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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4(1 / 1)

同抿紧了双唇。这样灰心低沉的湛王,从未见过。“主子,原本就是要杀掉的人。现在要杀,也用不着借口。交给我就好。”“呵。裴同,你竟然这样小看我。我杀人,需要借口吗可是我杀了他,她只会更恨我。”离别久了,才知道自己用情多深。被充满仇恨的目光望一下,便觉得整个世界都倾塌了。裴湛想不通,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子了如果从没从她身边走开过多好如果她生命里从没出现过晏堂这个人多好、20晏堂以一个客人而不是囚徒的身份住进了城主府邸。他安心等待裴湛的召唤。一日不见。二日不见。三日不见。他不急不恼,每天吃好喝好又从不担心食物里有毒。只有苏鱼急得火烧火燎。第二天她就回来找裴湛,说是湛王出门去了。之后她又来了几次,才明白,裴湛只是不想见她而已。她有什么错她只是爱上了她想爱的人,她也从未给过裴湛任何承诺,裴湛实在不是过份二字可以形容。可现在她才算知道了什么叫王权贵胄,她以前从未把他当成过王。如今才知道,他真的是王。以前在湛王府出入自由,连墙都被她掏了洞,那不过是因为有人庇护,现在当这个人发了狠,才叫翻云覆雨,自己不过是一株野菜。苏鱼恨自己害了晏堂。不知道他有没有受苦吃得睡得如何是否也象自己一样茶饭不思夜不能安每每想到这里,眼泪就控制不住落下来,她简直要把这辈子的眼泪都哭完了。当她再一次迈着沉重的步子回到家时,小丫头急急地迎上来:“湛王来了,正在里面等着姑娘。”苏鱼脚步匆忙地奔进屋里,一眼看到裴湛立在屋子正中央。头发散乱,双目泛红,正是有求于他的那种惶急表情。该死的他们之间怎么成了这种关系下级对上级,欠债的对债主,老百姓对达官权贵也许他们原本就应该是这种关系,只是他们从来没意识到而已。好象有千万枝箭弩射向裴湛的胸口,痛到他呼吸困难。“他于你,就那样重要”苏鱼点点头,目光郑重:“离不开的那样重要。”“这几日,你吃的也不好,睡得也不好”已经忘了还有吃睡这回事。“你可有虐待他”“哼他吃得饱睡得好,你对他,可不是那样离不开的重要。“裴湛,你现在说话的语气真是跟以前大不一样了不过也没有关系,只要你没有虐待他就好。苏鱼提起裙裾,突然跪下去,”湛王,请您放了他。若是你觉得我爱上他也是他的错,那就把我也抓起来好了,那样我的心里也能安慰一些。“裴湛咬紧牙关,看着面前垂头跪下的小小身影。“他,有什么好”“我也不知道。只觉得和他在一起,就开心,就不想分开。”那么和我在一起呢裴湛不敢问,仿佛问了就必定要受到羞辱。“如果能放了他,之前说的三年之约我答应。”裴湛咬紧牙关,才把胸口那阵狂怒压下去。他听到自己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法遏制的轻颤:“苏鱼,你未免,太高估你自己了”苏鱼只觉得一阵风从自己身旁掠过去,等她回过头的时候,裴湛怒冲冲的背影已经消失在门口了。晏堂终于被请进了大厅。引他进来的人下人匆匆退下了,屋里便只剩他和面前端坐的高大男人。裴湛面色沉静,微微眯着眼打量着眼前的瘦削男子彼时晏堂当着俘虏,得不到他一个正眼,现在他倒想好好瞧瞧了,这个人,究竟有什么离不开的那样重要晏堂心里也算出要受到一番冷遇,见主人没有赐座,便从容站着,也默默打量着裴湛,不由得暗暗心惊。果然是名不虚传的气势。“这地方你再熟悉不过吧。”裴湛淡淡开口。“是。”“故地重游,感触颇丰吧”“还好。”“知道为什么叫你来”“不知道。”“苏鱼。”晏堂吃了一惊。他原以为堂堂一个湛王,定不会把儿女私情也放到明面上来讲,哪怕他要杀了自己,也要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吧他竟然就这样直通通的讲出来。