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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1 / 1)

着裴薪出了帐口,裴同就进了帐,急步上前俯在他耳边一阵低语。裴湛眼里精光一闪。果然。这次皇兄交待的惩治几个贪官污吏怎用得着便衣轻裘,说到底,还是另有所图。裴同刚收到消息,有人约他在唐龙镇一叙。早不叙晚不叙,偏偏他前脚刚开拔,后脚消息就来了。难道是在忌惮与他随行的几百亲兵吗裴湛思忖片刻,吩咐道:“裴薪带部继续返城。裴同备马,跟着我回去会会这个神秘人物。”、04看着锦帛飞快地跑去王帐,苏鱼也毫不迟疑地跑向来时的路。往北去笑话两条腿什么时候跑得过轮子她已经算过,钱袋里的钱还算不少,就算一路雇车,去晋州应该也够了。虽然堂叔叔死了,但亲眷应该还有几个吧去看一眼,也算是了了苏老爹的遗愿。跑上官道,好容易雇了辆牛车一路疾驰,这会儿,苏鱼已经安稳地在唐龙镇上红缘酒楼二楼临窗的座位喝茶啦。苏鱼点了饭菜,幸而她依旧是男装,就又大大咧咧要了壶酒。等菜的功夫便趴在窗口看大街上人来人往。唐龙镇上前几日的雪却下得并不大,今天又正值风和日丽,连冬日都照得身上发暖。对街的小贩支一架小车,车上一颗颗明晃晃的亮晶晶的红果子堆得象小山,看着好不诱人。苏鱼险得要流出口水,问了小二,原来叫糖堆儿,是蘸了糖的山楂。山楂干入药她是熟悉的,但糖堆儿却是闻所未闻。苏鱼连忙摸出几文铜钱来,飞速下楼,片刻就端了一纸袋的糖堆儿上来。吃到嘴里,只觉得脆甜凉爽,沁人心脾。裴湛到得唐龙镇比苏鱼差不了多久。正值晌午,街上行人颇多,主仆两个按辔徐行,准备走到街尾的官驿去。裴湛偶一抬头,却发现凭栏而坐,捧着糖堆儿吃得正欢的那个人,不是“跑了”的苏鱼又是谁虽然依旧是男装,但那满面的欢悦得意和往日的低眉顺眼简直是换了个人。裴湛心下诧异,停马吩咐裴同:“就在这里吃点东西。”苏鱼心里正哼着小曲,突然喀嚓一个霹雳炸在眼前,裴、裴、裴湛自以为跑路跑得高杆,没想到还是被抓了唯一的念头是,二楼恐怕太高,跳下去至少会摔坏腿她慌慌张张站起来,糖堆儿滚了一桌子,她伸手去拢,却又被茶壶烫了手指,狼狈地又甩手又跳脚,口中更加语无伦次起来。“你不能带我走,不,你休想抓我回去你早就知道苏竟是我堂叔叔对不对你究竟想抓我干嘛不过你放心,既然你救了我,杀叔之仇我就不报啦但从此咱们就恩怨两清,互不相干,各走各的你到底明不明白”裴湛皱眉,有点儿懂了,她似乎以为自己是特意来抓她的。于是他说:“你放心,我不是抓你来的。”嗯什么花招要往北走的家伙,突然折返出现在自己面前,却说不为抓自己来的。难道要自己丧失警惕好束手就擒么苏鱼满脸狐疑的神色。裴湛不悦。他解释过的事,居然会受到质疑。裴同也看出苏鱼不信,忙替主子解释道:“苏姑娘,我们确实是有别的事情才返回的,和苏姑娘相遇实属偶然。”停一停又贴心地加一句,“苏姑娘原本就是来去自由的。”来去自由还是原本裴湛懒得看她,踱到桌前坐下来这苏鱼一旦不低眉顺眼起来,倒有点意思了。“可是,我们的营帐每天都有卫兵在看守啊。”苏鱼困惑。是吗他根本不知情。裴湛回望向裴同。裴同立即恭敬答道:“确是有卫兵在守卫。裴薪说两位姑娘既然没有走的打算,在部里一日便要护一日周全。”裴湛略一点头,又看向苏鱼,目光里大有“不识好人心”的指控。不是“看守”,而是“守护周全”吗苏鱼偏头想了又想,难道这白白浪费的十几天,居然是乌龙吗不过说的好象是真的,她今天逃出来时,还有些困惑怎么一点阻碍都没有呢。虽然有点将信将疑,但似乎,好象,大约是安全了吧,苏鱼观着裴湛的脸色,渐渐高兴起来。既然裴湛不是来抓她的,那就没了危险。两个人也不用谁怕谁,不用象以前一样装顺从,这真是再好不过。看来这便是爹爹常说的“众生平等”了。