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主上说了,不论凌姑娘说什么,都顺着她。“不错,一会翻个面接着晒,晒匀了”她当这是晒黄豆呢,还翻个面、第四十八章 男装二人消灭了一整只西瓜,凌夕心满意足的拍拍肚皮,“舒坦”张岱两个时辰的“晒黄豆”要是行刑完毕,估计天都要黑了一个时辰是两个小时,她总不能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看着他晒吧。不行,得出去一趟办点事“凤姐,你去给我整套男装来。”凌夕转头对凤淼说道。凤姐好奇的上下打量她一圈,狐疑道:“寨主妹子,你这是要去逛窑子吗”“我逛你大爷家的窑子,凤姐你能不能阳光一点,心里龌龌龊龊的想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她俨然一副长辈的口吻,戳着凤姐的肩膀,“再说,姑奶奶我要逛窑子,还用的着换男装”凤姐歪这头,嘬着大拇指甲盖,满脸的猥琐,煞有介事的点了下头,“有道理”凌夕奈他何啊,翻着白眼,“有道理还不快帮我弄一套过来”“哦”虽不知寨主妹子又想整什么幺蛾子,可还是快步出去找衣服了,这个凤姐,真是忠心耿耿。凌夕今日穿的衣服是原本放在房间里的,也不知道是谁事先准备好的。清衣薄纱,外搭里衬,宫绦缎带,璎珞朱穗,赏心也华丽。好看是好看,可一码归一码,就是太麻烦,扯扯拉拉飘飘悠悠的,太费劲,倒不如小厮的衣服穿起来方便、麻利,这才让凤姐找套男装给她。把及腰的长发全都拢至头顶,扎了个爽爽利利的丸子头,凤姐就捧着一套衣服回来了。他是找驿站的小伙计借的,也只有小伙计的衣服,寨主妹子才能穿。凌夕接过衣服,挤眉弄眼,“凤姐,魅力不减当年啊”凤姐双手捂脸,“讨厌,说什么呢”“说你有本事,赶明一定给你娶个如花似玉的小媳妇”“哎呀”凤姐左右娇柔的晃着身子,都不好意思了,转移话题道:“寨主妹子你这是要干嘛去,凤淼也要跟着”“你别跟着了,我就出去溜达溜达,一会就回来。”说着指了指还堆在房门口的那批寿礼,“我回来之前你要把这些全都运回甚嚣寨,马车我都给你准备好了,直接找云羿要就成还有,别忘了把我傻娘也给接来。”凤淼虽有些不乐意,可也没说不去,哼哼唧唧的说了两句,“寨主妹子好玩的都不带我,出力的事哪个我都跑不了。”凌夕没理会他,“赶紧去吧,我要换衣服了”“嗯”凤姐不甘愿的转身走了。换了一身男装的凌夕站在镜子前,身如玉树,长眉若柳,白皙的皮肤衬着精致的五官,颇有些翩翩少年,放荡不羁的意味。做女子漂亮,做男子潇洒,这脸长得太有水平了打开房门的一刹那,被绑在树上的张岱眼睛都直了,这这真的是凌姑娘正是十六七懵懵懂懂的年岁,看着看着,他自己都不觉羞红了脸。“张小郎,好好晒啊,别忘了一会翻个面”用烧火棍戳了戳张岱的脚尖,撂下这么一句话,凌夕就乐颠颠的出门了。今日一天,她脑子里时不时就会浮现出云羿练剑时摔下来的场景。他的伤至今没好利索,肯定是因为没好好吃药,单凭外用的药怎么可能彻底痊愈。她是想去镇子里唯一的药铺去买点药研成粉,顺便买些蜂蜜蜂蜡什么的做成药丸给他,这样就不会苦了。手拿烧火棍,凌夕一路戳戳这个,捣捣那个,颇有蹲了十年大狱终出来放风的即视感。正高兴呢,一个激灵她突然想到,云羿那货还欠她医药费呢,自己干嘛还对他的伤那么上心挠头想半天她也没整明白,算了,不想了就归结为自己菩萨心肠,看不得世人受苦吧阿弥陀佛,咋就这么心善呢庆丰街上人烟稀少,几家店铺阴死阳活的开门迎着客,到处都是灰蒙蒙的。脚下的路是青灰的,房屋是青灰的,就连装修风格也是冷色调,一点生机活力都没有。但是前方十米处,红砖青瓦,雕梁画栋,挂红飘绿,香飘四溢。