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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4(1 / 1)

麦微微一笑,坐在岩石上,张开双臂,笑道:“所有我们这类人大约都是在找心灵的救赎吧。有的是为了梦想,有的是挑战自我。你的气质风格与驴友真的有些不搭,我问过队长,你是第一次出行。”浮生点头,她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少天,只是一味地这样出发了,将自己抛在肉体的折磨与精神折磨之中,每天累的无暇去想其他的事情,她总该要找到自己,真正的自己。“拉萨是个令人向往的地方。”小麦低低地笑道,“我在路上遇到了很多的车友,大部分都是去拉萨的,也有去尼泊尔的,但是很少有人能全程坚持下来,骑单车旅行太苦了。”是很苦,她的腿上到现在还绑着厚厚的护膝,怕整天骑车会拉伤肌肉,其实她走得很慢,基本都是走一段路途后休息一天继续出发。浮生闻言微微一笑,唯有吃尽苦头,才能摈弃所有的杂质,剩下纯粹的心。“你去拉萨干什么”浮生淡淡地问道。“去看看布达拉宫。”小麦的神情有些落寞,“我是去疗伤的,站在高原上,也许看的更远,心会放得更宽吧。你难道不是吗,你一路上几乎不说话。”浮生继续微笑,仰起头,露出两个可爱的梨涡,现在的她总是让自己微笑,也许笑得多了,便会成为一个快乐的人。“我去大昭寺。”浮生淡淡地说,她一路上遇见了很多的朝拜者,这些人从千里之外朝拜而来,去的都是心中的圣殿大昭寺。有些人的年龄和她差不多,却三步一叩首日复一日地跪拜而来,她骑单车并不算太苦的,她只是有些难受,她开始不停地思念一些人,一些事。她梦见平安在哭,梦见梁飞白转过身不愿意见她,她梦见慕宴在不停地找末末。她让自己陷入一场极致的痛苦折磨中,磨砺着肉体与精神,这些日子,她已经走过了十几个省,痛得有些麻木了,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快到拉萨了,快到了,也许到了那里,她会知道以前很多不知道的事情。“我家在海南,我是从天涯海角走来的。你爱过人吗,浮生”小麦看着她问道。她们坐在山下,前面就是一条河流,同行的伙伴在找角度拍照。“爱过,年少时爱过一个,长大后又爱过一个。后来,他们都离我而去。”浮生淡淡地说。“现在还爱吗人要怎样才能不恨另一个人”小麦微笑着,她是失恋,受伤太重,才辞了工作,远足旅行。浮生看着她,这个女孩子很年轻,也许她要的只是一个倾听者。小麦睁大眼睛看着她,她的眼睛是微褐色,如同猫咪一般惹人怜爱,这是个很漂亮的女子。小麦静静地与她说起她的经历,许久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你是不是被我的经历吓倒了其实我现在已经没有事了,只是想说,这世间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看看我的人生,你就该痊愈了。”浮生微微一笑,这个女孩子真的是个善良的孩子,她与自己说那些过往,大约一是发泄,二是安慰自己,说糟糕如她,也是走出来了。只是这个女孩子并不知晓,自己经历的那些,私生女,离家出走,复仇,落水,生子,结婚,漂泊。不过她终是比小麦要幸运很多,那个人渣毁掉了小麦的生活,而自己只是被抛弃了而已。梁飞白从来就不算人渣,那个男人只是太好,好到自己不敢要。“浮生,你为什么要用这样苦的方式来放逐自己”小麦问道。浮生看着她,淡淡地说道:“我年少的时候爱过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家世太好,我们在一起不会幸福,所以我离开了他。