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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6(1 / 1)

,下定决心道:“你帮我转答他一声,谢谢他救了我,但是无论如何,我再也不会见他的。”“姐”叮叮郁闷跺脚,她相信梦姐姐并未说慌,可是阮梓哥这些天来的所做所为,怎么看都是用情至深而并非负心薄幸,其中定是有误会,她又为何一味的逃避呢“不说这个了,我灶上还煮着粥呢,躺了多天一定饿坏了吧,姐姐先回房,我去给你盛一碗”她只得先通风报信,让两人见上一面再说。“好。”锦梦唇畔微弯,可是眼神如灰,半分笑意也没有。她斜靠床头,对着窗外呆呆出神。一只灰雀落在窗边,见她不动,好奇的歪着脑袋看了许久,似在分辨她究竟是真人还是木偶无奈脑瓜太小,处理不了太复杂的事,只得拍拍翅膀飞走了。锦梦思绪远游。他李府家大业大,要在城里找人实在太过太容易,自己一介弱质女子,丽城是回不去了可现在还能去哪里这里也不能待了,要不然回义父那隐居榕木林中,便是神仙来了也寻不着踪迹,可是都嫁出来了,若要再回去,让义父他老人家的脸往哪搁总不能说是从婆家逃出来的把心中万般纠结不下,从荷包中摸出几枚铜钱,使了个六爻纳甲卜起卦来。忽听得房门开关之声,她随口道:“叮叮,粥就放桌上吧,你快来看看,这主卦六冲,变卦归魂,是在说我这一问本就错了吗”“你在问何事”李阮梓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她心中一惊,急忙用手打乱了钱币,侧过脸不去看他。李阮梓叹口气道:“你还在怨我么”他把粥放到桌上,慢慢吹了起来,“食物不能吃太烫,会对喉咙不好,我给你冷一冷。”“不要做这些多余的事情”锦梦把声音压的低低,好隐藏情绪,“如果真想做些什么来补偿那烦请李公子赐一纸休书,好让妾身不用再背着擅自离家违背妇行的名声,能名正言顺两不相欠的离开。”“白如已经走了,这些事情都结束,你别再多想。”他顿了顿,“两家世交,我从小看着她长大,便如亲妹子一般,她也只是为躲父亲逼婚才藏入府中。你可见过一回我二人有亲密举动”“这些你都说过,可是你却未曾告诉我父亲曾经给你安排的那门亲事,对象就是她还有府上那些人说说”锦梦摇摇头,努力让自己的语调保持冷漠,“现下说这些还有何用,你走吧,我说过,当千缕丝下喉时,便是我们永不相见之日。”他沉默一瞬,忽的转身出门去,在外闷声咳嗽起来。锦梦咬住下唇捂住耳朵,可那些咳嗽声偏就直直窜进她的脑海。你既然骗我,我怎可能会原谅你,即便是关心这等小事情也决计不能主动开口闻得咳声渐小,她急匆匆下榻去锁门,不料未来的及锁上就被李阮梓用力顶开。她急忙转头背对他,说过不见你,便是一眼也不能再看“你怨怪我负你骗你,都无甚要紧,但是不要自欺欺人行吗为什么要故意说出这些绝情的话语来”他反手关门,斜倚在上面,声音嘶哑而憔悴:“你假装行事坚决,可凡事都给自己留了后路。”“其实一开始你就知道我要来思源村,所以你才会提前来,希望我能找到你还有那千缕丝,也只是怕有那么一天我真的负了你,才会给我解药方子,是为了给我机会再次挽留”你那些看似决绝的话语行为,都只是为了保护自己胆小脆弱的自尊,我岂会不懂李阮梓伸手抓住她的袖角,缓缓道:“别人的冷言闲语使你受到伤害,是我不对,没能保护好你三年多的情份,因为不相干的人而结束,你可舍得”锦梦的小脸瞬间红如滴血,脑羞成怒道:“什么后路,舍不舍得你可莫要凭空臆断”“不是臆断,是了解你,我心中由始至终不过你一人,每日想的多了,自然懂你心思。”他扯过她的袖子,猛的一带将她揽入怀中。锦梦鼻尖处隐隐飘过一缕药血混杂的腥苦之味,一瞬后便被衣饰上的熏香给掩了过去。她挣扎了几下,可这双手臂如铁箍一般,无论如何也挣不开,只得了了做罢。“梦梦,莫要看轻自己了,你身上那么多的过人之处,医术比谁都要优秀我爱的人是你,所以他人在我眼里都无甚区别。