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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6(1 / 1)

儿嬷嬷问她在做什么,她边跑边大声喊:“背诗词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回看射雕处千里暮云平平林漠漠烟如织寒山一带伤心碧碧丛丛高插天大江翻澜神曳烟呼呼呼啊啊啊啊”两个月后,贺灵韵的诗词功底大有长进,虽然她自己并未作过一首;书法也略略见好,尤爱狂草,挥笔如舞剑,谁离她近便甩谁一身墨。照此下去,贺灵韵预计三个月的期限一到,先生必将放她回家“这是规矩,坏不得。”她与新悦相似,无一样精通,但不算太差,多少懂点儿诗词和书法,大抵可以过她爹贺尚书那一关。贺灵韵交代悦心暗地里整理行李。然而第二天一觉醒来,她却莫名改变了主意。贺灵韵直挺挺地平躺在床上,动也不动。悦心催她起床,她眼神呆滞,幽幽地开口:“走不了了,怎么办,我将不久于人世。”“小姐不要胡说呸呸呸快把不吉利的话吐掉。”“悦心,我死后,我爹和奶娘就交给你照顾了,你一定好好孝顺他俩。我爹脾气怪,你也是知道的,倘若实在顶不住,不如你替我去当大家闺秀,哄他高兴。这些年,奶娘身体越来越差,你必须请最好的大夫,开最好的药,但千万记住瞒着奶娘,要不她会怨你乱花钱。”“唉,我爹是个劳碌命,忙起来不要命。我劝不动他,从来也不敢劝他什么,兴许悦心你可以试一试,他看你乖巧听话,不像我那样惹他烦心,没准儿就听进去了。叫他多顾顾自己的身子。”“叫奶娘别太伤心,哭一哭就罢了,告诉她我不喝孟婆汤,我等她一起走奈何桥,黄泉路上做个伴儿。”“还有还有”贺灵韵打断悦心的哇哇哭声,“你听我说完,还有你呢。我留下来的东西全都是你的,你喜欢什么尽管拿去,不喜欢的就卖了换银子。我爹太抠门儿,账房管得又严,咱们房里最穷了,没财没东西。你自己机灵点儿,攒点儿钱,将来买座房子养老。”“呜呜呜呜呜小姐你到底怎么了嘛呜呜呜”悦心哭得即将断气。“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大概是中毒了。”“好好的怎么会中毒嘛”“不信你瞧”贺灵韵一掀被子,振振有词,“不中毒怎么会流这么多血,我一辈子都没流过这么多血,我也十分确定自己并无受伤。哎呦哎呦,又来了,感觉哗哗的”悦心哭笑不得:“小姐你来癸水啦”“癸水是什么毒,竟如此凶猛厉害”贺灵韵虚弱地问道。“小姐,不是毒,你长大了,以后每月都会来一次癸水的。”“天哪每个月来一次,我定然性命不保,终将因失血过多而死。”“不会的,女人都这样,悦心也不例外。”悦心想了想,有力地解释道,“奶娘每月来一次,不也好好地活到现在了么”“我不信,我要立刻,马上,赶回家去问奶娘,我到底还能活多久。”“小姐等等,我先给你收拾干净,奶娘提前准备了月事带,正好派上用场。”换装后的贺灵韵清清爽爽地立在李嬷嬷面前,请假。嬷嬷问:“贺小姐所为何事”贺灵韵示弱:“我病了。”“什么病”“打娘胎带的老毛病,每个月必犯一次。”嬷嬷扫她一眼:“上个月怎不见你犯病”“我忘了,哦,我忘了说,自己咬牙扛过去了。”嬷嬷又扫她一眼:“书院里自有大夫,请她为你诊治即可。”“我,我这病特殊,别的大夫治不了。”“如何特殊”“传染,传女不传男。”李嬷嬷再扫她一眼,没出声。贺灵韵以为她害怕,忙安慰道:“嬷嬷放心,您不碰我,我绝对不传给您。”“稍等,我来安排。”“有劳嬷嬷,多谢嬷嬷,嬷嬷辛苦了。”贺灵韵的小嘴儿格外甜,笑容格外灿烂。很快,李嬷嬷目送贺灵韵被两名家丁护送下山。一路上听从贺灵韵的指引,马车停在一户“贺府”门前。贺灵韵携丫鬟悦心下车,抢先堵住悦心的嘴,笑意盈盈道:“我们到啦,多谢二位少侠送我俩回家”两名家丁赶马车原路返还。悦心的嘴巴一得空,急忙辩解:“小姐,这不是咱们府。”“我知道。”“这是哪儿”“不知道。”