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综合其他>莫忘镜> 分节阅读 58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分节阅读 58(1 / 1)

声,狠狠摇晃着,银叶散落了满地。他退开,躬身拾起地上的布袋:“莫想其它,便在这里安心种花,若需要什么,便和我讲。”虽然气息不再凛冽逼人,可他的行为却更加疏离冷漠。他一直后退着,直到站在一丈开外。叮叮怔住,低头望着身上粘染的红痕,血迹一路流淌,在黑石上划出一条蜿蜒的溪。她顾不上许多,追上前去:“你别不管啊这样会流血至死的。”“我的生死何时变的这般重要”他语带讥讽,却问的漠然。叮叮一怔:“一直都很重要啊,你说你要是死了,就,就”他指住肋间,冷漠道:“你可知这个洞是谁所赐”“我”叮叮一时语塞玉宫高台,高处俯视之下,又有什么看不清楚的。那一刻,黑袍蓝衣对峙,饶是她再胆大包天,也紧紧捂住了眼睛,不愿去想结局如何,因为,对她而言,任何结局都无法接受。“对不起。”她低声道歉,风卷起长发,摇的发尾的铃铛叮当作响。“与你无关,不必道歉。”“要不我还是帮你包扎一下吧。”她向前走几步,又提议。“不用。”无鳞掠退,再次保持与她的一丈之距。如此明显的抗拒和疏离,他还在生我的气吗叮叮咬住下唇,脸色有些微微发白。无鳞掌前现出一个白色的虚圆,他伸手从里面提出一个半人高的石笼来。石笼中传出刺耳鸣叫,一只褐红色的鹰在笼中上下翻飞,利爪锋喙在石笼上敲击出锵锵金鸣之音,用力的挣扎却依旧徒劳无功。叮叮吃惊道:“绯羽”见它褐红的羽毛零乱不堪,本来威风的模样变的十分狼狈,不由得有些心疼。“不速之客,由你处置。”他把笼子搁到地上,捏出一个手印,身影逐渐消失。天地无极,倾刻只剩了她一人,还有满地血水和一只凌乱的苍鹰。绯羽忽安静下来,一对锐利鹰眼熠熠盯着她,浅浅叫了一声。叮叮脚发软,坐在地上抱起头道:“绯羽,我好难过。”那鹰头一偏,听懂了一般伸展了翅膀。“一个多月未见,他愈发难得相处了。”她低叹,“你都比他懂我”“嘎”绯羽越发得意起来。“失去自由挺难受吧”叮叮拔开插销,鹰闪电般冲出了笼子,在天上盘旋一圈后稳稳的停在了树稍上。叮叮摇摇头:“看在你这么善解人意的份上,我便放你一条生路,不吃你了。”“嘎”绯羽忽然跳了起来,好似对吃这个字眼尤为敏感,警惕的盯着她。叮叮望着扎根在石缝中的无来无去花,下定决心叹道:“好吧,不就是种个花嘛,又有何难”她摸摸空虚的肚皮,起身昂立,顿足大叫道:“我好饿啊”了无回应,连回声都没有。末了又低低自言自语:“笨无鳞,你不给我土,用什么来种花啊”暗处,无鳞赤着上身,右肋间的伤口处涌出大量红丝,仿佛有看不见的针穿着红线,扎过他苍白近乎透明的皮肤,将被利刃割开的缝隙补到一起。他低头望着伤口,静默。她那句冷血怪物犹在耳边回响,若是这一幕再让她瞧见,不知又会生出什么想法。会再次弃他而去吗这女孩身上充满阳光的味道,时时让他心生亲近。可就在方才,她心中一闪而过的却是别人的影子。这一天总会到来,他心知肚明。远远传来那女子叨叨的声音,一会是肚子饿了想吃食物,一会是发着牢骚抱怨人间的植物不可能在石缝中存活,要土要水要陶土盆子。这片恒久安静的空间里忽然热闹起来,感觉很好。他瞥一眼破掉的黑袍,摊开手掌,半空中出现一件如羽轻薄的白纱,似水中一缕飘絮,如雾氤氲,无风飘扬,浅浅的散着白玉温润的光。白纱用了极长的时间,才缓缓降落到他手中。红瞳微缩,他盯着看了许久,仿佛在欣赏一件绝世珍宝,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回神,抓起手边的黑袍披在了身上。、夜袭一昙华宫十几天过去,冗长的队伍原路折回,来到丽城郊外,此次祭礼重任圆满完成,但他最重要的人却不见了踪影。