“苏姑娘说与你情投意合,婚期指日可待了。”“苏姑娘,确实是难得的良伴。”“若我不准你娶她呢”“那,在下便不娶。”“你不怕她怨你”“恐怕,她要怨您。”裴湛咬咬牙。“苏鱼于你,并不是那样重要吧”晏堂滞了一下,然后微微弓身:“很重要。”没错。面前的这个男人,言谈有来有往,不卑不亢,倒也算有气度。可是苏鱼,他并不爱你。尽管他说你很重要。裴湛突然失掉了继续盘问下去的勇气。他懂得爱一个人的滋味,他懂得不去爱的痛苦,让苏鱼去尝这样的痛苦,他舍不得。沉默良久,他摆摆手:“你回去吧。好好待苏姑娘。”晏堂有点惊愕地抬头看了裴湛一眼,但裴湛却并未看他,缓缓起身,进后堂去了。允城夏季多雨。好好的万里晴空,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积云密布,转瞬间大雨就倾盘而至。城郊的土路上前日暴雨留下的泥泞尚未晒干,又被新一轮的雨水浸没了。城里面倒是石板路,雨点砸上去激起一片密密的水雾。苏鱼独自坐在茶坊的窗前,望着白茫茫的雨幕出神。她刚从城外晏堂的宅里归来,却没有回家,只拐进这临街的一家小茶坊。也许她应该再多走一段路,这街的尽头便是裴湛现住的府邸,就在那一片雨雾蒙蒙的尽头,只一个隐约的轮廓,并看不真切。不,还是没去的好,若是去了,这场大雨定是会把她浇在半路,让她进退两难,狼狈不堪。自裴湛许久前与她怒别之后,两人便再无相见。可她做错了什么呢又有什么可让他原谅的呢她牢牢地抓着这份念头,生怕一不小心就对他生出愧疚。其实这么久了,她是很想跟他聊聊的。跟他聊聊晏堂,聊他永远从容恬淡,永远没有大开大合的喜怒哀恶,没错,她不就喜欢他这样吗可裴湛不会愿意听她讲晏堂的。还有,晏堂跟她求婚了。这也是他不爱听的吧那还可以聊什么呢其实她知道他很勤勉,连日来已经清理了好多积压的案子,别管案子背景有多深厚是的,他原就不怕得罪谁。如今允城的百姓提起湛王来,都是一脸的景仰。晏堂也提到过裴湛的事迹,她第一次觉得晏堂脸上那淡淡的不屑的笑意显得很刺眼,但她只是垂了头,什么也没说。晏堂应该也是不愿意听他提裴湛的。这个能说,那个不能说,她从前可没这么多心思。她坐在茶坊里遥遥地望着街的尽头这种天气,他应该不会出门的吧苏鱼就坐在那里,好象想了太多,又好象什么都没想过。杯里一泓清茶,袅袅的雾气也渐渐地淡了,茶汤凝在深色的茶碗里,动也不动。雨点渐渐地稀落起来,街上开始撑开了一把把的油纸伞。雨点落到伞面上,发出杂乱的嘣嘣的闷响。苏鱼没有带伞,想着索性还是等雨全住了再走。却远远地见一驾马车行过来,行得甚缓,车轮辗过青石板路隆隆有声。她听见声音才抬起头去张望,认出那是裴湛府里的却见那厢轿里坐的人正望着自己,紫袍玄冠,目光平平地望过来,是裴湛。见她望过来,他也并没有躲闪目光,甚至连表情也没有丝毫变化。直到她离开他的视野,他才默然地转回头去。也许他们相视并没有多久,因为雨还是一样滴滴答答地落着,行人还是一样的三三两两,苏鱼木然地伸手把那茶碗捧在手里,碗还是温的。但手是冷的。只是她忽然觉得已隔过了千山万水的遥远,那车轮隆隆地辗过路面的声音还在耳边响着,一下下,一下下,周而复始,没有止歇,仿佛把心里的什么给辗成了齑粉似的。苏鱼睁开眼睛。正是深夜。一团团的黑暗里,悄无声息。可那车轮还在辗过路面,那马车的轿厢颤抖着,颠跛着,一点点地走远。心口酸痛。她有一股冲动,想追上那渐行渐远的马车,跳进轿厢里,跳进无动于衷的那个人的怀抱里。、21正式上班前,晏堂先带着苏鱼去办了个身份证。苏鱼并不清楚他走了哪些门路,她只是非常配合地照了张微笑的大头照,三天之后就拿到了那张叫“身份证”的硬壳卡片。“苏,鱼。”他指着卡片上的两个字念给她,“你的名字现在这样写。”苏鱼端详着那两个字,原来她的名字里有两条小鱼,现在只剩一条,还怪模怪样仿佛已经跃到岸上来。