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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8(1 / 1)

前送了一整只宰好的羊羔,两竹筐肥蟹,还有腌好的鱼罐头。她打算做醉蟹给孩子们吃,再让阿姨焖个羊肉。颜岩坐在沙发上喝水,里面放了从村子里带回来的山楂干儿,农民自己晒的,干净无添加。奶奶坐过来,把捣碎的冰糖加在她的水杯里,“酸不酸”“不算,蛮好喝的。”“有家不回,不听话。我走的时候怎么嘱咐你的。”“大哥不讲道理。”“胡说。你大哥是最讲道理的。”太阳落山,夜幕初降,一家人坐在一起慢慢享用晚餐。每个人面前放着一杯酒,奶奶极为热情的分享着回村之后的见闻。她已经很久没有回去过了,前些年听说吴坤容给那里修了路,陆陆续续为乡民办了不少的事,发展的很好但完全没想到变化有那么大村民建了风格统一的小别墅,建了专门招待外来客人的特色饭店,“跟过去比起来,翻天覆地的变了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奶奶:“你们可知道村长舅舅家,早些年跟你们爷爷是战友,后来便没了联系。现在他们家有两家面粉厂,出口长寿面,容子应该知道的吧她们家小孙女刚刚毕业回国,还没有找男朋友。据说下个月就来咱们这里工作了,好工作我听村长那意思是,打算让他们家姑娘在这里找一个条件合适,知根知底的家庭,一两年就嫁过去。”最后她夸张的叹息了一声说,“据说在国外还拍过广告,人很漂亮的”颜战胳膊肘戳旁边儿的人,“听见没,很漂亮。”吴坤容惊讶的偏头,眼带笑意,“跟你说呢,很漂亮。”颜岩把碗一摔砰全家人都看她,她头也不抬说,“手滑了。”从颜战一回家她就阴阳怪气的,这会儿谁也没往心里去,奶奶还惦记着刚才那码事,说你们别你们一个两个跟我装糊涂,到时候人家来了,邀家里来吃顿饭。晚餐后,他们聚在院子里。老太太坐在一把桃木做的扶手椅上,看着天上的月色。她的双腿搭着一条紫罗兰色的绒毯,一只桃花桌上放着几只茶杯。乡下的月亮要离得近些,很明亮,每天像这样的晚上,蛐蛐儿以及各式各样的声音夹杂在一起闹哄哄的。城里的月亮就不一样了,像染了一层醉意,朦朦胧胧的。颜岩搬了个小凳儿坐在她身边,乖的像只猫。她奶奶一下一下抚摸她的头发,颜岩的头发生的极好,瀑布似的垂下来,泛着光亮。“说说吧,你又做了什么事”“我不想去外面念书了。”颜岩怕自己说不好,拉着吴坤容来当说客。吴坤容便把她的想法清晰的表达了一遍,末了又补充说,“可能是在那边住的不惯吧,颜岩瘦了不少,功课也跟不上。”奶奶听完,略微思索,“年轻人,多经历一些事也好。十七八岁的孩子,经历一次考试,就选择一生的方向,总是草率了些。他们才活了多少年,天天闷在学校里,能有多少见识。先跟社会取取经,见多识广了,才知道自己差的远,再从中摘选自己想学的,这样倒也合理。”“您是同意了”“我可没这么说”,她奶奶又问,“你想做什么生意”“卖衣服,开口就要两百万。”颜战坐在栏杆上,一脸麻木的插嘴道。他手长脚长,胸膛结实,月影里的样子像个高壮的门神,表情也衬的凶厉了几分。颜岩倏地起身,跑到院子中央指着车库说,“你养几百万的车就可以,让你拿点儿钱出来给我做正事就这么困难”“正事什么是正事放着好好的学校不念,跑回来折腾家里就是你所谓的正事从小到大你都做了什么,就会擅自做主,撒谎骗人,说话没规矩大吼大叫还顶嘴,一个不顺心就搞离家出走。出去两年屁能耐没有脾气倒是见长,你见过哪个做正事儿的像你这样子”“那你呢,你对我又什么态度我在你面前就没点儿人权吗,你要我是什么态度,双手抱头溜着墙根蹲下是不是很抱歉,我不是你的犯人你跟我说话也不要搞得好像我是被审的我又没做错”眼看着火药儿下不去,他们奶奶说话了,“做服装好,卖不出去还能自己穿嘛。两百万,多了点儿。知而后行懂不懂,丫头,做事就怕好高骛远,你自己掂量着吧,你这小肩膀究竟能扛起多少,先做,不做没有发言权。”