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颁布了一项法令,禁止任何人离开南,违者格杀勿论,是也不是”刘易柯皱了下眉,心中暗自警惕,觉得何宗宪这次好象是胸有成竹,不由的心中暗暗戒备,说道:“不错,何大人,你就不要废话了,这件事你难道还不清楚吗”何宗宪忍住心中的怒气,暗道:“你就得意吧,你现在越得意,我就让你一会儿越难受。”说道:“刘大人不要着急,我这样问是有我的目的的。那么请问刘大人,你的法令颁下去以后,你为什么又下令要各郡、县把各自的乡绅都请到一处呢。你这是为了什么”刘易柯微微一笑,说道:“那有什么,我不过是看大家平时都很忙,趁着现在空闲,让大家聚到一起,轻松一下。”何宗宪“嘿嘿”冷笑了一下,说道:“刘大人,你就不要不承认了。薛大人时间紧迫,你这样顾左右而言他,也与事无补,反倒耽误薛大人的时间。”刘易柯哼了一声,说道:“何大人,是你在耽误时间还是我在耽误时间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婆婆妈妈的象个娘们。”何宗宪道:“刘大人,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客气了。”转过头来,冲着薛怡鹤道:“薛大人,刘大人这么做,并不是象他说的那样,怕那些乡绅只为自己的性命而不顾命令的逃出南江,他这么做只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他的真实目的是好让他的儿子逃命”“你胡说。”刘易柯怒吼了一声,“何宗宪,你要是敢胡言乱语的话,我可对你不客气”何宗宪看着刘易柯喷着怒火的眼睛,吓得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接着又想到自己没什么好怕的,强自镇定看着刘易柯的眼睛,说道:“刘大人,是不是说到了你的痛处,你才这么恼羞成怒啊”薛怡鹤看了一眼怒火中烧的刘易柯,对何宗宪道:“何大人,你不要信口开河,据我所知,刘大人膝下只有一女,哪里来的儿子。”何宗宪道:“薛大人,你有所不知,刘大人还有一个外室,并且生有一个儿子这件事虽然隐密,但是南江的官员中还是有很多人知道的。不信薛大人可以问问其他的人。”薛怡鹤闻听此言,有些半信半疑的问刘易柯:“刘大人,果有此事”刘易柯此时已冷静下来,点了下头,说道:“薛大人,事已至此,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不错,我还有一个儿子。那是我当年犯下的一场罪孽,我有一个青梅竹马的红粉知己,但是家母却不同意我们往来,后来我进京赶考,我就在外面为她安排了一间房子,找了几个人侍候她,那时她已有了六个月的身孕。原打算等我金榜题名之后,再求家母原谅,可是没想到我在京一待就是一年,这期间也没有她的音讯,等我再回去的时候,却已是人去楼空。我找到那几个侍候她的老妈子一问,都说她是生孩子时难产,不但大人没保住,孩子也没了。”薛怡鹤已猜出了个大概,不由为刘易柯暗暗叹息,问道:“那后来呢。”“后来。”刘易柯苦笑了一下,说道:“原来,这一切都不过是家母的一场骗局。当年她是难产不错。但是孩子却保住了,家母找人把他抚养起来了。在他十岁的时候,他在无意中从他的奶母中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他认为是家母害死了他母亲,于是就偷偷的跑了,连带着连我也恨在内。直到两年前,他在一次的偷窃时,被我抓住了。我才从家母的口中知道了一切。我想认他,可是他却不肯认我。”说罢,刘易柯长长的叹息了一声。薛怡鹤迟疑了一下,问道:“那么,刘大人,何大人说的是真的了”刘易柯道:“薛大人,想我刘易柯深受皇恩沐浴这么多年,我怎么会如此公私不分呢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在一个月前也染上了病,死了,还是我亲手给他入的殓。”说到这,刘易柯转过头来,看着何宗宪道:“何宗宪,你也明知道他已经死了,却如此的搬弄是非,倒底是何居心,需知刘某虽是一介书生,可我的三尺青锋也能让你血溅厅堂。”说着,一股杀气从刘易柯的身上传了出来,连一旁的薛怡鹤都有些懔然。刘易柯虽然是一个文人,但多年掌握着一省的生杀大权,让他有一种不怒自威的威仪,何况这时他动了真怒。何宗宪冷笑了一声,说道:“刘大人,你这一切安排可真谓天衣无缝,可是你要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薛大人,你不要被刘易柯的表演给骗了。