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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0(1 / 1)

还跟司马相如跑了呢,人们还不是赞那是佳话一桩。老婆子知道你是个脑子清楚虑事长远万事想得开的姑娘,你看上并肯为之追随的男人那是差不了的。以后你和他的日子也会越过越红火。你的日子过红火了,那些个闲言碎语自然就没了。”崔氏怒目看过来。这是说什么呢老婆子后悔断了和徐家的提亲一个劲的捧着徐青棠,还撺掇着徐青棠和端王过日子,过红火日子。这是当她死人吗开口要接话,却不妨老婆子拉着徐青棠的手又开口了,说你脑子灵活,别跟那一根筋的计较,说过日子,要沉下心。遇见坎,咬牙迈过去;遇见不死心碍事挑刺的,开口下手教训时别客气。这是说谁呢崔氏再忍不住,迈步上前就要伸手推高老婆婆。她打不过徐青棠,但老婆子一看就是个软柿子,她还是很敢去捏一捏的。青棠很灵活的抽手躲一边去了。不是她不地道,而是崔氏太低估乡村的寡居老太太了。一个寡妇,家里家外一把抓,还能供着儿子读书,能是个软弱人病弱怎样,老了怎样,只要没死,猛然用出那挥锄拿镐的力气,崔氏能挡得住才怪青棠幸灾乐祸想。只下一刻,青棠乐不起来,默默转身背对崔氏再走远些。高老婆婆的厉害超乎青棠想象,一手抓住崔氏头发迫使她仰脸,另一只手啪啪啪在崔氏白玉似的脸蛋上连扇了五巴掌后一把将她掼到地上再狠狠啐了两口浓痰到她身上。打人,青棠不陌生;杀人,她也不惧。可她看不了打赢后还要羞辱人的场面。她怕脸面被人狠狠踩在脚下的人的眼神,要么是木然似死人,要么狠厉似地狱恶鬼。高老婆婆看看背转身的徐青棠,叹了口气,坐回到角落椅里。谁天生狠绝,还不是被不平人、不平事逼出来的了。小姑娘嫌她戾力重、做事狠绝。其实这算什么,当你经过一拨拨东家猫西家狗的无休止谩骂欺扰;当你发现你坚持做人留一线时,那东家猫西家狗还在毫无底线地践踏你的脸面,那时的你就不会转身了。崔氏默默清理过衣裳上浓痰,从地上爬起,手指作梳整理好头发。走到青棠身边,她尖利说:“霍清端是我的,你想和他过红火日子,那是做梦”青棠转眼看看崔氏已现红肿的脸,随后对上她的眼睛,淡淡说:“你自己知道霍清端是不是你的,何必对我说。明知我不可能帮你也帮不了你,你还往我身边凑,又一再挑衅我,你是觉得我不可能伤你”顿一下,狠厉补一句:“你我不是一路人,我也不想看见你,离我远点”崔氏眼里闪过屈辱现出狰狞。她一再挑衅徐青棠,除了不忿端王殿下和徐青棠言里话外的亲近,也是只有看着徐青棠,她才能开解自己当初错得情有可原,她也可以活得理直气壮。看,都是一样的被男人花言巧语骗得离家。区别只在于,徐青棠是被端王殿下骗;而她,是被打着端王殿下旗号的男人骗。徐青棠能得人怜惜受人指点活得堂堂正正,凭什么她就要卑微到尘埃里。她想过回人上人的日子,她还想洗刷掉过去三年的耻辱,她以为端王殿下伸出手后就不会放。可事实证明是她想左了。自被抓来道观,始终不见端王殿下或是他派来的人。但徐青棠一被抓进来,官府的人来了,没人敢动的贼来了。这意味着什么徐青棠始终处于端王殿下的关注之下,即便一时照顾不周,也能很快做出补救。多刺眼的两种待遇不过没关系,她忍,她改。不是没有徐青棠,端王殿下眼里就没有她吗。那她就和徐青棠争,她就和徐青棠抢,她就时时刻刻缠在徐青棠身边。只要她不害徐青棠,端王殿下会默许她跟在徐青棠身边,而她就能借机挤进端王殿下的生活里。屋内沉寂,在屋外暗处守着的四个彪形大汉相互对视过,脸上均露出兴奋之意。无怪乎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有私奔的小姑娘,有心疼儿子的老太太,还他妈的有那不长眼在道观明光正大争风吃醋的妇人。这老中青三代聚在一起的热闹,可比以前圈一屋子小姑娘听她们哭哭啼啼来的过瘾。若是能建议观主以后抓人都这样老中青各样都来点,这守卫之职他们能守得更尽心。宁城复使回到净室闭目打坐。