鱼儿没有水那还怎么活呢可晏堂肯这样教她,分明是已经信了她。他含着笑意,十分地耐心。甚至,比从前对她还要耐心。她指着地址栏里允今市几个字问他:“这里古时候是叫允州吗”他点头,她怅然若失。晏堂又递给她一支手机,接着说:“让你出来跟我上班,也是不得已。你算是,呃,初来乍到,索性就跟小玫看看练练,她是老员工了,你慢慢来,不着急。”于是苏鱼就在格子间里坐下了。一天下来,长吁短叹,三天下来,腰酸背痛,一周过后,生不如死。打字她不止是不熟练,现在的字,她能认识个大概就不错了。复印她自告奋勇去印了两次,卡了三次纸。调度安排大会议室7个人开会,小会议室挤了20多人,这一次之后,直属领导就让她自生自灭了反正都是晏总的关系嘛,大家心知肚明。苏鱼也心知肚明。背后那几个半老徐娘及准半老徐娘嘀嘀咕咕她是“吃闲饭”的,她也不恼,人家说得对嘛,她就是吃闲饭的。她不为上进,不为赚钱,也不为那些她们常挂在嘴边的“实现自我价值”。她只是来找裴湛。找到他,质问个清楚,折磨她两世,是何用意。她日日早睡,裴湛却再没到她梦里来。她从没跟晏堂提过裴湛。也许他根本不认识裴湛。上一世互不顺眼的两人,这辈子巴不得不相见才好,有时候人的愿力是很强大的。晏堂每日载她上下班,在周围一片有色眼光里,他的身份已自动调整为名草有主的状态。他并不在意别人怎么看,其实苏鱼觉得也还好本来住的就是同个酒店,又不是一天两天,晏堂载她也是顺路。她才不要去挤地铁只一次,晏堂出门应酬不能捎她,她拿着从小玫那里学来的浅薄经验绕到地铁站里去,在晚高峰的地铁里挤得前胸贴后背,结果又迷路,回到酒店里,连晏堂的应酬都结束回来了。晏堂只得指导她再遇到这种情况要叫出租车。但那次地铁之后,她连出租车也没叫过,晏堂就没再出门应酬过了。渐渐地,她再迟钝,也发觉晏堂似乎对她用心起来。吃饭的时候带她去好吃的馆子,教她认识了很多的美食;周末偶有闲暇,他带她去附近爬山,教她用各种数码装备;还去游乐场,坐旋转木马,给她买好吃的冰淇淋;早上见她打了几个喷嚏,上午就悄悄送来了感冒冲剂。她问他怎么对她这样好,他笑:“你不是说我们以前是恋人既然没说过分手,那还是恋人啊”她有点冏:“不是没有说过,只是想不起来。”他故做气恼地揉她的头发:“那我就来重新追求你好了。”他半开玩笑半认真,她不好反驳,只能默不作声。周一上班,午休的时候,小玫跳过来给苏鱼看刚收到的从网上邮购的情侣款运动鞋。倒真的是又轻便又漂亮,苏鱼连连称赞。小玫说:“还有好多款式呢正在打折,前两天不是教你怎么网购了么你和晏总正好买一套。”网购那东西苏鱼还是觉得没有摸着实物再掏钱稳妥,再说那些页面也看得她眼花,不,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为什么要和晏堂买情侣款呢“我不买。晏总有鞋穿,我也有穿的。”她抵制道,“上次你陪我买衣服的时候,不是买了双运动鞋么很舒服的,我周末就穿着去爬山了。”“哦”小玫笑得不怀好意,“和晏总去爬山了”当然是和晏堂去。他有车,而且熟悉路。苏鱼不满道:“一到周末你就和小韩缠一起,我不和晏堂出去和谁出去”“那买个情侣款很正常呀你看看周围那些酸不拉几的眼神,索性就让她们酸得彻底一点。”“我和晏堂真的没什么。”“我不信长眼睛都能看出来,晏总对你可在意了,你在他心里绝对不一般。”小玫眼里的八卦讯息bgbg地闪。苏鱼没办法,试探着问:“呃,那个怎么解释呢对了,小玫,你相信穿越这回事吗”“信啊小说里都这样写。从现在穿到古代去穿成的都是公主皇后,从古代穿到现代来都是白领精英。各种厉害,各种金手指,那叫一个霸气”苏鱼听得晕头转向:“什么叫金手指”“这你都不懂”小玫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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