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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不被四大卷接受的存在,还能算“存在”吗即恒对她的反应完全在意料中,耸了耸肩继续说:“所以我不受四大卷的庇护,同样也不受四大卷的束缚。你就把我当做一株能跑能跳,会说会笑的草木吧。”也不知麦穗究竟有没有听进去,她正兀自蹙着眉目不转睛地望着即恒,仿佛要将他看穿一样格外仔细,红殷殷的眼眸就像一只羸弱的兔子,小心翼翼又极其执着地打量他。即恒被麦穗认真的神情逗乐了,忍不住笑道:“你信也罢,不信也罢,没所谓的。”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很轻快,甚至有点玩笑的意味,没有任何停顿的间隙,仿佛只是在说今天的天气很不错一样自然。可是听在麦穗耳里却无疑于雷鸣响在耳彻般震耳欲聋。怔了许久后她多少反应了过来,不期然眼泪又在眼眶中积成了水涡,眼捷轻颤着,泪水便顺着脸颊滚落下来。她想说些什么,可是抬头时却看到即恒已经起身准备离去了。麦穗急忙叫住他,却又不知自己要说什么。即恒仿佛知道她想的,撇着嘴角露出一丝笑容道:“你可千万别觉得我可怜,我还不至于沦落到要你可怜的地步。”麦穗尴尬地笑了笑,一瞬间涌起的悲伤难以言喻,她压下这种心情抬头对即恒说:“谢谢你。”即恒凝滞了片刻,须臾,俯身揉着她蜷曲的发丝,飘入麦穗耳中的声音分外温柔地说:“再没有见过比你更脆弱的人了,好好活着,别放弃。”当小屋的门重新合起时,屋内顿时被一片黑暗笼罩。静了许久之后,麦穗抬起手背擦拭着眼角,将眼泪狠狠擦去,捧起菜头一口一口地咬,让鲜润的汁液充塞着空缺的心口。猩红的光芒在黑夜中被掩去了残酷的色泽,留下些许黯淡的水光浮于眸间。她曾经口不择言地痛斥他残害她的同伴,曾经声泪俱下地恳求得到他的同情和原谅。“知道在天地间还有另一个与自己相同的存在,自己终于不是独自一人的心情你一定能明白的吧”不,他不会明白三千世界种族奇多,花草鸟木繁衍不息,却不会再有第二个独身于四大卷的存在了。她不知道当时少年是以怎样的心情原谅她的。原谅她的助纣为虐,原谅她的无端指责,原谅她自以为是的哀鸣作者有话要说:末日以后,生活如旧。但是一些很细微的变化往往藏在深处,直到某个契机才会显露出来玛雅人没有带走全人类,却带走了某菲的灵感┳_┳ 这不是你断更的理由啊喂十分抱歉,拖了这么久恰逢圣诞这个美好的日子,也许姑娘们都出去玩了,作为宅女的某菲只好期待有另一个逢圣诞不敢出门的同好一起来围着火炉取暖。看新闻,新疆北部地区突破了49度的极寒新纪录,忽然觉得离末日也不远了惊悚在硬盘里找到了一张萌图来共萌之,祝大家圣诞快乐xd、庆功宴一第二天一大早,清和殿里就来了客人。春寒过后,春意越发明媚,在姹紫嫣红的环绕中,远远地就看到一袭青翠的绿意自远及进而来,为满目的艳红增添了一抹赏心悦目的清爽之色。来人正是柳絮。自前日御花园一役后柳絮就没有来过清和殿,听宁瑞说昨天南王的座驾已经到达京都,想来柳絮定是忙于迎接王爷。她百忙之中仍然抽空前来清和殿看望和瑾,真真是姐妹情谊。柳絮笑容燕燕,一袭碧色的纱衣紧裹着纤细的腰身,使她的身姿更加如杨柳般窈窕。她踏进清和殿,迅速扫了一眼前殿后只看到即恒一个人在打扫桌椅,便上前问道:“小瑾呢你怎么在做这个”即恒见到柳絮这身利落不失妩媚的打扮有点意外,说道:“公主在寝殿。”他倒是没说自己为什么要做杂物,只自顾自小心地擦着一只釉彩瓷瓶,表情十分认真。柳絮探头去看,啧啧道:“乍一眼还以为是多细心的好男人呢。这块涂抹上去的东西只是长得像黄泥,其实是西国特产的土金,你把它全抠完,这瓶子也毁了。”即恒手里一顿,僵了好半晌才讪讪地丢下手头的抹布,有点尴尬搓了搓手,手指尖黄泥一样的粉末却怎么也搓不掉。