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方兴波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苦笑,“这一路脑子不知怎么总是回想易安的事。”指了指自己的脑子。“我也是易安这辈子太苦了”简学智一脸苦闷道。赵子书躺在客房,脑子清醒不少,看了看时间还不晚,拿起床头的手机按了键,过了一会儿终于有人接电话,只听电话那边沙哑的声音传来,“恩”“易安,”“”“今儿身体怎么样。”过了一会儿,那边悠悠传来低叹声,“你打电话来就是为了这事。”“易安,我”“没有其他事就挂了吧”暗黄的台灯下,易安消瘦的脸显得如此苍白。赵子书迫不及待道,“再有几天我就回去陪你。”易安淡淡道,“很晚了,睡吧”“易安”手机里传来嘟嘟的声音。易安,你可知我现在有多悔恨,早知当年那年做会让你的身体变坏,让你变的如此可怜,更甚者这个世界将不会再有你,我恨不得时光能够倒回讽刺的笑笑:一切只是枉然而已陈易安挂了电话,随手将手机扔在一旁,慢慢的从病床上坐起来,眼泪渐渐润湿了眼睛。第一百三十二章 难道你爱上别人了第二天赵子书出现在公司,引起一阵轰动,刘玉成随后而来,皱着眉头,“子书,你要有心里准备,那边可能得到消息了。”“恩。”赵子书只是淡淡一个字,足以让刘玉成忐忑的心安稳。刘玉成换了个比较轻松的话题,“你和易安还没和好”“恩。”“好些年没见,易安身体怎么样”“还好”易安的病,他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什么时候易安回来,大家找时间聚聚。”“好。”刘玉成手指扣了扣桌面,挑眉道,“我怎么看你心事重重的样子。”“刚回来手头事情有些多。”“需要我帮忙吗”“不用,公司的事你多费心,我可能在抽不出时间过来。”刘玉成给了赵子书“我懂”的眼神,笑嘿嘿,“你就安心的追以易安吧兄弟在后面挺你。”刘玉成搞笑般做了一个加油的动作赵子书跟刘玉成商量公司运作,所有事情安排妥当,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刘玉成出去后,赵子书打了一个电话,“老大,让你的人加快脚步收购秦氏的股票。”“这事正在加紧进行,难道”赵子书淡淡道,“秦氏那边嗅到些蛛丝马迹,虽怀疑到我,但一直未找我证实。”“若按你所说,秦家应该会催你和秦欣尽快结婚,两家联合,秦家才会更加放心。”“我也是这般想的,他们还没给我打电话,应该是还没确定。”“你与秦欣的事还是快些了断吧过度的幻想禁不起现实的打击,别到最后弄的一发不可收拾,”以秦欣的性格,得不到便会毁掉,毁不掉别人只能毁掉自己,这样的人太偏激了黄明德啰嗦半天,只有一句话,快刀斩立决“我知道了,”即便易安不待见他,赵子书还是给她打了一个电话,由头都想好了,美其名“想豆豆。”因为担心易安的身体,又怕惹她厌烦,只好借着豆豆的由头听听她的声音,这样相隔两地的他才能稍稍放心。赵子书回上海,秋玲则来医院照顾易安,易安对她摇头,“我没事,你不用成天呆在医院,”秋玲挑眉道,“怎么用惯了赵子书,我伺候你不舒服。”易安苦笑,“你这张嘴”“你什么也不用想,不用管,安安心心养病才是最重要的,其他事与你没有任何关系。”易安重重叹口气。秋玲想到昨天晚上大哥给她打电话,问她时候规劝易安去上海治病,秋玲沉着声音告诉他,“不必准备了,易安不会去上海。”秋枫气急道,“为什么”秋玲烦躁道,“我哪里知道为什么我和赵子书一个打感情牌,一个威逼利诱,都无法使易安改变心意。”作为一名商人,有天生的灵敏感,就像现在秋枫敏感的发现妹妹口中的赵子书应该与易安关系匪浅,遂问,“赵子书是谁”会不会是他认识的那个人。“易安前夫”秋枫绷紧身体,想到刚才的猜测,沉声道,“她前夫是哪里人”“上海,”秋玲觉得大哥关心的有点多,语气颇有些不耐烦。秋枫脱口说,“他是生意人,是吗”“恩,”秋玲赶紧截住大哥余下要说的话,“大哥,赵子书已经请了全国有名的脑科专家来这,所以易安的事你就别再操心了,”这些天忙着易安的事忘了告诉大哥这码事。