旸,“凤姐,给我揍他,萧旸他欺负我”揍他揍萧旸还是算了吧,凤姐可没这个魄力,就算是借他八个胆,他也是不敢。凤淼款款走至萧旸跟前,柔声道:“小王爷,你把我们家寨主妹子放了吧,有话好好说。”“去这没你事,一边去”萧旸对这个凤姐向来没什么好感,一开口就是往出撵。“寨主妹子,你给小王爷服个软,认个错,这事就过去了”见萧旸不待见他,凤姐又转而游说凌夕,这个心操的,稀碎凌夕双手被反剪,上半身动弹不得,可还是仰起脸,恶狠狠道:“姑奶奶我没错,为什么要认错”“好硬气那小爷我就看看你能硬气到什么时候”说着就对两名拘着她的随从喝道,“还愣着干嘛,把她给小爷我押到监牢去”凤姐赶忙小碎步随在一侧,伸指点着其中的一个随从,“你轻点,别伤着我家寨主妹子”就这样,凌夕被押着强行拖到了庆丰监牢的停尸房。还未走进那停放尸体的房间,一股恶心的恶臭就飘了过来,凤姐当即从袖口掏出了绣花的帕子捂住了口鼻,呜咽道:“臭死了,真的是臭死了”萧旸也不知从哪整来了一块洁白的方巾,折了好几折也掩住了鼻子。可怜的凌夕,两手都被控制着,被这尸臭熏的直翻白眼,她强忍着恶臭,喝道:“萧旸,你真的是够了,都到了还不把我给放开,你他娘的是想要我的命,还是想要我验尸”她也想明白了,胳膊拧不过大腿,既然来都来了,也不差解剖个人了,顺道还能看看自己手生了没有,也算是好事一桩一听这话,萧旸顿时眉开眼笑,“早这么配合不就好了,非得敬酒不吃吃罚酒”说完对着身后的两个随从一扬手,凌夕的胳膊就被立马自由了。她冷凝着脸,一边用衣袖遮住口鼻,一边嚷嚷,“你大爷的萧旸,你给我记好了,今日之事是你欠我的”“好,等这事了了,小爷我请你喝酒,喝好酒”萧旸拍着胸脯道。这时,县令方不才携师爷和一众的监牢看守赶了过来,呼呼啦啦跪了一地。方不才为首,率先开口,“参见小王爷,小王爷可有把仵作带来”、第四十六章 验尸萧旸口鼻都被方巾捂着,瓮声瓮气道:“都起来吧,仵作来了”说着指了指眉头紧皱的凌夕,“这不是吗,就她”一众人又哗哗啦啦的起身,方县令看着眼前的凌夕,满脸的不可置信。仵作在古代都是由地位低下的贱民担任,故成为不少人嘲讽和奚落的对象。这样一个年纪尚小,娇娇弱弱的姑娘,会验尸尽管他不太相信,可这是小王爷亲自找来的人,他也不好当面质疑,只是旁敲侧击,“这位姑娘年纪轻轻竟有如此本事,敢问姑娘师出何人啊”凌夕本就是心不甘情不愿被拖来的,现在到了这,闻着这冲鼻的尸臭,她只想快点验尸。早验完早收工,还不耽误回家吃饭,哪有心情跟这小县令闲磕牙,于是不悦道:“我是兽医科技学院毕业的,师出兽医”“啊”方县令惊愕,一众的随行也惊愕,虽不懂“科技学院”是个什么东西,但是“兽医”这两个字这群人可是听得清清楚楚,不免也是大吃一惊。萧旸和凤姐早就习惯了她这个满嘴胡咧咧的通病,倒是没甚在意。“别啊啊的了,天不早了,整点正事赶紧开始验吧,再等等尸体都该生蛆了”她催促道。方县令不知是不是被这话恶心到了,满脸的黑线,不知所措的望向小王爷萧旸,“这”萧旸对他点点头,“开始吧”一个狱监装扮的汉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手里提着一个不算小,而且看起来分量不轻的木箱,直接走至凌夕跟前,“姑娘,这是仵作箱,姑娘拿好就可以进去开始了”伸手接过箱子,掂了掂,凌夕直接就放在地上了太重了凤姐翘着兰花指,悠悠的从她眼前飘过,估计是被熏得实在受不了,想要闪人,“你们忙着,我还有点事,先走了啊”“凤姐你等会”凌夕喝住了他。凤姐回眸,挑着眉头,“寨主妹子,还有啥事”凌夕抬步,利索的进了停尸房,“把箱子拿上,跟我一起进来”“啊为什么是我”凤姐一脸的沮丧。萧旸抬腿踢了他一脚,“让你进去就进去,哪那么多废话”说着也转身,行进了房内,身后的一众人也都乌泱泱的跟了进去。