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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平安天真无邪地说:“妈妈,我们也坐车子,这样妈妈就不会走累了。”她微笑,有痛楚弥散,她固执地一步一步走着,仿佛时光在这脚步中越走越慢,最后停伫不前。这样她便可以在静止的日子里,一日如同一年一般地陪着平安,给他所有的爱。“妈妈,那个叔叔又来了。”平安扯着她的衣服,她看过去,慕宴静静站在咖啡馆前面,看着他们微笑,面容苍白疲倦。慕宴的病越发重,但是精神不知为何越发的好,也许如同慕蔷儿所说,他把他一生的光阴都浓缩在这短短的一年中,肆意地绽放着。浮生俯下身子,看着平安,低低地说:“等一会过去要喊叔叔好,知道吗”平安点头,然后有些失落地说:“妈妈,是叔叔吗那平安的爸爸是谁”浮生微微愣住,心尖陡然一痛,这是平安第一次说起爸爸,4岁的孩子其实什么都懂的,她伸手抱住平安,不知怎样告诉他,他的爸爸是谁,到底是谁“对不起,妈妈,平安不问了。”小包子见她脸色不好,连忙说道。浮生摸了摸他的头,低低地说:“平安,妈妈以后告诉你,好吗”小包子点了点头。浮生牵起他,走向咖啡馆。慕宴见他们走来,微笑着说:“今天晚了三分钟。”她微微一笑,没有说话,看着慕宴跟小包子打招呼。平安很礼貌地问好,也不亲近。孩子的心是纤细敏感的,也许她对慕宴不亲近,连带着平安对这位天天出现的叔叔也不亲近起来。她开门走进咖啡馆,看着慕宴带着小包子进来,给他张罗早点。小包子乖巧地坐在一旁吃早点。慕宴则坐在咖啡馆最偏僻的角落里,拿出随身带着的电脑,沉默办公。这些日子,慕宴每天早晨准时出现,呆上一上午,然后中午离开,回医院治疗。她并不习惯这样的方式,看见他就如同看见那样鲜活的过往,刺得她无处安生。她一开始时选择尽量少来咖啡馆,后来,慕蔷儿找到她,哭道:“为什么你这么狠心,他只是想静静地看着你,你连这点都不允许这几日,你知道他过的日子吗”“他每天清晨挣扎着起来,带着满心的希望等在咖啡馆,然后一点一点地绝望,回到医院开始疼痛,夜里疼的面无血色,早上他又挣扎着起来,从希望到绝望,再燃起希望,一日一日这样过,简夏末,你还要怎么伤他”“我不想他死的,我不想,为什么你要这么折磨他”她哭得厉害,有些绝望。她不知道如何面对这样的一个女孩子,看到慕蔷儿,她想起过去的自己,那样为爱彷徨的自己。她低低一叹,开始带着小包子来咖啡馆,默许他出现在她和小包子的身边。也许这些年,他们都没有错,错的是时光,时光太美好,让他们错爱了一生。咖啡馆的生意很不错,很多年轻的大学生,旅行人士都会循着这种无拘束的风格而来。浮生会静静坐在吧台后,煮着咖啡,一点一点地做些不一样的创意来,她喜欢这样静好的日子,小包子会呆着一旁看图画,饿了就会跑来,可怜兮兮地说:“妈妈,平安饿了。”小包子很爱甜食,她为了保护他的牙齿,只好每天控制他的甜食量,做些好看又有营养的糕点,喂饱小包子。她请了三个小姑娘来帮忙,好在咖啡馆不是很大,倒也忙的过来。“木姐,外面有人找,他说是你的朋友。”nancy是个工读生,此时才下课,一走进咖啡馆就凑到她面前来,笑嘻嘻地说着。浮生看了一下时间,上午11点多了,谁会找她,她第一反应是叶家的人,这个城市她一向独来独往,这段时间也就牵扯进了叶家的麻烦。小包子坐在一旁,一边吃着点心,一边津津有味地看着色彩缤纷的插画。浮生走出咖啡馆,四处无人,阳光很是刺目,有着盛夏的闷热。有身影从一旁走出来,遮住漫天的阳光,攫住她的胳膊。浮生看清他的面容,有种昏眩感,身子微微一颤,忘了呼吸。“好久不见,末末”他开口,声音平淡,淡如水,用一种极为淡的口吻掩去在无数的等待岁月中呼啸而来的,令人窒息的暗涌。“对不起,我不是末末。”