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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5(1 / 1)

人都稍微忍耐了一下。“今儿打算什么喝法”辰诺笑道,点了一打酒,各种的都来了一遍,他倒是没有想喝倒梁飞白,梁飞白的酒量在兄弟七人中算是最好的,辰诺这次见到老幺,明显感觉到了梁飞白这些年的变化,当年的梁子是何等的肆意潇洒,那种张狂与优越感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能生生将普通人压得喘不过气来。这些年梁飞白的军衔是一级一级地往上升,可人却变化良多。辰诺如今看他,再无当年的洒脱与张扬,满身倒是有些冷硬与抑郁。老梁家的背景他也是知道的,金钱,权势都是有的,梁子生在那样的家庭里,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能让一个人改变如此多,唯一剩下来的大约是情感了。辰诺突然好奇起来,那个让梁子一直刻在心上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这世上也没有几个女人能拒绝的了梁子与他那样的家世。76 朝左走,朝右走二让我们再回到那最起初最起初的寂寞吧,让我们用长长的,并且极为平凡的一生,来做一个证明。席慕蓉浮生在“玛吉阿米”酒吧的角落里找到了小麦,小麦点了不少的酒,坐在光线昏暗的角落里,目光有些迷离。“浮生,你也来了”小麦看着浮生,微微一笑,她喝了一些酒,说话时还带着一丝的酒气。酒气在空气中慢慢地弥散着,发酵着,带着独有的香气与刺激气味。浮生从不沾酒,但是以前梁飞白是喝酒的,对于这些酒气也就习惯了。她坐在小麦的对面,微微一笑,说道:“酒好喝吗”小麦笑着摇头:“就只怕是最难喝的了,不过是麻痹人的东西。”小麦伸手将打开的酒推了一瓶过去,说道:“你也尝尝味道,这种类型的朗姆酒,浓度很低,适合你喝。”浮生接过来,尝了一口,第一次喝,辣的呛人,倒也还能忍受。她又喝了几口,转眼下去便喝掉了大半瓶,看的小麦有些目瞪口呆。“你很能喝,浮生。”小麦也拿起酒瓶,两人碰杯喝了起来。“我第一眼见你,就知道你是个有故事的人。”小麦喝着酒,趴在桌子上,看着浮生微笑。这是个令人一眼就目不转睛的女人,纵然她穿的极为朴素,粉黛不施,长发松软随意,但是只需静静站在那里便叫人转不开目光。这是小麦第一次遇见这样的女人,她的眼似乎无时不刻萦绕着一种情感,似凉薄似欢喜似荒芜似有无数光暗尽掩其中,纵然是微笑着也如天边的云朵,不可碰触,让小麦想起了天山上的雪莲,大约便是这样的气质吧,生于高山的冰天雪地中。“浮生,你在这座城里找的是什么找到救赎了吗”小麦低低地问,她也是来找救赎的,可是有些伤不能当做从来没有发生过,她来求心境平和。浮生喝下最后一口朗姆酒,抬眼看着小麦,灯光微暗,她长长的睫毛影子落在瞳孔上,低低地说:“人在世间,爱欲之中,独生独死,独去独来,当行至趣,苦乐之地,身自当之,无有代者。”人在俗世,本就是孤独寂寞的,并不会有另一人能代替你承受所有的一切,她来找救赎,亦是来找心安。“这一路,我看到了无数匍匐在地,虔诚朝拜的信徒,我在想他们求的救赎到底是什么,直到我进了拉萨古城,看着转经者,看着无数经幡,看着大昭寺的金顶,我才明悟。小麦,明天清晨,我会上大昭寺,与那些信徒一般候在寺外,听着法号声,自我救赎。”浮生看着小麦有些懵懂的表情,轻轻地说道,“这里是个神圣的地方,它的神圣之处在于这里充斥着各种的信念,摒弃了一切浮华世界的利益熏心,喧嚣浮躁,在这里,我们的心会纯洁,会明悟,佛救不了人,人从来只能自救。”“如今,你还要问救赎到底是什么吗”浮生微笑着,看着小麦。小麦低低笑起来,眉眼寂寞孤傲起来:“原来,我这一路都是在自我救赎。也许人这一生都是自我救赎之路。”