他”乐心好一会儿才把话说完,“豫王还强亲了晴书。”若不是她当时及时赶到,会发生什么她真是不敢想,“求陛下娘娘做主。”乐心照顾顾回从小到大,可说是悉心照料如亲弟,自己还从未见过她这般失态,脑袋磕在地板上一阵阵闷响听的她一阵烦躁,“行了行了,歇着去。”随后朗声道:来人,把豫王给朕叫来“听闻皇上动了怒,刚刚歇下的魏宁忙不迭从床上爬起来以最快的速度赶去延福殿,却得知皇上已不在后宫,又跑去御书房,听见顾回的声音,又听不大真切,一时也不该如何去做。“大晋的民心,你知道朕和父皇要耗多少心血、多少时间才能使之所向么在外猖狂就罢了,居然心眼都打到朕的皇后的人身上去了,你还想丢人丢到外国去是不是你知道百姓和桓国会怎么说咱们顾家么”顾回指着顾千盛怒道,恨不得一脚踢上去。“臣知罪。”顾千盛惶恐地拜了下去,不过调戏个小宫女,至于么,还专门把自己叫进来骂一顿,好歹一个王爷,被皇帝动不动叫进来骂,也太憋屈了些。“知罪好啊。”顾回冷笑道,“你倒是说说,你该当何罪”“臣,臣请皇上重罚。”顾千盛道,他就不信,老七还能为了个贱婢把自己怎么样“好,来人。”听见顾回的话,魏宁忙推门进来,给里面的二位行了礼,静听顾回下文。“传朕旨意,豫王藐视礼法,御前失仪,降为郡王,罚俸两年,其妻治家无方,让她,让她自行去宗正寺领罪。”顾回指了指顾千盛,“回去好好反省,知错了再来见朕,滚”“皇上。”魏宁声线有些发颤,这刑罚有些过了吧。顾回斜眼睨了他一眼,顾千盛,等着吧,当初的账,朕和你一笔笔算过。“行了,回去歇着吧,昨晚上没睡着吧”插上金钗,妆成。元知暮对镜看了看,满意的点点头,对晴书道。“陛下娘娘大恩,奴婢无以为报。”晴书突然跪下重重磕了个头,决心道。“要报恩啊,找乐心去。”元知暮将她拉起来笑道,“锦衣王侯,钟鸣鼎食之家,寻常人求也求不着,你可想好,以后没你反悔的机会了。”“娘娘。”晴书跺脚道,“我跟了您这么多年,我是那种人吗”“行了,乐心给你帮了大忙,以后可别老和人家对着干了,下去后送些小礼物也是心意。”元知暮道。“奴婢遵旨。”晴书刚行完礼乐心便进了来,经了昨晚的事,她都有些不好意思看乐心了,想起自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在她怀里哭就觉得丢人。“起吧,皇上走了”元知暮问道。“走了,兵部尚书已请皇上去了礼服,换了盔甲,乖乖。奴婢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威风的皇上呢。”乐心感慨道,顾回去过战场,着甲胄的样子乐心没怎么见过,更何况这次这个天子战甲,“不过也真巧,钦天监择的吉期刚好是桓国使者来了没两天的时候,可以让他们一睹咱们的实力。”“是啊,刚好。”元知暮道,“晴书回去歇着,乐心你陪本宫走走。”“是。”乐心道。“末将苏凌率全体将士叩见皇上。”“有苏将军,我大晋才有这般精兵强将,朕能得苏将军效忠,实乃幸事。”顾回朗声笑道。“皇上言重了。”苏凌惶恐道,心里却被顾回这一席话捋的服服帖帖,“末将只是尽了本分,不敢贪功。”“咱们不来这些虚的。”顾回迈步往高台上走,“苏家如今子嗣繁多,天崇公主也入了学,你看看有哪个合适,让他去做个伴读。”苏凌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顾回,屈膝就要拜,却被顾回拦住,“末将谢皇上隆恩。”这颗定心丸,可来的真是时候。“恩,小苏将军近日如何”顾回想想,似乎也许久未闻苏晨消息了。听闻苏晨,苏凌无奈摇了摇头,“这女儿总是闲不住,近日无战事,只国之边境总有些小摩擦,她便跑去雁州去了。”