想一遍徐青棠说我是白塘村人时的样子,再想想抓她来的初衷,然后再想想端王、总督的虎视、孟贺岭的要人、贼人的有恃无恐,他决定清溪河丰年祭祀开始的时候,自己这边就放她回去。骨骼清奇之人虽少,耐心去寻的话也是能寻来的。官府的脸面,偶尔任性扫一扫可以。但要是将官府脸面踩到地上、和官府撕破脸对着来,即便丰年祭能保住自己保住道观,可官府给你处处掣肘,以后再行那敛财事怕是就非常困难了。人在屋檐下,且低头吧。想定,宁城复使睁眼,把守在门外的大弟子叫进来,吩咐说等为师我去了清溪河,你作为大师兄指派两个得力的送那徐青棠去县衙交给孟贺岭孟千户,如果孟千户不在,那就在县衙等到孟千户回来为止。语毕,他欲闭眼。不想大弟子问那剩下的两个人怎么办宁城复使立刻在肚里翻个白眼,冷冷回一句这还用问。无条件放走徐青棠,这是形势所逼不得已为之。但剩下的两个,一个是途径此地无根无基的脑子不清楚女客,一个是乡村里上翻八代都是穷丁的秀才老娘。这样死了都翻不出丁点浪花的两个人,他让人辛苦抓了来再一两银不收放回去。传出去,他宁城复使的脸面何在更别提先前主祭、别县的复使都说了要他韬光养晦,别抓人别折腾。他不听劝在先,独断专行在后。已然是骑虎难下之姿,想保住自己在丰年祭的脸面,想将这宁城复使继续坐稳,那就得把这虎打死,才能稍微补救道观被砸的丢人。“一人一百两银,少一文钱也别想把人领出宁城道观”宁城复使闭着眼,狠厉说。大弟子应是退出。高秀才怀揣着一百两银来到宁城的丰年祭道观门前,发现白塘村徐大老爷从马车下来也要进这道观。难道说徐家小姑娘一回家就说了自己老母被丰年祭抓的事昨夜在自家他都说要断了和徐家的提亲,徐家小姑娘绝对都听了去,她能不给徐大老爷说可没想到徐大老爷非但不远着自家,知道老母被丰年祭抓了还能亲自来。徐家虽不会教女,但是徐大老爷是真的仁义啊。再看人家袖里鼓鼓囊囊,想也知道是带着银子来的。古道热肠,徐大老爷当之无愧高秀才热泪盈眶,紧走两步迎上徐大老爷,他很是感性说:“大老爷高义,晚辈实是敬佩。”徐大老爷看看这个曾来自家提亲的高秀才,瞟瞟他微鼓的胸前衣襟,也很是感动。隔房大侄女述说她的马车被借、青棠被抓的时候,有提到路上遇一白净秀才。听形容衣裳的描述应是这高秀才无疑。高家那般清贫,老太太还需用药 ,看到自己小姑娘被抓了,还能挤出银钱来助这等无私情义,也就读圣贤书的人家才能有。大姑娘嫁给他,绝对错不了大手一抓高秀才,徐大老爷欣慰说:“你能来,我徐家就已知足。放心,你高家的事就是我徐家的事,以后碰上事了尽管来白塘村找我。”高秀才疑惑了下,老母亲被抓了他不来谁来再说儿子孝顺母亲不是天经地义吗。单单来一下徐大老爷就能知足,显见对孝之一字认识不足践行不够。上梁不正下梁歪,也怪不得会养出和人私奔的女儿了。高秀才用力抽回胳膊,淡淡说:“在此我先谢过大老爷关心。只是我高家的事我自己能解决,不劳您费心。晚辈先行,告辞。”这怎么突然变脸了徐大老爷瞅瞅空荡荡手掌,再看看淡着脸的高秀才,再看着高秀才往道观走,良久方才回神。现在的他是个大老粗,可人家是年轻秀才,人家讲究文质彬彬清冷自持,人家还在想着帮他带回青棠呢他不可以把人家往坏了想,不行,得赶紧跟上。、来领人拿钱赎人该是个什么套路,高秀才不知道。越往道观里走他的心越虚,他开始想老母是不是一直饿着肚子;他这么晚才凑够银子来,老母是不是已经被丰年祭的人折磨了好几遍;老母是不是已不在人世走在旁边的徐大老爷看着高秀才脸色愈来愈差,心想这秀才心地真是纯善,不过是未来妻妹被抓,他却能感同身受的像他老母被抓似的。只是,这高秀才担心太过了吧,这会不会显得自己这个正牌爹不够疼爱闺女让青棠看见这对比,别说感念老爹大出血撒银子了,万一她死心眼的记恨老爹办事磨蹭让她受苦,这不就麻烦了。不行,正牌爹要让冒牌爹放松,最好是能让冒牌爹笑起来。于是,徐大老爷开始滔滔不绝讲这拿钱赎人是多么轻松多么简单的事:“别信他们说的有的没的,像那些个你先给了银子我再放人,那就是鬼话钱交到他们手里,他们立刻说这点钱哪够,您回去再拿钱过来领人吧你只要有银子,怕什么。