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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6(1 / 1)

岁才遁入空门但没参破红尘的邀空方丈临时决定,打死也不能服软于是,刚刚坐姿略显窝囊的邀空方丈突然翘起了二郎腿,弯着嘴扯下一口馒头,唇瓣上的两缕白色长须也随着他的吐吸一飘一扬。可凝若分明瞧见,那馒头经了邀空猛力一咬,非但没有破损,上面印着的浅浅牙痕上还渗着些许血迹。可那秃驴装得如此辛苦,自己还是不要点破的好。“方丈可好”凝若问道。邀空气势不减,“多谢施主关心,过得去。”心里也泛起了糊涂,这丫头不是爱叫自己秃驴吗今日怎么拿尊称问候起来,自然方丈二字也算不得尊称,但和秃驴比起来还是亲切许多的。凝若心里还是觉得叫声秃驴亲切,突然改口方丈也显得生分了,可今日有事求他,只好客气生分点。纵阳关探子来报,说萧睿劫了在西北守灵的漠黎,这算不得一件大事,毕竟以纵阳关恭亲王的兵力,漠黎到了那边只会比西北更危险。凝若暗叹萧睿痴情痴得连脑子都没了,把心爱之人至于险地而不知,萧何宽慰,言语虽然简练,但表达上却很毒辣,通俗说来就是,幸好敌人脑子笨,自己才不至于费脑子。凝若和漠黎有些口舌之争,也受过皮肉之苦,但后来和萧何修成正果后心态宽了很多。偶尔还会生出一些没必要的良心,比如说,漠黎比自己早遇见萧何,自己这样算不算的上横刀夺爱。萧何以往就觉得凝若偶尔会脑子一抽,但对着自己脑子抽抽是件善事,自己加以利用可以福泽萧家子孙绵延。但对着那些个人抽脑子实属真的脑抽。遂即时提点,自己与她情定莫稷山,谁都不比她早。凝若安心的很快,这没头没脑的良心也没停留多久。而且这良心很快就被漠黎的一封密信捏揉粉碎。密信内容乏善可陈,通篇诋毁,没一句入耳,从家世到容貌无一不加以讽刺。在家世这一块,凝若也没什么辩驳,但漠黎拿家世说话也不知哪来的底气,父辈给足她气势,硬生生被她作没了,如今她亲姑母孙老太妃因她的干系禁足宫中,忠武亲王府落寞萧条,丝毫不见当年的风采。说起容貌,凝若自视不高,可自己亲妹容貌惊人,自己同宗同源总不至于落魄到“麻脸敝妇”的程度。凝若暗叹漠黎真会浪费战时资源,纵阳关山外几处埋伏,尤族大军进无可进,只消大渝将士暗入狄族,里外一通,便可一举拿下。在这番危机之时,她也不忘托使节给自己寄上这么一封酸气十足的信来显摆自己的威风,当真是一朵傲然挺立的奇葩。凝若心里嘲着漠黎,连看了八张三尺信笺,翻来倒去还是那么几句话,直到靠近落尾,凝若终于看到一处不同寻常的。、纵阳关这不同寻常之处只有短短一句,虽与其他内容一同写在信笺上,但突然插出这么一段,反倒像极了被捉奸时男女主角的脸,拿着被掖遮得影影绰绰,却又备受瞩目。凝若没能防备漠黎会来这么一招,虽说不上惊动,但对漠黎头脑的评价也不会像以往那么简约直白了。她居然拿夏家姐妹的性命来威胁自己,思路如此清奇,但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显然漠黎在知道凝若是自己情敌时,就明察暗访套出了凝若的秉性。她自知不能拿夏归荑如何,可夏家那一家子是没人搭理的,剑走偏锋,下了这一步棋。这棋下得独特得很,别人摸不清的路数却对得上凝若的胃口,果然女人间的暗斗还是女人处理起来才会显得高明。这密信是经过萧何的手,凝若不知萧何有没有看完,毕竟这话藏得隐匿,探了萧何的口风。萧何只道了声不必在意那些胡话。显然萧何是没能注意的,他可能看了三页和落款就放弃了读下去的念头,凝若突然觉得也许漠黎是个大智若愚的智者,长年犯浑,关键时刻却能骗过最大的狐狸。凝若出宫去找归荑,恰巧碰见了正在嚎啕地夏夫人,自己刚进大门就被抱住了大腿。夏夫人哭得好不可怜,与归荑大婚时的尖酸嚣张大相径庭,凝若动了恻隐,想想,夏家的三姐妹虽各有各的刁蛮但无一不是自己娘亲心尖上的肉。别人家女儿被绑,都可以集结自己能有的人脉帮忙,可夏夫人却不敢声张,只因这绑匪的要求独特。