她慢慢放松下来。索性在裴湛对面坐下,从纸袋里捡了一颗红果子递过去:“喏,都打翻了,只剩这一颗。酸甜味儿的可好吃呢”见裴湛不接,讪讪地收回手来,捏在眼前,象先生授课一样:“本草纲目里记载,山楂,酸甘,微温。入脾、胃、肝经。消食健胃,行气散瘀。”她一扬手便丢进嘴里,含糊道,“好东西都不吃。”她身着男装,不施脂粉,明明是个英气少年,可眉毛轻挑,一副鄙视他不识货的神色,在挑眉嘟嘴间却偏偏又带了些天然的女儿娇嗔。裴湛看了不免心旌一摇,抿嘴淡淡说道:“我不喜甜食。”苏鱼见他言语和气,便也不再说什么,只是重拣了只干净杯子,把茶又倒了一盏推过去:“那你喝这个暖暖身子,不知是什么茶,倒是很香的。”这里裴同唤了小二,正问有什么招牌菜。那小二听见苏鱼这样说,连忙殷勤道:“这是上好的腊面茶,水也是新汲的井水,所以清爽可口。”裴湛点点头,慢慢啜口茶,觉得甚为平常,但只管看向窗外,也不说话。小二又忙介绍店里的各种主打菜肴,听到里面有一道“酱苏鱼”,裴湛忽然点头:“要这个。”苏鱼立时面色泛红,气鼓鼓道:“明明就是鲢鱼,叫什么苏鱼。”裴湛嘴角一弯:“苏鱼好听。”他语气淡然,神色正经,苏鱼一时拿不定主意他是打趣自己,还是在真夸自己的名字,不过总之笑她的名字是菜名,便忿然哼了一声。裴同垂头忍笑,觉得主子也许今天心情太好,否则碰到苏姑娘怎么这样不同寻常。既然坐了一桌,先后点的菜便并在一起,一碟碟的上齐了,最后又烫了一壶酒端上来。苏鱼早就饿了,又吃了开胃的山楂,越发觉得菜香酒美,立时就斟满了三杯分了。裴湛酒量甚好,但从不贪杯,尤其今天有事,根本没叫酒,以为是小二上错了,可又见苏鱼已经倒上了,遂跟裴同使了一个随她去的眼色。反正天光尚早,晒晒太阳也好。苏鱼也颇有点酒量。本来话痨才是她的本色,酒后尤甚,跟着裴湛这么多日子倒真不知道他是这样好的聊天对象。其实裴湛也不多说话,偶尔的“嗯”“哦”两声便已经给苏鱼莫大鼓舞,说得越发兴起了。“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吗”苏鱼酒已斟到第三杯。裴湛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缓缓摇头。“我是大夫。”苏鱼神色郑重,“我爹就是我们镇上的大夫。”苏鱼看向窗外,转眼间,爹爹已经去世快一年了,她好怀念那些爷俩对酌日子,就象现在,冬日里暖暖地晒着太阳,听他讲各样的趣事,糗事,还有游走四方时的见闻。也只有在苏大夫面前,苏鱼才会露出小女儿的娇态。“苏大夫,我要改个名字嘛,苏鱼象是吃的。”“什么吃的明明是一条小鱼,好听又好记。”“那叫苏什么的药材也行啊”“我想想姓苏的药材可不算多呢。还是苏鱼好听”“我要最好听的”苏鱼耍赖,“苏合香就比苏鱼好听还很女儿家”“傻孩子,你知道苏合香是怎么来的么初夏的时候,把树木的皮割破,割深到木里,让树自己分泌出的香脂侵润树皮。你说说,纵然是做出了药材,那树又有多苦这么苦的名字,可不能给你用。苏鱼就不同,做一条自由自在的小鱼,游来游去,生命力强着呢你还说不是好名字”直到苏老爹临终,交给苏鱼一块小帕子,帕子角那里绣着一个歪歪扭扭的“鱼”字,他说:“这是你为什么叫苏鱼的缘故,我见到你的时候,你只有这么一点点大这个字大约就是你父母给你留下的唯一的痕迹呀好孩子,真是对不住啦”苏鱼觉得鼻子发酸,她将杯里的酒一干而尽,用力地压下这股酸楚:“苏大夫学识渊博,医术又好。有的病人从很远的地方专门来找他看病,官府里也招他做官医,但他不肯去。苏大夫说,入了官场,就要花好些个气力用在不相干的人和事上,不去也罢。”倒是个有风骨的人呢。裴湛想。抬眼却发现苏鱼似乎眼眶发红是喝醉了么“你叫你爹苏大夫”他貌似随口一问。“我叫他苏大夫,他叫我小苏大夫。”“那你学医,也算是女承父业了吧”看她好象要哭出来的样子。