“雁州那儿的条件可不太好,苏将军可真舍得女儿去。”顾回笑道,“下次她回来啊,给她好好说个亲事,总这么在外劳累,母后也于心不忍呢。”“阅兵阅兵,有什么意思嘛,咱们也不能去看,每日就守在宫里,太无趣了。”高城埋怨道。“谁还拦着不让你走了”顾千韵丝毫不留面。“我这不是舍不得咱们这姐妹深情么天天就知道说我,你那小七这么劳民伤财的搞阅兵,也没见你说她半句。”高城愤愤道。“六姐,你这话就不对了。”元知暮放下手中九连环抬起头道,“皇上最是爱民,也不愿大费周章的去阅兵,但是为了江山,不得已如此。”“知道你护短,不过这事儿你还能怎么说”高城道。“自古阅兵目的不外乎三条,誓师,示威,称霸。如今形势,六姐心思玲珑,自不消我多说。”元知暮抿唇笑道。这一番话逗乐了顾千韵莫清寒俩人,看高城一脸吃瘪样子,更是忍俊不禁,看吧,总还是有人能治你的。高城没形象的翻了个白眼,“牙尖嘴利配你家皇上尖嘴猴腮正好,我还是做我的公主好,省得被人说妄议朝政。”“喂喂喂,说谁尖嘴猴腮呢这不连着我一块儿骂进去了”顾千韵不依道。“就说你了怎么样”高城嘴硬道。众人这一番热闹,叫元知暮也轻松了许多,虽说好景不常在,到底人也得往好的地方奔着才对。“啊,这折腾的一天,累死了。”顾回趴在床上伸展了下身子感慨道。“哪里就有这么累了”元知暮坐在不远处书案后狐疑道。“不累你背着几十斤的破铜烂铁站一天试试。”顾回反驳道,“哎哟,疼,疼,乐心你别使这么大劲啊。”“劲小了你嫌不舒服,劲大了又嫌疼,你是想怎么的”元知暮道,“乐心你别惯着她,就该让她自个儿叫唤。”“奴婢告退。”乐心瞅了顾回一眼,见她点头才退了出去。“知暮,我好疼。”顾回瘪着嘴道“哪里疼这里”元知暮按了按她腰窝。“恩,还有肩这儿,还有腿”顾回道,哼,乐心还说什么专门学过手艺,还没她家无师自通的知暮按的舒服呢。、四十二对于两国交好,顾回乐见其成,下面人办起事来也额外快,只对于其中和亲一条坚决反对。依旧是天朗气清的一天,带着阵阵微风,顾回元知暮在御花园里散着步。元知暮身子渐重,顾回原要扶她,碍于宫中人多眼杂,只与她走得近了些,由着晴书扶她。“我看东边不怎么安生了。”顾回伸臂扶开前方柳枝道。“咱们刚和桓国结了盟,他们这时候也敢动手”元知暮问道。“大事没有,小事不断,燕国桓国是世仇,他惧怕桓国势力,如今可不向咱们撒气”顾回道。“偏偏又不敢惹的太过,便只是挑些不要紧的小事来。”元知暮接着道,“既然如此,咱们也不必留情,反击回去就是了,你又愁什么”“只是可怜边界百姓了。”顾回叹道,家无宁日。“燕国同咱们不是有许多贸易往来么”元知暮道,断了这些,不怕他们不服软,虽有利弊,但只要能解决了边界一患,长久来看很是不错。“主意不错,接着说。”顾回垂手沉思,百姓生计,将遭一重创。“断的话,自然也不能立时断掉,如此反倒引起他们反攻心理。循序渐进方是上策,到时杀他们个措手不及。”元知暮声音一如既往的轻柔,将自己的想法缓缓道来,见顾回认可自己,可是很有成就感的。二人说着话,不知不觉走至凉亭,顾回便坐下歇了会儿,起来时忽的一阵眩晕。腿一软,幸而扶着石桌,不至摔倒。“怎么了”已出凉亭的元知暮急走过来,关切道。顾回摆了摆手,“有些不舒服,没大碍。”元知暮深深看了她一眼,只是顾回不愿说,她是无论如何也问不出来的了,想想之后去问问给顾回请脉的御医吧。“不舒服还召人议什么事先去歇着,明日处理多少不行”元知暮坐在床边,将欲起身的顾回重按回床上有些生气道。“御医不都说了是太过劳累所致么晚上早些休息就是了。”顾回拍了拍元知暮手安慰道,看了眼门外,“魏宁,把人都宣过来。”又看着元知暮,“这下可以了心里记着事我也睡不好呢。”