凝若也纠结的很,她恨夏家对归荑的种种,但又不得不承认他们的养育之恩,几番对比之下,凝若还是觉得要去救上一救。一是算是给这个债画上一个句点,二是她们被绑终究还是和自己脱不了干系。虽然已定了决心,但凝若不准备声张,自己和萧何发过誓,自己决然不可再作出冲动之举,此举说不上冲动,因为经了几天的思量,可这对萧何来说是冲动的,这种没有评判标准的东西,不能和他辩,口头上赢不了,武力上也不是对手。所以,凝若走时,对归荑也表现出一副决然不会去相救的神情,并嘱咐归荑要对言清萧何保密,以免他们在战事上分心。凝若回忆一下自己的人脉,发现能够愿意和自己涉险的,无一不会向萧何通报一声,虽知他们出于善心,但还是暗骂萧何架空自己的人脉。于是,凝若也剑走偏锋,想到了邀空。邀空听完凝若的长篇陈词,也开始陈列利害,自己关在牢里,对被劫走的妻儿也是毫无救助之力,现今凝若和自己主动商讨计划,不失为一条出路。只是邀空不解,“你有了这个打算,但如何逃过我徒弟的眼睛。”凝若摇手叫他放心,“我诓他要回韶云山一趟,暗里准备让我侍女登了我的轿子。瞒个一两日应是没问题的。”邀空连连摇头,“你此举只会害了你的侍女。”凝若忙说不会,“萧何自然知道是我的主意,又怎么会怪罪到浅月头上。”邀空形容不端,眼神藐藐,“为了你,他把我这个师父关在天牢,这等欺师灭祖的事都做得,难不成还会轻饶了那丫头”凝若心里白了一眼,暗骂邀空为老不尊,自己先行不义,现在还倒打一耙。但他此言不无道理,于是凝若决定再留封陈情书给浅月。可邀空仍有犹疑,凝若犯不着为了夏家的三个姑娘涉险,邀空有点同情自己徒弟,好不容易动了凡心,偏偏动在这么不靠谱的丫头身上,满腔热血,单单往没用的去处撒。邀空仗着长辈的身份对凝若好一顿教训,凝若也自知对不住萧何,越发觉得自己像个负心汉,答应了姑娘的事情一而再再而三的犯戒。可凝若也有自己的算牌,救人是一事,但她何尝不是想借着救人手刃仇家,别人帮自己报的仇,永远不如自己报的那么心安理得。凝若不管邀空好意,“秃驴,你这忙是帮还是不帮,枉我难得发次善心想连你的妻儿一起救了,你别不是抬举。”凝若这话说得极有魄力,连见过大世面的邀空也难免怔上一怔,暗想这丫头这等修为也敢如此放肆,逍遥仙人教徒如此,真是晚节不保。心里又略过一丝丝得意,萧何这竖子虽不顾师徒情谊,心思深沉,偶尔还有点可怕,但却是侠二代中最有出息的。随即点了点头,郑重道了声,“好。”凝若助邀空出了天牢,邀空假意挟持凝若一路赶到了纵阳关。待到萧何发现时,浅月瑟缩着身子抖着手从怀里掏出了陈情书。书上言:“山水昭昭,我心悠悠;与君一别,离路迢迢。红叶泠泠,车马簌簌;望穿秋水,言罢离愁。落款苏凝若,外加二字,等我。”这哪是陈情书,这分明是首酸诗。萧何只能愤然拍桌,大骂一声混账。群臣跪伏在地,大喊息怒。萧何料想凝若已经跑远了,再加上还有自己不着调的师父相助,以这二人的轻功应快到纵阳关了。速速飞鸽传书两封,一封寄至韶云山,一封寄至先锋军让其加快行程潜进狄族。等这二事做完,萧何发现无事可做,顿时恐惧之意袭来。事实证明,男人的第六感也是可以很准的。大渝先锋未达敌营,便听前方探子来报,敌营少将弑父叛逃,烧了敌军粮草,毁了尤族营帐,如今敌营内斗不休,元气大损。骠骑将军暗叹一声大好,却又隐隐生了股“想我英勇少年,才智谋略竟未派上用场”的遗憾,即刻又暗骂自己一声,自己的功名爵位怎可与将士性命相提并论,一时百感交集,表情丰富。叛军和尤族正内战不休,潜伏军收拾的很是顺畅,俘虏众多,不过仍有大量尤族军及时退出境外,大渝潜伏军乘胜追击,直至到了狄尤边界才立营稍息,到了尤族,大渝军力又加了一筹,借着兵力和尤族慌乱之时乘胜追击,把狄族边界扩了几里。这一仗打得也很不豪情,尤族元气大伤,粮草不济,也未久留,这场仗图谋了几年,最后了结左右不过几月,着实始料未及。此战一避,多少将士性命得以保全,敌营自乱阵脚成了京城百姓的一大谈资,人人都笑称天佑我朝,但其中的端倪萧何怎会不知,自登上皇位以来,举步维艰,巩固政权,夺取军权。