陈岚披了件月色长袍,临窗而立。窗外是云幕低垂的阴天,压抑到令人无法喘息,一如他此时此刻的心情。他从袖中掏出个小巧通翠的竹哨,放在嘴边吹了起来。一串极尖锐的哨声远远传了出去。待声音走的远了,便将竹哨收好,拾起桌上半本残卷,认真看了起来。约一柱香时分,窗外传来羽翼飞扑之声。他抬头望去,一只纯白的海东青优雅飞掠而来,乖巧的停在窗前案几之上。他伸出手,那鹰便上前一步,在他手边亲呢的蹭着。他开口:“找到绯羽没有”雪羽低低回应一声,显是有些失落。陈岚抚过它的头,低沉道:“没事,天地虽广阔,要找的人却一定在某处存在,只需一处处去找,总有一天会遇上的。”这句话听来像是在宽慰雪羽,可实际却是在说服自己。好不容易从狼窝中将她捞出来,未过一月又被别人掳走。可目前自己的处境都不安全,又怎能大张旗鼓的去寻她无鳞非人,一直蛰伏在她身边有什么目的叮叮,你又可知他真实身份思忖间,有人推门而入,原来是彤菊端来茶点,她正欲退出时,陈岚忽然道:“别忙了,你来磨墨,我给你画张像。”说罢斜瞟一眼,在墙角抱剑而立的剑鸻即刻会意,转身出去了。彤菊心中大喜,早听闻叮叮谈起他丹青纯青之技,却万没想到他会主动提起给自己画像,急急低应一声,接过他手中的墨条。她小心的压住情绪,露出浅浅的笑靥,柔荑有意无意的划过他的骨节,刻意的摆出美好优雅的姿态来。陈岚眉头微蹙,提笔落墨。待剑鸻带着另一女子进房来时,人像已初成。笔墨横姿,眉黛青颦跃然纸上,其眼耳鼻口无不与彤菊十足相似,只是眼神空洞,缺失了活人的神韵。那女子带着浓香而来,容姿堪当完美,便是严阁老送来的那件“回礼”了。“月白,你来看我画的如何”陈岚笑着朝她招手。月白站在原地不肯动,美目斜斜一撇,嗔道:“殿下就是偏心,您是大忙人,平日里要张画儿可是推三阻四的难,今日到好,把奴家叫来竟是为着观赏给别人画的像,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我可不干。”“怎么会是吃力不讨好”陈岚笑道,“我还记得你时常抱怨我难以亲近,眼下正好给你分个差事,日日可见,岂是不美”月白还是不干,扭捏道:“彤菊才来,便与您这般亲近,小月的便宜都给殿下占尽了,日日想着念着,现如今再见一面都难,只是觉着不公平罢了。”彤菊听得此言,手指一僵,低头研墨时,眼风频频朝那女子飘去。陈岚忽然搁笔,抓住彤菊的皓腕,她一惊,手中墨条啪的一声落到桌上,墨汁四溅。陈岚无视,对月白道:“我和她的缘份怎可用才来二字解释,以后端茶送水的事就交给你做了,彤菊往日吃了不少苦头,今后也该享享福了。““您到是会怜香惜玉”月白狠狠剜他一眼,“叫我来看画是假,心疼她才是真的。”“你不乐意”“有啥不乐意的呀。日日与殿下相见,还怕找不着机会向您求张画来”她盈盈一笑,上前端起茶盘,“那我可先告退了。”待她走后,陈岚松开彤菊的手,漠然道:“你也退下吧。”彤菊一呆,瞅了桌上的肖像道:“可是殿下您还没有画完”“我累了。”他重新拾起桌上那本残卷,目不斜视的看了起来。彤菊无奈,低低应了声是,悄声退了出去。他收起笑脸,将桌上未成的的肖像随手撕毁,用烛火点成了飞灰叮叮,如此朋友,我便拿她做替身,替你消灾挡祸了。手中的半本残卷,书面破败发黄,下半部份连同封底早已不知所踪,竟是本不知放了多少年的旧书。书页上绘满了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文和莫名图案,有一些已经模糊不堪,极难辨认。这样一本常人极难看懂的书,他一头扎了进去,待得抬首时,早已夜幕低垂,华灯满堂。封面上荒魔纪三字还算清晰,也不知是何方高人所写。其内所记均是光怪陆离荒诞不经的奇事,常人一生也不见得有幸遇着一件。书中内容也无法分辨是着者亲身经历,还是胡编乱造而来。