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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应。闻言顿时拢了过来,想要抓住耀灵。“你们敢过来扔死你个无目竖子,无知蠢物”耀灵举着茶壶,瞪着近处那几个侍卫。他们也是一愣,不知是忌惮她手里的茶壶,还是惊讶她的嚣张。那男子顿时也不管什么美人吧美人了,气得脸涨红,怒吼道:“你们都是废物啊,我让你们把她抓起来,先给我狠狠地打”侍卫一拥而上,耀灵很快被抓了起来。“好个小娼妇今日便叫你知道爷的厉害”那华服男子走了过来,咒骂几句脏话后,扬起手便要批她脸颊。“你若打了她,手也是不要了。”清冷地呵斥声,那华服男子动作一顿,这一掌便没有打下去。甘棠带下来的两个侍卫立刻围了上来,几下便把耀灵从男子的侍卫手里救走。陆恒带的侍卫虽都看似其貌不扬,却是从真正沙场白骨中活在走出的将士。那些混饭吃的侍卫,自然不是他们的对手。耀灵见到甘棠,浑身泼辣脾气顿时一收。她可怜巴巴地,指着额上伤口道:“甘棠,他们打我。”额头一道不小的口子,鲜血还顺着往下流,看上去确实颇为凄惨可怜。甘棠望着华服男子的眼神顿时冷了下来。轻声问耀灵道,“你还好吧。”华服男子看上去只有二十几岁,脸颊消瘦,眼睛细小露着精光,嘴唇肥厚,让人看着便心生厌恶。“不管你们是什么人,在吴郡我孙某的地方,你们还敢给我嚣张”他冲身旁侍卫吼道,“你们五人加起来都打不过两人我养你们何用”耀灵和甘棠衣衫皆是绸缎,相貌亦不俗。但吴郡他惹不起的门阀士族,他都是相当眼熟的,当下只把她们当成了哪户小吏家的女郎。被他一斥,侍卫只能又靠了过来,想要将耀灵抓住。“你们在做甚么”热闹渐起,玄衣裾裙长袖翩翩,便有足瞪木屐哒哒声。一声声间隔不多也不少,每次迈步距离似乎一样,足可窥见从容。耀灵顿时转头望去,正下楼的正是自家女郎。原来早有侍卫将此处情况禀告的陆恒,谢幼安在旁听见便立刻下来了。“女郎。”耀灵眼泪汪汪的唤了声。“耀灵,你怎么了”谢幼安看见耀灵额上淌血的伤,眉骨处也有淡淡血痕。她唇边的笑敛了敛,眼眸望向肖骏,说道:“你弄的”她语气并不多强势,旁观众人却一瞬静了下来,只等肖骏怎么说。那华服男子肖骏嘴动了动,将粗鄙的脏话咽了下去。他亦不是傻子,能分的清谢幼安看着似乎出身不凡,她身侧的男子虽默不作声,但给他一种极其眼熟的感觉。他想了想仍是不甘,咬着牙嘴硬道:“是我砸的又怎样,赔些银子罢了。你这婢女从背后砸我,此事又怎么算”“耀灵,你手里拿着茶壶作甚”耀灵呐呐望着谢幼安。“砸回去啊。女郎给你撑腰呢,有何不敢的”谢幼安扬着唇,语气淡淡,似只是在说这杯茶很好喝的样子。耀灵立刻精神抖擞,捏着土色茶壶便扔了过去。孙康没料到谢幼安竟会那么说,一愣之下,竟再次被耀灵砸中。茶壶在他脚边咕噜噜未碎,孙康脸庞却涨成猪肝色,恨恨道:“你敢纵仆行凶,好得很那”说完便大步离开客栈。谢幼安望着她额头流血的口子,皱着眉道:“让惊鹊去找个大夫吧。”陆恒望了眼他,惊鹊很快点头走出客栈。“无妨的不过蹭破了点皮。”耀灵忽然想起什么,怯怯道,“女郎,方才那人怕是怀恨在心呢,奴婢不会惹事了吧”谢幼安轻哼了声,道:“那人衣衫虽华,却不是士族装扮。相貌颇陋,一看便是商贾之流,或是趋附士族之人,不足为惧。”虽是初次离开家族,但她自幼博览群书并非无用,加上恩师言传身教,谢幼安眼光确是精准的可怕。竟一面便将孙康身份猜出了个七八。