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傻。”“拿了又怎么样一个人守着,多麻烦。”“啊”清离恍若大悟,“可是这样做有点可惜了。”“有舍才有得。”苏喃悠悠说道,况且,自己愿意进宫的的动力是霍默,又不是霍华帝,自己何必去理那些烂摊子,只要凤印拿的稳,自己总是有筹码斗的。清离暗暗听着,把苏喃的话记在心底,像是下定决心似的,头坚定的顿了几下。“待会儿,清风你就去内务府挑些人回来。”苏喃看着本本分分的清风,“就说是多谢霍大人的好意了,我们只需要些粗使丫鬟而已。”“是,主子。”清风了然,主子这是要自己先去筛一遍人选呢。“话又说回来,在宫外的时候,总是听着人说,贤惠的淑妃,娇艳的黄妃,冷若冰霜的画妃,还有我那不懂事的小外甥女如妃。现在终于是一次能见个够了,这样想来,进宫也是不错的。”“也不知道她们会不会喜欢我”其实我也不是来跟她们抢饭碗的,“要是能跟她们和睦相处,就好了”这样多省事,免得自己还要在弄霍贵妃的时候还要把火力对着她们。虽然已经跟了自家主子将近十年了,清风还是不大理解自家主子是怎么才能做到这么跳脱的,那群女人,怎么可能会心慈手软,看到主子,恐怕她们是一扑而上,群起而攻之。就这样,随着苏喃每天应付那些哭哭啼啼不得宠的女人和清风,清离的拔钉子,肃清椒房殿的行动,日子倒过得比在苏府是更有劲头。因着两个贴身丫鬟整天的忙忙碌碌,苏喃也就从清风带回来的人中挑了两个,伺候自己的日常起居。其实身为世家之女,苏喃身边其实可以配个,但她并不喜太多人围着自己,这样的话,根本不利于自己好好想办法啊想想身边围着一群每天无病,嘘寒问暖的丫鬟,自己还有什么心思啊苏夫人拗不过她,也就纵着她了。不得不说,苏喃还是有识人的眼睛的,起码她挑的两个宫女中有个瘦瘦小小的小姑娘,虽然怕生,但手上的技艺着实不错,各种各样的发髻,只要她看过一次,保证挽个更漂亮的出来。在这期间,很遗憾的是,苏喃完全没有和霍默接上线,一个身居禁宫,一个流连花楼,两条本来就是平行的直线,在一次短暂的相交后,又各自分开,之后,想破天际他们也没办法相交。苏喃当然不会任由这种状况继续下去,她可不想老死宫中,然后飘出来吓人。不对,也不知道这个世界会不会有阿飘这种设定。八月中秋,月儿分外圆润,散发着润泽的光辉。皇家每年都要在中秋之际举办一场盛会,既能联络君臣之间的关系,又方便各家诰命夫人相看适龄的年轻男女,总之,这是一场双赢的宴会。宴会开始的时间是订在晚上的,但各家的诰命夫人携着嫡女及受宠的庶女在下午就已经进了宫,大部分的女眷都堆往了紫英殿,不受宠的皇后和被皇帝尊敬的太后,想都不用想自己应该往哪儿走。这次的宴会是由四妃共同主事的,也是在霍水的压制下的四妃的第一次出头,她们自然力争完美。身着粉色宫裙的宫女端着菜肴来来往往,脸上是标准的笑不露齿的笑容,小太监点头哈腰,在贵妇人前面引着路,还有直着腰目不斜视的侍卫,警惕地盯着任何可疑之处。苏喃送走今日的最后一批前来请安的女眷,不习惯地摸了摸自己笑僵的脸。讲真,你们看在我一点也不受宠的份上,放过我吧“娘娘,夫人来了。”清离踏着轻快的步伐,惊喜地说道,眼睛里是满满有人撑腰的踏实。“快,让母亲进来。”朝夕相处,被照顾了十六年,一下子一个多月不见了,苏喃其实挺想母亲的。“见过”苏夫人正谷欠行礼,就被从正座急忙走下的苏喃抱住了。“娘,喃儿好想你。”苏喃把头埋在苏夫人的怀里,撒娇道。“好了,都多大的人了,现在还这么娇气。”苏夫人嘴上是这么说着,但还是捧着苏喃的脸,仔细打量她,“瘦了,但看起来气色更好了。”“娘,我哪里有瘦啊”苏喃讪讪地笑着,天天得跟皇宫里的这群小妖精斗,还得想着怎么把被太后逼来的霍华帝撵出椒房殿,大脑十二个时辰都在转,消耗很大啊“囡囡,告诉娘,你和皇上是不是”苏夫人虽然谷欠言不止,但心底却着实着急,一个已经嫁了人的女人,除了丈夫,孩子就是最好的依靠。