“有魔一说,凝浊而生,瞬息千里,无惧水火,唯清光可伤”他翻至最后一页,便没了下文,摇头道:“可惜,如此好书,竟不善存,弄的如斯残破。”他起身伸了个懒腰,对剑鸻道:“去找灰隼。”两人到来时,灰隼正用五花肉喂雪羽,见到他们,一人一鹰齐齐招呼。“主上”“嘎”陈岚道:“代我喂养了这么久,雪羽同你还亲近些,这般默契。”“主上居然吃鹰的醋了”灰隼抛起一条五花肉,雪羽展开羽翼闪电掠过,精准的将肉叼进嘴里。“不吃它的醋,难到吃人的醋”陈岚勾起嘴角,邪邪笑道:“月白今日同我诉苦,道我占了她便宜便不再理她。就这件事,我希望你能给我个解释。”灰隼喂完肉条,面不改色的取过抹布,将手上的油汁擦了个干净:“如您所想,该占的便宜都占过了。因为主上说过不必讲客气。”陈岚伸出手指勾了勾,那只海东青便飞回他臂上,歪起头用尖喙梳理如霜的毛发,伶俐乖巧。他抚过雪羽的头,问:“你动作倒是快,什么时侯的事”灰隼答道:“主上去华岭寻人,我顶着主上的面容服冠,代行公事之时。”剑鸻在一旁苦口婆心道:“你也收敛些,必竟是大哥那边派来的人。”“主上去寻别的女子,月白却在这儿送上门,不收岂不可惜。同是为了红颜一笑,我与主上行径有何不同。”灰隼答的十分大义凛然,却听的剑鸻只是摇头。陈岚推开窗,点着雪羽的头道:“去找绯羽,若有消息,回云都凤仪楼,明白吗”那鹰仰脖撕鸣一声,拍着翅膀消失在黑夜之中。陈岚拉回窗子,对灰隼道:“这女人虽别有目的,但个性明朗,你若真喜欢,日后留她一命,好生相待。”灰隼大喜,鞠了一礼道:“如此美人,自然是喜欢的,谢主上成全。”陈岚忽转头拍了剑鸻的肩:“你呢可有中意女子”剑鸻一惊,急急道:“主上自己都未解决,属下自然不会考虑其它。”陈岚嘴角一勾:“看来是有的了,谁家的姑娘”剑鸻老脸一红:“我确实不知道她是谁”“长相如何个性如何”灰隼凑了过来,满脸好奇。“长相不知道。”剑鸻挠头道,“个性很特别。”灰隼一愣,这算什么回答。陈岚摇头道:“趁现在还早都去休息吧,今晚注定睡不好觉。”夜深,厚云遮蔽了星月光华,色重如浓墨。一只鸽子急扇羽翅,从昙华宫飞了出去。深影处一人猛然睁眼,拾起长剑便欲起身,却被另一人轻声喝住。“剑鸻,勿动,是月白。”陈岚声音低沉:“他们终于坐不住,果然是准备动手了。”他冷哼:“二哥在许逸云的帮助下,已在朝中收服了不少重臣,此次祭祀,妖魔现形败走,又给他添上一笔功绩。我这一臂不断,他陈昊怕是寝食难安。”“所以主上推测,他们会把私军调出华岭,然后趁夜奔袭行宫”陈岚摇头:“如此星月尽藏的黑夜,正是杀人放火好时机。若能取了我的头,自然是最好。若是失败,权当流民暴动收场,顺道测量一下双方能奈几何了。”剑鸻一凛:“如此说来,不管成功于否,他们都有其用意了。”陈岚暗暗思忖,若是被判定为暴民,朝中必要派军镇压,训军山寨有暴露之险,如此行事有何好处剑鸻道:“属下有个疑惑,我们明日便要启程回云都,为何不在渺无人烟的华岭内行动,却偏偏要舍近求远,攻打守备森严的行宫”“大哥想尽办法敛财,花了大把心血银子培养这只军队多年。若在山岭中动手,场面混杂,容易留下来去痕迹,追本溯源易让人找到山中据点。”剑鸻急道:“我即刻去通知周将军。”“等等”陈岚叫住他,“周将军并非我们的人,你可知这话应该怎么说”“确实不好说。”剑鸻踌躇道:“周子将军必会问起我为何得知有夜袭。”“在未弄清大哥目的之前,决计不能让对方知道我们知晓私军之事。必免打草惊蛇。”陈岚低头深思:“可若毫无准备,随队军士又会有不必要的死伤。”他沉吟片刻,有了主意:“这样吧,你叫两个放心之人去周子那里演场戏。”吩咐完内容,他接着道:“该送的消息都送出去了,先让灰隼把月白擒了,莫让她平白添乱。”、夜袭二这个夜晚,安静的有些诡异了。月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