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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潢贵胄,才最危险,绝不能在宫城里乱闯。何况皇帝驾崩到现在,竟然都没有鸣丧钟,可见宫城里必定混乱,不是被公主案耽搁,就是陛下死因不明,尚未盖棺定论。不管怎样,承平都不该参与其中。“公主之恩,云澄没齿难忘,只是”承平甚至不愿意听他说完便用力甩开他的手,拎起裙子跑向登闻鼓。“殿下”卫云澄大喊就要去追,却被卫夫人抓住手腕。“咚咚咚”承平费劲力气,才将登闻鼓敲响,转身看向卫云澄倔强地扬起下巴。卫云澄皱眉,只有卫夫人放心地点了点头。承平公主虽然年少率真,母妃出身宫女且早亡,却聪明通透,处事也够圆润,深得太后皇帝的喜欢。如今有她帮衬,自己也就放心了。“大胆”登闻鼓再响,原本就焦头烂额的太后勃然大怒。当着登闻鼓是戏园子的破锣,谁想敲就敲的吗陆昭锦却心中一动,看来不用她暴露空间将他的尸体取出,人证,已经到了。“禀太后娘娘,敲鼓的人,自称,承平公主。”事关重大,禁军不敢不派人来报:“还有卫候夫人和世子也在城门外侯着。”“叶轸”太后混乱的脑子里透出一点清明。她怎么把当年和山阴好的形影不离的叶轸给忘了,太后摆手欲传,只听长公主急道:“母后叶轸连击登闻鼓,已经”“传”太后冷冷看着女儿,骤然大喝。长公主的心顿时冰冷。她几乎感受到太后对她的信任正在一点点剥离。长公主脊背发寒,蹬蹬倒退两步。叶轸,叶轸,她怎么把叶轸忘了那叶轸跑到道观里清修十多年,别不知道她为了什么,可她却知道。因为愧疚。夏祁阳,夏祁阳,我终究还是要败给你吗第六十章 :赐酒“罪妇卫叶氏,拜见太后。”卫夫人上殿,一句自称,便将她要说的一切证明。“阿轸,你”太后失魂落魄,陡然垂下了双肩:“你说吧。”卫夫人看向陆昭锦怀里的牌位,深吸一口气:“罪妇对不起祁阳公主,早在十三年前,罪妇就见过这枚盘扣,也知道山阳公主蒙冤委身陆家,可罪妇怕被太后问罪,一直不敢开口说出实情。”委身陆家众臣纷纷看向陆昭锦,原来她说的家母,都是真的。陆昭锦不语,算是默认了。因为就算沉云少主说的是真的,她的母亲不是山阳公主,能学会盘扣也必定同公主交情不浅。而此事本就纠缠不清,若再牵扯出沉云庄来,只会更难说明白,待到她查清真相再同太后说清也不迟。权宜之计,想必母亲在天之灵定能谅解。陆昭锦看向面如死灰的长公主,静静地听叶轸陈述当年之事。“罪妇当年同陆知年两情相悦,得知陆家有一味秘药可令人假死,便与山阴公主提及。成亲前,公主突然激我偷药,却在还药时不小心将药掉入池中,罪妇不疑有他,直到后来看到了蝴蝶盘扣,我才知道,当年是公主将药留作自用了。”“那也是山阴,那是山阴”长公主抓住卫夫人的肩不住摇晃:“我是山阳叶轸,你当然会帮着你的好朋友的,对吗对吗”卫夫人落泪,盯着长公主,拨开了她的手。“公主,你认了吧。”她声里透着悔恨:“山阳公主为了你在京中隐姓埋名这么多年,难道连死后,你都不肯让她回家吗”“胡说胡说”长公主冷笑,她才不是呢,她不是“她不是。”替她说出这句话的,是陆昭锦:“山阳公主的脸被毁了,她的卧室,从没有镜子。”“什么”不单是卫夫人,就连太后和几个宗亲都大惊,而后转怒。山阴公主手段真是太狠辣了,竟然这么对待自己的亲姐姐“我没有说错吧,山阴公主。”陆昭锦冷笑:“这还是徐氏告诉我的,她亲自告诉我的。”徐氏自己抓毁了脸,只因她悔,她恨。“我怎么知道”长公主几乎发疯:“我是山阳,我才是山阳你们有什么证据说她是”她锐利的指尖抓向牌位:“就凭这两个字和一个可笑的药吗”卫夫人一把推开她:“山阴你不配碰她的灵位”“太后,当年公主和我在”“叶轸”长公主尖叫着扑过去,不许卫夫人开口,太后身边的几个嬷嬷立刻上前抓住了她。