“娘,你别急啊我自然是有底的。”苏喃倚着苏夫人,卷着自己垂落的秀发,“你女儿是什么人,你还不了解吗”苏喃安慰着自己的母亲。“囡囡,娘知道你苦,但尚且忍忍,倘若之后话皇上还是如此,我会跟你爹商量,把你从这个火坑救出去的。”苏夫人小声地说着。“娘,不用的”其实你女儿是想待在宫里接触一下霍世子的,也不知道霍华帝是不是傻,听他老子说得看紧霍家的人,就这么把霍默栓在皇宫里。可怜霍默十七八岁的大小伙子了,白天可以跟朋友在外面浪,晚上只能独守空闺,暗自垂泪。假如霍默知道苏喃所想,一定是:我竟无言以对,这划破天际的想象力。“囡囡,娘亲知道你乖,当初你就是为了不拖累苏府进了宫,但你也看到了,皇上虽然长得英俊潇洒,却着实不是良人啊”苏夫人揽着苏喃,悲悲切切好吧越解释越不清楚了,估计无论自己说什么,都会被娘想成了自己在为了苏家强颜欢笑。苏喃在苏府生活了十六年,因着是苏家嫡系的长小姐,可谓是受尽宠爱。有时只是她无意中的一个关心的举动,就有可能会换来长辈更多的宠爱。要不是偶然间坐马车穿行街道时,风卷起帘子,苏喃一眼就看到了霍默,生得人高马大的,偏生为人处事,犹犹豫豫,唯唯诺诺,他就是苏喃这一世的攻略对象,要不是这一瞥,可能苏喃早已忘却了这些琐事。进宫时,苏喃说服自己是为了霍默,但她还云英未嫁,不是更容易获得霍默的好感嘛或许在她心底,她更多的是为了这一世生她养她的苏家人。苏家如今乃文臣之首,门生遍及朝堂,对于那些靠着裙带关系作威作福的小人,苏家之人从来都是不屑一顾。文臣自然有文臣的风骨,但如今的朝堂,霍华帝刚愎自用,偏偏又爱重宠妃的娘家人,眼中怕是快容不下跟自己唱反调的人了。他不想娶苏喃,这是他的事。但如果苏喃不想嫁,或者在这个档口弄出什么事来,这又不仅仅只是苏喃一个人的事了,那它就会是一场牵涉到苏府所有人的灭顶之灾。苏喃细声细语地安慰母亲,“别担心女儿了,你相信女儿,只要一年,一年之后又是另一番光景了。”两母女说着些贴心熨烫的话语,苏喃侧头听着家中的事情,小外甥进学了,每天都把自己的脸弄得像个小花猫,还有仍然不听话的大外甥,明明天资聪颖,却全部都用在了爬树掏鸟窝上面,估计过几日他父亲就会亲自教导他了。听着这些趣事,苏喃的嘴角慢慢扬起来。不多时,清风在殿外轻轻喊了一声,“娘娘,老夫人,淑妃娘娘差人来请您去太极殿了说是陛下受到天师点拨,就把设宴的时间提前了。”苏喃微微皱眉,真是荒唐,这样的天子啊朝臣们该看看他们的天子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了作者有话要说:感觉码的有点纠结了、宫廷斗争系五中秋,起源于古代帝王的祭祀活动。礼记上记载:“天子春朝日,秋夕月”,夕月就是祭月亮,早在春秋时代,帝王就已开始祭月、拜月了。后来贵族官吏和文人学士也相继仿效,逐步传到民间。中秋夜,贵家结饰台榭,民间争占酒楼玩月,弦重鼎沸,近内延居民,深夜逢闻笙芋之声,宛如云外。间里儿童,连宵婚戏,夜市骈阗,至于通晓。这是文学大家孟元老笔下的中秋之夜,玩月游人,婆婆于市。宫中,红色的宫灯被挂在屋檐下,明明天还未暗下来,却因为帝王的突发奇想而被提前点亮,趁着天边的晚霞,显得不伦不类。霍朝的风气还算开放,女子的地位虽不如男子,但也可以进学,在宴席上,男女也可以同坐。所以,偌大的太极殿此时就被挤的满满的。从正东面的正座一直演到殿门口,按照官员的品级与帝王的欢心,排得恰恰当当的,左边为尊,由官员落座,右边则是各家的女眷。从现场热络的场面来看,即使宴会被突然提前了,但进行得有条不紊,可见四妃是下了一番功夫的。这也难怪,最近她们来请安的时候,小脸尖尖的,真是我见犹怜啊苏喃暗暗地想着。“皇后娘娘驾到”眼尖的太监看到皇后专属的撵轿,大声地喊了出来,盖过了殿内的窃窃私语。殿中的人整理了自己的衣装,两袖一挥,行礼,“参见皇后娘娘”苏喃从殿门径直而进,殿中尽是黑压压的人头,唯有霍默一人直挺挺的站着,仍然穿着他最爱的青衣,不卑不亢。