我与白如是有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是和她之间根本没有男女之情,这份婚约早已解除。”李阮梓摇摇头:“那是多年以前的事情了,早就过去了。”“那你何不早些说与我听这般隐瞒是不相信我吗你自然是心中端正,可是我呢别人呢那些不知详情的人会怎么想而我我”她声音娇脆,最后一口气堵在胸中,竟哽住发不出声来,幽幽的红了眼眶。他低下头,把脸深深的埋到她颈窝中,轻叹了一口气:“是我的错,未能早些发现你的心事我是真怕,怕你多想,怕你受伤害,却未曾想到,这些对我来说如云如烟的事情,在你心中居然这般重要。这种门弟之见、配或者配不上的想法,我们都要远远的抛掉,再也不要提了”“说的这般容易”一颗晶莹的泪珠落到地上,溅起小小的水花。娇声凝噎,再不复清。、密谋一叮叮蹑手蹑脚的猫到房门口,才把耳朵贴了上去,只见砰的一声房门大开,锦梦出现在门口,脸上红潮半退,一双俏目还犹有泪水淌过的痕迹。她见叮叮弯着腰在房门口鬼鬼祟祟,不由心下不快,抬起眼睛瞪着她:“你在做什么”“梦姐姐,安好”叮叮偷听不成,讪笑两声直起了身子。“他身体差成那样,你为何不跟我说”她蹙着眉头问。“呃阮梓哥有没有跟你说病因吗”叮叮一怔,小声反问道。锦梦眉头一挑:“他不肯说,难到你知道”“我不知道呀”叮叮双手急摆,连连否认,睁大眼睛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你们一个个真是当我没那本事查出来么”锦梦带着怒意白她一眼,走开去。叮叮忙腆着笑脸跟在后面:“梦姐姐是华佗再世扁鹊复生,身体上的病症可是万万不敢欺瞒姐姐的”自从锦梦醒来那天,她便谢退了大夫,全心全意给李阮梓治起病来。按照钱叮叮大小姐的话来说,梦姐的医术水平和那些吹牛骗钱的赤脚医生相比,自然是天上地下云泥之别。所以再不需要她一根根的去挑药给阮梓哥服用。最普通的药,在她的手中均能化腐朽为神奇,发挥全部的作用。锦梦再也没有问过他的病因,李阮梓也绝口不提,俩人似有默契一般将这事有意的遗忘了个干净。对于这件事叮叮颇有微词,对李阮梓发牢骚道:“你不是说要找机会告诉她吗”李阮梓认真答道:“不知便算了,现下她救回来了,我也好了,岂不是两全其美。不过以她的本事,这种病症一探便知,又怎么可能瞒住我不说破,只怕对她而言会更加感动,这局面便对我有利。”不说,也只是猜测,如果坐实了这份猜测,恐怕锦梦心中会因伤了我而更加难安,又何必让她心疼呢叮叮心思简单,老半天才转过弯来,不由得笑骂道:“以前在梦姐姐面前是呆木头一根,现在到会算计了果然人是会变的,经商世家出来的公子哥,老奸巨猾算的清清楚楚,奸商啊奸商”“谁是奸商”锦梦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走过来。“说叮叮几年未见了,愈发会做生意了。”李阮梓无视叮叮的呲牙咧嘴,接锦梦递过来的碗一饮而下,末了还咋咋嘴道:“都说良药苦口,可是梦梦熬的汤药从来都是甜的,十分好喝。”锦梦轻笑:“离家前你可不是这样子,这才多久没见,怎么变的如此油嘴滑舌”“我说的是事实,可不是拍你马屁。只要是你做的什么都是好的。”她微微红脸:“说这些话也不害臊,就不怕叮叮妹子看笑话”“你总是看不到自己的好处,若不明白说出来,又得妄自菲薄了。”李阮梓拉她在身边坐下,“别再犯这种傻,知道吗”锦梦勾起嘴角,羞涩的点了点头。“你们坐着,我去给雪翠帮忙,晚上打牙祭”叮叮见两人渐渐甜腻粘牙,找个理由赶紧撤。原来阮梓哥以前那份呆劲全是大智若愚常言说小别胜新婚,再加上这俩人是误会初解你侬我侬,莫把她的牙根儿给酸掉了。眼见厨房里有些嫩白的水磨豆腐,想着做道三千烦恼丝给阮梓哥看看,这可是二师父亲传的刀功,非有天赋者无论如何也学不会放眼天下,她钱叮叮便是那为数不多的几人之一。手起刀落,节奏整齐轻巧,密如鼓点。