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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3(1 / 1)

酒蹲坐在房屋门前,静静地盯着房门。龙牙走到火酒面前,将它抱在怀里开口道:“火酒,不担心,没事。”龙牙开口说完,突然觉得这话不知道是在安慰这个狐狸,还是在安慰自己。随即拢着火酒盘腿而坐,不住的用手抚摸着火酒,火酒紧紧地靠着龙牙,任由这个不算主人的主人安慰着。而此刻,南院主房内。慕容慈叶摸了摸已躺在床榻上的顷凉的脉搏,又探了探顷凉的鼻息,随即仔细看着她脖颈上的伤口,那伤口不算深,却因有毒素,整个脖子的黑色血脉突出,青紫一片。慕容慈叶用了匕首将那黑血放出一点,仔细探查,然后眼神突然凌厉起来,自语道:“鬼痕”。鬼痕是灵凰门独门秘制的毒药,江湖上根本无人知晓,只有历代慕容门主才懂得配制,而解药也只有灵凰门门主才有,慕容慈叶知道这个,也只是偶然有一次闯入灵凰门密室看见慕容战配制,慕容战亲口告诉她,这种毒,天下也就慕容家有,所以独特了些。独特的东西很吸引人,独特的毒药更是引人好奇,但也有缺点,比如用来做坏事,极其容易让人辨认出来。也就是说,这姑娘身上的毒是慕容战下的,且只为了对付这样一个女娃,若是别人给这女娃探查定是不会知晓这毒的来历,但是,慕容慈叶是慕容家的人。慕容慈叶疑惑起来:“哥哥,在谋划什么”接着慕容慈叶起身从屋子里拿出一瓶解药,这还是慕容战特意赠她的,慕容长歌应该也是有的。慕容慈叶走回床榻正要给顷凉解毒,突然发现,顷凉的胸口衣服内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晃动。慕容慈叶伸手将那东西掏了出来,这是一只白玉器皿,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就要出来。看着手里小小的器皿,慕容慈叶伸手就要将它打开,可此刻她突然感觉自己胸口有什么东西在游荡,火辣辣地挠着心,慕容慈叶惊异了一下,这白色器皿里的东西,竟然能牵动她体内的心蛊接着她发现顷凉脸上的毒色正在慢慢消退,原本那黑色的血脉从顷凉脖子上方耳朵后面慢慢褪化到顷凉的脖子下方,接着往下转移渐渐消失不见。有什么东西在吞噬这些毒素慕容慈叶一惊,将手覆盖到顷凉的心口上,那里面能更加明显的感觉到有东西在不停的扑打着“啊”慕容慈叶尖叫一声收回了手,她如玉般的手在碰到顷凉心口后,现在已经开始溃烂。“这是什么心蛊”慕容慈叶惊异不已,有些后怕的退离顷凉好远:“这女子,什么来历”而门外的折扇和龙牙听到这声惊呼后,立即推门而入,二人一进屋,就看见慕容慈叶站在床榻不远处,一只手拿着一只白玉器皿,另一只手已经血肉凹凸,溃烂的不成样子。折扇看着那白玉器皿,又打量了下床榻上的顷凉冷冷道了一句旁人不明的话语:“有东西饿了。”龙牙迅速走到床榻边,看着已经恢复血色的脸庞,脸色柔和,心定了定道:“没事就好。”火酒看了一眼龙牙的表情,晃着尾巴眯了眯眼睛。慕容慈叶还在惊诧中,但此时她却顾不得自己已经受伤的手道:“师弟,她会不会是。”“别想多。去把伤口料理一下。”折扇打断慕容慈叶的的话语,从她手里取过白玉器皿,接着将它打开,一只刚刚破了一点茧的黑金色的小东西正团成一团想要挣脱出来。折扇看完又将盖子合了起来,接着他走到床榻边,把那器皿放到顷凉手边:“这是我徒弟的东西。”折扇话音刚落,床榻上的人儿缓缓睁开了眼睛,待视线完全清晰后,顷凉看了几人一狐几眼,茫然道:“你们,怎么都在这发生什么事了”龙牙看着彻底清醒的顷凉,将她一把拢入怀里:“吓死我了,你真的吓死我了。”说完,不顾房间里的人,将她抱的更紧。顷凉回了思绪,想到那日毒发困在假山内,突然略带歉意道:“对不起,我没想到。”龙牙却兀自回了一句:“就算我是武林至尊,我也突然怕你死去,怕你意料之外离开,我无能为力。”