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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3(1 / 1)

下应是数一数二,只是大部分人都遗忘了罢了”原是如此,那他也不算是不学无术了。本想参加晚宴的我还是被师傅制止了住,说是让我好生休息。可我伤的是胳膊,又不是腿,需要哪门子的静休。外头可热闹了,这蓬内却只我一人,无聊得紧。火光映照着帘帐,门口处有一人走了进来。“怎么样谁的东西卖得最贵”芰荷一进门便被我拉住,这样热闹的场面委实令人好奇。世子果真说到做到,还真将上午所获之物全数摆了出来,等着掏那些个王孙贵族的腰包。“傅姑娘的方巾拍得最贵,价钱比金子还高。”这是不出所料之事,关键在于是何人拍下。我还没问,芰荷便猜出我的心思,“云姐姐放心,她那方巾是被端亲王买走的,裕亲王可一点没有出声。”“你这丫头”我嗔笑着望她,真是愈发可爱了。“可是云姐姐,”芰荷敛了笑容继续说道,“宴上并未出现你的耳坠。”我亦在脑中思索着原因,想不透是那是世子故意为之,亦或是无心之举。直觉告诉我,那人可能远没有外表那么简单,他的目标或许更加远大耳坠确是被故意藏了起来,做出此举之人也确是世子。它如今正躺在那人手心。“我有一件礼物赠与裕亲王”世子嘴角上扬,细微的弧度似笑非笑,而那眼眸又确乎在笑。这里私下无人,他特意寻过来,为的便是将手上的东西给他。手掌摊开,珊瑚珠子的耳坠赫然醒目。楚暮的瞳孔一凝,已明白他的来意。不禁与他视线相逼,对方的神情也极为认真。总有一日,他们会如今日这般,对峙。受伤之后的几天里,琼华每日都会往我这儿跑。想来是因为我这伤是救她所致,所以她才这般不同往日。我倒是希望能一直这样下去。她来照顾我时,时常喜欢发呆。凝着我半天不说话,像是在透过我找寻什么东西。我打趣她说,还是一样多愁善感。她竟也沉默着,听不见我说话一般。“阿镜,你与裕亲王”琼华漫不经心地开口。我朝她笑笑,有些羞赧起来,“不瞒琼华,我与他已经确认了心意。”若是我见了自己这副模样,极有可能被自己吓傻。可琼华的表情却极不自然,像是真的被吓了住。我这才想起,她曾说过自己与楚暮有仇一事。心中不由地忧虑起来“怎么了么”我试探着问她。她摇了下头,若有所思地笑了笑,“没,没什么”为了缓解气氛,我想提些别的事情,“琼华的身子近日可有好些”绮心丫头却在一旁插起嘴来,“说起这个,还真要多谢云姑娘。我家小姐服用过你的药后确实舒服多了”这丫头浑身一股活泼劲,对主子也真可谓忠心。我对着她笑笑,表示明白。又偏头对着琼华调笑道:“要答谢的话,还是去找我二哥吧这药材可都是他精心准备的,价值可都不菲呢”“二哥”琼华皱眉。“一品阁的百里风羽你的药全是他买的,用心着呢”心里头虽然对出卖二哥一事深感歉意,但还是自以为做了一件成人之美的好事。他们二人应该一起幸福,而不是彼此怀念。可那时的我并不明白,怀念实则是最长的情。便是因为我,让他们到最后连怀念也不成。、茯苓粥世子从边塞而回,宫中特意为他举办了一场接风洗尘的家宴,在场的皆是皇亲贵族,倒也显温馨。不过这温馨有些勉强,是众人皆不乐意的。谁知这许久未涉足大泱之人抱有何种野心要知道,他的父亲可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殷侯爷,与当年还未登基的皇上还曾有过一段明争暗斗。众人见他如今这般模样,倒也将芥蒂放下了几分。带上自家女眷无可厚非,但在皇上面前还这般搂搂抱抱,确有些不成体统。这世子还真如传闻般,风流成性“桓玉这些年都在做些什么呢一直收不到你的消息。”天子用着十分和蔼的语气作出家人的问候。底下那人回答得也颇为诚恳,只道,“皇上也知道,我这人随意惯了,四处逛逛倒也合心意。这不,才结识了这么些美人么”那笑透出几分纨绔,其中的潇洒倒也不见作假。“可想领份差事做”“皇上可别难为我,吃喝玩乐还行,做正经事我可就既无心也无力了。”