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问我。喜欢,我鼓着个脸,硬气十足,“谁说的我”我喜欢的人不就在眼前吗方才还很有骨气的我一下子蔫了下来,脸也莫名地染上了一层红晕。我觉得在自己喜欢之人面前实在是不能丢脸,故而选择了仓皇逃走。殊不知,在他的眼中是多么地有趣。萧莫盯着前面的背影看,直到消失在转角处。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走到了他身边。“她近几日在做什么”萧莫依旧望着那个方向。“回主子,她一直在牢房附近转悠。”“是么”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漫不经心。“记住,在必要时协助她。”他收回目光,转过头来对着他说。“属下明白。”作者有话要说:对空阙有什么喜欢和不喜欢的,期待你的评论。s:本人在电脑面前脑袋不太灵光,完全没有灵感,所以全是纯手稿创作,这已经是最快的更新速度了,见谅见谅心疼自己三秒、招供今日已到了花溪接受审讯的日子,我自然显得极为烦躁。以前在说书人那儿听过一段,说是有位大臣被查出是别国派来的奸细,结果直接就被处以死刑。那时,我不禁打了个寒颤,这才明白天子的皇权既能让人生,也能让人死,更可叫人生死不能。因此,我害怕极了,以花溪的性子,怕是要吃不少苦的。由于审讯就在牢中,我是“不方便”进去的。正在小路上急得跺脚之时,竟遇上了卫维。我两只眼睛迷茫地盯着他,指甲还习惯性地咬在嘴里。他见了我也眯起了眼,像是在思索着什么。忽地,我想起什么来,两眼放光地注视着他,走近他身边。“卫大哥”我觉察到他听了这声“亲切”问候的瞬间微愣的表情。“有何事”他又恢复了“木头脸”,面无表情地问我。“我想,你应是进得了天牢的吧”他凌厉的眼神蓦地扫向了我,有一股杀气扑面而来。我依旧不惧地直视着他,“你能不能帮我打探一下花溪的消息我很担心她。”他出手太快,以至于我还没发现就有了痛觉,原是我的手又被他擒住,不同于上次,这回他竟连剑也拔了出来。我又急又怒,泪水都差点没绷住,要从眼眶里逃窜出来。他见了我这副模样,倒是有些惊慌了,放开了禁锢我的手,只是拿剑指着我。“你到底是什么人你还真想救她你与他是同伙”他问了这么多问题,我却是一个也不想答,“她也有难言之隐,不得不做这样的事。”“笑话,想要刺杀天子,这等罪过岂是用一句无奈就能一笔带过的”我迟疑地望着他,眼里的泪水还在打转,“她本不叫花溪,她姓柳,柳洛歌才是她的真名,柳风是她的父亲。八年前柳氏一门遇害之时,她才十一。她父亲一案本就有诸多疑点,她不过是把仇恨寄托在最终决定之人身上罢了。”卫维的手明显地一颤,也不知是被哪一部分震撼了,总之,听了我的话后,他就放下了剑,杀气也收敛了许多。我见他如此反应,便松了口气,继续说道:“我与花溪是知己朋友,如是这般,我是万万见不得她受到半点伤害的,但是仅凭我一人之力,是不太可能的,所以我这才向你求助。”在那之后的某一天,我才知道,自己是有多么地不知天高地厚,不光是我一人,就算是有了卫维,我还是什么都做不成。要不是有那人一直在背后“帮助”我,我已不知死了多少回了。他望着我冷笑一声,“你可知,我现在就能把你抓到皇上面前”“你的剑不是已经放下了吗哪有再拿起来的道理”“我还没见过你这样莽撞又不要脸的人。”我以为他已经有些动容,然而他却又在我的眼皮底下走掉。我跟在他身后不依不饶,“你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啊倒是回我一声呀我知道这是杀头的大罪,但花溪是无辜的,你这么深明大义,怎会让一个女子受到她本不该受的罪过呢”他一停下脚步,我就直接撞了上去,颇为无辜地看着他。“我应允你,去探望她,不过”他瞥了我一眼。