说的大概也都是关于燕国的事了。“经济军事上施压,也不能苦着咱们晋朝的子民。着雁州巡抚将边界百姓内迁,每家发放二两银子,两倍良田,务必保障才行生计不受影响。”顾回道,咳嗽了两声引得左相几人忧心不已,“皇上,保重龙体啊。”“恩,小苏将军甚有先见之明,将领无须再换。此行督军诸位可有人选”顾回摆摆手,接着问道。众人面面相觑,苏凌倒是想去,只是主帅都是自己女儿了,定要避嫌,只是放弃这样难得的拉锯战又实在可惜,踌躇之间倒不如其他人那般考虑的多。顾回呵呵笑了两声,“苏将军是我大晋第一武将,战事在即,出谋划策朕可离不了你,还是留在朝里陪着朕吧。”看一群文官皆是冥思苦想,“苏将军可有其他人选”“臣举荐兵部右侍郎方知明。”苏凌想了想道。“臣附议。”“臣附议。”顾回摆了摆手,“方知明这人有些小聪明,要他筹款押运粮草倒罢了,督军却是有些勉强。”“皇上,臣欲自荐。”顾千绍起身拜道。“皇兄边境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泠儿成亲的日子也快到了,你忍心去么”顾回问道。“为国义不容辞。”顾千绍道。“好”顾回笑道,“隐王忠国忠君之心可嘉,朕定不会亏待了你。”一梦初醒,顾回兀自睡得香甜,元知暮叫了两声见她幽幽转醒,“该上朝了,快起来。”顾回胳膊搭在眼上企图遮挡刺眼的阳光,少顷虽万分不愿依旧起了床,有些迷糊地下床,忽然栽了下去。“有这么困吗”元知暮笑着去扶她,声音突然变得尖锐,“来人,快传御医”“秦大人。你倒是和本宫说说,皇上这是怎么个操劳过度法”元知暮平日总是温和贤淑,今日难得的严肃,透出的威严模样叫人心中发怵。秦御医想了想脉象,哆哆嗦嗦跪了下来,“娘娘,微臣有罪,是皇上不让臣说啊。”“皇上身子如何,快说”元知暮厉声道。顾回躺在床上大汗淋漓,乐心拿帕子给她细细擦着汗,面对元知暮的咄咄逼人,秦御医心下又急又怕,竟昏了过去。“晴书,去把御医署的大人们全请过来,本宫倒是要看看,是不是没人能诊出皇上病症。”元知暮道。“知暮。”顾回声音恢复了些中气,只是脸色依旧不大好,出声唤道。“娘娘就在殿外,奴婢这就去请。”乐心去了外殿,“娘娘,皇上醒了,找您呢。”“是不是我在外面说话吵到你了”元知暮给顾回擦了擦汗,低头看她的眼神满是温情,柔声问道,生怕一点大声惊了她。顾回握住她手,淡笑着摇了摇头,“吓着你了吧”“还说什么要和我坦诚相待,这么大的事都瞒着我。”元知暮责怪道。“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清楚,我祖父和父亲都有类似病症,他们不也得享高龄吗不过偶尔难受难受罢了,没事。这事就不要告诉六一了,小孩子不经事的。”顾回道。“懒得说你。”元知暮深吸口气,泛泪的双眼瞥向别处,硬生生将泪憋了回去,“待会儿多让几个御医把把脉,身份的事你无须担心,我自会让他们说不出什么来。”“行了,我自己知道,用药将养着也就是了。”顾回摆手道,“四姐来了没有”“来了,你身子不好,少说会儿话。”元知暮劝道。“好。”顾回应道。“皇上身子一向康健,似这般卧榻我还没见过呢。”见她无事心才算落了回来,顾千韵上前道。“四姐别打趣朕了,坐。”顾回指了指不远处的木凳道,“朕有事和四姐说。”顾千韵神色严肃了些,看着顾回从龙床隔层处拿出一玉轴,接过看后心跳不止,上面的玉玺印极为清晰,惊恐的看着顾回,“这么重要的东西给我看了做什么”“四姐,你可知厥脱之症”顾回问道。“厥脱”顾千韵惊道,“你”有些不愿相信这事实。顾回点头的幅度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