“大约是吧。”浮生重开了两瓶酒,与她碰瓶喝了起来。喝得有些多时,两人便趴在桌子上,相视一笑,说着话。“这次从西藏回去后,我会重新出发,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以后种种譬如今日生,谢谢你,浮生。”小麦扬起大大的笑容。这个女孩子笑起来很是阳光动人。浮生也微微一笑。此番回去后,她要去看看平安,去看看梁飞白,她想告诉他,她找回了过去的简夏末,找回了自己。十八岁那年遭遇慕宴,所受的伤终是在十一年的日夜中弥散殆尽,她用了她最宝贵的青春还慕宴的一段情,此后半生,她会回报另一个男人多年来的守护。她想告诉他,这些年,她终是生出了那么一些的勇气,敢去爱肆意不羁,一路喧嚣而行的梁飞白。她想摸着他飞扬的眉眼,问他,小白,如今的你还在等那一年的简夏末吗她将面容贴在冰冷的桌面上,眨眼,有泪滑落。浮生,原来,你也有深爱的人。小麦看着她,暗暗一叹,目光越过她,看向对面的角落里,那里也坐着两个男人,灯光太暗,有些看不清面容,只看见一个男人晒得很是黑,笑起来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那人目光敏锐地看过来,小麦一惊,连忙垂下眼睛,只觉那人的目光如同孤狼一般,透着危险的气息。“三哥,你看什么呢”梁飞白喝的有些多,基本算是在灌酒。辰诺收回目光,笑道:“没什么,继续喝,你小子就跟八百年没喝过酒一样,这样猛喝。”梁飞白眯眼笑着,不说废话,继续跟着辰诺喝起来。酒过三巡,辰诺看着一直闷头喝酒的梁飞白,问道:“梁子,这些年,你过的好吗”梁飞白思索了一下,淡淡说道:“不算好,也不算坏。”这些年竟然真的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坏。他失去了末末,却有了平安,但是终是心里伤痛。辰诺摇头道:“我原本以为我们兄弟几人要数你过得最为肆意,如今看来,你倒是没有我过得洒脱。”梁飞白眯眼笑,说道:“敬洒脱的三哥,来,我们喝酒。”辰诺酒喝下肚子,终是没有忍住,问道:“我说,梁子,你这些年都干什么去了,不是有了喜欢的对象了,怎么还没有结果”梁飞白摇头,笑道:“说我,你自己不也还是孤家寡人不过,我真有一个妹妹,人很不错,回头介绍你们认识”“就跑到雅鲁藏布江那个妹妹”辰诺坏笑着,“算了吧,那丫头我惹不起。”正说着,辰诺接了一个电话。对梁飞白说道:“你那妹妹回来了,现在估计正朝这一带走来呢。”“这么巧”梁飞白微微诧异。“这世上巧合的事情多了去了,这一带是最古老的老城区,游人必来之地,这可算不上什么巧合的。”辰诺说道,“和我说说你那青梅竹马。”“你说末末”辰诺点了点头,说道:“是家里人不同意还是怎么回事你们从小就认识,那女孩应该家世不差啊。”梁飞白抬眼看着他,淡淡说道:“她父亲就是前几年入狱的简正林,爷爷那一关我差不多已经过了,老爷子点头是早晚的事情,不过这些说来没有什么意义了。她和一般的女孩子不太一样,她一生追逐自由,渴望过安静的生活,却偏偏身不由己,颠沛流离。”辰诺见他如此说来,叹气道:“听你说来都觉得有些复杂,你想以后怎么办”梁飞白见他一本正紧地颇为严肃的样子,笑道:“还能怎样,这都过了半辈子了,只能等下去了。也许是上辈子欠她的吧,除了她,其他的女人没有感觉的,我试过,这些年等的辛苦的时候,我也听老爷子的话去相亲,那些女人再好,我都无半点心思。”“回头我倒是要和老大他们说说,给你颁发一个痴情奖了。”辰诺笑道,继续喝酒,“其实有那么一个人可等也是很幸福的事情,说真的,我羡慕你,梁子,既羡慕又佩服。”像他们这样的人,先不说门第之见,光是多年来的坚持就是很艰难的事情。爱情到最后,是会麻木的,麻木到最后便是不了了之。这么多年,梁子一直深爱那女孩,连他都是有些吃惊的,那女孩子大约是极为出色的。“说说,那女孩怎么迷了你这么多年”梁飞白闻言一笑,说道:“三哥,若是日后见到她,你便会明白的。”