手腕抖动间,一块白嫩的豆腐已变做稀泥一堆。“小姐你在做什么啊”雪翠见她一脸严肃,还以为她心中有气拿豆腐撒。“做菜啊你看。”她五指并拢,轻轻聚起一把豆腐泥撒到清水中,倾刻间散成了一缕缕的白丝,根根长短相同精细如发,惊的雪翠嘴都合不上。叮叮又抓起一根白萝卜,剜了十几块雕成梨花的模样,花瓣晶莹剔透,小船一般片片浮在汤面上,再撒些细绿葱花点翠,煞是好看。锦梦初见李阮梓时,便是梨花堆雪枝头的日子,这菜做给他们,当真是应景应情十分合衬。其实叮叮很少做这种雅菜,在她眼里,菜肴只需香和味,色形之类皆如浮云。可是形练的好味才能入,所以这样简单的一个人,却偏偏把菜肴的形貌练到了极致。她将汤端给两人时,锦梦见那梨花不由一怔,然后会心的笑了。落日时分,叮叮收到了素言送来的荷包,蓝色打底,上面斜斜秀着一枝白梅,冷傲清绝栩栩如生。叮叮大喜:“这么快就绣好了”荷包上梅枝节节骨立岸然,梅瓣用白线参杂银丝,其暗香疏影凌厉独行的气质表现的十分淋漓。荷包角上绣了一枚小小铜钱,这细致的心思让她欣喜不已。“近几日你有客人在,我也不方便出门,便能安心待在房中做针线,今日收工了就拿给你看看,可合心意”“谢谢嫂子一双巧手好厉害。”叮叮不好意思道:“这几日害嫂子天天憋在房中,真是对不住,阮梓哥说明日便带梦姐回丽城去。”素言淡雅的笑着:“我性子静,正好可以做些手工活,所以并不觉的闷,你也别太在意。对了,你打算装什么在荷包里面”“装什么还没想好呢,也许放些香料之类吧。”她用手指轻轻抚过银白色的梅瓣,怔怔。他是游离于九曲红尘之外的如玉之人,无嗔无痴。独立于世间,便是一道溶入背景的黑影,存在感太低太低。如果伴上一缕清香,让他染上些烟火之气,兴许就不会觉着离的那么遥远。多年前相遇时,他的气质像冬日的暖阳,温暖而明亮,究竟发生了何事让他在短短几年间变的如此不近人情我曾经那样喜欢的你,去了哪里云泽山宫殿依山盘踞,山脚处有片湖泊,名曰明镜,周围皆是风景秀美的皇家园林,被高耸的红墙圈入禁宫之内。院墙这种东西,向来是宣誓主权的存在,圈起一片天空,内外就是两重天地。许多人拼上了身家性命,争的头破血流,也只为在这红墙金瓦内有小小的一席之地。可里面的某些人,若不是还有一些牵挂,此刻只想远远的离开这事非丛生的地方。明镜湖上飞架一座九孔拱桥,连向湖中雅亭,用描金镶珠的白玉雕成,雅亭内置着精致茶点,等着品尝之人前来。桥上踱来两位翩翩公子,一如兰花典雅沉静,一似雪梅傲立不凡。“这地方视野开阔,真不是议事上佳之处。”陈岄微微皱眉,知他另有计较,便没再说下去。“密议确实不合适,但论演戏,确非此处莫属。”陈岚嘴角带笑,合了手中折扇,向亭中桌凳指去,“二哥请上座。”“说吧,如何演法。”陈岄撩起外袍坐下,给自己添了一杯茶。“想先问问二哥,如何看严阁老”陈岚开门见山。“近日大哥伤我,父亲震怒惩罚,朝中立储之事忽然不明朗,他便称病不来早朝。虽未有不臣之心,但是性情却奸诈多疑。”他摇摇头:“这多年来许多朝臣倒向大哥,而他不为所动,看似老成正直,实则性格狡猾,没有最后确定之事,便不敢轻易出手。大哥受罚他便不来朝中,好似划清界限一般,更说明此人只会明则保身,一但深交,若有牵扯便会被他出卖。”“对,父皇封他做阁老也只是因他是严风将军唯一信任的亲人。”“此人十分明白自己的立场和靠山,但近年来四海升平无仗可打,父皇又在想方设法回收军权,只怕他早就想另攀高枝了。”“他的靠山一时间倒不了,还有慢慢的选择的时间。”“二哥你可知道陈昊为了招揽他,送了件什么东西”陈岚伏下身子在陈岄耳边道:“是天虹晶。”“传说中的那块金刚石”陈岄心中震惊。“现在国无外患,必有内忧,只怕大哥醉翁之意不在酒罢。”“对,这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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