薛大人,刘易柯的儿子没有死,这一切都是刘易柯安排的假象”十二 病人发作本章字数:4070最新更新时间:20081226 14:36:410“什么”不但薛怡鹤,就连刘易柯都是大吃一惊。“你说什么他没有死”激动之下,刘易柯从椅子上站起来,向着何宗宪紧走了几步,问道。吓得何宗宪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躲到一旁,连连问道:“你想干什么”在场的三个人中,要数薛怡鹤最冷静了,他叫住了刘易柯,说道:“刘大人,你冷静一下。何大人,你说刘大人的儿子没有死,可有什么证据”何宗宪道:“薛大人,我们抓住了一些想要逃跑的百姓,已经有人认出了其中就有刘大人的儿子刘浪。现在,我已经把他带来了。”薛怡鹤看了一眼刘易柯,说道:“那好,你把他带进来,我亲自问他。”人被带了上来,是个五花大绑的少年,有十七八岁。看样子没有受什么虐待,脸很干净,头发也梳洗的很整齐。只是神情很呆滞,双眼空空洞洞的,好象在看什么事情,又好象什么也没有看。押他进来的人在他的腿后面踢了一脚,喝道:“跪下。”他被踢得一个踉跄,跪在了地上。何宗宪喝道:“大胆,不得对刘公子无礼。”刘易柯一见进来那人,就不由得呆住了,此人正是他的儿子刘浪。刘易柯强自镇定一下心情,问道:“刘浪,你不是死了吗怎么又活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刘浪抬起头来,茫然的看了刘易柯一眼,没有说话,似乎没有听见刘易柯的问话。刘易柯往前紧走了两步,来到了刘浪的前面,大声的说道:“刘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不说话大丈夫敢作敢当,你到底做了什么,你说”刘浪依旧是不发一言。刘易柯怒极,他一把抓住了刘浪的衣领,把刘浪的头提了起来,靠近自己的脸说道:“刘浪,你看着我的眼睛,你说,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刘浪看着刘易柯,脸上流过一丝激动,好象要说什么,但终于眼神一转,不再看他,仍旧是不发一言。刘易柯叹了口气,无力的放开刘浪的衣领,退后了两步,说道:“刘浪,既然你不愿意说话,我也没有办法。我对不起你们母子,但是国家的法纪却不能乱。你不要怪我。我能为你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让我亲手杀了你。”说罢,刘易柯转过头来看了何宗宪一眼,说道:“何大人,你所做的一切,刘某人会牢记在心的。”刘易柯向薛怡鹤一拱手,说道:“薛大人,刘某人愧对皇恩,有如此不肖子孙,但刘某对他们母子也是有愧啊,请薛大人准许刘某亲自送他上路,也算是我对他们母子尽一份心了。”说到这里,刘易柯已是泪流满面,不等薛怡鹤回答,紧走两步,来到墙边,一下子抽剑在手,就要向刘浪劈去。“且慢”薛怡鹤大喝了一声,刚才他几次叫刘易柯住手,但刘易柯都没有听见,这一次,他这一声灌注了内家的真力,一声大喝之下,刘易柯立刻清醒了过来,那一剑也就停在了半空。薛怡鹤来到刘易柯的面前,说道:“刘大人,你稍安勿燥。这里面有问题。”“什么问题。”刘易柯一愣,放下了手中剑问道。“我看令神智好象有些不清。所以你说的话,他一句也没有听到。”说着,薛怡鹤围着刘浪转了两圈,然后把手伸到了刘浪的耳后一阵摸索。刘易柯和何宗宪都紧张的看着他,连大气也不敢出。薛怡鹤的手徐徐的从刘浪的脑后离开,手指中拈着两根细细的银针。随着薛怡鹤的手离开刘浪的头,刘浪哼了一声,先是有些迷惑的看着众人,接着目光落在了刘易柯的脸上,眼睛一亮,接着又暗淡下来,低下了头。刘易柯低沉着声音问道:“刘浪,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死了吗,怎么又活了呢”刘浪仍旧是一句话也不说,刘易柯叹了口气,对薛怡鹤道:“薛大人,我不管了,该怎么办你看着办吧。”薛怡鹤点了下头,说道:“刘浪,我是朝庭派来的钦差,是为了南江的瘟疫来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可以对我说,一切有我做主。”