说话间,一个女子从外面匆匆走进来,直奔梁飞白坐着的角落里,一把抱住梁飞白的胳膊,笑道:“我说我爸又是威胁的又是恐吓的,还以为来的人是谁,原来是你啊。”左晴夏笑眯眯地摇着梁飞白的胳膊,自顾自地坐下来:“小白哥哥,我饿死了,赶紧带我去吃饭去,喝什么酒啊。”梁飞白看向辰诺,辰诺摊摊手。“甭看了,我一进门就看见你了。”左晴夏这些天在外面玩的很是痛快,早就知道来的人是梁飞白,这下子更痛快了,梁飞白可是最会玩的。梁飞白见她哪里有失恋的模样,笑道,“害我白担心,你这没心没肺的丫头。”“晴夏,这是我三哥。三哥,左晴夏,我妹妹。”辰诺与左晴夏是见过面的,两人还发生了一点小小的摩擦,此时对视一眼,然后都不说话了。梁飞白见状微微一笑,也不多问。“走啦,带我去吃饭去,我可是特意来逮人的,我爸早就说你今天的飞机。”左晴夏拽着梁飞白要出去。“好,好,要吃什么,赶紧说。”梁飞白无法,只得起身,“三哥,一起去。”辰诺点头。三人出了酒吧。酒吧里,小麦见浮生一直看着那三个人离开,问道:“浮生,你认识那三个人”浮生收回目光,拿起桌子上的酒,淡淡地说:“我们继续喝酒吧。”浮生想起很久很久之前,梁飞白曾问她:“末末,你陪我去布达拉宫好吗”那似乎有四五年之久了。那时她点头说好。可如今,他们在大昭寺周边,而他也另约了人来看布达拉宫。世事变迁,不过如此。77 最后一座慈悲城大结局不能像佛陀般静坐于莲花之上,我是凡人,我的生命就是这滚滚凡尘。席慕蓉第二日清晨,拉萨城飘起了淡淡的雾霭,有阳光透射下来,照在大昭寺的金顶上。浮生到大昭寺时,大昭寺的法号声远远传开来。有信徒一早就跪倒在大昭寺前。她并非信徒,只是心怀虔诚,敬畏而已。她闭目,在大昭寺外回想她短暂的半生,那些曾以为控制她一生欢愉的爱恨此时在这万人朝拜的圣殿外如轻烟散去,她颠沛流离多年,如今想来却只是一个缺乏安全感的孩子,她只是用流离的姿态来告诉旁人,她的彷徨,痛苦与不安,可这些年,也只有那一人守在身边。其他的人都如匆匆过客,即使再不舍得也是要一一分离的。她的前半生是桀骜,叛逆乃至任性的半生。孤僻,离家出走,复仇,落水,这一路走来,那些纠葛如同秋日里堆积的枯黄落叶,终将腐烂在泥土中。佛前有花,名优昙华,一千年出芽,一千年生苞,一千年开花,弹指即谢,刹那芳华。她微笑,佛花都弹指即谢,何况这短暂的人生。她睁眼,看见一人靠在台阶的石壁上,那样熟悉的面容乍一看来有些模糊不敢置信。梁飞白大步走过来,紧紧抱住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他抱得紧,让浮生有种疼痛的错觉。浮生伸手抱住他,轻轻地将头靠在他宽阔的胸膛上,感受着他的体温。四周很是安静,有阳光透过云彩与薄雾,照在大昭寺前20多米高的经杆上。她闭眼,轻轻地问:“小白,如今的你还在等那一年的简夏末吗”那一年,她还年少,梁飞白去读书,军校是全封闭式的。他只能每年的寒假暑假回来。他每次去学校前都会叮嘱她,要等他回来。她没有等他,孤身离开,这些年都换成了他在等。“我知道,我看见了你的留言。”梁飞白紧紧抱住她,将头埋进她的发间,沙哑地说,“我一直都在等十八岁的简夏末,从来没有离开过。”他们固执地摒弃了那些分离的岁月,好似当年,他去读书,末末依然还在简家,之后的那些岁月不过是南柯一梦。浮生微微一笑,昨日,她只是随手写下了最想说的话:半世漂泊,一生错爱,小白,如今的你还在等那一年的简夏末吗她抬头,看着有些憔悴的梁飞白,轻轻伸手抚摸着他的眉峰,一点一点地抚摸。梁飞白眯眼一笑,眉眼飞扬了起来。他从小就长得极为出色,这一笑,化去了眼角的冷漠,整个人生动了起来。他们默默地看着对方,满腹话语竟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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