他真的,自责担心了这么久,即使他冷然许诺她活不下来,就让别人陪葬,可再多人陪葬,若她一个不小心不醒来,他,如何自处。顷凉愣住,不知如何回话,心里却绵延出一丝异样的情绪。龙牙拿起了枕头,为她掖紧被子,让她坐立舒服些,然后问道:“你饿不饿”顷凉看着一向玩世不恭的龙牙,这番因让她受了伤,而一副做错事想补偿的模样,无奈间突然又起了一抹心疼。该是多在乎,才能这样卑微的讨好。而她自己却没发现,心疼也是起源于了在乎。顷凉摇头道:“不饿,不知为什么,不渴也不饿。”龙牙正要接着开口,已经料理好伤口的慕容慈叶走过来开口打断他们的对话问道:“这火狐,你是从哪里得来的”顷凉看了看白发嫁衣的慕容慈叶,回道:“不知,从我记事起,这火狐狸就在蝶谷了。”顷凉不知慕容慈叶为何问起火酒的来历,也不知这记忆不明的女子怎么会出现在她身边,却还是老实的回答道。火酒不管她们的对话,看到自家主人好了,眯着眼睛窝在顷凉的床榻下方,安心睡了。慕容慈叶接着问道:“可有什么人,和你住在一起”顷凉点头道:“有,龙素阿婆和我住在一起。可她被饮雪殿的人带走了。”慕容慈叶蹙了眉,脸色紧了紧道:“饮雪殿,魔教,柳门”顷凉一时间不懂慕容慈叶的话语,并没有回答她。龙牙开了口道:“花珏之前,饮雪殿的殿主,是柳门,柳昌。数十年前被称为魔教。而如今的殿主是白殇。”慕容慈叶听后微微呆了半刻,仔细咀嚼龙牙的话语,彻底抓住那些回忆,微微颤抖道:“时间,已经是数十年后了。”她看向折扇,折扇冲她点了点头。刹那间所有悲剧重归脑海,所有人生洗牌重来,却只是活在那一刻,只为那一人。颠倒回来的时间,只紧紧相拥,从不曾失散过。她静静地看着面前的顷凉与龙牙,目光温和的看着火酒一眼道:“我来,给你们讲个故事吧。”天色黑黑,屋外星空刹那耀眼,月光刷出一片亮色。屋内的女子红衣晃晃,白发苍苍。、嫁衣之往数十年前,风华镇,元宵节。夜晚灯火阑珊,风华镇上的长街摆满了各种纸扎的灯笼,红灯暖灯相互交错,或华丽或朴素。灯谜摊子有人驻足观望,有人皱眉思索,有人了然于胸,各色行人来往,各种模样嬉笑热闹着。突有人高声喊道:“慕容家慕容慈叶姑娘来了”听说有美人来,各人相互交头接耳捕捉信息:“在哪里在哪里”“在水河边上的雕刻牡丹花的花船上”“赶紧去赶紧去不要错过了”各种各样的人都开始聚集围拢在水河边上,等一睹那传说中绣艺双绝,容貌无双的美人。这突有箫音起,吵嚷的众人立即止住了声音,看向那远远而来的牡丹花船。这时,有一身穿紫色衣装的女子立在船头,嘴里正在吹着箫,远远望着,她婀娜多姿,风情万种。在各色的灯光下,如仙人而立。一曲吹罢,观众叫好,女子唇角微扬,迷煞众人。“姑娘吹曲甚是好听,宛如天籁,白某自愧不如,此箫就赠予姑娘吧。”有一人声音起,虽说话是好意,口气却让人如坠寒冰。接着就有一只玉箫从不远处的高桥上扔了下来,慕容慈叶将那玉箫接过,接着飞身入高桥,稳落桥上后,打量那人。那人此刻已经转了身,一身黑衣如墨,身形冷傲,他的周围,无人敢近身。眼见那人就要消失,慕容慈叶只能堪堪追上,她立即将二指放入嘴边,瞬间二声口哨起,两只火红色的东西就奔了出来。“廊亭,水榭,给我把他追上”慕容慈叶冲着两只毛发亮丽的红色狐狸道。两只红色的狐狸立即开始奔跑,四脚极速狂追,不一会儿,两只狐狸就已经得意的立在那黑衣男子面前。黑衣男子停住脚步,垂头看了看这两只挡路狐狸一眼,皱眉冷道:“走开。”两只狐狸相视一眼,各自眯了眼睛,一动不动。黑衣男子开始向左走,两只狐狸挪到左边,向右走,两只狐狸挪到右边。黑衣男子皱紧了眉头,冷道:“再不走开,我可就动手了。”“你敢动它们试试”慕容慈叶挑着眉看向男子的背影道。男子转过头来,看了看一身蓝衣的慕容慈叶道:“白某自问没惹到姑娘。”慕容慈叶看着一脸冷霜的男子,笑了笑:“送我玉箫,还说没来惹我”男子看了她一眼,蹙眉道:“白某自觉配不上此乐器,所以赠给配得上的人,并无搅扰之意。”