薛怡鹤的话中贯注了迷魂大法的内力,普通人听了他的话,会不知不觉的把他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果然刘浪听了他的话,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薛怡鹤心头暗喜,继续施法,说道:“对,把你要说的话都说出来,想一想,你最后一次见的人是谁”但是这一次却没有一点效果,刘浪反而把头低了下去。薛怡鹤没有放弃,把迷魂大法的功力提到极致,说道:“刘浪,说出来吧。你看着我,快说出来。”刘浪又抬起头来,双眼露出迷茫的神色,问道:“说什么”“你故意装死是为了什么”薛怡鹤深知人性的弱点,他直接把刘浪装死的事说出来,这样可以使刘浪的潜意识中抵抗的情绪最小,会在不知不觉中把话说出来。刘浪的双眼一亮,显然想起了什么事情,好象从薛怡鹤的迷魂大法中醒了过来,他看了刘易柯一眼,说道:“我不能说。”薛怡鹤叹了口气,他刚才已尽了最大的努力,没想到刘浪的心志之坚,出乎他的想象。他只感到一阵的疲惫,说道:“刘大人,我已无能为力了。”刘易柯看着低头跪着的刘浪说道:“刘浪,我知道你一直恨我,怨我当年害死了你的母亲,可是你不想一想你这样做,你母亲在九泉之下也不会瞑目啊你不知道当我亲眼看到你的尸体时,我的心中是如何的悲痛,我知道,你决不会为了自己活命而诈死,你这么做,一定是有你的原因,你有什么为难的一定要说出来,我就是豁出去这条老命不要,我也会帮你的。”刘浪还是没有说话,但是眼泪已经把他胸前的衣服打湿了。刘易柯也陷入了回忆中,一时之间,屋内进入了沉默之中。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屋内的沉寂,西杭府尹急匆匆的跑了进来,还没进门,就听他嘴里叫道:“薛大人,大事不好了。”薛怡鹤皱了下眉头,说道:“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发生了什么事”西杭府尹的脸微微一红,说道:“大人,不好了,刚才府内有一名家人突然犯病,龙姑娘和周公子已经过去看了,好象好象是瘟疫。”“什么”屋内众人大吃一惊,急忙向外冲去。薛怡鹤临出门的时候看了刘浪一眼,对押他进来的那两人说道:“你们两个看好他。”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已到了厢房前。房内挤着许多人。东西南北四侍卫、龙星、龙月、闭月羞花、黄英儿九个人围在床的四周,周天放和龙玉凤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周天放这时正目不转睛的盯着龙玉凤表情不断变化的脸,龙玉凤的右手正搭在那个家丁的手腕上。那个家丁的双眼紧闭,面色苍白,好似白纸一样,嘴角边还有一丝没有擦干净的血迹。“怎么样”薛怡鹤来到跟前,问道。“脉象很乱。”龙玉凤答道,“好象他体内有一股气流在四处冲撞,气流到了什么地方就把那里的身体机能全部破坏掉。”“什么样的气流”薛怡鹤一边问,一边也把手指按在了那个家丁的手腕处。薛怡鹤皱了一下眉,收回了手,道:“没有办法控制在吗”龙玉凤摇了下头,说道:“刚才我们两个试着用了几种方法,都没有效果。这股气流和真气有些相仿,但又不是真气。”话音刚落,那家丁突然睁开了双眼,直瞪着龙玉凤,脸涨得通红,脖子上的青筋彭起很高,好象要胀破血管一样。嘴一张,喷出一口鲜血,鲜血喷出很远,要不是薛怡鹤闪得快,就有可能喷在他身上了。血落在了地上,可以看出来血中夹杂着一些象肉一样血块。接着又是一声怪叫,那家丁的眼睛、耳朵里都流出血来。眼看着那个家丁脖子上的血管越来越高,脸色也越来越紫,五官不停的往外渗着血丝,屋内的众人脸上都禁不住的露出了骇然的神色。周天放突然伸出右手,在那个家丁的胸口重重的一击,薛怡鹤惊叫道:“周公子,你要干什么”那个家丁被周天放一掌击中胸口,人一下子静了下来,象是死了一样,静静的躺在床上,没有了动静,但是他脖子上的血管却慢慢的变细了,脸也渐渐的不象原来那么紫了。薛怡鹤急忙探了一下那个家丁的脉搏,感觉到那个家丁还有一丝非常细微的脉象,饶是薛怡鹤如此有经验的一个大夫,如果不是细察也发现不了那个家丁还有脉象。薛怡鹤吁了一口气,问道:“周公子,你对他做了什么”周天放稍稍平息了一下呼吸,看来刚才那一掌耗费了周天放不少的体力,周天放说道:“这是翡翠城一种自救的武功,可以使人就象是假死过去一样,人体的所有生机几乎都停止了,使人的伤势不至于恶化。我刚才看他眼看要完了,所以冒险一试。”薛怡鹤问道:“这样可以拖多久”周天放道:“我也说不上来,正常的话,应该拖个一两天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