但她此时毕竟年幼,不知尚有世事难料一词。围着的食客见无热闹可看,渐渐散去。先前被肖骏刁难的青衫女子快步走上前来,眼眶含泪的下拜谢过谢幼安相救之恩。她微蹙了下眉,面上却端起一抹微笑,道:“小娘子不必多礼。”那青衫女子忙垂头呜咽道:“妾本是孙大人家中豢养的舞娘,主母将妾等发卖之后,妾蒙酒栈主人收留,在酒栈作弹琴伎女倒也自在。谁知孙大人看见妾在此,硬要把妾买回肖家,妾不肯,才吵闹起来。”谢幼安对她的遭遇并无兴趣,见她在自己面前梨花带雨泣泣倾诉,便吩咐甘棠取些散银子给她。待刚打发离去,惊鹊已经领着大夫回到客栈了。他气息微喘,显然是小跑着回来的,进客栈时脚步一缓,抿着唇对陆恒道:“将军,大夫请来了。”他说完这话,大夫才气喘吁吁地走进客栈,道:“足下走的也太快老朽年迈,脚力不行了啊。”说完这话,才将药箱放在桌上,望了一圈没看见什么血腥场面,“是哪位受伤了”谢幼安道:“老者这边请,先上楼再说。”那大夫疑惑地点点头,跟了上去。谢幼安走到三楼转弯处,对跟在他身旁的陆恒轻声地道:“你别进来了。”她带大夫走进甘棠耀灵的房间。“她额上的伤可有大碍”那白须大夫凑近看了看耀灵的伤口,道,“女郎幸好没伤在眉心。只是看着有些吓人罢了,没什么大碍,血已凝了起来,老朽开贴补血养气的药方便可。”谢幼安刚颔首,又问道:“可会留下伤疤”“每日小心擦上膏药,应当不会,不过每人体质不同,老朽也不敢断定。”他从药箱里取出一瓶膏药,道:“每日洗漱后涂抹一次便够了。”甘棠又端出文房四宝,请他写药方。那大夫边写边不由感叹道,“方才那小郎气喘吁吁的模样,一路催促,老朽还以为有人快要性命不保了呢。”甘棠不由轻笑。耀灵微垂下眼,竟不发一语,看来是真有些不好意思了。、强盗 修“人世茫茫,林泉高致,醉卧清谈,这样度过也当不负此生。”这是谢幼安的祖父,江左风流宰相谢安石的话。谢幼安望着面前景色,眸子一眨不眨地道:“在此寄情山水,倒也真的不负此生了。”“先下船吧。”潺潺溪水已经带不动扁舟了。谢幼安和陆恒弃舟下来,踩在大块岩石上。两人此时置身水中央,远处两面青山相对,雾气氤氲,近旁山坡草木繁盛,花木葳蕤,仿若仙境。“可惜此处溪水尚清,竟没有鱼影。”谢幼安望着陆恒,笑得欢快,“若是水中有鱼我们还能多待两天,现下没有食物,我们的扁舟也不能逆流而上,怎么办”“无妨,我识得回去的路。”见谢幼安喜欢这儿,陆恒便也微笑道:“时辰还早,天黑之前再回去也可。”午时谢幼安拉着陆恒上了扁舟,哪里料到上流水急速落下。湍急大浪里两人无法控制方向,将扁舟一路顺着推到了这处。谢幼安微微蹲下身子,手碰了碰微凉的溪水。溪水划过指尖流动过去,她抿着唇又笑了笑。见山山水水,这些庶族百姓早已习以为常的东西,在她眼里,反倒比见到明珠玉如意还稀罕。“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谢幼安掬了把水,淡黄的光将她那捧水映的波光粼粼,又缓缓从指缝流走,“幼时读孟子,背了这么首孺子歌,十多年后,我才亲眼见到了沧浪水。”陆恒知她心情不错,顺势说道:“还想看吴郡的什么或者是去钱塘乌程,余杭”“我想看看陆士衡最爱的华亭。”陆恒颔首道:“我陪你一同去。”谢幼安站起身,凑得近近地看着他,笑容难得有几分狡黠,“华亭鹤唳,岂可复闻乎。”陆恒不知她要说什么,便静静望着她,等她说下去。她却不说了,笑语盈盈仿佛什么也没发生。“长仁,我饿了。”“我去找些野果充饥或者,”陆恒抬头望着一碧蓝天,继续道:“或者我射些禽鸟来烤着吃”“此地无弓无箭,你拿什么来射鸟”谢幼安眨了眨眼,好奇地道。