手机铃声响了,打断秋玲的回忆,她瞥了一眼,淡淡道,“易安你电话响了”“是谁”秋玲冷声道,“赵子书,”“你帮我接我吧问我就说我睡了,”明显不想接他的电话。秋玲嘴角一笑,她喜欢做这件事,笑眯眯的拿过电话,“喂”“你是秋玲”赵子书听出声音的差别,冷声道。“想不到你这人渣咳你这人还能听出我的声音,不错吗”赵子书不理她的讽刺,淡淡道,“易安呢”“睡着了,”“等她醒来给我回电话。”赵子书说完啪的挂了电话。秋玲撇着嘴角,恨恨道,“装什么大尾巴狼,”赵子书将桌上堆积的文件处理完,按了桌边的座机,“张特助进来下。”“赵总,有事吗”“我还要出去一段时间,公司的事依旧由刘总主持,记得吩咐下去。”张特助点头,思索片刻又道,“秦小姐那边怎么说”秦欣几乎一天三遍给他打电话,实在是烦不胜烦,现在他手机一响,他心都跟着颤抖,弄的他很神经质。“不必理会。”赵子书只回了四个字,拿起衣服走了出去。赵子书回家一趟看望父母,赵母神情激动,哆嗦的拉着他手嘴唇微动,待慢慢平复心情猛地想起豆豆,探头看看他身后,确定没有孙子的身影,嘴角抿的微紧,生气的问,“豆豆还好吗”豆豆是老赵家的根,她嫡亲的孙子,孙子不在家这段时间,她想他想得难受。“易安将他照顾的很好。”“易安好吗”盼着小两口和好,赵母殷切道。“恩。”赵母激动的问,“那你们和好了吗易安打算什么回来。”“这事您就不要别操心了”赵子书转了个话题,问问两位老人的身体。“豆豆想我和你爸没”孙子不在身边,赵母觉得家里空落落的,没有一丝生气。赵子书怕惹老人伤心,安慰道,“早上给我打的电话,说想你们了。”赵母急火火道,“我也想他啊,子书啊,你直接将他们母子接回来吧”“有些事不急。”赵父手里握着棋子,自己与自己下棋,见儿子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开口道,“既然易安回不来,我打算和你妈去看看她。”当年是他们老赵家对不起易安,没找到易安他不敢提这话,可易安如今在扬州,他和老婆子必须当着孩子的面道歉,否则他心里始终有根刺扎着他。“以后再说吧”赵子书拒绝。在家陪了父母一个多小时,拿起衣服要出门,赵母见他似乎瘦了不少,心疼的直皱眉,小步跟在他身后,忙不迭的说,“吃过饭再走吧”“不了,还有事情要去处理,就不在家吃饭了。”赵母埋怨道,“你回来才多长时间,就这般着急出去,不能陪我和你爸吃顿饭吗”她都快要忘记上次儿子陪他们吃饭是什么时候,再看他身体消瘦,脸色更是灰白。“好了,别管了,说了多少次了,孩子大了咱们管不了,以后他的事咱们少操心,”老婆子在一旁念叨,赵父无心下棋,索性背着手回卧室去。“你以为谁都像你心这么大,什么都不管。”赵母瞪了他后背一眼,怒吼吼哼唧道。趁父母吵嘴的功夫,赵子书闪身出去,他打算见见秦欣,有些事正如老大所说,还是快些了断的好,开车直奔秦欣的住处,站在门口按了密码进去。许久没见到先生,李妈愣了片刻,随后脸上一喜,笑容满面的说,“先生回来了。”“秦欣呢”“小姐在画室呢”“恩。”赵子书直接去画室,回头不忘对李妈叮嘱,“我要和她谈事情,不要过来打扰我们。”李妈脸上的笑容一敛,磕巴道,“这”赵子书懒的和她掰扯,越过她直接道,“有事我会叫你。”李妈总感觉先生此次回来像是要摊牌,不禁担忧道,“小姐这两天身体不好,先生说话温柔些”赵子书敲了敲画室的门,秦欣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李妈,我不喝,不用给我送水了。”“秦欣,是我。”秦欣拿着的画笔一抖,不小心画出一道横线,整张画在这一瞬间报废了,但她依然很高兴,子书回来了,没有比这更让她高兴的事。秦欣推着轮椅去开门,满脸笑容望着门口的人,“子书,你回来了。”“恩。”