“不过什么”“我会加派人手,让他们时刻小心着,绝不会让你救了她去。”不知是不是错觉,我觉着他的笑很是“阴险”,像是十分得意。我虽然很想骂他爹,但终于还是忍住了。毕竟,他若是想害我,早已出手。该庆幸的,我脖子上的东西还在。那日酉时,正值卫维换班之际,他守信地来到我们的“情报基地”一处废弃的冷宫宅子,将花溪的情况告知于我。他说:“一切安好。”“可受了什么伤”“我没受伤。”他淡淡地看着我。“谁问你了我是说花溪”我愈发看清这人的劣根性了,每次我着急的时候,他总要绕半天才说到正题。以前是我错看他了“都说了她很好了,只是”他越是这样,我越想打他。“她已经招供了,所以这才免了一顿皮肉之苦。”“她已经说出自己的身份了”他同我一样,面露难色,似是有些担忧。更为糟糕的消息还在后头,卫维告诉我,花溪将在三日后被问斩。我大吃了一惊,“怎么如此突然,案件就这样审完了”“是有些蹊跷,本来这种案件需过三审才对,如此草草结案,怕是有什么隐情。”他推测道。花溪的案子是在牢中处理的,审理之人是卫国三品大臣李显章,此人乃皇上亲信,最得皇上的信任。“大胆贱民,你到底是何人竟敢刺杀皇上。”李大人对于这件事,丝毫不敢马虎。还跪着的花溪一直低埋着头,一声不吭。等正前方的人不胜耐烦地拍起了桌子,花溪闻声,这才缓缓抬起头来。她竟是笑着的,即使如此狼狈,那张脸还是那么地媚人,与牢中污浊灰暗的环境一点儿也不相符。一旁的人都颇为惊讶,有的是佩服她的勇气,有的则是感到惋惜。只有高处坐着的那一人始终镇定,有些嫌弃地说道:“你这模样是我见过最丑陋的面孔,都到这儿来了,还装什么清高。”他示意狱卒,花溪的面前立马就出现了一块烙红的刑具。“你还是老实道出实情为好,免得受苦。”魅人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色的瞳孔,紧咬的牙关,那样子极为凶狠,“实情实情就是皇帝杀了我全家,让我们柳氏一族灭了门,我是替他们来偿命的。”花溪愈加激动,只得靠狱卒压住才不至于失控。“大人想必是知晓八年前柳氏一族之事的,我便是当年侥幸逃脱的柳风幼女柳洛歌。”花溪平静了下来,有些嗤之以鼻,“这下,你可算明白李叔。”那人扶着桌子,很是震惊。犹记得当年他与柳风关系还算不错之时,一个小丫头总爱跟他下棋,没曾想,此刻那人竟跪在自己眼前,毫不见往日的单纯。李显章在回去禀报之时,将供词呈给了皇上。天子显然也是震惊了一番,立即下旨“三日后处斩柳门余孽柳洛歌”。他屏退李显章后,伏在案头沉思,“去,把孟达给我叫来。”作者有话要说:话说说书人口中的那段故事与后面的剧情有关哟、探监寻思了半天,也不知究竟。难道是皇上故意为之他这样做是为何是想隐瞒什么我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便到了太后的熹宫。站在门外,我一眼便瞧见了有人在跟太后交谈,也不知在聊些什么。我移步走了进去,给太后行了礼后又转向那人。“这是四皇子,打声招呼吧”太后向我介绍道。“参见四皇子。”我曲身向他行礼,毕竟人家才是主子,你不能过于放肆,哪怕人家祖母喜欢的是你。他只望了我一眼,微点了下头,便移开了目光。这人看起来不太亲和的样子。太后倒很是慈祥地叫我坐在四皇子边上,我整个下来完全是如坐针毡。“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不娶妻,我倒是觉得慧茹不错”原来老人家喜欢念叨这些,真是操碎了心呐。这样看来,倒是和寻常百姓家差不大多。可我往后便会知道,皇宫里的寻常家话总是变味的,恐怕只有卫太后才保持着一颗纯粹的心。我对四皇子有些不满,他句句都是搪塞的言语,任谁听了也不会开心,倒也真是没孝心,怪不得太后她老人家会如此伤心了。“你既不愿与我这老太婆说话,又白来这趟作何”太后有些恼怒起来,我见了反倒心疼。“太后息怒,孙儿是得了一件东西,特来献给您的。”