浮生艰难地开口,声音沙哑无力。“你是谁”他的脸色灰暗下来,垂下眼,看着她苍白美丽依旧的面容。“我是浮生,木浮生。”“你好,浮生。”梁飞白忽而微微一笑,有细纹在眼角飞扬起来,带着沧桑与厚重感,朝她微微一笑,然后低下头,扣住她的头,狠狠吻住她。冰冷无一丝的迟疑,带着铁锈般的冷酷刚强,肆意凌虐她的薄唇。“你该去看看如今的梁飞白,他变了,变得极为冷酷,极为无情。”那人低低地说。57 感谢你,赠我空欢喜三 只欢不爱我以为,我已经把你藏好了,藏在那样深,那样冷的昔日的心底。席慕容盛夏的夜,凉如水。小包子蜷缩着小小的身体窝在她的怀里睡熟了,浮生看着他漂亮的眉眼,轻轻抚摸着。白天里,她伸手打了他一巴掌,落荒而逃。大约是这样的反应了,他出现的如此猝不及防。他攫住她的手,低沉微冷地笑道:“浮生,我是梁飞白,很高兴见到你。”浮生闭上眼睛,身体微微颤抖,她没有想过,此生还会见到他。当年一别,他们便是两个世界的人了。她将他藏在了自己都无法触摸的地方,“你该去看看如今的梁飞白,他变了,变得极为冷酷,极为无情。”那一日,慕宴看着小小的平安,若有所思地说。浮生紧紧抱住怀里的小包子,身体有些凉。如今她才反应过来,慕宴话里的意思,他真的变了,变得那样的冷酷,连亲吻都带着一丝钢铁般的强硬。白天的那个吻让她的唇隐隐发烫起来,烫的有些恐慌。浮生猛地闭眼,不想去回忆那样的过往,如今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她是当年的简夏末,没有人能夺去她的平安。她有些颤抖地想到梁家的权势,那个视名声为一切的家族,如果得知这个流落在外的孩子,会怎么办她狠狠咬住下唇,低下面容,吻着小包子熟睡时红扑扑的小脸,当年她因为是私生女的缘故,在简家受尽漠视,梁家那样的家族有岂是当年简家所能比的,她绝不会让她的平安走上她当年的路。一夜无眠,第二日醒来,浮生将平安送到幼儿园,给他报了暑假的班,一番折腾到中午,下午才抽时间到咖啡馆。到咖啡馆时,叶鸣静静地坐在里面,看着手中的报纸,面色微微沉郁,见她来了,起身淡漠地说:“木小姐,家父请木小姐去叶家小坐一会儿。”浮生眉尖微微皱起来,耐着性子说道:“我以为我与叶先生已经将话说清楚了。”叶鸣微微深呼吸,猛地攫住她的手,压抑地说:“若不是,若不是”浮生被他抓住手,有些惊吓地后退一步,面色冰寒起来,冷声道:“放开。”“叶卓昨夜在家里企图割脉自杀,你最好给我闭嘴。”叶鸣压抑着怒气,将她拽出去,直接上了车。浮生被叶卓自杀的消息惊得有些说不出话来,想起那个如同陶瓷一般的年轻男子,心里焦急,也不反抗,跟着叶鸣一路到了叶家。叶家在当地是很有名望的家族,浮生从来不关注这些,当初认识叶卓时,也不知晓他的身份。后来叶卓的事情闹出来,叶家的人找上门后,她听店里的小姑娘八卦,才知道一些叶家的背景。只是在这个南方城市再有名望也是抵不上京都的,她也并未放在眼中。车子一路走着僻静的道路,很快就到了叶家的别墅前,叶鸣一路上沉着脸,没有说话。浮生看到叶家的铁门时,叶鸣才微怒地说道:“我弟弟的事情是因你而起,他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和你们家的小包子都别想安生了。”铁门被打开,车子一路驶进去,渐渐能看见宽阔草坪后面的欧式别墅,在阳光下泛着金光。浮生抬眼,眉眼颤动,如蝶伸出狭长的羽翼,目光幽冷一片。这样的威胁她听得多了,论狠,叶鸣狠不过慕宴,论霸气,他比不过梁飞白,自幼在那样的家族里长大,一般的威胁她从不放在心上。任何事情,等她见到叶卓时再说,这些年,无论是简夏末还是木浮生都不是任人揉捏的人,任他叶家家大业大,还能只手遮天不成浮生随着叶鸣一路进了叶家的别墅,有佣人小心翼翼地上前来说:“大少爷回来了。”“阿卓他怎么样”叶鸣沉声问着佣人。