尽管让他们把人送过来,咱们一手交钱一手领人”徐大老爷这些话很实用,若是用在现下的丰年祭呢高秀才很好学地轻声插话:“要是他们不肯随咱们意,要咱们去那关押地一手交钱一手领人呢要是把咱们扣下,逼家里其他人再送钱呢”高家是没人了,但难保丰年祭不会挟缠到舅家去啊。这个么,不是没有可能。徐大老爷拈拈颌下短须,由夸夸其谈转为考虑现实。想想自进城听到百姓们兴奋述说的端王殿下来了,总督也在,再想想和总督有些交情已去告官的大侄女。环看过那间间道舍,他深沉说:“这又不是土匪窝,再是猖狂也有个限度。”徐大老爷这话,真是给高秀才吃了定心丸,他挺拔了身体。宁城复使的大弟子看着面前的一老一少两位男子。抓崔氏、高老婆婆是他领人去的,是以他认识高秀才。但高秀才旁边站的富态大老爷,他不认识。而徐大老爷想压一压丰年祭,不肯先自我介绍,高秀才又一心见老母,没想到他应该把徐大老爷给那大弟子介绍一下。于是大弟子将高秀才、徐大老爷认成一伙的,客气说小道士已去领老太太,请二位这边捐献。怎么说呢,孟贺岭孟千户着官服来道观要人,师傅又说把徐青棠送去官府,那绝对是白塘村徐家把徐青棠被抓之事告到了官府。都告去官府了,自不会还拿银子来赎人。至于女客崔氏,他们丰年祭连她家人都找不到,都指着高秀才顺便交银子了,用屁股想也知道不会有什么家人来拿银子赎人的。这俩男人为谁来的还用问吗大弟子觉得自己分析的很对。这不对啊。高秀才迈步上前,斩钉截铁说:“我要看见人才给银子”这不对啊。徐大老爷惊诧,他的女儿明明是个及笄不久的小姑娘,哪里是什么老太太啊对,看见人再给银子。他倒要看看丰年祭是不是成精了,抓进来时小姑娘,领走就是老太太,这也太惊悚了吧。大弟子肚里翻个白眼。不过一百两银子,值当这般小气一甩手里拂尘,他说:“那请两位随贫道来。”还真让你说着了徐大老爷看高秀才一眼,领先跟着那大弟子前行。高秀才紧随之后。到了关押之屋,徐大老爷眼睛只看到青棠。还好还好,他的女儿还是乌发俏颜,不是什么老太太。上前拉了青棠,他就开始絮叨:这几日不见,怎么就瘦了在家里还白嫩嫩的脸蛋,现在都看不见肉了还黑了,回家你娘又得骂我说没照顾好你,这嫁人更不容易了。还有你这衣裳,穿这么好的料子干吗我说你多少回,出门在外要谨慎要低调,财不露白衣不着华说着说着徐大老爷就偏了,全然忘了他在哪儿。松开青棠,拉开一丈距离,徐大老爷很是严父样的给青棠讲起出门在外江湖飘时该注意的三大点九小项。徐大老爷表现的这般镇定,这般家常,高秀才觉得自己得好好学学。当然他也发现了自己的自作多情,没想到徐家小姑娘也被抓了。算了算了,想它作甚,给银子接了老母回去就是。高秀才看一眼热泪盈眶的老母,伸手入怀要取那一百两银子出来。这时,一道尖利声音突然响起:“你掏银子做什么,他们说有那位女客就放了你娘回家”一语惊醒梦中人青棠可不就是另一位女客,刚才怎么没想到呢。高老婆婆伸手拽住儿子欲掏银子的手,急切说:“别拿出来”攒银钱不易,有不送人的可能那还是留着的好。那尖利声音太过尖利,徐大老爷的耳朵受不了,他终于停止絮叨转脸过来看室内的其他人。他看到尴尬的高秀才,看到他旁边欲泣还笑的老太太,蓦然发觉自己的自作多情。至于发出尖利声音的崔氏,徐大老爷自动忽略。老脸红了红,他赶紧敷衍对高老婆婆说一句:“老姐姐,这不是说话的地儿,我先领了青棠回去,改日再到您家叙旧。”高老婆婆笑着点头。徐大老爷转脸看回青棠,拉了下她袖子说走,跟爹回家。然后向门边的道士走去,手伸向袖袋。青棠蹲身行礼拜别高老婆婆,走到爹爹徐大老爷身边,拿出霍清端的茄袋,正要说爹,咱们把高老婆婆一块带走吧。霍清端的茄袋里金瓜子不下十个,并上那五六个银瓜子,兑算起来怎么着也值一百五十两银。拿骗子的钱做善事,再好不过。然青棠话没出口,尖利声音又响起:“大老爷你家不是和高家谈着儿女亲事你这样领着女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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