慕容慈叶走到他面前,打量了他一下,瞬间一笑道:“君子本如玉,怎么君如冰。”男子不想再与她多费口舌,踏步走了起来。“小女子慕容慈叶,敢问公子大名来日好拜谢公子赠箫之情。”慕容慈叶叫住他。男子依旧头也不回的走。慕容慈叶又再次带着廊亭水榭跟了上去道:“我家住在红枫山灵凰门,公子若有兴趣,可以过来做客,我请公子好酒好菜品好茶。”男子依旧在走。慕容慈叶看了看他又厚着脸皮道:“那我吹箫给公子听可好”男子突然顿了脚步道:“饮雪殿柳门座下,白煞。”说完飞快越上屋檐,消失在旖旎的彩灯下。慕容慈叶将将反应过来,他这是答应过来听她吹箫了后回到灵凰门后,慕容慈叶三天一封大信两天一封小信给白煞送去,信中所述不过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与她每日什么心情,吃了些什么,每款落笔都是请白煞前来听她吹箫,可白煞从未回过她一个字。她不停的安慰自己,白煞可能太忙,可能信鸽中途被射杀了,可能。她每日拿着白煞送她的玉箫反复练习曲子,每日赠信邀请。就在她以为白煞已经忘了她是谁的时候,白煞上了红枫山,入了灵凰门。她喜不自禁,冲着两只火红色的东西道:“他来了,我知道他一定会来的。”说完不顾女儿家的矜持,带着廊亭,水榭冲到大堂将还在与她大哥畅聊的男子拉走。“你终于来了,我以为你不记得我了,你看这玉箫我天天带在身上,就为你来时为你吹一曲。”慕容慈叶边走边道。白煞看着叽叽喳喳的女子又想起这些日子女子赠给他的书信,道:“我有任务在身。”慕容慈叶听后顿住脚步,眸色有些黯淡:“哦,我以为你来看我,听我吹箫的呢。”白煞看着女子一脸失望,不觉脱口道:“不过,倒是有些时间,听你吹一曲。”说完,自己讶异几分。慕容慈叶眸色亮了亮,欣喜道:“你跟我来。”白煞由着慕容慈叶将他牵引到灵凰门后山,彼时正是冬季,后山红梅花开的正好,慕容慈叶着一身白衣,披挂着白裘披风,笑意深深在一片艳红梅花中,如仙如幻。白煞突然心下一动,不觉看得有些痴。慕容慈叶将他引到红梅深处的凉亭坐定,凉亭内廊亭水榭围坐在石桌前,瞪着二人,石桌上放着暖炉,一壶清茶。石凳上铺着厚厚的棉毯,白煞疑惑着开口道:“你怎知我要来”慕容慈叶嫣然一笑:“我可不知你什么时候要来,只不过,每日都备好,随时准备迎接你而已。难得遇知己嘛。”白煞听后,面容突然有些无措。慕容慈叶再次笑了笑,取出白色玉箫,开始吹奏。白煞微微闭上双眸,似乎沉浸在了箫音里面去了。红梅灼灼而开,箫音绕耳,清茶盈盈缭绕着,高山有些微回音,不觉使人心旷神怡。一曲终了。他夸她:“应为美人吟。”慕容慈叶笑意更深。后白煞经常上灵凰门听她吹箫,与她品茶,情谊渐深,就这样,一年半过去。是日,慕容慈叶接到风华镇镇长女儿即将要出阁的消息,又因乞巧节那日那女子又拔得了头筹,于是慕容慈叶答应为那女子绣一件嫁衣。“鸳鸯仙鹤亦或凤凰牡丹”慕容慈叶一边纠结嫁衣上的图案,一边趴在石桌上无聊的摆弄着针线。“想不到你吹箫吹的雅致,女红造诣也是颇妙。”白煞依旧一身黑衣,不冷不温的踏入凉亭道。慕容慈叶无精打采的看了他一眼,又趴了下去道:“嫁衣之于女子,意义可是非常非常不同,我可不想给人家搞砸了。”白煞看了她一眼道:“为何不用红豆”慕容慈叶转了转眼珠,瞬间坐立起来道:“此点甚好,红豆嫁衣用银线镶嵌乃独一无二。”说着就开始动起手来。“看来,今日我是听不到新曲了。”白煞伸出几指敲了敲桌面。“那你就陪我说会话。”慕容慈叶头也不抬的答道。“陪你说什么女红嫁衣”白煞有些失笑。“对啊,你刚刚提的点子就很好啊,要是我,我肯定用传统的绣艺与花样。即使绣艺再高,没了新意也是普通,何来绝品。”“这是绝品,那你出阁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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