“山阴公主的背上,有一道剑伤。”卫夫人阖目落泪,依然将话说的清清楚楚:“那是当年我们去偷看哥哥练武时,不小心撞倒剑架而擦伤的。太后神色冷峻,几乎不用验看,就已经知道真伪。“我是山阳,我才是山阳”长公主还在兀自哭喊,不知苍老了多少倍:“我才是叶夫人”赵嬷嬷看见太后神色不佳,连忙摆手让人将长公主拖下去验看剑伤。大殿上恢复宁静,却有些太过宁静。如今的宗正卿是先帝的弟弟成王,他虽然恨不得现在就赐这毒妇一杯毒酒,免得给皇家丢脸,却也不能替太后做决断。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山阳公主已去,山阴即便有天大的罪过,依然是太后唯一的女儿。尤其是陛下刚刚驾崩,恐怕太后不忍赐死这仅存的血脉。想到这儿,成王不由沉重地叹了口气,连他都为山阳这个侄女感到不平,何况山阳的女儿。“陆氏,”宗正卿率先开口,声音沉痛:“你母亲葬在何处,先让她回家吧。”“不必。”陆昭锦拒绝道,将灵位送上前,“请将牌位送入宗庙,她就算是回家了。”“这”宗亲面面相觑,以为陆昭锦还在为母亲不平,不由劝道:“不要赌气,该有的补偿,皇家一样都不会亏欠你们母女的,你若担心会使你父母分开,也可以将大医陆按驸马制迁入皇陵。”陆昭锦立刻拒绝:“我不是赌气,而是我还不确定”“不确定什么”太子敞亮的嗓音响起,阔步走入大殿。陆昭锦看着可以说是意气风发地走近的太子,心中隐隐抗拒,倒退半步随众行礼:“太子殿下。”“承贤”太后心力交瘁地看了一眼太子,“你想怎么处置”这江山是要交给他的,那就由他来断吧。“皇祖母,事情孙儿都听说了。”太子走上侧殿的三级玉阶,俯视群臣,直接道:“孙儿认为,此刻应该先为山阳姑姑正名,至于山阴公主乃是皇家的耻辱,孙儿请皇祖母,赐酒。”赐酒太子一向以仁善为名,什么时候这么狠辣了,竟然眼睛都不眨地,就要赐死自己的亲姑姑还想要太后亲自下手,这不是要逼死太后吗“承贤”太后也一时反应不及。她会交给太子处置,未免不是潜意识里认为太子仁善,或许能留下长公主一条命。可太子居然说出赐酒,还是让她亲自赐,这还是她那个宽和仁善的孙子吗连陆昭锦都是一怔。她虽然憎恨长公主,但并不认为长公主会因此被赐死。因为她知道,太后只有这一个女儿了,无论如何也不会下死手。她所求的,只是澄清一切。没想到,现在却太子要求赐死长公主,夏承贤这是疯了吗“皇祖母,孙儿知道您于心不忍,但山阴作恶太多,于情于理,这一次,您都不能再护着她了。”太子声音平静,没有任何波澜:“否则,您如何同您的外孙女交代”“外孙女”太后看向陆昭锦,陡然一叹。“是,而且,孙儿要封陆昭锦为郡主,”太子含笑凝望陆昭锦,声明字析:“潜凰郡主。”潜凰郡主,潜凰。潜藏的凤凰,终究会飞上枝头。“郡主府孙儿已经择选好,就在”“郡主府”太后和陆昭锦同时惊叫,已经听懂太子的意思。夏承贤是在让她离开叶家。没错,他逼太后处死长公主,就相当于是陆昭锦逼死了叶幼清的母亲,她怎么可能再做叶幼清的妻子。另开郡主府,也避免她被休归家的窘迫。何况是潜凰郡主。一众宗亲将太子眼中的看得清楚。太子,是在布局,求娶陆昭锦。第六十一章 :帝威“太子”太后低喝一声,仿佛苍老了更多。她真的老眼昏花到这个地步了吗,连太子,也不是她认为的那个好孩子了。“都是哀家教女无方,养出这种逆子,但议亲议贵后,应还罪不至”“皇祖母,您说过,要交给孙儿处置的。”太子扶住太后,压低了声音:“您出尔反尔,让孙儿如何立威”太后震惊的倒退半步,太子竟然要拿自己亲姑姑的血来立威。而且,他真的不是为了让陆昭锦与叶幼清彻底断绝关系,才非要置长公主于死地的吗太后感受到太子攥着她手臂的力量微微加重,绝望地看向他,夏承贤眼中已经蒙上一层薄雾,让她再也不能看清楚他的想法,那是一层,和皇帝当年登基后一样的薄雾。