颜岩赌气站着没动,“那我不去英国,就当你们答应了。”颜战没吭声,这件事就是她奶奶做主了。颜岩心里舒了口气,什么两百万,她压根没这么多想法。多亏鲁迅先生的话给了她灵感,说中国人呐,总喜欢折中。譬如你说屋子太暗想开个窗子,大家不肯,如果你再嚷着开屋顶,大家就纷纷站出来,愿意调和,让你去开窗子了。颜岩想,这倒和中国人没太大关系,更像是聪明人的谈判技巧。她目的达到了,家里人同意她休学留到国内,再看吴坤容,那人似乎早就猜到自己的想法,对她了然的笑了笑。天色不早,颜战送吴坤容出去,颜岩留在家里,恋恋不舍的朝他说,“记得喂猫。”吴坤容见颜战脸色不好,复又劝道,“她不是想挣钱么你让她试试,挣了将来当成一份事业来做也不错。要是不成,也让她体会体会钱多难挣。”颜战说,“书必须要念。”吴坤容:“没说不念,学校说了,她这个成绩想要上学,只能是补考。颜岩答应我了,如果赔了钱,她就乖乖去念书。”颜战也是没有其他好办法,“两百万,亏她想的出来。”“钱在你手上,给多少还不是你说了算。要我说你还是疼她,她要多少,你就真心实意的盘算去是不是。一辈子被你妹妹牵着鼻子走。”颜战冷笑,“是呢,好人都让你做了。她离家出走,你就接她过去住,我还发个什么火,立个什么威,压根没人稀罕鸟我”“啧,一家人,这么计较有意思有威朝你抓的人去立。”颜战闷闷的,“行了,我说不过你。滚吧。”送走吴坤容,颜战没有立刻返回去,刚才单位给他打电话说,有一个姓祁的男人,喝了酒,跑来自首了,说他杀了白露。当时他奶奶也在桌子上,“祁放海关的那个”颜战本以为奶奶对这个人有什么看法,就多问了一句,说这人您给我说说。于是他奶奶说,祁放他老婆我见过,跟老六的媳妇儿一个单位的。你看人家,有了老婆还不够,外面还要再养好几个。然后又特纳闷的盯着颜战瞅,你呢,你怎么一个也搞不上。颜战当时正一脑门儿官司,听她这么说,就借口送吴坤容一块儿出门了。颜战给张崇光打了个电话,“祁处长”,显然他们局长也很诧异,在张崇光眼里,这个人说不上兢兢业业,但中规中矩的很,工作方面也是一丝不苟,很少和各级官员应酬。这样一形容,颜战更纳闷了,他杀害白露又为了什么呢颜战匆匆去了单位又匆匆离开。他到局里一看,祁放醉醺醺的什么话也不说,一味的哭。他的情绪起伏不定,颜战让人给他找了间屋子,送了水进去,二十四小时盯着,“让他冷静一下,明天再审。”所以由于惦记着局里的事情,颜战第二天起了个大早。他正拉开衣柜换衣服,房门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颜岩睡眼惺忪的闯进来,趔趄着绕了个大大的半弧线,然后才在他跟前儿站定。颜战袖子套到一半,上半身赤着,身上的伤疤隐隐可见。他快速穿好衣服,又腾出一只手来扶她,来人不倒翁似的来回撞,显然没睡醒。他把她扶正,让她靠在柜门上,“你做什么”颜岩闷哼了一声说,“腿麻了。”“大清早跑过来让我给你揉腿”他伸出五根有力的手指头嵌在她的头顶上拧着人转了个圈儿,紧跟着颜岩感觉自己屁股上挨了一脚,颜战站在背后说,“出去,别随便进我房间。”颜岩没走,她坐在他床上盘着腿玩游戏,音效调的特别大,跟外面的鸟比聒噪。直到颜战不耐烦的从包里抽了张卡出来,她立刻扔了手机来接。他的手臂却是一晃,错过颜岩的手说,“去给我倒杯水。”颜岩二话不说,趿拉着拖鞋出去了,不一会儿端着一杯温水进来,上面还漂了两片儿花瓣。颜战反倒不着急接,食指点点那张卡,在她面前算起了账。“我零八年进单位实习,工资不足两千块”从他实习期起一直到今天,工资涨过几次,幅度不算大,八年来全部的钱算上奖金在内,“三十六万。”颜战把工资卡往前推了推说,“密码110110。”颜岩恼着眉没接,说大哥,你这是存心不想让我把钱花痛快了啊。颜岩又说:“你出生入死了八年,好不容易攒下点儿钱,今天一下子都给我了,好像我多没心没肺似的,大哥的卖命钱也花的出手。”颜战静静的觑着人,当中含义再清晰不过你不就是这样的人么。