这鹤立鸡群,猪立煤堆,别具一格的二层小楼,是干嘛使的怀揣着强烈的好奇,她站在了二层小楼的门口,盯着那房檐正中悬着的巨大匾额,眼放精光,啧啧称奇,“怡、香、苑”看着这名字和这装饰,傻子也明白了,这就是凤姐口中的窑子,简称勾栏凌夕立在门前,久久不能平静,不是说饱暖思淫欲吗这庆丰镇的gd都这样了,还有心情发展第三产业果然,食色,性也正在门口愣神呢,楼上的三两个“姑娘”倚在栏杆前,冲着她招手挥帕。“好俊俏的小子,上来让姐姐亲亲”“小哥哥,来玩会啊”“对嘛,来玩会”这是勾栏里的姑娘惯用的揽客伎俩。这穷乡僻壤的庆丰镇,估计这些姑娘的生意也不咋好,今日有可能还没开张呢,一个个都使出浑身软媚劲,抛媚眼的抛媚眼,送飞吻的送飞吻虽说这些姑娘揽客的手段让凌夕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可她还真的是想进去逛逛,不为别的,就想开开眼。但她今日还有要事在身,得赶在药铺关门前把药买齐,自然不能把时间耗在这。眼珠子转了转,她决定了,改日再来、第四十九章 地头蛇一般路过这的人,但凡不准备进去的,都不会搭理那些“热情”的姑娘,转身就走了。可凌夕那是一般人吗她偏不,她非得对着人家姑娘飞了一吻,还嚎了一嗓子。“美女们,大爷我今日还有要事在身,就不进去了,改天再来疼你们啊”说完还仰头对着其中一个姿色不错的姑娘挤了挤眼,整个一女流氓要说这些勾栏里的姑娘,但凡能沦落到此种境地的,十个有九个都是贪慕虚荣,攀权富贵,只认钱不认人的主。那姿色不错的女子一看招揽顾客不成,又看着凌夕一身的小厮装扮,灰布粗衣的,顿时面露鄙夷,嗤鼻嘲讽,“瞧你那穷酸样,穷鬼一个,跑这充什么大爷啊”三三两两的姑娘们也随之附和,中间还夹杂着讥笑,“就是,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啊,呵呵”凌夕本来已经准备走了,可突然头顶飘过来这么一句,真真切切的落在了耳朵里,怎么听怎么觉得逆耳。她哪是个任人羞辱的主,怎可就此罢休,不问候勾栏女祖宗十八代她这夜里怎么睡得着当即拿出烧火棍握在手里,双目一横,怒骂道:“小婊砸,你他娘的骂谁呢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让你三天开不了工”勾栏女哪是什么善茬,当即喝了回去,“我就骂你怎么了,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个德行,跑这充大尾巴狼来了。我告诉你,你这种人,老娘我见得多了”“那是,你这千人坐万人骑的,见得人多点也不奇怪不过我就不明白了,连这个你都要拿出来炫耀,你真的是骚到飞起了”勾栏女大怒,帕子都扔下来了,恨不得一帕子把她给砸死啊“好你个遭人唾弃的穷鬼,跑到怡香苑门口撒野来了,你也不打听打听这是谁的地方,真是活的不耐烦了”“我就是活的不耐烦了,小婊砸有种你下来,画个圈咱俩单挑”画个圈单挑她咋想出来的“老娘我就不下去,有种你上来,画个圈,我们群殴”妹的盗用她的词“有种你下来”“有种你上来”就这样,凌夕一手叉腰,一手拿着烧火棍昂头指着勾栏女,气得脸红脖子粗。此时吵架已经进入白热化,相互僵持阶段突然,怡香苑里晃晃悠悠的出来一人,腰间黒鞘长剑,面若桃花,唇红齿白。眼神迷离,左手酒杯,右手酒壶,他这走路不稳的样子,到底是喝了多少,能醉成这个熊样咦这人怎么这么眼熟呢“苏城”自那日匆匆一面之后,凌夕就再没见过这个替自己解了围的苏城,若不是他,恐怕她刚穿越来的那日就命丧黄泉了。没想到竟在勾栏门口碰到了,真是好巧不巧听到声音的苏城晃晃悠悠的站定,眯缝着双眼瞅了一眼凌夕,当即撇起了嘴,大哭,“娘子啊,我终于找到你了”娘子他到底是醉了还是故意占便宜呢他咋不叫娘亲呢叫奶奶也行啊拍了拍抱着自己大腿苏城的脸,凌夕扯着他的耳朵道:“苏城,你醒醒,好好看看我,我是凌夕,不是你娘子”苏城止了哭声,抽泣着,那样子看起来,真的是梨花带雨,可怜至极。