长大后,我遇见了第二个男人,我以为这次是真爱,后来我们还是没有走到一起去,他忘记了一切。”“后来呢”“后来,”浮生抬眼看着远方的天空,天色已经暗下来了,看不见夕阳,“后来,我和第一个爱的男人结婚了,然后他也离开了我。”人生终是一场离,该走的谁也留不住。“你爱的到底是谁,你知道吗”小麦有些严肃地替她分析着。浮生苦苦一笑,这些天,经历这样痛苦的旅程,她怎么可能不知晓自己真正的心意。早在她告诉慕宴,末末死去了的时候,她的心便有了答案,可是她以为自己只是依赖小白,喜欢小白,并非深爱。可这一路走来,每次累到,伤到,想放弃时,都会想起那样肆意不羁的梁飞白,那个气她,怒她,宠她,最后离开她的小白,从年少到如今一直被她藏在了心底最深处,藏得那样隐秘,那样深,甚至骗过了她自己。浮生起身站起来,顺便拉起小麦,微微一笑,轻轻地说:“爱谁已经不重要了,我只是想早些去大昭寺,纵然情深,奈何缘浅,不过浮生一梦。”75 朝左走,朝右走一假如生命是一列疾驰而过的火车,快乐和悲伤就是那两条铁轨,在我身后紧紧追随。席慕蓉梁飞白三日后到的拉萨,刚出机场,就有人等在外面。辰诺靠着车门,看着梁飞白走出机场,双手抱胸地坏笑着。“三哥,有你这么接人的吗”梁飞白大步走上前,大笑着给了他一个熊抱。“轻点,被你捶得得内伤了,你小子当年格斗可是拿过奖的。”辰诺被梁飞白一阵猛捶,毫不手软地捶了回去,兄弟两人相视大笑。“梁子,几年没见了,我们”辰诺笑道,在高原呆了一些日子,辰诺被晒得漆黑,这一笑也就露出了两排洁白的牙齿,帅气逼人。“听说这两年,你小子升的倒是挺快的,你家老爷子没少出力吧。”辰诺调侃道。“你们也不慢,军校毕业都这么多年了,这一年一级地升也差不多了。”梁飞白大笑着,少见地眉目飞扬起来,“老大最牛,我可是追着都赶不上。”“我从来没把老大当人类。”兄弟两人在路上就不管不顾地大笑起来,气势不凡的,惹来了不少目光。这一带的人流量很大,基本全是来旅行的,世界各地的都有,还有前来朝拜的宗教信徒,不法分子也多,西藏,可以说是一个国际性的大杂烩。“梁子,上车,咱兄弟晚上要不醉不归。”辰诺打开车门,说道,“你这次来是找弟妹的”辰诺与梁飞白这些年都没有见面,倒是不知道梁飞白的近况,只是之前听梁飞白在找一个晴夏的女孩子。便误以为梁飞白来找的左晴夏便是正主。梁飞白笑容微敛地摇头,说道:“不是弟妹,是妹妹。”晴夏终是千金小姐,这一路到西藏,早就暴露了行踪,辰诺的势力范围刚好在这一带,梁飞白一方面来接左晴夏回左家,另一方面是来和兄弟聚聚。辰诺若有所悟,想起这些年梁子一直在他们兄弟面前说的女孩子,笑道:“还是以前那个我记得前几年的时候,你把老二,老五他们都喊了去,他们回来就说,你小子完了,那年我刚好在滇南的深山老林里,怎么,什么时候结婚”军校一毕业,他们都是投身各行各业,唯独老幺梁飞白当了甩手少爷,飞到美国陪读去了,为了美人弃了江山,潇洒得让哥几个羡慕嫉妒恨。对于那位,他们兄弟几人全都不陌生,可谓是久仰大名却一直不得见一面。梁子这些年对那个女孩子一往情深,他们都是看在眼中的。只是没有想到都过了这么多年,两人还是没有修成正果。“你们见过照片的。”提起末末,梁飞白表情柔软了一些,微微一笑,他结婚的事情这些兄弟并不知道。他的婚姻是一场豪赌,怕是没有婚礼了。“那张照片明显是你偷拍的,只是一个背影,瞧着倒是挺不错的,什么时候让我们见见真人,你小子年龄也不小了,该婚了。”辰诺笑道。梁飞白跟着微微一笑,没有说话,辰诺见这情绪不对,连忙叉开了话题。“梁子,我们先找地方喝酒,晚上好好聊一聊。”“好。”梁飞白点头豪爽地应道,“不醉不归。”好几年都没有喝酒了,他戒酒不过是不想自己喝醉,然后醉在梦里不想醒,看来今日要破戒了。“好兄弟,够爽快。”辰诺大掌拍着梁飞白的肩膀,笑道,“对了,你什么时候去接妹妹,你那妹妹可真是能玩,能吃,也能跑,今儿手下人还汇报说她跑到了雅鲁藏布江去了。”