“聂医生来过了,三少爷还是不吃不喝。”佣人小声禀告着。“我爸呢”“你爸又不是闲人,难不成还天天呆着家里不成。”一个打扮得颇为贵气的漂亮女人从楼梯下袅袅地走下来,翘着修剪得极为漂亮的指甲,讥诮地开口,“福妈,我的桂圆袖子茶呢”“太太,马上送过来。”叫做福妈的下人立马去端桂圆袖子茶。叶鸣的脸色难看起来,冷哼一声,看也不看那个女人,走上楼去。“越发不懂规矩了。”那女人挑眉,有些刻薄地看着叶鸣的背影,然后看向浮生,上下打量一番,嗤笑道,“长得也不见得有多倾国倾城的,倒是挺有能耐,叫小三子要死要活的。”这一大家子看起来异常复杂,浮生眉眼未动,只见叶鸣转过身来,看向她,说道:“木小姐随我上来吧。”从头到尾,叶鸣没有看那个女人一眼,浮生走上楼去,余光看见那个女子也不甚在意地嚷着叫人拿最新的杂志,那女人美丽的有些魅惑,刻薄的有些张扬,却不知为何不令人生厌。叶鸣将浮生带到三楼的一处卧室,示意她进去,眉眼愈加暗沉,不耐地说:“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只要阿卓不再割脉,肯吃饭就好。”浮生没有说话,推门进去。屋子里很暗,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有血腥的味道,还有浓浓的消毒水味道。叶卓睡在床上,一动也不动。浮生走过去,拉开窗帘,让阳光透进屋内,屋内天光一片,很是明亮。“不要阳光”一道虚弱暴怒的声音响起来,浮生看着他伸出手,遮住刺目的阳光。“出去,你们给我滚出去”声音越发的虚弱。“阿卓”她走到窗前,看着他,柔软地唤道。床上的叶卓闻声一震,挣扎着起身,有些慌乱地说:“是你吗浮生。”这些日子没见,叶卓的面色愈加苍白,如同一碰就碎的陶瓷一般,这个年轻的男子敏感,苍白,易碎,如同当年的她。若不是这样的相像,她也不会结识叶卓,导致如今这样的局面。“我来看你了。”浮生淡淡地开口,伸手拉开被子,看着他的左手的绷带上满是暗色的血。“对不起,浮生,我只是想见你。”叶卓适应着光线,近乎贪婪地看着浮生,美丽的面容上扬起一抹恶作剧得逞的笑容。这个孩子美得近乎妖异,那是浮生第一次看到叶卓时发出的感叹,如今看来,他是一只折翼的天使。浮生看着床边未动的粥与汤,端起汤,喂着他,低低地说:“阿卓,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的过往”叶卓见她眉眼淡漠,看不出生气还是喜悦,有些忐忑,从来都是他纠缠她,她不甚在意地放纵,一直是他在固执地要。叶卓摇头,乖乖地喝着汤,滋润着干裂的嘴唇。“很多时候,我不敢去回忆那些过往,怕自己会陷进去,无法醒过来。”浮生坐在床前,一边喂他喝汤,一边淡漠地说,“我很小的时候便一个人生活,孤独是我最好的伙伴,更为可怕的是,我享受着这样的孤独,我偏执地认为就这样孤独下去,我会到达旁人无法到达的彼岸,会超脱这样庸俗的尘世。”“后来,我才知晓,这样清高的偏执在世人眼中是为病态,他们认为我自闭,孤僻,而事实,我只是没有融入他们的世界。”浮生看向叶卓有些苍白不安的面容,微微一笑,“阿卓,这些年,你融入过别人的世界吗”叶卓的脸色陡然无一丝血色,目光有些游离地看向别处,低低地说:“浮生,我不想听了。”“曾经有人试图引导我走出自己的世界,分享他所看到的世界,十八岁那年,我走出来了,开始接受这样的俗世,将自己变成一个有血有肉,有悲欢的俗人。”浮生继续淡漠地开口,“走出来后,我才发现这世界多么真实美丽,也多么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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