秦欣羞恼道,“子书,你这算时间去哪了,打你电话没人接,问你朋友都说去国外了,”停顿一下,“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想到接下来的话对秦欣而言,是个致命的打击,赵子书冲她淡淡道,“能进去吗”“这是咱们的家,你当然能进来。”秦欣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赵子书眼睛巡视了一眼画室,不得不说,秦欣在画画方面还是有天赋的,下巴微颔赞许,“这些画画的很好。”“自从我腿不能走,闲在家里没事,便学习画画,既陶冶情操又能打发时间。”也许是女人的第六感直觉,秦欣感觉子书神态跟以往不一样,与她说话更是带着一丝疏离,所以回答的时候故意提起她的腿,希望他能吝惜她。赵子书装作没听到,走到一幅画面前,摸摸画中人的脸,“秦欣,这些年跟着我,辛苦你了。”“子书”“秦欣,你说我们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这些年明着我们在一起,其实只有我们自己知道,这其中到底怎么回事。”子书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又像上次似的对她提分手秦欣强笑道,“子书,你是怪我上次不经你同意擅自去伯父伯母那吗”赵子书转过身,直直的盯着秦欣,“秦欣,你很聪明,为何总要故意岔开话题。”秦欣眼光木木的盯着赵子书面前的画,淡淡说,“不是那件事就好,如果是其他的话,我不想听。”“秦欣,你不能一直逃避现实,放我们大家一条生路吧”“生路我现在这幅摸样,你让我放大家一条生路,谁又放过我,你怎么就不能可怜可怜我,给我一条生路,”秦欣眼眶发红,眼泪顺着眼角溢出。“我们不要在纠缠了。”事实是,自从易安坐牢后,他们根本没在一起,他是带着还债的心在照顾她,弥补她,若说以后他还有情债要还,那这个人一定是陈易安。秦欣推着轮椅到赵子书面前,拉着他的手,哽咽道,“子书,难道你不爱我了吗还是说你爱上别人,除了我和陈易安以外,你爱上其他人了。”最后一句话秦欣说的咬牙切齿。赵子书看到秦欣狰狞的面容心咚的下沉了第一百三十三章 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秦欣西斯底里的问他,“你说啊,说啊,你是不是爱上别人了,”赵子书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从来没有别人,我爱的至始至终都是那个为了我抛弃一切的陈易安。”秦欣脸上一僵,随即冷声道,“爱她赵子书,你爱的是谁没有人比我更清楚,”赵子书直直的盯着她,似乎透过她看别人。秦欣却不以为意,颇有不顾一切的疯狂劲,“我为你付出的一切你没看到,竟然惦记一个早几年被你抛弃的女人,任谁听到这话都觉得很可笑,”停顿一下,冷笑着,“其实你爱的自始至终都是你自己,谁对你有利用价值你便爱谁,”“你若这般想便继续自欺欺人吧左右今儿把话说开了。”秦欣依旧抓着车祸的事唤醒子书,“残废的我没有利用价值,甩手就把我抛弃,难不成以为我是陈易安那个傻子吗”赵子书平淡的看着她,想到以前的一幕幕,淡淡道,“所有的事都是因我而起,是我在感情的边缘犹豫不定,最后在失去的那一瞬间,才发现深埋在心里的那个人。”秦欣指着自己讽刺道,“所以我成为你鉴定感情的试金石,”赵子书发现秦欣已经进到自己的思维模式里,不听不想不思考,只好道,“一切都太迟了,当年我们分手后,就不应该在再见,更不应该在我有了家庭后与你产生暧昧,所以今天的局面都是我自己造成的,怨不得他人。”秦欣无理取闹也没有阻止子书的破釜沉舟,只见他神情越发坚定,秦欣心一颤,紧声问,“你找到陈易安了”是的赵子书说了这么些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陈易安真的出现了,她的出现打破了她和子书原有平静生活下的伪装面具。赵子书点头。秦欣压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