晴夏本就是活泼的性子,梁飞白闻言笑道,“没事,让她疯几天,我在这里要逗留几日,去大昭寺,去看看天葬,走走看看。”他早些年就想来这里,来这里接受一场心灵的洗礼。那时原本想与末末一起来,如今倒是一人独身而来。“行,到时我带着你逛逛。”辰诺笑着,开车带梁飞白直奔酒店。拉萨的天空很蓝很纯净。浮生从没有见过这么纯净的天空,这一路走来,历经各种艰难困苦,到了拉萨,看着蓝天白云,车友们都欢喜地呼喊起来。浮生也露出了微笑,累到没有一丝力气,竟有些热泪盈眶的冲动。她下车,闻着泥土的味道,看着头顶的蓝天,微微一笑,笑容苦涩异常。“浮生,有机会去我们那里看看,天涯海角,很不错的。”小麦跟她拥抱着告别。他们在彼此的生命中不过是匆匆过客,同路而行,终是要挥手告别。“好,你保重,小麦。”浮生抱着她,笑道。拉萨是终极地,到了这里,大家都纷纷告别,结束了这段旅程,各自踏上另一段旅程。很快,大家都离开了,浮生寻了当地的一家宾馆,洗去周身的疲倦。浮生背着包,戴上帽子出来时,还没有到傍晚,阳光很是明媚。她沿着街道四处走着,到达八廓街时,随处可见随风飘动的经幡,脚步匆匆的转经者。前来朝拜的信徒,以一种虔诚的姿态匍匐在地上,朝着大昭寺的方向朝拜着,一路风餐露宿而来,面容上大多是刻满了风霜,唯有眼神是明亮的。古老的脚踏车上系着清脆的铃铛,摇摇晃晃地响彻街道,偶尔有情侣坐上脚踏车,看着沿途的风景。浮生看着到处弥散古老气息的街道,手工打磨的石块铺成了整个街道,街道两边是老式藏房建筑。街心有一个巨型香炉,烟火弥漫。街道两侧是各色的店铺,不仅卖着宗教用品,还有唐卡绘画、手绢藏毯等物品,还有来自印度、尼泊尔、缅甸、克什米尔等地的商品。来往的游客大多虔诚地感受着这个城市独有的宗教文化。这个城市弥散着一种味道,古老的,沉静的,令人心安,令岁月停滞的味道。这是个深受上天眷念的地方。浮生寻了一家茶楼,坐在二楼,眺望着整个街景。这家茶楼开业的时间许是很长很长时间了,桌椅都有些破旧,上面涂写了很多模糊的字迹,而有的桌子上摆放着好几本厚厚的日记本。浮生从邻桌拿过来一本,日记本因为被翻阅了很多次,纸张不是很好,都有些破损,里面全是游客的留言,写着一些祝福的话语。浮生翻开来,第一页的日期是好几年前的,有些日子了,她慢慢翻阅着,看着别人留下来的一些信息。日记里记录的都是一些心情小语,很多游客写下了心里最深的遗憾或者是幸福,或悲伤或喜悦,不过大多是悲伤的。这世界大约便是如此的,总有一些无法弥补的缺陷,一些无法碰触的人,一些终生难忘的伤痛。浮生找到笔,入乡随俗地在后面的空白页上写下一段话语,然后将日记本归还回去。在茶楼上休息了一段时间,她离开,走进人海里,随着人流慢慢漂泊。她记得,八廓街上有一家极有名的酒吧,小麦一直推荐她去那家酒吧,小麦大约也会去那里。梁飞白被辰诺拉到八廓街最有名的“玛吉阿米”酒吧时,已近傍晚。原本是要喝酒的,辰诺偏要拉着他来这家酒吧。“梁子,你可别看这huangse的小楼buqiyan,这里可是当年的ihidai赖仓央嘉措的密宫。可是他与情人约会的地方,”辰诺介绍着这家酒吧,“这是一家艺术酒吧,里面墙壁四周贴满了绘画,摄影,手工艺品,你还能找到卡夫卡、艾略特等人的原版图书。”梁飞白不懂藏族文化,只听说过ihidai,其他的是一概不知,其实也没有多少心思去了解。到了这个古老的街道,看着大昭寺的金顶,他的心陡然萧瑟,肃穆起来。梁飞白看着旁若无人朝拜的信徒,心情阴霾起来,如果朝拜能够心想事成,他也愿意如此朝拜,只要末末能回到他的身边。“别发呆了,进去吧。”辰诺拉着他走进去酒吧。酒吧的光线有些暗,两人寻了一个靠窗户的角落,酒吧里有其他的客人,有些吵闹。不过这里也没有更好的去处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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