他的这番推脱倒合了众人的心意,但仍有一些人心存顾虑。睿智的天子不过小小的试探,两位亲王心下便已明了此人的心机。锐利的心思藏于心中,裕亲王与端亲王皆朝世子望去,眼神淡淡本就是聊家常,慧妃娘娘开口提到:“说起来,世子与裕亲王年岁相仿,竟有了那么多红颜知己相伴,真是福气呢”听着可没觉得讥讽,反倒显出些得意来。他笑着答道:“可不是么桓玉听闻两位亲王都还不曾立妃,连妾都未纳,这日子也是寂寥若是不介意,我倒能帮两位物色一下。”“世子这般的好福气,我两位哥哥可消受不起。”十四皇子楚允丰忍不住插了一句,心中有些不大痛快。而那两人却没见反应,这般淡定着。扫兴之事不再提及,话题又落到了别处。世子似乎对大泱的菜肴颇感兴趣,忍不住点评一番。对宫中膳食指指点点,他也算得上第一人。纵令有人不满,面上也不好显露出来。内侍又将一道菜呈递上来,盖子在圣上面前一经打开,便触怒龙颜。底下安坐之人皆显震惊惶恐,纷纷埋下头去。盛粥的器皿被皇上怒斥着摔碎,“这是何人所为朕不是说过宫中不准再出现这茯苓粥吗”天子大怒,脸色极为难看,而这生气的缘由却是因为一碗粥。入宫时日稍长的嫔妃皆知皇上的这一忌讳,但真正见着这样的场面还是头次,大家都有些胆颤。“云德,”天子叫道近旁太监,开始问罪起来,“将御膳房一干人等悉数仗则一百,把事情给朕查明清楚。”说完便愤然离去。从那人动怒起,裕亲王便也失去了镇定。他暗自咬紧牙关,手止不住地颤。茯苓粥是他母亲生平心爱之物,从何时起,他的父皇便这般敏感而残忍了,连这样的东西也容忍不得。“姐姐,你说这辰妃已去世多久了,皇上还不能释怀。”寂静的大殿中,一妃嫔轻声朝身边之人说道。可这声音却在这样的环境里传得尤为清晰,话一落毕便自己止了声。旁人的眼光过于注目,她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失礼。世子与端亲王皆是若有所思这无意之谈却勾起了不少人的记忆。宛贵妃不由地朝裕亲王看去彼时的她还处在嫔位,得过的恩宠也屈指可数,而那荣幸却全因沾了辰妃的光她与辰妃以姐妹相称,进宫后也常得她的照料。辰妃一时独得恩宠,皇上对她极为上心。为此,旁人对于这位妃子颇具微词,有人也处心积虑地谋害于她,但也全抵不过皇上的一句“信她”。所以她们大多没落得好下场,有的甚至牵连九族。然而这样的日子维持了小半年便到达了尽头,谁也不知皇上突然疏远的缘由。也是在这时,还未封上德妃的李氏也即端亲王生母趁机介入,原本属于辰妃的宠爱一下子转接他人。知道真相的除了当事二人,还有一人便是当时的淑嫔。那两人不过是太过相爱,因爱生恨罢了,说到底还是令人钦羡不已。这一切皆因辰妃入宫前的恋人所致。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时战功卓绝的易南大将军。皇上得知两人的关系后自是勃然大怒,而他们两人关系的正式决裂便紧接而来。皇帝派遣大将军镇压边疆乱贼,援军的迟迟未到使得包括易南将军在内的孤立无援的少数人马最终牺牲。当日,辰妃便跑到淑嫔殿中大哭。她说,是皇上故意为之,易南才落得如此下场。她悲痛欲绝地跪在面前,“宁儿你知道吗,易南他是被千万长死的。那些人还将他的头颅砍下,尸身喂给了狼狗。”“别说了,别再说了”淑嫔抱着她的头,十分心疼。也只有它发现了,殿外的那只青龙靴宛贵妃不敢再想,这段回忆对她来说,尤为痛心,更遑论作为儿子的楚暮我本是去找二哥,却在一品阁遇上了十四皇子。他见我在桌前,遂问道:“你怎么在这儿”“这话应当是我问你吧,小小年纪,学什么喝酒买醉”于是便在他对面坐了下来。这次他出乎意料地没同我顶嘴,只不耐烦地盯了我一会儿,便又继续埋头饮酒。我努了努嘴,觉得自讨没趣,安分地静坐下来,也不再打扰他。“你可知我三哥最讨厌的食物是何”面前这人悠悠地开口。见我摇头,他轻笑着答道,“茯苓粥。”我没再接话,一味地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不解的困惑。