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让京中的贵族百姓都为之疯狂。一时间,陆家医术,风头无两。庆安侯夫人,甚至是皇叔安王的正妃等等尊贵无比的的女子都肯亲自上门。虽然她们无一例外地都表示想高价购买,可惜,都被陆昭廷拒绝了。有难缠者,也碍着清音郡主无与伦比的盛宠,只好偃旗息鼓。昳容阁,从此成了京中贵女圈的代表。各色消息风吹羽毛似地飞来,让陆昭廷成日忙得连感叹的时间都没有。三种昳容膏都成了紧俏的东西。陆昭锦只好在叶府里加紧时间制作,可怜这最该庆祝享受的时候,她却成了最忙碌的人。“小姐,小姐。”花巧咚咚地叩门,声音里有些焦急。“什么事”陆昭锦从空间中出来,手里还攥着一个红绳拴着的铃铛,红绳的另一端正是被花巧敲的微微震动的房门。“昭宁师兄来了,吵着要见您和姑爷。”叶幼清昭宁见他做什么第二十章 :不学“昭宁,你这是”陆昭锦刚出房门,就见陆昭宁背着一个快有他高的书箱,费力地走着,赶忙叫人帮忙。“不行,我要自己来”昭宁倔强地躲开伸来帮忙的手臂,“小师姐,这是你的礼物。”“什么礼物啊。”陆昭锦好笑地摇头,这孩子,就爱闹怪。摆了摆手总算满足他的想法让人退下,陆昭宁自己背着书箱直入内室。“小师姐,这是我求了好些天才从先生那儿要来的。”陆昭宁将书箱放在地上,扬着汗涔涔的小脸道。“行了行了,擦擦汗,喝口茶水吧。”陆昭锦笑道,亲手递了汗巾给他。昭宁在脸上随便划拉两下,就急不可耐道:“快让她们下去吧,我有礼物要送给小师姐的。”陆昭锦挑眉,心里也被勾起几分好奇,摆手让人退下,“可以说了吧。”“嗯,”陆昭宁满意地点头,喝了几大口茶水,才掀开书箱,献宝似得道:“小师姐,你看”陆昭锦一脸茫然地看着那一大书箱的书,翻看细看,脸色瞬间郑重起来。有手札,有随笔,更有系统的,被命名为“解剖”的图例教学。“原来,银刀医术的名字是手术,果然是一门手上的技术。”陆昭锦翻开编号为一的手札阅读,这才知道银刀医术的奥秘。原来,它是基于对人体结构的了解,直接去除病灶。“真是门神奇的医术。”陆昭锦如获至宝,正要翻看下去,却恍然抬头,猛地将书推开,直道:“不行,这是父亲传给你的,你需要它开堂行医,我怎么能学。”医者想另立门户,必须得是有一门与众不同的能耐才行。这银刀医术,摆明了是父亲留给陆昭宁开门立户的,陆昭锦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即便是陆家祖传的。但父亲赠予谁,就是谁的。“小师姐,你才是师傅的传人,你怎么不能学”陆昭宁有些怯怯,小声道:“而且,而且我也不想学”“你说什么”陆昭锦拔高了声音,“你再说一遍”“我不想学”陆昭宁被激起了气性,嚷道:“都给你,都给你我不想学医术了”陆昭锦如遭雷击,什么叫他不想学“你给我把话说清楚”陆昭锦一把拽住想跑的陆昭宁,怒道:“什么叫你不想学你是陆家的弟子”“我是陆家弟子,可我就是不想学医术了”陆昭宁左右扭动挣扎,“我想跟着姐夫学武”黛眉深深皱起,陆昭锦不知道他又在闹什么脾气,但这件事,她绝不松口,“不行。”“书你都拿回去,”她话里一顿,看着陆昭宁倔强的模样,冷冷道:“既然是在杜先生那里取来的,我就替你送回去,你是陆家的弟子”陆昭锦话还没完,院子里就响起了叶幼清霸道地笑声:“找小爷干什么让他出来。”“大恶姐夫救我小师姐要掐死我”陆昭宁眼睛一亮,立刻嚷了起来。他被叶幼清调教几日,倒不是推搡不过陆昭锦。毕竟陆昭锦十五岁的小身板也没比他结实多少,但他不想害她摔倒,也只好出此下策了。哎,谁让他是个男人呢。当然,她还有个他打不过的男人。