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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7(1 / 1)

。一去七大姑八大姨都在,我都弄不清楚那是一堆什么亲戚,到了就说蕊蕊不孝,非让她和她妈道歉,赶紧和我断了。蕊蕊气得说她妈耍赖。她这一说,就被一堆亲戚骂没教养,骂得那叫一个酣畅淋漓。我就站在输液室外面,听得一清二楚。”苏茉听着也为唐蕊感到堵心,她问道:“后来怎么办了”“能怎么办蕊蕊哭着说不行,我进去护着她,被那些女人抓了好几道,幸好是冬天穿的多。”任婕气闷的说,“好不容易算是全身而退了,蕊蕊气哭了一天。”都是长辈,她又不能动手,只好气闷。有时道理就是个说不通的东西,尤其是和倚老卖老的长辈。同龄人说不通就打,没有打不通的,和老头老太太总不能动手,动手罪过就大了。苏茉也只能让任婕宽心,好在唐蕊是坚决要和她在一起的。苏茉又说:“虽然她心在你这儿,可家里总这么闹,难说有受不了的一天。你好好对她,两个人好好过。”她是真的为任婕担心,人总有意志薄弱的时候,一旦哪天唐蕊受不住压力提出分手,她不知道任婕能不能撑住。任婕却说:“你不用担心我,这事儿就是看她家什么时候想通,我们再说什么都没用,现在就各过各的,看谁耗得过谁。蕊蕊为我付出这么多,我对她只有更好,没有不耐烦的,这你就放一万个心。等你回余杭和我说一声,一个人生个病都没人管你才让人不放心。”苏茉答应下。她偏头望着窗外的天光,忽然觉得时光又回到了三年前她孑然一身到余杭居住的时候。江南风光再好,也掩不住孤寂凄凉。、第五十九章一直到春节,宋朝都没再和她联系。听杨培明说宋朝也没有回父母家,过年都在医院值班。年三十的晚上,苏茉订了饭菜送到省肿瘤医院。在此之前,苏母的治疗计划已经确定,治疗费用苏茉一力承担。这晚刘姐没有回家过年,苏茉的意思是就算是特护也总要过年,刘姐却说照顾病人要负责,一两个年过不过都没事。苏茉订的饭菜自然也算了刘姐的份儿。可拿到医院,苏母却没给她好脸色看,开始刘姐还觉得是病人放疗心情不好,可听到后来就不对味了“你就是个人尽可夫的,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畜生,为个男人六亲不认,我都病得这么重了,你管都不管,说走就走,说甩脸就甩脸你甩脸子给谁看呢这时候来装什么孝子贤孙,就你这样还有脸活着怎么不去死”刘姐作为一个外人站在旁边非常尴尬。而在整个病房的生人面前当出气筒的苏茉,心中无比寒凉。窗外凛凛寒风好像尽数刮在她的心上,风霜如刀剑,割出一道道血痕。她慢慢扬起一个笑容,“我死了谁给你交钱治病。”邻床的几个病人却在说:“诶,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说话。”“你妈生你养你多不容易,得病心情不好说你几句怎么了”“就是啊,徐大姐你别生气,现在的孩子都叛逆。”话语像也有了重量,一句句如巨石加身,压得她无法呼吸。苏茉笑了笑, “我能说话的时间还长,叔叔阿姨们趁能说话就多说几句吧。”说罢留下一票骂爹骂娘的人转身走了。大年三十的晚上,街上空无一人,灯光明亮得照出寂寥。饭店里一桌桌都是欢聚的家人,唯一看起来合乎时宜的就只有kfc了。快餐店只有一两个值班的店员,角落里有靠着编织袋休息的农民工,看上去满身疲惫,似乎是错过了回乡的火车。苏茉赌气一样把所有的食物都点了一遍,店员理所当然的认为她是要打包拿回去,“打包是吗”“在这里吃。”店员愣了一下,还是很有职业素养的重复,“好,在这儿吃。”然后一样样放上托盘。看食物太多,还帮她拿了一部分端到桌上。苏茉对着一桌炸鸡汉堡没什么胃口,她盯了片刻,眼泪忽然吧嗒吧嗒的滚下来。“我们也曾在爱情里受伤害,我看着路梦的入口有点窄,我遇见你是最美丽的意外”听到手机铃声想起,苏茉脑海中划过n个人影。