是皇帝独有的淡漠冷酷,也是,帝威。太后恍如苍老了十岁,跌坐在正坐上,再也发不出一个音节。“太子殿下。”陆昭锦冷冷出声:“这个尊位,恕叶陆氏不敢领受。”叶陆氏太子温和笑弯的眉眼顿时凝住。她还是不肯离开叶幼清。“你身体里留着本宫姑姑的血,自然受得住,倒是叶幼清无知狂悖,配不上你。”太子淡淡看着她:“待本宫登基,定为你,再择佳婿。”冠冕堂皇的话,太子说得理所当然。果然如陆昭锦所想得那样,君子为恶才是最可怕的。因为他能找到所有占据大义的理由来将你绑架起来,用道德,用规条,用一切可用的。“如果我不是呢”陆昭锦冷哼一声:“家母虽然留下一盒蝴蝶盘扣,但并未留下关于姓名的只字片语,真正有据可查的皇家血脉,应该是今日在京兆尹遇刺身故的,他。”“这这又是怎么一回事”成王摊手,很是迷茫。众人这才想起陆昭锦之前提到的那个山阳公主的儿子。那个上京告状,同叶幼清有七分相似的男子。可惜,饶是陆昭锦再聪明,也说不清楚当年事,但她知道,沈志和五皇子,必定明白。“这就要问瑞王殿下和沉云庄庄主沈志了。”女孩子清冷的嗓音,让人莫名发寒:“问问沈志是如何得到山阳公主,又是如何对待她的儿子,再问一问,他又是如何,亲手射杀他的”事涉瑞王,这是要揭开另一重阴谋的架势啊。难怪她之前不说清楚,是想将长公主的案子先审明白,再引出此事,避免纠缠不清。而此话,却正中太子下怀,他正愁没办法处置了瑞王呢。“传瑞王”太子立刻下令,看向陆昭锦的眼神饱含深情。昭锦,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即便陆昭锦此刻不应也没关系,事情,他已经让胡护卫去办了。只要长公主一死,叶幼清还会要这个逼死他生母的女人吗对错与孝义或许叶幼清能分得清楚,但是死亡,永远是最残酷的拷问,它会成为他们两人身前那条永远无法逾越的鸿沟。太子勾起唇角,望向大殿门口。瑞王已经被带到,这个走在哪儿都是条耀眼风景线的男子,此刻终于要跪在他的脚下了。“二哥,还没成为皇兄,就急不可耐了”瑞王含笑,语出挑衅,并没有叩拜。“放肆”太子冷喝。胡护卫带着赐酒的几个内监来到了乾祥宫一侧的排房之中。他看着紧贴着回廊的倒座房,低矮背阴。谁能想到堂堂大夏朝的嫡长公主,却会死在这种地方,真是造化弄人呐。“殿下,太后赐您的酒水。”胡护卫不敢耽搁,命人将酒壶端给长公主。长公主刚验看过剑伤,加之挣扎,此刻发髻散乱,只着中衣,随意拢了拢那件华袍,显得有些狼狈。“哼,太子想讨好那个贱人也要做得漂亮些,本宫是不会喝的。”长公主冷笑,又突然开始尖叫:“母后不会杀我,你们敢假传懿旨,你们都要死”胡护卫几人都没想到,一直雍容华贵的长公主会变成这种疯妇,也被吓了一跳。“如果她不喝,就灌进去。”太子阴冷的声音还响在耳边。胡护卫坚定重复:“灌进去。”“放肆你们敢”长公主猛地被其中一个护卫抓住下颚,和当时徐氏被拔舌时是同一个姿势,同样的挣扎不休,也同样的绝望。“唔唔”长公主惊叫,那杯酒已经被胡护卫灌到嘴边。她惊恐地瞪大了眼,瞳孔收缩成一颗细点,映出了胡护卫的身影。胡护卫将毒酒举到长公主唇边,只觉得耳边风声呼啸便颈上一痛晕了过去。长公主眼见着屋里所有人都倒了下去,一个带着银制面具的挺拔身形出现眼前,“唐、逍遥”“殿下,”唐逍遥声音低沉沙哑,长公主抚着胸喘气,警惕地看向他:“你为什么会在宫里”“假死药失效,瑞王已经被太子传唤,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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