门外,那个男人当然不信陆昭宁的叫嚷,不紧不慢地走过来,推门而入。“哟,不打了”叶幼清的玩笑并没有化解屋里剑拔弩张的气氛,反而换来陆昭锦嗔怪的一眼。“昭宁,你过来。”女孩子剜过来那一眼,简直风情无限。叶幼清看得一愣,想也没想就把趁机躲在他身后的陆昭宁藏得更深,一脸挑衅:“干什么,没听见他刚才喊得他现在可是跟着小爷呢。”“对对对,我就是想跟着姐夫”陆昭宁忙不迭地点头,还夸道:“姐夫你真聪明”叶幼清被这一口一个的姐夫叫的心情大好,满意地拍了拍陆昭宁的小脑袋。就连南生都微微点头。专挑二爷喜欢听的说,这小子,有前途。“二爷,这是陆家的事。”您还是少掺合。女孩子瞪过来的眸光也煞是好看,像夜空中的星。“陆家的事,小爷少掺合了”叶幼清针锋相对,看着女孩子气鼓鼓的模样,大觉有趣。“看到没姐夫是支持我的,你该听姐夫的”陆昭宁适时露头,插了一句,又缩了回去。陆昭锦瞪向叶幼清的目光更狠了,简直要喷出火来。都是他那几日带的,将昭宁的心都带野了叶霸王却还是那副不痛不痒的模样。真是无赖“昭宁,你是大医陆的传人”“大医陆的传人怎么了”叶幼清顶了一句。陆昭锦白他一眼,依旧看向身后的师弟,语重心长道:“大医陆的传人,就该学医术。”“谁规定大医的传人,就必须得学医术,那皇上的儿子,还不是各个要当皇上呢。”叶幼清回呛道。“叶幼清你疯了”陆昭锦赶忙望向四周,万幸闲杂人都被她遣了出去,却还余惊未褪地责备道:“你这说的是什么疯话”叶幼清咧嘴一笑,有那么一瞬的魅惑人心。她关心,关心自己的死活,害怕自己的口不择言会被人听去。“我说的是实话,舅舅不会怪罪的。”小霸王一如既往地嚣张。他如此嚣张,不怕得罪诸皇子,才是皇帝最想看到的事情。“你”陆昭锦气煞地叹了一口,叶幼清得天独厚,可以肆无忌惮,但陆昭宁不能。“这件事我不会松口的,昭宁,你不能跟着他。”“跟着我”叶幼清茫然地回身,看着一本正经地矮个子小孩,纳闷道:“你跟着我做什么”陆昭宁兴冲冲道:“我想跟着姐夫学武,我想像姐夫那样”“没门”叶幼清立刻摆手不干。开玩笑,当他堂堂世子爷,是给陆家带孩子的陆昭锦却噙了笑,看起了热闹。真是自讨苦吃,这次看你怎么办。“为什么啊姐夫。”陆昭宁屁颠屁颠地跟在小霸王身后。“你是大医的弟子,”叶幼清不耐烦地往外走去,“你该去学医”“可你刚才说的”陆昭宁不服,据理力争,跟屁虫似得黏在叶幼清屁股后面。可惜叶霸王可不是会跟他讲道理的人,猛地回头呵斥道:“滚蛋小爷刚才就说你该去学医。”“你怎么能屈于小师姐的淫威呢”陆昭宁不忿地反抗,张牙舞爪地喊道:“先生说过,你这叫河东狮吼”“放屁”叶幼清眼睛一立,余光却见廊下的女孩子笑弯了眉眼,嘴里不知咕哝一句什么,小霸王似乎有几分偃旗息鼓的意思。陆昭宁立刻打蛇棍上,扑到他身上死不撒手。“陆昭锦快来把你弟弟弄走”第二十一章 :大选陆昭宁闹着不肯回去,直到陆昭廷登门,也不肯松口。这是铁了心要跟着叶幼清。“算了,他吃够苦头,就会回来了。”陆昭锦一叹,决定暂时罢手。反正有不胜其烦的叶霸王,她还真不信叶幼清赶不走一个陆昭宁。倒是陆昭廷看了看陆昭锦,似乎有几分明白。“由着他吧,就是师傅在世,也不会强迫他的。”陆昭锦一怔,是她强求了吗完成父亲遗愿的已经占据了她的本心,让她忽略了别人的感受。“我知道了师兄,如果他能坚持下来,我不会强求的。”她点了点头,终于松口。“嗯,还有那门银刀医术,小师妹,不要让它失传了。”“三师兄”陆昭锦喃喃,他怎么那么笃定,陆昭宁能坚持下来陆昭廷一笑,“昭宁长大了,或许是在牢里那一晚,或许是逃出去的那几日,让他懂事了。”望着院子里满头大汗地扎着马步的陆昭宁,三师兄蓦地一笑。昭宁终于知道该怎么去保护,想保护的人了。“如果可以,师兄也想去学上两手了。”