她最先想到的是宋朝,可转念又想,宋朝这么长时间没有找她,现在应该也不会,就是会找也不是除夕夜,今天晚上急诊忙着呢。接着她想到任婕,不过仔细想想明显不可能,她今年很可能是要和唐蕊在一起过年的。然后是父母,他们会不会突然改了主意让她回去一起过年苏茉苦笑了一下,拿起手机,上面显示的是钟云起。“过年好”对面是钟公子喜气洋洋的声音。“过年好。”苏茉不由带出一丝落寞。“你这儿怎么了”钟云起听出了问题。“没事,吃晚饭呢。”“你一个人”苏茉怔了片刻,答:“嗯。”“你在哪呢”“在幽大一院附近的肯德基。”“我就来。”“你不在西京过年”“老头子忙着呢,哪有时间和我过年。”钟云起笑嘻嘻的说,“你等着,我十分钟就到。”年夜的幽州,街上没车也没人,钟云起的布加迪飞一般的开到目的地,然后就看到这一桌没营养的快餐。这明显是苏茉心里有事,但他多一句都没有问,乐呵呵的就坐下了,“这也有我的份儿吧”“有。”被笑容感染的苏茉推了两个托盘到他面前。钟云起不客气的吃起来,他嘴里叼着香辣鸡翅说道:“我还琢磨没地儿吃年夜饭呢,现在齐活儿了。”钟云起自己一个人消灭了两个餐盘,一边吃一边讲kfc的笑话“那天有个顾客,上来就说:给我来个新加坡肉卷服务员还没反应过来,他又说:给我来对奥斯卡烤翅。”“还有一次,顾客冲进来直奔前台 :小姐,给我来一个莫斯科鸡肉卷。服务员说:对不起,我们只有墨西哥和老北京的。顾客说:那我要莫斯科的。”“一个老大爷到前台点餐,看着特别熟练,都不犹豫就指着餐盘说:我要一个哥西墨”苏茉把两种鸡肉卷都找出来放到他面前,“吃吧。”钟云起笑喷,嘴里的面包渣都喷到了全家桶上。这一笑,桌上的东西也没法吃了,他说:“咱们换个地方再来一局。”“这时候还有什么地方开门”今晚可是年夜,而且实在也不早了。钟云起这样把握十足,自然是有地方营业。他驱车不到十分钟,来到一家旋转餐厅。28层的旋转餐厅360°全景,从大落地窗望去,夜晚苍茫的幽州被除夕添上了一抹喜气,景观台外随处可见大红灯笼星星点点的光,不时有烟花在天空炸开,苍穹绚烂。吃过一顿饭的钟云起像模像样点了牛排、龙虾和三层小吃架,他问苏茉要什么。苏茉这时候也没有吃的心情,更何况之前已经吃过了。钟云起对服务员说:“菜单上的东西都上两份。”“包括酒水吗”服务生不仅多问一句。这里的酒水价格高昂,三位数算很便宜的。“对。”钟云起肯定。餐点一道一道上来,钟云起一样样给她夹,哄她多吃点东西。好吃的东西让心情也有所回转,苏茉每样吃上一口,也差不多饱了。两人喝着波尔多闲聊起来,苏茉就把她年后要去余杭的事说了,毕竟去那还要住钟云起的房子。钟云起听了,立刻答应,询问她启程的日期。“初四就走。”苏茉说。钟云起说:“正好今年打算在那边开拓市场,我过几天也要去一趟。”吃完饭,钟云起把她送回家,苏茉刚上楼就接到任婕的电话。电话那头,任婕特别冷静的说:“蕊蕊住院了。”苏茉心中一凛,“出什么事了你慢慢说。”“刚才她们家又来闹,我就不明白好好的年夜不过干嘛非来找事”任婕难掩愤恨,声音恶狠狠得像一把刀,“他爸要她回去,蕊蕊不肯,他爸说都是我勾引的,就拿椅子要来砸我,蕊蕊挡了一下。”“伤得重吗”“桡骨断了。”“医生怎么说”“医生要手术,不手术手臂可能会畸形。可她家里一定要手法复位,说上一次手术刚好没多久,这么近做手术伤元气。”知道刚好没多久还打苏茉真的无法理解,是不是身为父母就可以为所欲为她问:“还在吵”“没了,蕊蕊疼得直哭,吼她爸妈把她打死吧,别折磨她了。”任婕说到这儿止不住哽咽,过了一会儿才说,“最后还是决定手术了。”“现在在手术室”“刚推出来,打了止痛泵睡着了。”“你在医院守着”“嗯,我怕再出事,这会儿就算她家里打我骂我,我也不走,我不在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对蕊蕊。”苏茉说:“我初四就回余杭,初五就过去看你。”苏茉早就买好了机票,到了初三那天,苏茉已经把行李收拾好,只剩下笔记本没有装箱。她环视住了大半年的屋子,愣起了神儿。