本就不算大的停尸房中间还恭恭敬敬的摆着死者遮了白布的尸体,瞬间就被塞了个满满当当。汗臭味,尸臭味,还有不知哪位好汉早上吃的大蒜味,混合在一起,简直了凌夕瞬间颦眉蹙额,“都嘛呢,这是验尸,不是搭台唱戏,除了凤姐,全都滚出去”凤姐哭丧着脸,“寨主妹子,我也滚出去吧”“你想的美,老实待着”凌夕道。“哼”凤姐跺脚。萧旸对着众人扬了扬手,示意全都退出去等着。一众人果然唯他的命令是从,低头躬身的退了出去。片刻之间,屋内就只剩凌夕、凤淼和萧旸三人了。“傻仙女,开始吧”萧旸闪着好奇的眸子道。凌夕瞪了他一眼,“开什么始啊,谁让你留下来的”古代一般是不许解剖尸体的,他们信丰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封建思想根深蒂固,不可由他人践踏,因此仵作基本只能从指甲等细节来勘察,找可疑之处。可这次不同,死者无亲无故,且死了已经有些时日,尸身腐烂不可避免,所以是非解剖不可。她不是不让萧旸看,只是解剖真的是件相当血腥的场面,没接触过这行的人一般看一次都是终身忘不了。她以前大学宿舍的一个妹子,第一次上完解剖课后吐了好几天,胆汁都要吐出来了。不让他看是为了他好,还不知好歹萧旸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小爷我就要在这看,怎么着吧”咳了一嗓子,凌夕一脸无所谓,直勾勾的盯着他,“不怎么着,你爱看就看吧”不识好人心,有你小王爷哭的时候“寨主妹子,我不爱看,我出去呗”凤姐还不死心,还想着出去。凌夕没理他,直接给了他个“你出去一个看看”的眼神,凤姐就撇嘴不言了。想看的不让看,想出去的又不让出去“唰”捏着遮住尸身的白布一角,凌夕利索的把盖布甩在了地上,瞬间整个尸体就暴露在了眼前。比之刚才更加猛烈的恶臭陡然扑面而至,萧旸瞬间脑袋一蒙,被呛得显现晕过去。凤姐倒是很淡定,捏着手指在鼻尖挥舞,“真是臭死了,臭死了”死者人高马大,光着上身,死相恐怖,面目狰狞。皮肤苍白,肌肉松弛,那点点的青褐色尸斑密密麻麻的遍布每寸裸露着的肌肤。果然不出所料,尸体已经出现了轻度的腐败现象,初步来看,死亡时间已经超过48小时。“是他”定睛细看尸体的那一瞬,凌夕和凤淼异口同声发出惊叹“你们认识他啊”萧旸强忍着恶臭问道。凌夕道,“这是城西卖鱼的汉子,我见过他”这卖鱼的汉子就是她穿越之初,拿着菜刀让她滚一边去的膘肥体壮的大汉,没想到他竟落得个这个下场。难道是鱼杀多了,遭报应了凤姐不以为然的撇撇嘴,“什么城西卖鱼的汉子,他是娄甚嚣”、第四十七章 送礼“娄甚嚣难道他就是甚嚣寨原发创始人,执行董事ceo娄甚嚣”凌夕闪着眸子问道。“可不就是他吗当年龙哥和我还有一帮兄弟们活捉了他,占了他的山寨,挑断了他的手筋脚筋,没想到他竟一直留在庆丰镇,还卖起鱼来了”凌夕眉目微凝,“卖不了鱼了,他这个样子,啥也卖不了了”“可不是吗,你说他好好的一个大活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呢寨主妹子,他到底是怎么死的啊”“他”“哇”一旁的萧旸终于憋不住了,一手抵墙,一手抚着心口,俯着身子在墙根“哇哇”的吐。他从小娇生惯养,养尊处优的,哪见过这场面,能咬牙撑到现在已经不容易了“这才哪到哪啊,你就受不住了”凌夕耸耸肩,一副怪我喽的表情,“早跟你说让你出去了唉,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呐”萧旸此时脑袋发懵,胃里翻江倒海,那叫一个难受,哪有心情跟她贫嘴,直接来了句,“你们慢慢聊,我失陪了”然后扶着墙,晃晃悠悠出去了。