西国土金虽不美观,但十分稀有,且黏着力极强,他到底是用了多大力气、多执着的决心才一块一块把它们都抠下来的柳絮惋惜地看着那只废掉的瓶子,光滑的瓶身已经被抠得坑坑洼洼,简直同毛坯一样丑陋。虽然本身它也不怎么好看就是了。见即恒一脸窘迫又垂头丧气的模样,柳絮忍不住笑话他:“听说你偷腥不成让小瑾抓到了,她正在生你的气”即恒面无表情地斜了她一眼,闷闷道:“哪有的事。”柳絮指指自己的嘴角,笑得意味深长。即恒怔了怔,捂着还在发肿的嘴角扭过了头,一副没心情搭理你的样子。若是在平日,柳絮定然不会给他耍脾气的机会,但今日她有要事而来,便摸摸即恒的头顺口宽慰了几句,随后径直去向和瑾的寝殿。直到那身袅袅的翠影消失在前院里,即恒才从怔愣中回过神。柳絮今天是不是有点奇怪貌似温柔了很多三月春的天气里,无风无云的,他没来由打了个寒颤。公主寝殿里正燃着迦南香,馥郁的香气直钻入鼻尖,令人精神分外抖擞。和瑾一夜没有睡好,两只硕大的黑眼圈挂在脸庞上,她正自对着铜镜发愁。宁瑞挖了小块的珍珠膏抹在她面上,小心翼翼地用指尖涂抹开,遮掩她眼底的憔悴。珍珠膏抹在面上就像涂了一层胶一样粘稠,和瑾十分不习惯,但为了晌午的香林苑之宴,她只得忍着。正当主仆二人忙于补救工作时,一个人静悄悄地猫了进来。和瑾远远地就闻到一阵香甜的脂香味,她困惑地动了动头。宁瑞一时不察将珍珠膏抹到她的眼捷,就差没戳进她眼睛里,吓得宁瑞一张小脸瞬时惨白,惊呼道:“公主,您没事吧”和瑾深了吸口气,心有余悸道:“差点就有事了。”瞥了眼惊慌失措的宁瑞,和瑾将剩下的话又咽了回去,拿起绢布擦着眼角不耐烦道:“算了,你下去吧。”宁瑞黯然地垂下头,有些发抖地应了声是,便急急退下了。柳絮旁观着这一幕,上前调侃道:“这还得怪我,吓着宁瑞丫头了。”和瑾丢下绢布,对着铜镜中那张憔悴的脸细细端详了一番,才转过头看向柳絮,颇有不满道:“她不知是中了什么邪,最近总是魂不守舍的。若非看在她平日里的表现,我真当她是混来谋杀我的。”柳絮笑着重新取过妆台上的绢布,抬起和瑾的脸为她轻轻擦拭着眼角的余渍。她走到和瑾身边时,一阵馥郁的甜香气扑鼻而来,令和瑾微微皱起鼻子。她记得柳絮并不喜欢过于浓郁的香粉,而且她今日的装扮着实有些妖娆,连带着眉目间的每一丝顾盼流波都显得格外的多情。今天这是怎么了和瑾按捺下心头的不适,却听柳絮咯咯笑道:“小瑾真是长大了,不仅胸怀大度,还知道关心人了。”她忍不住翻了白眼,闷声道:“你的意思是我以前很小肚鸡肠”柳絮闻言居然只是温柔地笑了一笑,不接她的话茬,粉嫩的指尖沾上一点珍珠膏,轻盈而仔细地涂抹在和瑾的眼眶周围,涂涂抹抹,拍拍点点,手法自然而熟稔地为和瑾上妆。她轻笑起来,说道:“小瑾马上就要当新娘子了,到时候也让姐姐给你上妆吧”看来柳絮今天的心情异常的好,整个人的感觉都柔和了许多,和瑾长这么大从没见过她说话这般温婉,正如皇兄所形容的金枝玉叶般温柔贤淑。虽然有点不适应,但是这些天的事让和瑾心情很消沉,为了不影响柳絮的好兴致,她索性闭口什么都不问了。难得她这么乖顺地任人摆弄,柳絮兴致高昂,索性帮她化起了妆。姣好但仍显稚嫩的脸庞正值最美好的年华,然而眉间却始终萦绕着一片郁黑之气,将这份纯真染上一丝不合时宜的愁绪。柳絮左右端详着和瑾,一时有些感慨。她还很年轻,今后的人生很漫长,可她的未来已经因为种种的原因早早地送给了一个不喜欢的男人。有时候柳絮忍不住会为和瑾担心,担心她真的嫁给了暮成雪,受了委屈怎么办,过不下去怎么办。最近这段时间这种担忧就特别强烈,也许是联想到了自己,想到自己也终有嫁为人妇的一天,便格外的感同身受。以郡主的身份出嫁,代表着南王的颜面和权势,那个一旦接受她就要连带接受她整个家族的男人,又会是谁呢会是她喜欢的人吗“怎么了”和瑾睁开眼,见柳絮兀自失神,疑惑地问。柳絮露齿一笑,眼波流过时掩去了心底的一抹郁色,宠溺地赞道:“小瑾太美了,姐姐很嫉妒。”和瑾没好气地拍掉她的手,凝视着柳絮浅笑的面容,很是摸不准她的心思。