她望着那张兼顾饭桌作用的书桌,宋朝每次来吃饭,都是她把电脑收起来,宋朝再把桌子搬到屋中央。她习惯性的把笔记本电脑里的作品拷贝到u盘上,然后关机装箱。初四一早,苏茉到达机场。这次钟云起没和她一起走,不过说好正月十五一起出去吃饭。苏茉欣然答应。既然宋朝选择朱紫,她也无可留恋。她是这样想,可心中总有一个地方,像黑洞一样空虚着,期待着可望而不可及的感情。但她所期盼的感情,今生都不可能再得到了。苏茉来的时间颇早,刚刚取完机票,手机就响了。“杨培明这么早是有什么事”她问。“你在哪你过安检了吗”“还没有,怎么了”苏茉细想又觉得不对,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在机场”“你别动,千万别动就五分钟”杨培明要来他来机场做什么还是宋朝要他来的心中突然生出一点希冀,那种微小的快乐在心底生根。“我让楠楠给你送东西,呸,不对,是宋朝要给你送东西”杨培明急着说,差点咬了舌头。宋朝心里还是有她的不是吗她像怕被蛇咬一样,立刻甩开这个想法。他心里不仅有她,还有别的女人。自己为什么要对他心心念念,为什么要把自己放到那么卑微的地方。苏茉问道:“什么”“宋朝要给你送东西,楠楠今天不值班,我托她去送。”“你们怎么知道我在机场”“任婕和他说的。”任婕常在幽大一院出没,和这里的医生都比较熟。正说话间,就见王胜楠裹着一件大羽绒服,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慢点,不着急,我还有时间。”苏茉挂了杨培明的电话对她喊。“可算是赶上了,也不知道初四大早上的塞什么车。”王胜楠喘匀两口气,把手里的东西往苏茉怀里塞。“这是什么”苏茉拿到手的是一个电脑包宽窄的塑料箱。王胜楠喘着粗气说:“急救药箱。”“啊”苏茉打开箱子,盖子内侧整整齐齐的贴了两排便签,上面写明箱子里所有药物的使用方法,最后一张便签上写着“其他药物无医嘱不可擅自使用”,明显是宋朝的笔迹。过去,在江宁,他也曾送过自己这样一个急救药箱。“我的任务完成了啊,”王胜楠气还没喘匀,笑说,“你去余杭可别呆太久,那边夏天热死了,到时候就回来吧。”苏茉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她,甚至不知道该怎样收下眼前的药箱。这是什么意思他不是已经做了决定,不是认为朱紫更适合他吗那为什么要来送这个药箱余情未了“对了,杨大医生托我来说等一下,我想不起原话了,”王胜楠翻开手机备忘录,照本宣科,“他说,宋朝对事不对人,事情在他那里只分有利和不利,能治好病和治不好病,要你别多想。”苏茉笑笑,谢过他们的好意,“我知道了,我去那边也不光是因为这个,确实那边条件好一点,忙过这阵不一定哪天还是要回来的。不过,这个药箱”“那就好,”王胜楠赶忙说,“我先走了啊,家里今天有亲戚来。”到底是没让苏茉把药箱推回去。往来旅客熙熙攘攘,苏茉一个人站在机场大厅中央,胸口有一口气,想叹叹不出来,想吞吞不下去。她怔了片刻,转身离去。、第六十章飞机从幽州起飞,带着苏茉的满腹心事。她明白杨培明的意思。宋朝和朱紫的所有互动,只是认为那些事合情合理,即使换个人也一样,并不是因为对方是朱紫才特别对待。幽州的高楼大厦在视野中越来越小。她来时只是因为一个根本没有人员伤亡的车祸。她走时母亲癌症晚期,家里还肯认她这个女儿只是因为她能赚钱,以为失而复得的爱情再次远去。苏茉面向窗户,偷偷的抹了下眼泪。她的手还没放下,飞机突然强烈震动身体惯性向前,被安全带及时绷住。她眼睁睁的看着一个起飞后打开安全带的乘客从过道滚到前舱,颈椎以活着绝不可能有的135°弯折到后背。“啊”机舱被尖叫填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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