“小姐,咱们迷路了”“错,咱们的路才刚刚开始 ”贺灵韵邪魅一笑。、初一暗算小升初的考试结束,我顺利进入初一重点班,这一年我十二岁。不出意料却叫人十分伤心的是,洛可可去了普通班,我们俩终于被迫分开。新的班主任老师“赐给”我一位新同桌,姓文名静,长相和性格也都很文静。但最值得说道的,其实是我的后桌坐在我正后面的女生李雅,超级无敌大美女,又长又直的黑发,大眼睛,长睫毛,笑起来两个酒窝,简直迷死人。洛可可总结性地评价:“一般学习好的长得不好看,长得好看的学习都不咋地,脸蛋儿漂亮,又在重点班,那她肯定性格不招人待见。”“嫉妒。”我戳穿她。“走着瞧。”走着瞧了一段时间,我感觉人家性格也挺不错的。那天我问她的英语作业交了没,她冲我甜甜一笑,非常客气地说:“不好意思啊课代表,我忘了放哪儿了,你等我找找。”找到后双手递给我,又是甜甜一笑,哎呀好看死了。作为英语课代表的我,利用职务之便,假公济私地翻了翻她的作业哇塞,纸面干净,字迹工整有特色,越看越喜欢。没想到洛可可却说:“这样的女生最会讨人喜欢,都是装的。”我警告她:“不要太过分哦。”“哼,看我怎么揭开她的假面目。”大课间时分,洛可可雄赳赳气昂昂闯进我们班。她往我身边一站,还没开口,倒有人先向她打招呼:“嘿,洛可可,好久不见。”“哎呦喂,这不是许君泽吗”洛可可吃惊地大呼小叫,“你居然跟依依一个班”被称作许君泽的男生得意洋洋地笑,眉毛、眼睛动个不停。“美得你”“和依依同班,那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当然美”“如果叫你跟依依坐前后桌,你不得上天啊你”许君泽走近我和洛可可,看了我一眼,接着看我的后桌李雅一眼,笑了笑,没说话。我在暗中捅了捅洛可可,示意她别胡说八道。她不理睬我,反而变本加厉:“笑什么笑,就算你坐依依后面,她也不认识你,压根儿记不住你好吗,连你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没关系啊,我记得她就够了。”许君泽的笑意丝毫不减。洛可可翻了个世纪大白眼,帅气地转身离开了。喂,你到底是来干啥的远看洛可可的背影,注定眼下这状况就是结局,留在原位的我如坐针毡。偏偏那个叫许君泽的不肯走,近距离地盯着我,盯着我,盯得我心里直发毛。我尴尬地傻笑两声,说:“同学,同学,麻烦回你自己的座位好吗你看,要上课了。”“哈哈,还是老样子,这么可爱。”许君泽揉了揉我的头发,终于退场。我稍微有些放松,但是仍然感觉某人在背后盯着我,一直盯着我,盯得我后背凉飕飕的。课上,老师抽我回答问题,我刚站起来还没讲一个字,身后突然爆发出一阵笑声,夹杂窃窃私语。仔细去听,声音却都被刻意压抑,捕捉不到清晰的痕迹。我不想理会,正准备说出答案,猛地又传来一声低低的呵斥:“笑什么笑”瞬间教室里鸦雀无声。百思不得其解间,我抬头瞅了瞅老师,老师也是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我清一清嗓子,字正腔圆地将问题回答完毕,得到老师允许后淡定坐下,从头到尾没事人儿一样。然而我的同桌文静很不淡定地递给我一张便签纸,告诉我:刚刚从你背上拿下来的。印着小花儿飘着香味儿的便签纸上,写了三个大字:丑八怪。后面跟着画了三个巨大的感叹号,以示强调和郑重。文静凑近我的耳朵:“我见李雅用过这种纸。”“没关系。”我叫她不用当回事,不要传出去。“她太过分了,当着全班的面儿出你的丑”“不一定是她,再说我长得丑是事实,脸上这么深一道疤,真挺难看的。”我指了指眉骨的位置,虽说是胎记,但年纪越大越明显,越来越像重伤后的疤痕。“就算有疤也不丑,算了,咱不跟她一般见识。”“嗯。”我点点头,专心听讲。课下,李雅去上厕所,李雅的同桌趁机拿笔戳了戳我。我回头问她怎么啦,她紧张地一手指自己,摇了摇头,随后指着李雅的座位,点了点头。我安抚性笑笑:“没事儿。”她两手一摊,摆出个无奈的姿势。