“娘子,你就是我娘子,你穿了男装也是我娘子我再也不让你走了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你别离开我了”说着就身子一软倒了下去,抱着大腿死活不撒开。凌夕急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哪跟哪啊“苏城你快起来,快起来”但是,苏城没起来,楼上却传来了勾栏女奚落怒骂的声音。“好你个穷鬼,竟是个小浪蹄子,跑这糟践人来了”“你给我等着,我现在就下去收拾你”“你别想跑”她没心情理会这些骚狐狸了,因为苏城这厮就抱着她的大腿,一身的酒气冲天,怎么抖落都抖落不掉。羊驼的,这都什么毛病,怎么净遇上这些大奇葩正想间,勾栏里的那几个姑娘就怒气冲冲的涌了出来,横眉竖目,恨得不把她给生吞活剥了“小浪蹄子,老娘今日跟你拼了”话音刚落,这小娘们挥舞着鸡爪子,欲冲上来了凌夕灵机一动,对着死死抱着自己大腿不撒手的苏城大喊:“相公,相公你快醒醒,有人要杀你娘子了”“相公”“相公”这话对苏城果然管用,只见他倏地抬起眸子,“娘子你不要怕,有我在,我就不会让人伤了你”就这样,勾栏女扑上来的那一瞬,苏城都未起身,坐在地上抽出了朔月,直接一个剑气横扫,来人就飞到了三步之外牛b呀勾栏女趴在地上,匍匐在地上大哭,忽而吐了一口血吐沫,里面赫然躺着一颗白生生的牙凌夕笑的没心没肺,前仰后合,“哈哈大门牙都掉了,我看你还怎么接客哈哈真是笑死我了”余下的那几个勾栏女不敢动了,生怕也落得个磕掉大牙的下场。“哪里来的不知死活的疯子,敢在我吴二爷的地头闹事”随声望去,一个年约四十,腿短个子瞎,圆脸没下巴的男人走了出来。一众勾栏女子慌忙见礼,其中一人道:“吴二爷,他们是来闹事的,看把翠花的大门牙都给打掉了”伏在地上的翠花闻言,又嘤嘤的配合着哭了两声。从派头来看,眼前的吴二爷应该是这这怡香苑的“苑长”没等凌夕开口说话,吴苑长就对着跟在身后的一帮打手喝道:“来啊,把这二人给我往死里打”感情他不仅是个苑长,还是个地头蛇那是,没有两把刷子,敢开妓院吗十来个精神抖擞的打手,手持木棍铁扒,钢筋钩叉,五花八门的兵器一看就不是正规军,跟云羿的兵士比起来差的十万八千里呢凌夕这会反倒淡定了,她可是亲眼见识过苏城这厮的能耐,关西七雄都不是他的对手,这些歪瓜裂枣又有何惧总之,苏城在手,一世无忧、第五十章 她对你好吗这些人扑上来的时候,果然,苏城这厮怒了,“为什么总是欺负我娘子,她一个柔弱女子,温婉贤淑,楚楚可人,你们为何不肯放过她”温婉贤淑楚楚可人这俩成语哪个字跟凌夕沾边凌夕头点的如捣蒜,“对,说的太对了,我就是一个弱女子,为什么可着劲的欺负我”只见苏城猛地放开她,举剑就与扑上来的十来个打手血拼。虽说功夫远在这些人之上,可他已经喝得几乎不省人事了,力道和准头也不精确,竟跟他们近身撕战了起来。凌夕退到一旁,当起了啦啦队,“相公加油,相公加油,你可以的”说完这句,她就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不走能行吗,这平白无故的成他娘子了,再不走,指不定他能给自己抱出个儿子来,一切皆有可能啊只是可怜了苏城,费心费力的打完,娘子人又不见了欲哭无泪,套路,全都是套路已经找了她三个月了,上次见她是跟关西七雄大战,结果把七雄赶回老家了,她却不见了。这次又是一样,为什么每次见她都要跟人斗上一斗酒醒了的苏城看着被自己打趴在地一帮的小流氓,喃喃自语:“娘子,你到底在哪”摆脱了苏城的凌夕猫着腰在镇上东窜西窜,还真让她瞎猫碰上死耗子,在一条窄巷子里找到了镇子里那间唯一的药店。在药店跟掌柜老头子摆了一下午的龙门阵,回到驿站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