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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5(1 / 1)

不放心她一个走。你也知道的,这丰年祭这孟贺岭确定不是说书的,还扯上她姐不过情势所逼,想想丰年祭,青棠继续当鹌鹑。那巡逻兄弟似有意动,偏头向黑暗处望望,回孟贺岭一句:“即是如此,我也不难为你。把你小姨子留下,明早我们给你送她回家。”把青棠留给兵痞,打死孟贺岭也不能那样干啊。但若因此惹上直隶总督张易恒,也是划不来。孟贺岭脑子一转,再开口还是笑呵呵:“我想了想还是不麻烦兄弟们,我把小姨子带回家,明早再送。谢了兄弟。”语毕转身扯了青棠就往回走。刚刚迈出两步,身后传来温煦话声:“孟千户即是把人家小姑娘送到这儿了,再费力带回去,让外人看了该说我张某的不是了。若有人再说个千户擅离职守,千户说我是办你还是不办你”孟贺岭面上现出明显愤恨。青棠偷偷回头看看。听着那温煦声音有点熟,奈何那说话人隐在树影下她看不清他的脸,不知道他的谁更不能靠直觉分辨那人的善恶。回转视线看看孟贺岭,她小声问句:“他是丰年祭的人吗”孟贺岭摇头。当今圣上痴迷修道,各级官府也会充当道观道士与俗世百姓交流的传声筒,但是各级大小官员能有向道之心却不能有修道之身。丰年祭的人是专职道士,自是不能出入庙堂的。且近些年来丰年祭声名狼藉,不定什么时候踢到铁板让人一锅端。张易恒位居一省总督,能没这个眼力见儿那自是更不能掺和到丰年祭里。不是丰年祭就好,青棠稍放下心,又问一句:“怎么办”怎么办孟贺岭苦笑,不答反问:“如果我做不了千户,你能说通你爹娘让你姐嫁给我吗”青棠怔了怔,咬咬唇,她问:“你说那个霍清端与这个人比,哪个说话更有用”现在无路可走,只能赌一把,赌霍清端是大家子,赌他说陪她等三元及第的底气。要是赌输了,孟贺岭再不做千户吧。霍清端、张易恒两个人,谁说的话更有用孟贺岭不知道。想想,他终是说:“若霍清端说话管用,我娶了你姐,你再嫁了他,我照样还能做回千户。”青棠听得感动不已。若霍清端说话管用,孟贺岭是能做回千户;可要是霍清端说话不管用呢要是姐姐宁死都看不上孟贺岭呢张易恒听得冷笑不已,连连撇了孟贺岭三个白眼。若孟贺岭是个热血勇敢正直聪明的人,没准端王还真能将他看进眼里,可他是吗不过这小子对徐家姑娘们倒是情深义重,这下子打动了徐家小姑娘,怕是能如愿抱得美人归了。算了别难为人家了,万一这兵痞孟贺岭真和端王做成连襟呢想着,张易恒薄唇一启,说:“小姑娘,你不想跟我学怎么笑了”青棠倏然转身。孟贺岭惊奇问一句:“青棠,你认识总督”这闹的,认识的话早说啊,看看把他吓得这一身冷汗。青棠回他:“他就是我说的笑的很好看的人。”孟贺岭作呆立状。请原谅他眼拙看不出总督的笑有多么好看,他只知道总督抡刀杀土匪的时候,那眼珠子都是红的。咳咳,想那些有的没的干吗。青棠说霍清端跟着笑的很好看的人走的,现在很好看的人就在这儿,怕是霍清端也在这儿。如此一来把青棠留下倒也不是什么忍不得的事了。想着,孟贺岭壮着胆子问:“总督,我想问一下霍清端霍公子是不是在您这儿您知道的,我身边这位姑娘跟他孤男寡女同行同宿一日夜。姑娘家名声要紧,不知霍公子作何打算”青棠再次退回到孟贺岭身后。她明知道她的婚嫁怎么着也越不过爹娘去,得由他们最终拍板。但孟贺岭这样揽过去对着个不相干的人直不隆咚问出来,青棠脸皮再厚,也抵不住姗姗而来的女儿家娇羞。张易恒温煦声音再响起:“霍公子的打算,不是已告知徐姑娘了。”孟贺岭立时侧身看上青棠,问:“怎么说”青棠想想,缓缓说:“他给我说了他的两个打算,一个是给我找个三元及第的郎君,一个是娶我。”张易恒的眼睛亮了下。孟贺岭的眼睛亮了暗暗了亮。他是武将,虽不清楚科举是怎么个考法,但三元及第是个什么意思,他还是很清楚的。这第一个打算几乎是很明确的指认出霍清端是端王的事实。