总觉得,这背后有一段故事。他缓缓抬起头来,用着我并不太懂的目光看我,“今日,父皇因为辰妃发了火。”“裕亲王在何处”我疾步朝王府内走去,抓着人便问。婢女朝另一边指了指,还未反应过来,面前的我已冲了去。庭院里的那人只留给我一个背影,落寞地令人心疼。我驻足下来,鼻子有些发酸。“子修,”我见着他转过身来,便立马跑过去抱住了他,不由分说地。他应该是有一丝惊诧的,尽管这样的我并不能看见他的表情。他仍反手揽住了我,拥得极紧。脖颈处温热的气息让我安心。“子修,我想我娘亲了,你也想念么”他很久都没应话,只是这样拥着我,脑袋搭在我的肩上。隔了好一阵才用鼻音轻“嗯”一声。我竟从中听出了孩子般的委屈,心中不觉一颤。“阿镜”“嗯”只听他接着说道:“你知道吗,我母妃并不爱喝茯苓粥,只是那人喜欢,她才常煮。”我知道的,“那人”是指皇上。石阶上,男女分坐两旁。男子终于吐露出心声,述说着那段痛苦的记忆。他似乎在不知不觉间已经习惯了在她面前放下防备。“母妃去世时,我大约才满四岁罢”早在他还未满三周岁前,辰妃便已失宠,而楚暮自然也跟着不受待见。若是以前,辰妃被害,皇上必定袒护。然而这次,像是故意要惩罚她一般,那位曾经视她如珍宝之人却只听片面之词便将人治罪。而遭污蔑,说她害了贵人肚中孩儿之人也不做辩驳,咬着牙生生地受了那五十大板。原本就十分虚弱的身子怎会禁得住那样的刑罚。“她是当场暴毙的,我连最后一面都没见着。”这话太过沉重,压得的我透不过气。将身体缩成一团,我用露出来的眼睛凝视着他,深吸一口气才说道:“皇上他,应该比你更痛苦吧”“我也以为他至少会有一丝的内疚,”他看着我笑了出来,眼眶微红,“可是哪个父亲会在那种时候厌恶到会将自己的儿子推开。他不让我住在宫中便是因为恨极了我们。”这一字一句何尝不是带着恨意,原来这些年他便是这样过来的。我挪着身子坐到他的身旁,微笑着望他,“子修,他不是恨你,是恨他自己。”亲手将自己的心爱之人杀掉,他是不能原谅自己。我想,他一定在某个夜里痛哭着想念过她。我将头靠在他的肩上,望着院中的梅花笑了起来,“不是有我在么我会替你娘疼你”眸里的阴暗一扫而光,楚暮的心在那一刻动摇“皇上”“你先下去吧,朕想一个人待一会儿”云德公公退下后,寝宫内终于只有他一人。郑国皇帝面部极为痛苦,他用手扶着紧蹙的眉头,落下顽固的泪来。又有谁能想到,此刻跪地悲恸的皇上会是这副模样、天沛骚乱受琼华的请求,我最终还是将她带来了此处,虽说有些对不住二哥。一见到他后,我便偷溜着走出房外,给他们两人留下独处的空间。从两人方才的神情,我便知道自己并没有猜错他们确有纠葛,而缠绕着的不知是怎样一份难舍的情。里面的二人此刻却是死一般的沉寂,不是不想开口,只是不知从何说起。此刻,他们离得极近,这是从未想过的距离。琼华转动着桌上的空杯,望向他,“你的脸”百里风羽轻笑,视线与她相平。“你画过我多次,还有谁不知道我的容貌”他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可笑吧,我们兄妹二人居然都只能披着一张假人皮,这般的不见天日”琼华朝门处望去,那外边是正在等候的阿镜。她早该觉察出,那张脸不属于落雁,尽管连她都从未见过落雁真正的模样。“你早就发现了落雁没死”她将视线移回到面前这人身上。“我也是后来偶然得知。”无奈与辛酸顿时涌上两人的心头,对于以后,他们都不敢抱多大的希望。有太多的东西需要舍弃“能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做吗”琼华问得小心翼翼,既担心又害怕。百里风羽迎上她的目光,回答得有些决绝。他说:“你知道的,我没有别的路可以选择。”颠覆一个国家,需要怎样的如履薄冰,又必须做出何等的牺牲。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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