只见一太监将东西呈了上来一块极好的布料,且颜色正是太后最喜的。我不得不把方才对他的印象进行重建,原来他还是费了心思的,只是有些生硬而已。送走了四皇子,太子又紧接着来了,我猜想,他们两人定是在路上已经遇见了的。“参见太子。”瞧我这样,除了不端茶递水,跟个奴才有什么两样。太子殿下坐下后便笑着对我说:“这位便是那日为父皇祝寿的琴师吧,听闻太后很是在意你。”他看了看我,又望向太后。“殿下,太后自然是最心疼您了,我算不得什么的。”我赶紧解释,生怕被他盯上。直觉告诉我,这人更不好惹。“行了行了,宠你便是宠你,哀家还怕别人议论不成。你也快些坐下吧。”太后出言劝说道,“以后可别再这样贬低自己了。”“是”我心底充满了感激,除了师傅,还没人对我这般好过。接下来聊的便都是些家常话,这样一比,太子做的比之四皇子,着实用心许多,至少他会关心太后的身体,在乎太后的情绪。但是,我总觉得不舒服,可能那里面掺杂的真情太少,虚假太多。“太子,请留步”我急急忙忙地追了出去。太子闻声停住了脚步,回过头来,询问我还有何事。我只道:“太后让我提醒您一句,要提防身边的女人。”他不解地望着我,皱了皱眉,“这是何意”“这不是皇上遇刺一事吗听说那舞姬是罪臣柳风之女”我望着四下无人,才低声说道。还没等我讲完,他就变了脸色,和着被叫到一旁的侍卫疾步离去。我望着他的背影轻讽一声,他也太不了解太后了,太后是如此多心之人么 这等机密又如何会告知与我太子匆忙赶到之地便是皇上的御书房,在这里,皇帝正审问着与太子也脱不了干系的孟达孟大人。“太子您不能这样。”外边的侍卫还是没能拦住他,太子强行推开门的刹那,见到的正是这样一幅场景。“父皇”他有些惊异,孟达已经在这里了。“来得正好,朕也刚好想传召你。”光线全都聚在天子一人身上,让人见了心生惧意。太子即刻跪倒在孟明身旁,埋了头说:“父皇请相信儿臣,儿臣实在不知那舞姬的身份。”他之前倒是注意着的,不过近几日都没有收到消息了。“是啊,是啊,请皇上相信卑职,太子与那罪臣之女绝无半点联系。”孟达也附和着他,解释着他已道了千遍的话。稍早之前,也就是花溪落网的那天,皇上便已传他来问过话,虽没追究,但也起了疑心。联系他们如何没有联系当年那件事还印在皇帝的心头。“无论如何,这几日你休要出府,等事情解决完后再出来罢。”他是知道这孩子的天性的,他还没有那份胆量,也没有那份心思来杀害自己的父亲。“哼哼。”我得意地想唱支小曲儿,晃了晃手中的令牌,得来全不费工夫。就在方才,我趁机偷走了太子的令牌,想我这“上京第一神偷”的名号可不是白来的。我怕花溪会想不开,所以决定到天牢里去看一看她。我扶了扶自己头上的那顶太监帽,边走边理这身借来的衣服。到了那儿,我颇为稳重地亮出太子的令牌,那牢头盯了我一会儿,摸着自己那少得可怜的山羊胡。我快速地转了转大脑,拿出一锭银子后,他才露出释然的笑容,放了我进去,“只有半个时辰,过了时间可不好办事。”当我见到花溪之时,差点哭了出来。她看我的眼神了无生气,头发散乱,衣裳破旧,整个人面无表情地坐在单薄的床铺上,如同一个断了线的木偶。“花溪。”我发觉自己的声音竟是颤抖着的。我连叫了几声,她才回过头来看我一眼,目光呆滞,像是见了陌生人一般。“你怎的变成了这副模样他们对你用刑了”坏蛋卫维,他分明向我保证过,花溪没有受伤的。我扶着牢门的手抓得紧紧的,真想此刻就救她出去。她只是摇头,“阿镜,我不想和我家人一样的死法,可我又觉得咬舌自尽太疼,你能不能,给我带包过来”她说的话实在令我伤心,我有些怒气地望着她,“你就这么一点出息吗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花溪吗”“花溪你忘了,我叫柳洛歌,本就不是什么花溪。”她自嘲地笑笑,语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