语文课代表也来凑热闹,神秘兮兮地把我拉到一边儿,给我看摊开的作业本纸面干净,字迹工整有特色。她问:“是不是很像”我问:“像什么”“笔迹啊”“什么笔迹”“贴你后背的那张纸条儿,是不是跟这作业本儿上的笔迹很像”我没出声。“这是李雅的语文作业本儿。”她自行解释真相。“别乱猜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是不是得罪她了你哪儿得罪她了呀以后可长点儿心吧,她敢在上课的时候给你后背贴纸条儿,指不定还会出什么幺蛾子呢。安语依,多多保重啊”我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语文课代表继续自说自话:“你平常呆呆的,一门心思扑在学习上,啧啧啧,肯定斗不过人家。别害怕,有事找我,我帮你。那个许君泽好像心眼儿不孬”“哎呀,上课铃响了,谢谢你哦,我先回去了。”我急匆匆坐回自己的座位。放学,因为文具盒落在教室,所以我去而复返。走近门口的时候,无意中似乎听见里面有个男声提及我的名字。我犹豫一下停住了,没有马上现身。经过辨认,教室里确实有一男一女在对话,男生叫许君泽,女的则是李雅。许君泽说:“你再欺负依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李雅说:“你动我一个试试,看我哥不打断你的腿。”许君泽又说:“冯圣出国了,没人治得了你是吧”李雅沉默片刻才说:“少在我面前提他。”“也是,他从来不在我面前提你,我何必在你面前提他。”“你去死吧”“不好意思,我福大命大。”然后是桌子腿儿摩擦地面的刺耳巨响,有人起身,暴走。教室外的我立马由偷听的状态换成“我刚来,发生了什么”的无辜模样。出现在门口的是李雅,她看见我,先是一皱眉,很快地瞪我一眼,趾高气昂脚步不停,渐渐走远了。我正式进去教室拿东西。原本好好坐在我位子上的许君泽,突然跳起来大叫:“依依”为什么他看着这么惊喜而我就非常平静,礼貌地向他打招呼:“嗯,你好,请问你手上的那个,那个文具盒儿,好像是我的吧”“没错是你的,其实我原打算看看你桌斗儿里有没有日记本儿啊、情书啊之类的,没想到捡了一只文具盒。”对不起,让您失望了。我腹诽,从他手里接过文具盒,他却不要脸地顺势揽住我的肩膀简直丧心病狂我用力挣脱,甩狗皮膏药似的,忙不迭往外跑。他几步赶上我:“一起走啊”我在前面拼命跑。他在后面悠哉追。我在前面悠哉走。他在后面更悠哉地跟。起初我有点儿想问问他,李雅那儿究竟怎么回事,但现在根本懒得理他。上公交车之前,许君泽硬塞给我一张照片,居然是他自己的单人照。我彻底蒙了。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许君泽说:“鉴于安语依同学记性不好,今天记得我,没准儿明天一觉醒来就忘干净了,所以我郑重决定,送你张照片儿方便你认人。”我干笑:“大家都同班同学,我怎么能记不住你呢”“咱们还是幼儿园的同班同学,你记得吗”“不会吧。”“还有王雨果。”“你,你真的幼儿园的时候就跟我和王雨果一个班”许君泽点头,颇无奈。“我怎么对你一点儿印象也没有”“我早习惯了。”“啊”我听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留着吧,正面是我的帅脸,背面是我的亲笔签名,全世界独一无二,你值得拥有。”不忍心拒绝老同学,我勉强收下。回到家里写完作业,我双手托腮坐在书桌前,对着那张奇怪的照片的正面发了会儿呆,又翻过背面持续发了会儿呆。背面用蓝色圆珠笔写着“许君泽”三个字,我挑了根儿差不多颜色的笔再添上几个字,随手夹进课本。接下去几天,我刻意避免与李雅的接触,俗话说“惹不起还躲不起吗”。但她对我的敌意不减反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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