“我是苏大夫唯一的弟子哦厉害吧”苏鱼被成功转移了话题,脸上红扑扑的,兴致又高昂起来。裴湛微微弯了弯嘴角。现在这样,才是这个叫苏鱼的女孩的本色吧想想不久前她还在低眉顺眼的样子,倒真是有趣呢。就这样吃吃说说半日,他们的友好交流一直持续到双方对裴湛秋毫无犯的理解。讲到这里,裴湛已经做好受恭维而不变色的心理准备。本来嘛,救命恩人,又洁身自好。被抱着大腿痛哭流涕地感谢虽然有点不适应,但“恩公”二字还是担得起的。谁知苏鱼说的居然是“反正你不行嘛。”多么轻飘又理所当然的语气。不是你高尚,不是你良善,而是你,不,行。裴湛先是困惑半秒,突然眸色一暗:“你说什么”苏鱼无知无觉,以为讲中了裴湛的心病,安慰道:“其实你不必不好意思,也不必担心。我爹生前治过好些,不过大约因为我是年轻女娃,他没给我讲过。但我想”她没注意到裴湛风雨欲来的脸色,兀自揣测道,“我爹也不算啥名医,方子肯定也不是多奇的,你慢慢”啪桌上的酒杯惊得跳了两跳,苏鱼身子一抖,“慢慢”后面的话就噎住了。裴湛一拍桌子立起来,脸上阴云密布,一双铁拳一张一合,有下一刻就招呼过来的态势。“裴同出去”裴湛低吼一声。看着裴同迅速消失在包房门口,苏鱼心中哀嚎一声救命人家是王,我实在不应该当别人面拆穿他“你再说一次”“嘎哪句再说一次”好象说了太多句了“前面那句”“我可以帮你治真的”不管能不能保证,眼下还是赶紧表态,保命要紧裴湛憋住一口怒气,缓缓启发道:“你后来为什么不怕我犯你了啊”“因为因为你不行嘛”原来是这句啊。没等苏鱼因为答案揭晓而轻松呼出口气,眼前一黑,身子一紧,嘴巴就被男人吻住了。裴湛只伸手一捞,苏鱼的小身板就被牢牢固定在怀里,另只一手掌握住苏鱼的后脑勺,毫不怜香惜玉,狠狠地吻下去。苏鱼只觉脑子里轰隆一声,本能地挣扎,却不能动,挣不开裴湛的胳膊象铁铸的一样,把她箍得紧紧的,嘴里全是裴湛的味道,他的怒火,他的惩罚。她只觉得疼这一下,酒全吓醒了,不过醒了也没用,原来看着裴湛孔武有力的样子,还觉得他是银样蜡枪头,怎么还会同情过他只以为他没机会把力气用在自己身上,现在却一任他在自己口中横冲直撞,自己却毫无办法苏鱼吱吱唔唔挣扎了一阵子终于放弃,完了完了任取任求算了。身子绵软软的,好象自己除了嘴巴以外,什么也没有了。事实上她的不抵抗倒比抵抗管用得多,不知道过了多久,裴湛被满腔怒火烧成灰的理智终于一丝丝的回归原位,嘴里有一点血的腥甜,这种惩罚性的吻造成的直接后果就是苏鱼的嘴巴红肿,已经冒出了血丝。他收回了气力,却忍不住一再吮吸,才感觉到唇间的一瓣柔嫩,象颗绵软的糖果,有隐隐的酒香和山楂的酸甜。刚才强硬地抵住她后脑的手已经滑到苏鱼颈间,柔滑的手感又引他流连不肯放手。良久,裴湛喘着粗气结束侵略,恋恋不舍的放开苏鱼。苏鱼被吻得毫无气力,突然间没了支撑,顺着椅子哧溜一下滑到地板,她散乱着鬓发,喘着粗气,怒视裴湛,没错,她只剩下目光可以杀人了也许他会受内伤看到苏鱼这个衰样,裴湛压下心头的一丝歉疚。他蹲下身来,与苏鱼对视,哑着声音恨恨道:“你别想跑了。今天晚上,咱们就看看究竟是谁不行。”话一说完,他就蓦地起身,脚步咚咚地出去了,走廊里听见他对小二的怒吼:“看住她,她要是跑了,要你的人头”苏鱼目瞪口呆。“还说不是来抓我的”她喃喃自语,觉得自己真相了。作者有话要说:看着裴同迅速消失在包房门口,苏鱼心中哀嚎一声救命,“人家是王,我实在不应该当别人面拆穿他”你的思考方向错了苏姑娘“你再说一次”“嘎哪句再说一次”我好象说了太多句了“前面那句”“我可以帮你治真的”不管能不能保证,眼下还是赶紧表态,保命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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