但是他未来的小姨子是嫁给三元及第好,还是嫁给个皇子更好按稀缺性来说,青棠嫁给三元及第好,三元及第百年不见得出一个,皇子呢,平均来算每五年就能生一个。按显赫荣光来说,三元及第的那就是妥妥的生前入内阁做阁老死后入名臣阁载入史册的,做他的夫人,那可是风光一世福绵子孙;至于皇子,除非皇子能做成皇帝,王妃能成就皇后,否则就是远赴封地生前做个富贵闲人死后记作宗室里的某某氏。如此说来,他的未来小姨子还是嫁给三元及第好。但是那般稀缺的人物,又不是端王后院里的萝卜,想要了就拔一颗过来。这般想,似乎抓住端王这个就在眼前的皇子更实际些。孟贺岭边琢磨边往他的巡逻地双树村走。张易恒落后青棠三步向着宿营帐篷走。圆月清亮,把身边一枝一叶的细微颤动都照的甚为清晰。青棠的心,似也如那枝叶颤个不停。走了近半里,她看到不少巡逻兵丁,但是看不到霍清端。她不由得想起孟贺岭宁愿不当千户也要带她走的神情,她开始想张易恒是不是在骗她,她开始想张易恒是不是有见不得人的嗜好。两手交叠慢慢将匕首握在右手,青棠轻声问:“霍清端呢,怎么不见他,他不是和你们在一起吗”“霍公子已经睡了。”张易恒淡淡说。总督还没睡,霍公子倒睡了青棠疑心更重,脚步明显放慢。张易恒停住脚步,盯住青棠的肘弯。怎么说呢,他觉得这姑娘够警觉疑心也够重。当然姑娘要是官府中人或者是宁城这边将端王来此的消息扩散至平民百姓,想来她能早早猜到霍清端就是端王。但是,皇子仪仗未至宁城,那端王在此的消息就只能扩散至官府中人知晓。作为一个乡野姑娘,在你生活惯了、入眼的皆是农夫农妇贩夫走卒的土地上,突然出现个俊俏男子,你会怀疑他是皇子怕是不可能吧。即是不怀疑他是皇子,反过来看他的言语行动,难免会觉得他说的做的都大、空、假,然后得出他是个骗子的结论。而骗子睡了,总督却没睡,这不合常理啊不合常理怎么办,尽最大可能保全自己呗。、被打搅唉,张易恒心里叹一声:他明明是好人,却弄得小姑娘怀疑、防备他,真是瞎了早上送她那么灿烂的笑了。不过也快到端王营帐了,一会儿小姑娘看见端王,应该就不会防备他了。只是小姑娘、端王到底是还没过明路,晚上宿一个帐篷怕是不好,他再让人给她搭个小帐篷张易恒问出口。还没看到霍清端,这张总督倒是想用帐篷吸引开她的注意,她才不能让他如愿。青棠抿抿唇,直接说:“哪里用那么麻烦,这到处都是男子,到时让霍公子和别个人共用一顶帐篷不就是了。”张易恒的单眼皮快速眨眨,温和笑说:“姑娘这般说,也好也好。”迟早都是要睡一个被窝的,现在共用一顶帐篷,只要端王不反对,应是没什么。说起来这两天一夜,霍清端都没好好睡过。现在好不容易能放松警惕睡着,又被叫醒,他心里不大痛快,对着张易恒说话语音也淡淡的:“有什么事”张易恒身体一偏,将身后青棠让进霍清端视线里,然后慢慢说:“徐姑娘来了。”霍清端微拧了眉毛,迷蒙黑眸傲慢看上对面的姑娘。徐姑娘是谁,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一张白玉脸立时板起来,一出口就是训斥:“我说了让你在高老婆婆家住两日,你听不懂么大晚上的跑出来,赶死投胎么”小小姑娘家,怎么就没个安静样儿呢青棠大眼似要冒火,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我不出来的话,估摸着离赶死投胎也远不了多少。”霍清端立刻想到崔氏欺负青棠了,可转念想到崔氏湿了大半的罗裙,他又觉得青棠不欺负崔氏都是好的。再想想高老婆婆,那更是不可能欺负青棠。既如此,那青棠说的离赶死投胎也不远了是什么意思青棠继续说:“你知道高老婆婆有一个秀才儿子吗他家去我家提过亲。可他说昨天看到我和你,说我私奔,然后就说要断了和我家说亲。你不说你会抹平我和你在一起的事吗,这算什么”还有这事霍清端看眼张易恒,这才对青棠说:“那秀才只暗地里看你我一眼,不问根由就要断了和你家说亲,想来也是迂腐古板不知变通之人,有什么将来可言。趁此你家能甩脱他,给你姐再谋好亲事,这有什么不好。”张易恒眼波闪闪,这世上哪有个个人都追求什么将来。再说了这秀才在大字不识一个的村夫村妇眼里,那也算是顶了天的存在好吧。