“活该,谁让你刚才让随从押我来着”凌夕低声嘀咕了一句。凤姐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幽幽道:“寨主妹子,小王爷这是怎么了”“没事,他胃没你好而已”就这样,凌夕这个兽医和凤淼这个胃深的,足足在这小停尸间里鼓捣了大半个时辰,才算完事了尸体从表看确实是中毒,根据凌夕的推断,应该是砒霜无疑。死者咽喉食管有不同程度的烧灼破坏,胃肠黏膜溃烂出血,心脏,肝脏,肾脏有不同程度的损伤,还有有黄疸的症状出现,死亡原因是中毒而导致肾衰竭,循环衰竭。但是,另凌夕惊叹的是,从解剖结果来看,死者竟然是慢性中毒,是因为长期服用少量的砒霜堆聚才导致丧命。收拾收拾东西,凌夕一身轻松的出了停尸房,身后还跟着屁颠屁颠的凤姐。直至出了监牢的大门,才看到面色苍白,低头坐在路边的萧旸,旁边还站着乌泱泱的方县令那帮人,正虚寒问暖关怀备至呢凌夕走过去,把剖检的结果一一说与他们听,末了还加了句,“小王爷,别忘了你的好酒,我等你哦”说完意气风发的撩了下发丝,在众人惊愕的瞩目下,大摇大摆的离去。凤姐跟在她身后,捂着唇角轻笑,走至萧旸跟前,微微一拘,行了个不男不女的礼,“小王爷您先歇着,我跟债主妹子就先回去了”“赶紧滚”“赶紧跟上”萧旸喝斥,凌夕催促,二人同时开口。凤姐踮脚,翘首以望,“嗳,来了,寨主妹子你等等我”今日天气确实不咋地,大朵大朵的积云飘来飘去,把太阳都给遮了,着实不是晒葡萄干的好天气凌夕和凤姐回到驿站的时候,张岱已经在小院中等她多时了,不用说,他肯定是来承认错误来了。“张小郎,真没看出来,你认错倒挺挺积的嘛。小伙子可以,我看好你,朽木可雕也”她侃侃而谈,心里霎时就觉得舒坦了,恰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总说傻娘吃软不吃硬,她又何尝不是呢“嘿嘿”张岱被她夸的面色潮红,促狭的直搓手,傻笑道:“凌姑娘,你刚回来渴了吧,我给你带了个西瓜”西瓜身后的凤姐闻言,立马眼放精光,颠颠的就进屋查看去了。本书下载官网凌夕也顿时笑逐颜开,这张岱都学会送礼了,脑瓜子真开窍今年过节不收礼啊,收礼只收大西瓜,这才是赔礼的正确打开方式呐“行啊张小郎,态度够端正的”这刚夸完他开窍,他立马证明给你看是高看他了。“是主上教我的,他说凌姑娘嘴馋,只要送点吃的,凌姑娘就不会忍心收拾我了,瓜都是主上挑的”嗬呵呵呵呵呵呵凌夕面目一滞,敢说她嘴馋虽然这是不争的事实,但她也不乐意听。皮笑肉不笑,上前一步咬着牙道:“放心,我怎么会忍心收拾你呢,我收拾不死你”“凌凌姑娘这”看到她这个样子,张岱瞬间心里发毛,汗毛都立起来,更加手足无措了。“凤姐,拿根绳子来,把张小郎给我绑了”他慌忙告饶,“凌凌姑娘,别介呀”凤姐正在正堂忙着切西瓜呢,拿着西瓜刀直接就出来了,“寨主妹子你叫我拿啥”凌夕这个恨铁不成钢啊,凤姐这个没出息的,看见吃的耳朵都聋了“绳子,绳子,绳子”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凤姐看了一眼无局的张岱,瞬间明白了。张岱在甚嚣寨可还打了他一棍呢,这会正好当报仇了“好嘞”他答应的爽爽利利。就这样,张岱被五花大绑,拴在了小院正中的那颗桑榆树上。凌夕翘着二郎腿坐在房门口,一手拿着不知道啥时候偷来的驿站灶房烧火棍,一手捧着清甜可口的西瓜,心情那叫一个痛快多云的天气,虽说太阳不是太毒,可温度在这摆着呢,也够他张岱喝一壶的了啃了一口西瓜,砸吧着嘴,她得意洋洋,“张小郎,你晒我一个时辰,我晒你两个时辰,你没意见吧”“没没意见”张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