陆昭廷哈哈大笑,突然伸手揉了揉陆昭锦的头。就像小时候那样。陆昭锦被揉得一愣,满脸羞红地躲到一旁,嗔怪道:“三师兄”陆昭廷笑得更甚,大笑而去。“别辜负了师傅的医术,陆家的门楣,只有你能发扬光大,这是我们所有人的信仰”三师兄的声音犹然在耳。陆昭锦回望内室里硕大的书箱,缓步走了过去。父亲。这是您的意思吗隔世经年,我还是得到了陆家的祖传医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女孩子莲步走过书箱,水袖在箱上划过,带来一阵清雅的茉莉香。而书箱中,已然空空如也。六月里的暑气越发灼人,接连大晴的日头晒得人不想出门。京中贵妇们却难得地没有躲在宅院避暑,而是车马如龙地驶向昳容阁。连带着周边都开起了糕点茶水铺子,珠宝金饰店面也装饰起来,不过小半月,一条僻静小街俨然成了闹市。“那些店面,有几家是逍遥堂的”陆昭锦将新制出的一匣昳容膏推给陆平,问道。“大小姐怎么知道我也是刚刚注意到,咱们东宅前那条街,有半数都被逍遥堂的人盘了下来。”东宅是陆家对昳容阁那处宅院以前的称呼。“不过还好,之前为了扩修昳容阁,昭廷做主盘下来不少,如今还有一半是握在咱们手中。”陆平道。“还是三师兄眼光不俗,如今可以抄个高价了。”陆昭锦一笑,又问了些昳容阁用人的事,才算放心。“对了,大小姐,您吩咐准备的那些工人都安排好了,只要原料一到,就可以开工了。”陆昭锦点了点头,如今昳容阁虽然收益不多,却是陆家的主心骨,所以昳容膏的配方她自然要保护好。然而凭她一个人,又能制出多少。所以按着药行的规矩,准备将常用的那两款昳容膏的配方交给陆家,她只要提供空间中的原材料就可以了。陆家秘方不少,这套制作流程也是先祖所创,如今倒是未曾听说过泄露秘法的事,所以陆昭锦放心。所谓的制作流程,其实就是每个工人只做一件事。这样,除非将所有宫人凑齐,否则,很难得到全套秘方。而且,就算他们凑齐了。陆昭锦依然放心,因为主料长卿草只在她的碎瓷空间中生长,即便他们得到配方,也不过就是一时之利。“那就好,这些日子可是累死我了。”陆昭锦抿笑,模样娇憨可人。这半个月她既要操心叶府中馈,又要忙着昳容膏的制作,实在是劳心劳力,空间里的那些手札只看了一小半,更别提像先祖说得那样进行实践了。陆平宠溺一笑,“真是辛苦大小姐了。”“原料我会让阿乔给家里送去,对了,他的那些马养的怎么样了”“大小姐放心,有您定期提供的马草,阿乔的马养的真是不错,各顶个的壮实,只可惜”陆平摇了摇头,“这么好的马,却不能为国出力,若老爷在世,只怕也要”陆家将何庭得罪得彻底,兵马司的人绝对不会选择陆家的马方。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陆昭锦眼中精光一闪,至尊无比的太子殿下,她该怎么样,才能带着陆家虎口逃生。让该死的人,去死。陆平未曾注意到陆昭锦神色中的异样,听绿绮报过陆昭宁的日常,感叹一句也就告退了。不想走到半路,遇到了叶幼涟身边的香秀,就在经过的拐角处抹眼泪。陆平不认识香秀,带路的花枝却认得,悄声指道:“平叔,那是郡主身边的大丫头。”香秀可是叶幼涟身边的大丫鬟,郡主入宫都跟去了好些次,怎么躲在这儿哭花枝正要上前,便被陆平拦住了,“各有个的命数,你在大小姐身边办事,应该处处小心,走吧。”平叔老成持重,早看出这香秀哭的地方太巧,目不斜视地离开了。花枝眼睛滴溜溜地转,也想透了关窍,但还是没能抗住好奇,送走了陆平,回来便跟香秀搭了句话。“小姐,既然香秀都说郡主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