皇叔见自己朝堂之上大势已去竟联通外敌,对阵稍见起色的大渝,此战实属恭亲王垂死正砸,但大渝多多少少会伤些元气。如今这仗赢得不明不白,百姓沉浸在柳暗花明之中,但萧何知道其中的端倪,着实欢喜不起来。到了第三日,邀空回了靖京,带回了六人,除了自己妻儿,夏家三人,剩下一人便是凝若。萧何大喜,走近一瞧却发现凝若双眼避闪不及,压低着声音问起邀空,“阿凝在哪”邀空摇头叹道,“你娶得那丫头真是丧心病狂”那日,邀空挟持凝若到了纵阳关,第一个与他们相见的既不是恭亲王,也不是萧睿,而是漠黎。漠黎远在纵阳,不知邀空已被策反,便想着要取凝若的性命。结果却被施了魄离,二人魂体互换。凝若借着漠黎的身,轻而易举近了萧睿的身,萧睿果真是个痴情种,对漠黎可谓言听计从,凝若恨不能把漠黎摇醒问问到底是怎样的驯夫之道,能把一个人驯成这样,自己回去也好对萧何试试。转念一想,漠黎的法子不一定能适用于萧何,不然萧何早被拐跑了。漠黎的话好用,凝若轻易摸到了关押人质的地牢,把这一行人救了出来。凝若并未告知邀空自己还有其他打算,邀空听闻她还准备借此报了家仇顿时有些慌,自己的武功的确独步武林,难遇敌手,无人能敌,千秋外代。可要是一群人围上来自己不一定能顾得上她。凝若回了一句啰嗦,不顾及邀空妻儿在一旁,白了他一眼。邀空觉得失了颜面,便不再多嘴。但凝若要他带人先逃,这种过河拆桥之事自己决然不能做,尤其不能在妻子儿子面前做。凝若开始对他分析利害,指着哭哭啼啼的夏家三人,“你瞧瞧她们现在这个样子,不赶紧逃了,被发现是早晚的事,到时候你又能救得了几人”邀空似有犹疑,老婆儿子好不容易救到岂能半路折了腰,凝若见他动摇,随即补充道,“你带着我的魄体一起回去,有漠黎为质,哪怕他们发现,也不会对我如何。”邀空彻底被说服了。、尾声邀空未能深知魄离,回到靖京才发现自己被那丫头诓了。魄离之术,疑云诡谲,修炼之人,需是万中无一的灵体,所谓灵体,以魄养魂,以身养魄。魂虽受于魄却不宿于魄,魄受于身宿于身,魂魄分离十日,魂必散,魄必崩,独留躯壳之身。把邀空支走,凝若正在熟悉自己的新身,她把漠黎和萧睿的身子换了。凝若没有换过男身,体格魁梧了许多,有些不适应。借着萧睿的容貌,凝若进了恭亲王的营帐,凝若第一次见恭亲王是在靖安宫做宫女时,那时她还不知道眼前这人是自己的仇人,只觉得是个面目和善的老头。可见,相由心生这种话素来是骗骗小孩子的,江湖上有许多面目狰狞的壮汉,可都怀着大仁大义,可自己最近遇见的面相俊俏的,除了言清还保持着与他容貌一致的纯真,其他人无耻起来简直枉为人,比如萧何。眼前这个老头也是,长须髯伏在胸前,看着儿子进了帐也是喜着嘴脸,若非当日在麟牙潭与萧睿一番较量,自己还真不能肯定是否找对了人。凝若克制自己的怒气,像寻常儿子一般给恭亲王请安。恭亲王把凝若招向前来,“睿儿过来看看,这暗兵该从何路撤了”凝若走上前去,心思却不在地图上,衣袖中藏着的匕首紧捏在手中,手心渗着汗,声音也跟着微颤,“苏凝若已被抓了回来,您不去看看。”“不必了,本是让邀空直接杀了,他倒好直接把人带回来了。可笑,可笑,萧何这竖子怎么为了个女子乱了大局。反倒直接杀了她,可以怔一怔他的心神。”恭亲王始终注视着地图。“你可知她是谁”凝若问道。恭亲王有些不耐烦,“你不是与我说过了,当初苏家留下的余孽。。。孽。”恭亲王忽觉心头一疼,一把匕首已然插到了自己心口,他瞪大着眼睛,顺着手看到了自己儿子露出阴冷的笑意,“你知道就好。”紧接着笑意沉了下去,豆大的泪珠从眼中簌簌流下。恭亲王强撑着最后一个气,颤着手指向凝若的背影,“你究竟是谁”凝若并未回头,冷冷地回了一句,“苏家的冤魂。”凝若频繁施术魂体已然支撑不住,但她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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