“你若是想吃,我自有法子。““那好,我想吃。”谢幼安想看陆恒有什么办法。陆恒望着不远处树木浓密的山坡,道:“我们要先离开溪流中央。”他牵着谢幼安的手,脚步极稳的踩在湿滑的岩石上,带着谢幼安一步步走回岸上。静谧无人的丛林,偶尔半空有禽鸟掠过。清澈溪水从她脚旁缓缓流过,一阵清风拂面,谢幼安双袖吹得翩翩而动,水红衣裳更衬腰际玉佩白璧无瑕。她好整以暇地,看着陆恒拿着随身带着的匕首,削砍着树枝。“这个就做箭可以么”树枝柔软且水分多,当箭能有多少准头更别说要射的是天上的禽鸟。“不一定行。”说话的一会儿,陆恒手上动作半点不慢,转眼削好了五根笔直的树枝箭。他仔细削着箭身,箭头不够利尚无大碍,箭身若是不直,射出去力便偏了。“现在箭有了,弓怎么办”陆恒抿唇笑了笑,也不说话。匕首绕着树皮轻轻滑动一圈,拿开干枯树皮,匕首划开一条长长嫩绿树皮。“这便是弦了,”谢幼安会意,她捡起几步之外一根木头,用力弯了弯竟折不动它,拿在手里掂了掂,微笑道,“弓用这个”陆恒见粗细合适,便接过开始削下凹槽,然后装弦弯弓,他拉了几下试试。抬眼望着碧蓝的天际,等待有禽鸟飞过。此地僻静,树林茂密禽鸟也颇多。陆恒手拿着树枝做的箭,左手举着弓。他并不心急,只是静静地等着,谢幼安饶有兴趣地陪在旁,亦不出声。一群大雁成群飞过,陆恒没有动静。接二连三的禽鸟,在天际划过,陆恒都只静静地看着,没有拈弓搭箭的意思。等了许久,谢幼安都有点不耐了,眼神乱瞟周围景色时。陆恒极快地搭箭上弓,弦一瞬被崩到紧紧发颤,嗖的一声肃然发射出去。待她回神望去时,只看见一头乳鸽半空不甘地振翅挣扎着,而无力阻止的摔落地面,昏死过去。为何偏偏是鸽子,谢幼安偏头看他,见他神色无异样。好像不记得过往之事,没认出往昔故人。“啪”地一声,陆恒手上那只弓受不住力,断成两半。“幸好这箭中了。”他走去拾起鸽子,匕首插入喉管一划,干脆利落地隔断鸟首,也算给了个痛快。谢幼安心道:“好厉害的箭术。”望着陆恒拾鸟的背影,眸光一瞬有些复杂。旋即抿唇笑了笑,走上前去道:“禽鸟有了,火怎么办,我们要钻木取火”话音刚落,陆恒从怀中掏出火石。谢幼安失笑,“你还真是有备无患啊。”很快火堆燃燃烧了起来,陆恒将鸽子身上的羽毛烧掉,刨去内脏,就着溪水洗了干净。谢幼安采了几片大叶子,清洗干净后递给陆恒。陆恒将肉裹在叶子里,放在火堆里烤。天际的太阳光芒愈甚,此时已是午时,谢幼安早上未食什么东西,专心盯着渐渐萎黄的绿叶,闻着传入鼻尖的香味,饥肠辘辘。陆恒拿着树枝翻动了一下肉,便道:“还有片刻就好了。”她喔了声,垂着眼看着面前火堆。火苗旺盛的燃烧着,不时传来噼啪声,陆恒微皱了皱眉,小声道:“你离得太近,往后去些,小心火烧到你。”话音未落,噼啪一声火花溅出。眼看便要溅到谢幼安,她下意识地闭着眼往后一躲,没有意料中的疼痛,火花没有落到她身上。她睁开眼,便见原来是陆恒半个身子遮住了她。事发匆忙,他来不及拉开她,只能用手臂挡下了两点火花。陆恒若无其事地放下手,让她往后挪了点。拿着树枝继续翻了翻烤肉。“没事吧”谢幼安看见他袖上两点焦痕。“无妨。”谢幼安抿了抿唇,挨近他,忽然拽过他的手臂。捋起衣袖果然便见臂上两点红痕。“这也叫没事”她抿了抿唇,语气不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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