转念想到今日的宴会,她心头忽地掠过一丝疑惑便问道:“今日皇兄在香林苑为盛青举办庆功宴该不会你也要去吧”柳絮微笑着颌首,甚至有些得意地扬起了下巴。可旋即,她收起笑容眨了眨眼,不解地问道:“庆功宴什么庆功宴”晌午时分,香林苑里已经聚集了许多华衣锦服的男女,一片莺声燕语娇柔婉转,或三五成群吟诗作对,或三三两两品评着今年新进的花种,好一番风雅又不失热闹的景象。然而成盛青刚踏进香林苑就产生了逃跑的冲动,身后跟随的护卫军适时以身躯挡住了他唯一的退路。在前引路的高公公躬身弯腰,不紧不慢、恭恭敬敬道:“成将军,请吧。”成盛青一眼扫过全场,心里已有了计较,他闭了闭眼,仍不死心地挤出一张笑脸问高公公:“公公,今日不是陛下举办的庆功宴吗为什么”他意指向园中穿梭的柳眉桃面、个个花枝招展向他投来好奇又殷切目光的女子们,力求寻个说辞。高公公慈眉善目的脸庞舒展着别样的笑容,呵呵笑道:“将军记错了吧,今日是陛下举办的赏花会。”赏花会成盛青感到眼前一黑,不由分说就被人推进了园子。他前脚一踏进香林苑,一道道目光便如狩猎一样向他锁定而来,一股战栗感油然而生。陛下啊陛下,您不用这么煞费苦心吧成盛青硬着头皮走进去,到场的人里除了几个看着很像文人雅士的人,剩下的多是年轻貌美的女子,身着绫罗举止优雅,不知哪家大臣的千金还是王侯的郡主。成盛青很少在朝,对那几个或提笔或怀琴一展才艺的男子十分陌生,只在路过时礼貌地点了点头,算作打了招呼。对方同样以生疏的微笑回应他,对这个年轻的将领充满了好奇与敬意。男子尚且能应付,但是那些女子或含羞或大胆的目光都让成盛青一阵窘迫,不知该把目光往哪里摆好。他从来不曾有过置身在女人堆里的经历,幸而方才有先见之明在鼻尖抹了几滴药酒,才免于遭殃。不期然与一名姿容妖冶的女子目光相撞,成盛青愣了一下后慌忙移开视线,耳边便听到那名女子低低的笑声,脸上顿时一片火辣,连耳朵都开始发烧。他急忙加快了脚步,在粉颜绿叶中穿梭,寻找着今日宴会的主人。在他匆匆扫过的视线角落里倏地瞥见一抹翠色的影子,在一干艳红的花影中分外夺目,可是当他重新去寻找时却又不见了踪影。他没有作过多的停留,很快便在人群的另一端找到了正在赏花饮酒的陛下,令他惊讶的是和瑾居然也在。陛下见他准时前来赴宴,毫不掩饰脸上不怀好意的笑容,对成盛青举杯道:“盛青,今日这场赏花会可是应了天时地利人和,卿莫要辜负,白白消磨了这大好春色。”成盛青怎么会不明白陛下的意思,他心里恨得牙痒也得挤出笑容,接过一旁宫女递上的酒盏,将盏中佳酿一饮而尽。陛下展颜开怀道:“如此卿便随意吧,朕跟小瑾都不打扰你的雅兴,静盼佳音。”成盛青哭笑不得,只得应了声谢。抬头时瞧见和瑾神情复杂地看着他,便露出一丝笑容给予慰藉。陛下的意思已经再明白不过,合着是在给他逼婚。可既然打着赏花会的旗号,成盛青的压力便小了许多。总归是有办法的,他在心里自我安慰道。寻了一处相对僻静的地方落座,他心不在焉地看着前方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的人群,琴瑟声悠悠响起,时不时传出的一阵哄笑,定是那些才子逗乐了美人。起初并没有多少人前来向他搭话,他也不善于同女子嬉闹,便独自坐在角落里饮酒。目光下意识扫视着整个宴席,似是在寻找着什么。人人只道大将军果然不同凡响,一举一动都透着不怒自威的气势,只敢远远看着,相互交头接耳地议论。终于,一个自视大胆的女子款款起身,摇动着婷婷婀娜的腰肢走到成盛青身边,浅笑的双眸比酒还要醉人,朱唇轻启道:“素闻成将军少年出师,战绩斐然,继尊父大人之后,乃天罗将士新一代的楷模。将军若不嫌弃,小女子可否向将军敬酒一杯,以答谢将军不罔生死,保家卫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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