颜岩拿起手机继续玩游戏,“这卡我不要,你再给我换一张。”“有什么区别”颜战不咸不淡的说,“有哪张卡上的钱是大风刮来的”颜岩砰的一声摔门走了。、调查苏红曾经把颜战比喻成珠穆朗玛峰,并没什么夸耀的成分在里面,纯粹是因为看他高冷又难搞。今天她又关注到一个新闻,于是拿来和人分享,说你们看看,这篇报道称为了攀登珠峰而丧命的人太多了,现在那上面已经布满了尸体,所以如果大家想要多活两年的话,就不要轻易去挑战。我们总是这样,如果身边有人特别爱吃蒜,那么我们看到“蒜你狠”的新闻一定会联想到这位朋友,甚至还要操心一句,这下不得了,某某要吃不起蒜了。苏红的这则新闻让大家联想十足,尤其是她现在所处的环境,女厕所的走廊里。不论哪个年龄层的女人,都非常热衷一件事,那就是议论男人和另一个女人。一个稍稍年长的大姐同她站在洗手台洗手,“颜警官和那个留学回来的检察官没有下文了吗”看看,八字没有一撇的事情已经传的人尽皆知。苏红说,“没听他说啊,八成人家女方没看上他吧”两个人走出来,又齐齐往茶水间去。大姐说:“小颜警官的性格是难相处了点儿,但思想品德还是蛮好的你反过来想想,越难啃的骨头越香,这样的男人一旦认定你,就绝不会去外面沾花惹草了呀再说,咱们这地方就是个清水衙门,可是你看看小颜警官,吃穿用度哪样儿亏待过自己。小苏啊,不是老姐姐说你,近水楼台先得月,肥水不流外人田嘛那块钢板要是被你的绕指柔降住,那么殷实的家底还不都给你花啦我说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就不开窍”苏红笑的直打嗝,说,“您饶了我吧,我眼瘸腿也瘸,登不得那座山再说了,那上面尸横遍野,我还怕厉鬼缠身呢”她一边笑一边接了水来喝,迎头就撞上了一道清湛湛的视线,太措手不及了,这种背后说人坏话被拆穿的感觉,苏红一口气不顺,喷了颜战一脸的茶叶。于是这一整天,颜战都没有主动再和她说一句话。肖默很苦恼,明明两个人距离不远,非要他来当传话筒么肖默说,苏姐,队长说要开会。办公室里,颜战靠窗站着,其余人找地方落座。他说,“你们都讲讲进展。”吉喆翻开笔记本,说,“我和苏姐跟祁放那边做了沟通。这个人很奇怪。”“你说说,哪里奇怪。”“他承认白露的死与他有关,然而从我们掌握的信息来看,案发当晚他应该在城市的另一头,案发当时他根本来不及赶到白露死亡地点,也就根本不存在吵架失手杀人这样的说法。而且当苏姐提出这样的质疑之后,他就显得有些不太配合,无论如何我们再问什么,他一口咬定人是他杀的,其余的不做辩解。”“落实他不在场的证明。”颜战又问,“散布白露视频的人有线索了吗”肖默说,“应该和寄送匿名照片的是同一个人,或者一伙人。他们跟祁放还有薛亮不对付。”“有意思。”小白摆弄着一根鸡毛笔,“一个是海关处长,一个是外贸公司老板,而且还都跟白露有一腿,把这俩人放一块儿”他饶有趣味的啧了一声。吉喆说,“他们俩之间有鬼,你是这意思”“我是说无限可能性。”“小白的想法也是重点,吉喆,你有没有跟祁放提到薛亮他是什么态度”“他说不认识。”“这哪里是自首啊,分明是耍着我们玩儿呐”小白说,“我盯了薛亮两天,他每天只往返家和公司之间,连个饭局也没有,我觉得也不算正常。”这时颜战拿出一份关于白露的档案来,他去白露的学校调查过,从以前的照片穿着来看,白露的家境的确如她父母描述的那样,一贫如洗。她上大学起初依靠贷款,但是在大四毕业那一年,她突然就换了个样子。颜战掏出一张对比照片,明显,这张照片更符合现在白露的形象,时尚且漂亮。之后一段时间,白露不仅不跟家里要钱,根据银行的账单记录,她偶尔还会寄一些钱回去给她妈妈。苏红说,“她外出实习有了工作,接触了不同人,穿衣打扮都有所改变也是正常事。但是一个实习生的工资究竟能有多少呢”苏红提到了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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