实际点说就是在乡野,家有一秀才那是能免一辈子的赋税。也就是徐家家境殷实,才能揽来这么一个。舍了他,再谋好亲事,奢想那有将来的秀才张易恒想问一句:那有将来的秀才能不能看上徐家啊如果端王不提携徐家的话。青棠同样眼波闪闪。她没想什么有将来的秀才,她想的是孟贺岭。她觉得孟贺岭人挺不错的,可是爹娘姐姐是不是也会觉得孟贺岭不错呢搞定高秀才的问题,霍清端将话题重拉回到青棠身上,板了脸送客:“不过一个秀才,也能让你方寸大乱,你的机灵劲儿哪去了下去好好想想吧。”青棠愕然,下去,下哪儿去看眼张易恒,再看回霍清端,她抿抿唇说:“大晚上的别麻烦了,你换个帐篷睡,我就在这儿想吧。”张易恒低头,视线坚决不乱瞟。霍清端血气翻涌,他脸上难道写着快来欺负我吗这两天一夜霍清端都没能休息好,再次乍被叫醒头昏脑涨之下他的脸色不好,非常不好。这荒郊野外能发生什么大不了的事,是张易恒这个直隶总督都解决不了的一夜还未过完,他已被叫醒两次,若有第三次张易恒这个直隶总督也别做了。张易恒觑着端王阴沉面色,陪着笑脸说:“隔壁,似乎声音不对。”霍清端懒得听隔壁声音有什么不对,直接道:“说。”张易恒老脸微红,隔壁的声音有点像男女欢爱时女儿家的低低呻吟。可他很肯定隔壁只住了徐家姑娘,且冷眼看徐家姑娘不是那种懂风情好风月之人,那这呻吟所为何来生病了慎重起见还是告诉端王一声。至于端王会不会过去看,那就不是他张易恒的事了。霍清端听过张易恒述说,凝神侧耳听了一阵,立刻整肃衣裳边往外走边说叫个随军大夫来。青棠觉得自己的头要炸了。她疼,疼得浑身都不舒服,可身边人还在说忍着点,这怎么忍的住他们又不停地问她今天可有吃喝异于平常的食物,她说了她吃的饭就是平常农家的饭菜,然后吃了高老婆婆端来的苹果。别的,她没吃,连水都没喝一口,他们还问什么啊问疼,头疼,疼得恨不得现在就死去的好。霍清端抱着青棠,尽量不让她蜷成虾子样。夏日天热,夜里虽凉爽可也耐不住青棠的左扭右蹭,没一会儿他已是汗湿重衣。再次看上老军医,他问:“可还用问”老军医摇头,霍清端立刻竖手成刀砍向青棠后颈。感觉到怀里青棠软下的身体,他这才轻吁口气,终于消停了。张易恒看向老军医,问:“可有眉目了”老军医沉吟一下,才说:“疯癫欲狂之症状,古已有之,但从未听病患之人诉那头疼。是以老朽以为姑娘当是被下药造成此症状,用两副安神养心之汤药解解药性,到得明天正午时分,狂躁头疼之症应该可消。”霍清端垂目,静静曲膝两手交叠于腹前跪坐在毯上。待老军医躬身退出,他无悲无喜的寡淡出声:“易恒,你说这下药之人,是崔氏还是高家不敢要她命却这样生生折磨她”顿一下未待张易恒出声回答,他又平静说:“算了你不用说了,这事也不值当去追究。崔氏,我只两点要求,不为娼不为妾,余下该如何安排,你酌情去处理,事后也不用报我。”沉吟一下,补道:“至于高家,问问宁城学政、乡绅耆老,若高秀才素有清名,那就如常;若品行不端,寻个事革了他的秀才功名。”张易恒恭敬应是。这时霍清端再添一句:“给我寻套衣衫,顺便给她送两套衣裙过来。”张易恒再次恭敬应是后退出。霍清端移开双手,看看腹前布衫上的血迹,浓眉紧紧拧起。他都把中衣给青棠用了,怎么还不够青棠悠悠醒转,第一个感觉仍是头疼。伸手抚额,赫然发现手臂光光。再掀被看身体,亦是不着寸缕。这是怎么回事青棠转头四顾,入眼的是霍清端被深赭布衫包裹的宽肩窄腰。想也不想,青棠伸脚踹上去后才出声问:“我的衣裳在哪儿”此时霍清端刚刚打开青棠带来的包袱,正好奇地看着那细棉布缝就的带子。冷不防被打搅,立时生出做了坏事被人抓现行的窘迫感。待反应出是青棠用脚踢了自己还嚣张要衣裳,他立刻扯了丢在旁边的碎花红裳扔给青棠。穿吧,脏不死你青棠抓着红裳,大眼瞄瞄霍清端右手边的月白上裳、凤尾罗裙,轻声问:“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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