苏喃的视线扫向他,这也算得上是他们第一次的近距离见面了,上上次只是惊鸿一瞥,上次也是隔着红色的盖头,匆忙之间只能看个大概,这一次,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三尺,很近很近的距离,霍默的脸就这么落入的苏喃的眼帘。星眉剑目,鬓角微斜,没有往日刻意的伪装,此时的他茕茕孑立,微笑不语。但这又仿佛是苏喃一瞬间的错觉,眨眼间,霍默又恢复到了之前的怯弱之态。苏喃收回视线,嘴角微翘,在霍默看得到的角度竖起了大拇指,演技帝啊难怪最后能够成功捅了女主一刀两人的交际不过几息之间,苏喃从容地登上正座,优雅地落身,“平身。”还未等到朝臣缓过神来,外面又传来了小太监的尖锐的嗓音,“皇上驾到,太后娘娘驾到,霍贵妃娘娘驾到”看着三人并排走了进来,臣子们又高呼万岁,千岁请安,可能今天的心情不错,霍华帝爽快地让他们起了身。太极殿的正座,向来只有一国之君与太后,皇后才有资格可以坐上去。其实这次四妃安排的位置也不错,太后坐在皇帝的左边,皇后的位子则在右边,霍贵妃的位子就介于皇后与淑妃的位子之间。霍华帝看着苏喃心安理得地坐在自己身边,不满地剜了她一眼,还不快老老实实的坐到淑妃旁边去苏喃微微一笑,坐在软座上舒服地动了动,完全不知道皇上在影射什么哎呀这位子可真舒服苏喃无比清楚地明白,要是今天自己有任何的让步,往后迎来的可不会是鲜花与掌声,而是穷凶极恶地斗争。所以,现在看看陛下您是真的爱她爱到骨子里,还是一时的荣宠罢了。看着苏喃对自己命令的置之不理,霍华帝几乎是出离愤怒了,竟然当着朝臣的面给朕难堪很好,那你也别想有脸“水儿,朕听说你跟皇后亲如姐妹,那你一定很想跟皇后坐一起吧”霍华帝的脸上荡漾着温柔的笑,眼中的宠溺简直能把人溺毙。霍水一副羞赧的模样,低头笑语,露出优雅的脖颈,“是的,陛下。”“那,你就跟朕一起坐吧”皇帝的御座一直很是宽敞,足以容下两三个人。霍华帝此举,可谓是给予了霍水极大的荣耀。“陛下,臣妾做不到”霍水感激涕零,声嘶力竭地喊着。苏喃不动声色,侧目而视,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来了“没什么,不过是个宴会而已,有些小越矩,也不伤大雅。”霍水虽然打心底里想坐上那个位置,向全天下人宣知自己到底有多么得帝王的心意,可和帝王同坐御座这事,她却从未想过。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虽然霍水从未进学,但这个道理却深深地烙在了她的心底。这么多年,她能一直受宠,除了她自身的资本,娇媚勾人,保养得当,更多的是,她从不会主动想帝王要什么东西,也不会去干扰朝堂之事。这招以退为进,着实用的妙,起码霍水的亲族都受到了册封,也得了帝王的青眼。如今,一旦自己坐上御座,一方面得抵抗来自臣子的怒火不说,更重要的是,自己在帝王心中的地位需得飞跃一步,走得更高,否则,就只能摔落谷底,粉身碎骨了。坐,还是不坐苏喃挺高兴看到这种局面的,话说回来,霍华帝是不是立志于专业坑队友的o,他这么做,跟把霍水放到火上烤,有何区别“水儿”帝王的冷眼让霍水为之一震,她怎么能忘了,自己今日的风光全部来自于这个男人,没有他,自己什么也不是啊“陛下,这是臣妾的荣幸。”霍水一步步艰难地挪向御座。她一转身,袖子扬到后面,站在高处,看着地下神色不一的臣子和女眷,她忽就找到了凌顶天下的睥睨豪迈,这全天下最有权势的人啊,都在我的脚下。这感觉,真好且不多说,这一次的共享御座带给霍水的震撼与别样的躁动。中秋宴会正式开始了苏喃倚着椅背,无聊的放空思绪,殿中是正在蹁跹起舞的教坊司舞女,她们身如蒲柳,柔柔弱弱,跳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